下个秋季

　　陈尘腾出一只手，把向清的头抬起来，强硬说：“不许哭，回答我。”
　　“想……想”
　　没有说完，对方掐着他脖子拽过来，狠狠咬在他腺体上。
　　“啊……”发出一点声音，窒息感涌上来，求生的欲望让他主动仰起头，本能的祈求空气能多些进入他的身体。
　　信息素注入的同时，他发出呜咽，头也低到陈尘肩膀上。
　　钢琴曲还在继续，应该是单曲循环，柔和温缓的韵律与他们当下的氛围完全不合。
　　他从陈尘过浓的信息素中感受到对方的生气，对方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的恐惧和痛苦。
　　标记过程似乎不会停止，终于，向清忍受不住信息素的刺激，他嗓子挤出一声：“疼。”
　　结束了。
　　脖子也重获自由，不过顺畅的呼吸只有几秒，他再度陷入窒息感。
　　“唔！”
　　唇毫无防备被侵入，他尝到了自己的血和信息素，当然更多的是陈尘的。
　　强势的唇舌纠缠，使他一度认为自己要开始进入那厌恶的应激，于是开始不顾及任何的哭泣，口水从嘴角流下来也没办法，陈尘的手不松一点力气，反而越抓越紧，即使避开装有支架的位置，也还是很痛。
　　不过很快他就明白，手被松开也没办法，他根本推不动这个人。
　　在留给他喘气的间隙，努力挪动身体远离，摇摇头说：“不要……”
　　可对方不听，和他掰扯起道理：“我满足了你的要求，你也应该满足我的要求。”
　　他说：“不是吗？”
　　向清不动，于是陈尘踢掉鞋子，上床，两下就把他硬抱在腿上。
　　“我会进入……，会应！”
　　强取豪夺，陈尘接吻的力度可以称得上暴力，他的手没有压着向清的后颈，而是目的明确的摁住他的腺体，剧烈的痛感使他乖顺的低下头，张开嘴，胳膊也被对方引到他肩膀上，眼泪也滴到他脸上。
　　真狼狈。
　　……
　　他哭的厉害，身体开始抽动，陈尘拿过床头柜上的抽纸，抽两张沾去他的鼻涕，眼泪和涎水。
　　“会应激的”向清眼很快又被泪水充满，陈尘不得不又抽纸给他擦。
　　“怎么办。”他迷茫又难过，“又要应激……又要应激了。”
　　两只胳膊还搭在陈尘肩膀上，陈尘又凑上去亲亲他。
　　刚才亲了太久，向清都不反抗了，乖顺的眨下眼睛，非常难过。
　　“不会的。”陈尘沾去他脸上新的泪滴，把向清额头上沾汗的头发剥开，语气暧昧。
　　“你精神绷的太紧，不松下来才会应激。”陈尘又亲他，继续说，“这样，不会应激。”
　　陈尘拿掉自己耳朵里剩下的一只耳机，“刚才的水里有舒缓情绪的药，现在觉得累吗？”
　　向清不愿说话，僵持着，陈尘又捏捏他的后颈，抱歉道：“刚才太凶了，是我的问题。”
　　“我易感期还没过，闻到你的信息素会控制不住，跟你道歉”他说，“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到你。”
　　监控的另一边，何敕看着向清情况稳定下来，松口气吐槽道：“确实不是‘有意’，这分明就是故意。”
　　心理专家白医生一直盯着监控，又拿笔列出几个药品，递给护士，嘱咐道：“等下进去告诉陈少爷，半夜用完舒缓的药，就像这样尽可能多接吻一会儿。”
　　“有利于平复omega 的焦虑与恐惧情绪。”
　　护士：“明白。”
　　等他在转眼去看监控时，那个前一刻还哭不停的omega 已经趴在陈尘身上睡着了。
　　白医生评价道：“这个omega真奇怪。”
　　何敕：“怎么说？”
　　“刚才陈少爷算是极其粗鲁了，那么强制的行为动作，他都哭成那样，现在竟然这么轻松就被哄好了。”白医生奇怪道，“他真的不怕陈少爷对他做什么，但是居然怕进入应激状态。”
　　何敕：“应激症的话，身体很痛，这很正常吧。”
　　“不对。”白医生道，“刚才病房里信息素浓度检测器报告反馈是压制信息素，这就足够不适，而且标记过程他也很痛，我觉得问题不在这。”
　　何敕思考，两只手架在前胸，又一个女医生道“难道因为应激后的意识混沌期分不清楚人？”
　　“意识混沌期是会影响意识，在这方面受影响很大的是反射弧。”白医生说，“我也怀疑是omega对意识混沌期的恐惧心理。”
　　白医生：“最好提醒陈少爷多查一些这个omega 之前应激症时出现的事情。”
　　“我觉得应该还有什么不好的经历。”
　　何敕点头表示采纳。
　　第二天，他还没来得及告诉陈尘白医生的新发现，詹卡的调查任务就已经派下去了。
　　瑞森在病房昏迷三天后才醒来，第一餐结束就想出院协助，但迫于那条“严格按照医嘱生活在医院”的处罚，他甚至不能提起这个事情。
　　詹卡有时间都在医院陪同，只不过新的任务调查比较棘手，他们并没碰到几次，大部分时候瑞森只能通过监控才知道对方来过。
　　手腕有医生定时检查，暴雨持续了五天，各城市交通均重度瘫痪，暴雨结束两天后，南部作战区也下排了新的战略部署。
　　又是阴天，昏暗的办公室里无处不透漏着严肃的气氛，在一声门铃响后，一道洪亮的声音闯进来。
　　“报告！南部战区总指挥部请求连线！”
　　二十分钟后，陈泽勋从办公室出来通知。
　　“南部新的作战计划启动，所有援军已安全抵达，接下来保持南部战区总指挥部的连线畅通，各组织随时待命。”
　　“关于全国南部大部分地区的淹水情况如实汇报给行政和国防总部，以及气象局，替我表示感谢它们配合。”
　　“明白！”
　　这几天的大雨为南部援军的抵达战场提供了有效掩护，有得必有失，综合考虑下，这场人工雨的意义重大。
　　首都处于中心地带，淹的不算太严重，但是恢复日常通行也需要一个礼拜，其他地区更是不必多说。
　　在医院的生活很无聊，向清的精神状态也在大雨停止后稳定下来，而且经过白医生的精神控制加上药物影响，他在一天晚上被推入军用审讯药剂，补全了詹卡的调查漏洞。
　　那天康柏兰左手仅剩的两根手指被完全炸 掉，不知道掉到了哪里，向清没有参与很多救火工作，康柏兰叫了一辆车，急着送他回家去了。
　　第二天清晨再来，就只剩下了烧焦的菜铺子和一个砸烂的水缸。在中午一个人家说空调坏了报修才发现了康柏兰的尸体，血混在雨水里淹满了那条巷子。
　　向清闯进警局时刚好碰到尸体开袋，康柏兰的身体出现浮肿发白的表现，她身体团着，身体不知道有多少处骨头都断掉了，才能对折成这种样子。那只受伤的左手甚至没有来急用纱布绷带重新包扎，那个临走时慌乱系的蝴蝶结还在她手腕上缠着。
　　至于意识混乱期和应激期的事情，向清内心太过抗拒，医生不好在病人不稳定时强行加药，还好这部分詹卡的调查也能大致说明一切。
　　向清最近一次去“大路”拿药就是康柏兰出事那一次，以后就很少再去，根据监控，他每次去都是为了陪一个小孩，从那之后没有再找到他任何购药记录，养父养母也没有。
　　陈尘问：“也就是说，从那次后他就断药了？”
　　詹卡：“也可以这样说。因为我们查到齐家少爷与向清做过信息素监测，匹配度达到68％”
　　不算高。陈尘想。
　　“齐少爷从那以后与向清的接触非常密切，两个人经常一起逃课。并且都在学校小树林，监控显示他们只是靠墙站着，偶尔是向清靠坐在地上，齐少爷没有机会做越界行为。”詹卡说着，接过身边保镖拿着的电脑，摆到桌上，点开视频。
　　日期显示在一年前。他们出了校门，上了齐家的车，在几个监控视角转换后，车停留在齐家大门前。
　　陈尘神色冷下来，说：“他把人带回家了。”
　　“对。”詹卡应完，身后一个保镖走近。
　　他低头鞠躬，尊敬称呼道：“少爷。”
　　“我是7号01，齐家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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