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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知杳古怪地盯着鹤雪看了半天,越想越觉得他喜欢徐墨的可能性很大。
毕竟一开始,鹤雪对她的敌意很大,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态度大变。
她素来与人无冤无仇,且鹤雪在她提起徐墨时脸色总是十分难看,所以知杳合理怀疑他就是在吃醋,只是因为某种原因,限制住他的行为,让他不得不陪她玩耍。
至于什么原因,这不重要,或许就像是小说里提到的什么天道限制,而她就是鹤雪命中重要的人哈哈。
知杳天马行空地想,一个显而易见非常明显的原因被她刻意忽略了,就是鹤雪可能喜欢她。
这在知杳看来更不可能,就鹤雪的行为和本性,多半不会喜欢女的,而且知杳能够感觉出来,鹤雪与她的相处,妥妥的姐妹间的相处。
所以鹤雪不是仇视徐墨,就是暗恋徐墨。
“你在想什么?”鹤雪没好气地戳了一下她的脑门,总觉得知杳看着他的眼神十分古怪。
知杳眼眸闪了闪,“在想我老公。”
果然,话落,鹤雪的脸色又黑了一分,“想他做什么?”
知杳叹了口气,“说起来,好久没见我老公了。”
鹤雪一顿,接着冷哼一声,“这些天,你玩的不开心吗?想的做什么。”
之前没发现,现在仔细一听,这酸溜溜语气,可不就是吃醋了。
知杳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心道以后还是别在这只鬼面前提到徐墨,免得惹他不开心,对她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毕竟这只鬼的性格阴晴不定。
知杳叹了口气,不说话了,并开始思索,如果你的塑料小姐妹喜欢自己塑料老公怎么办?
然而她的叹气落在鹤雪眼中,就成了思念徐墨的表现。
鹤雪别来了眼镜,深吸一口气。
睡觉前,知杳终于想通了,就算鹤雪喜欢徐墨又怎么,人鬼殊途,无济于事,所以她就当不知道好了。
知杳放下手机,准备睡觉,明天准备飞去另外一个城市。
临睡前,她看了一眼鹤雪,他坐在沙发上,背影寂寥。
哎,大概是在想徐墨吧。
啧啧,连鬼都逃不了一个“情”字。
知杳有些唏嘘,她真的很想告诉他,徐墨就是一个烂男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影响她出去玩的事情。
知杳心安理得地睡去下,并不关心鹤雪的情绪。
“鹤雪,我要睡了,把灯关了。”知杳咕哝了一声。
下一秒,房间立刻陷入黑暗。
不一会儿,鹤雪就听到知杳平稳的呼吸声响起,他走到床边,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然后将知杳揽进怀里。
他身上有点凉,就像是冰块塞进了温暖的被窝,知杳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想往旁边滚,却被他紧紧锁在怀里,动弹不得。
知杳不满地咕哝了两声,鹤雪拍了拍她的背部,她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知杳觉得自己像躺在冰棺里一样,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钻入她的身体,她想挣脱,却像鬼压床一样,怎么都醒不过来,不知怎么,就这样冷着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知杳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迷迷糊糊的。
“知杳?”一只冰凉的手贴到她额头上,知杳蹭了蹭,睁开眼,看到鹤雪担忧的神色。
鹤雪的手一顿,贴在她额头上没有离开,“很难受吗?”
知杳拂开他的手,点点头,“头疼,浑身难受。”
鹤雪沉默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知杳捕捉到他面上一闪而过的愧疚,她太难受了,根本无力思考。
知杳裹进了被子,“你别吵,我再睡会儿。”
接着,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被叫醒,知杳十分烦躁,本来就难受,所以当鹤雪端着一杯水,拿着药让她吃下的时候,知杳生气地推开他,“你烦不烦啊,说了不让你吵,还来叫醒我,我不吃药!”
玻璃杯摔在地毯上,水洒了一地,药被她扔到地上,一地狼藉。
鹤雪默默捡起杯子,重新换了一杯水,放在一边,然后去温声哄她。
隔着被子,轻轻拍着,刻意放柔了声音,像哄生病的小孩子一样,“阿杳,乖,起来吃药就好了。”
知杳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哪怕生病了也是如此,此刻听他温声哄着,哪怕小脾气还在,也知道他是对的,于是便舒展轻皱的眉头,哼哼了两声。
鹤雪便将她用被子裹紧,扶着她靠在自己怀里,喂她喝了一口温水,又轻声哄着她把药吃下,“把药吃了。”
知杳烧得迷迷糊糊的,难受得紧,听他这么温柔地哄自己,顿时委屈上心头,哼哼唧唧地指责他,“都是因为你,害我生病!我以前都不生病的!”
鹤雪想摸摸她的头发,却又想到什么,收回了手,只能隔着被子抱着她,眸中充满了愧疚,“对不起,是我的错。”
知杳被顺毛顺得很舒服,“就是你的错。”
“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住。”鹤雪眸中闪过深深的自责,将药递到她嘴边,“吃了药就好了,忍一下。”
知杳发泄完心里的不舒服,乖乖就着他的手吃下药,喝了几口水,“快把我放下来,我要睡觉。”
鹤雪将她放下,给她掖好被子,忍住想摸她头发的念头,拍了拍她的肩膀。
知杳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难受的时候哼哼唧唧。
鹤雪一直在旁边守着她,是不是探一下她额头的体温。
吃完退烧药后的两个小时,知杳的体温终于降下来,鹤雪松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手,虚握了握,神色有些难过。
中午的时候,知杳才醒来,喉咙发干,看到床边的鹤雪,还没开口,一杯温水已经递过来了。
知杳已经退烧了,只是出了一身汗,有点难受,便嚷嚷着要洗澡。
鹤雪阻止了她,“忍一忍,好了再洗。”
知杳皱眉,“我难受死了!”
鹤雪想去拉她的手,手又顿在半空中,笑了笑,“先吃饭再说吧,我叫酒店送了粥上来。”
他这么一说,知杳顿时觉得饥肠辘辘。
鹤雪将保温饭盒打开,香味顿时将知杳吸引过去,洗澡被她抛之脑后。
“你不要总碰我的手机,手机是私人物品,你要尊重我。”知杳微微抱怨。
鹤雪:“我只叫客房服务,没有乱看。”
知杳哼哼,“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吃完饭后,知杳休息了一会儿,刚想起洗澡的事情,鹤雪就拿出相机,对着她拍了一张。
知杳皱眉,“你干嘛,我现在生病了又素颜,肯定丑死了。”
鹤雪将相机递给她看,“很好看,有种我见犹怜的小白花的感觉。”
知杳不信邪地瞅了一眼,视线定住。
明明是气色不好,却偏偏被拍出来了一种病弱西施美人的感觉,弱柳扶风。
知杳立刻理了理头发,“再帮我拍两张。”
鹤雪又将一杯水跟药递给她,“先把药吃了。”
知杳接过药,一口吞下,喝了口水,“好了,快点帮我拍。”
“头发理一下。”鹤雪指了指她鬓边的头发。
知杳随便用手梳了梳。
鹤雪:“不是理顺,是拨出起床时不经意的慵懒感。”
知杳秒懂。
这次鹤雪不像之前拍了几张就停下,直到知杳喊累不拍了,他才放下相机。
知杳凑过去一看,这么短的时间内,他足足说拍了一百张!
于是知杳又陷入了挑照片的困境,鹤雪袖手旁观,她只能自力更生,自然而然又将洗澡抛之脑后。
照片太多,很难挑选,到了吃晚饭时还没选择出来,吃过晚饭继续挑,挑完后鹤雪主动帮她修图,知杳就在旁边盯着。
修完图,知杳将照片发到自己的账号上,看了一圈评论,心满意足地睡下了。
鹤雪看着她睡着后,远离了床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隐隐可以穿过手心看到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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