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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夜(现代篇1)
北城
风雨交加的夜里,冷冽的气息从车窗缝外飘进来,夹杂着微微细雨,红色的法拉利在公路上疾驰着。
听着包里嗡嗡响的电话,时莞带上了蓝牙耳机。
……
“你是说…你爷爷突然蹦出来个私生子…而且还分走了一大半的遗产…”
耳机里传来元姗不可置信的声音。
在红灯前停下,时莞朝电话里“嗯”了一声。
“诶我知道他,那个晏邺北不是宇业集团的总裁吗,怎么又成你爷爷的儿子了,你爷这年纪算下来,算是上是老当益壮了啊。”
“不认识,谁知道呢。”
“那你不着急啊,你爸走得早,你后妈这些年把你送出去,就是为了等着老爷子的遗产,现在你不仅要斗你后妈,还多出来个小叔,我本来还以为你爷爷这边至少你要多分得一些,现在看来莞莞,你这…局势紧张啊。”
“诶呀阿元,我爷爷这遗产谁继承都一样,我后妈啊就他那儿子…算了吧,败不完家业都算好的了,老爷子不会傻到给他的,公司里至少还有我哥呢,我爸当初偷偷给我留的股权每月分红也不少,加上房和车,我自己也留着一笔钱,洒脱过日子也差不多了,和他们斗来斗去,我还不如在外潇洒呢,何必给自己找堵。”
流线型的车身划过雨水,红色的一抹影在风中疾驰。
时莞不紧不慢地说着。
“行吧莞莞,只要你自己高兴就好。“
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看着窗外的雨,元姗说道。
“那你打算多久回来啊,这都快到除夕了,我每天都好想你的。”
“巧了我刚下飞机,开车呢,路上,但你今天怕是见不到我了。”
”真的?这么突然,要不要我来找你啊,还有你哥知道你今天回来嘛。”
”我的好阿元,只要你别说漏嘴就行。”
元姗自然是知道时莞的脾气,这么突然的回来,再加上不能告诉时祁,这事的主角怕又是周煜。
“行吧莞莞,开车注意安全啊,不过都这个时间点了,这么晚了你开车去哪儿啊。”
还是闲来问一嘴,元姗不放心地出声问着。
嘴角冷笑一声,想起前些日子那些发来挑衅的“艳丽”照片,时莞慢慢开口道。
“去闲云,看热闹。”
闲云雅庄
将耀眼的超跑大摇大摆地停在旋转玻璃门前,亮眼的红色高跟随着曲线玲珑的身姿踏下车来。
将车钥匙随意地甩给一旁的门童,时莞无视掉早就候在一旁满脸奉承的许经理,大步往里走。
早就瞥见了不远处急驰而来的红色超跑,看着从车上下来的主儿,许经理不自觉地感到头疼。
这祖宗不是常年在国外嘛,怎么又回来了,早不到晚不到,还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来。
周少可是刚带着白小姐进去啊,现在这…这祖宗一来,上去的时候不就碰上了嘛。
“时小姐,今天我们东家不在,您看您要吃点什么我吩咐下面的给您做了送您常住的套房里。”
许经理迎上来,谄媚的语气带着再熟悉不过的虚伪笑脸。
时莞不接话,只是熟门熟路地按上了主楼顶层的电梯。
“哦,是吗,他不在北城?”
走进电梯,时莞的出声询问犹如这外面下的雨一般,刺骨得很。
如坐针毡地跟在这位大小姐的身后,也不敢叫人真就拦住时莞,许经理只得睁着眼硬着头皮瞎说着。
“时小姐,实不相瞒,这…这我们周少真不在,这几天周少他忙着处理南城收购的事,每天都飞来飞去的,忙得很……怕是今日还在南城谈…谈生意……”
看着渐渐逼近的楼层,瞥一眼已经黑了脸的时莞,许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欲言又止道。
“许经理,有些话该不该说是一回事,乱说了又是另一回事,你看那车眼不眼熟,我不是傻子。”
顺着透明的电梯玻璃,时莞一眼就看到了赫然停放在Vic车位的玛莎拉蒂,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也不用跟着我了,我也不为难你,你就当没看见我,我也装作没看到你,躲远些,成?”
听出了时莞嘴里为数不多的忍耐语气,许经理自然已经听出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大气也不敢出,他不得已颤颤的回答着。
“好…好的时小姐。”
谁不知道这时家的小姐是出了名的暴脾气,这时家家大业大的,平日里自家周少都是得顺着这时大小姐的,况且这北城谁人不知这周家如今是如何起来的,他一小小经理自是不敢惹上这位金主。
只能保佑周少自求多福了。
看着渐渐关闭的电梯门,许经理默默为自己的岗位祈祷着。
时莞熟门熟路地走到云顶厅门前,隔着厚厚的大门,听着里面凤倒鸾颠的细微声音,她不慌不忙地拨通了列表里所有娱乐记者大V的电话。
“余总监,我这儿有个现场的大爆新闻素材您看您需要不。”
“刘记者,新晋小白花和浪荡继承人的花边,感不感兴趣?”
“小赵姐,好久不见,对,今天才到北城,诶我给你送个大礼呗,帮你冲冲下半年的业绩。”
……
短短几分钟,时莞就将北城有关做娱乐新闻的报社和公司的电话打了个遍。
“白妗妗,挑衅我的代价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起,既然你想走捷径,本小姐就帮人帮到底,让你红遍网络。”
没一会儿,随着电梯铃一响,无数抱着摄像机的摄影使、娱乐记者、新闻大V…从电梯里涌了出来。
在众目睽睽下,时莞毫不犹豫地直接输入了包厢的密码,她伸手将房门打开,里面不堪入耳的声音也变得格外响亮,眼见着劲爆的新闻即将出世,各路娱乐人士蜂拥而入,不一会儿,里面就响起了女人刺耳的尖叫声。
“啊啊啊!!你们…!你们干什么…!不准拍!…啊啊…!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周家的地盘!你们都是哪些报社的!都滚出去…!”
白妗妗原本只是想用自己的加密账号给时莞发些照片恶心恶心她,不曾想到她会查到自己身上,现在还整了这么一出。
被突然漫进来的一群记者吓到了,白妗妗赶紧将自己的脸埋到了周煜的怀里。
听着里面鸡飞狗跳的动静,时莞的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从包里掏出一瓶眼药水,她压住嘴角的笑,将药水滴满了眼眶。
抽泣着,时莞看了看镜子里完美的自己,才不紧不慢地走进去。
白色的床单上依稀还带着两人欢愉的印记
看着床人的“佳人才子”,时莞忍住恶心,面对着无数镜头,她的嘴角开始轻轻颤抖着,哽咽着开口道。
“呜呜呜,周煜…我我对你那么好,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呜呜呜,天地良心啊……当年你们周家破产,是我支持你…呜呜呜,这当初呜呜…我把我妈给我留的嫁妆都掏出一半来给你创业了…这前些年呜呜…闲云雅庄经营不善,没人愿意帮你,呜呜呜…是我为你东奔西走拉到了投资的呀!呜呜呜…周煜!你个负心汉啊啊……你这么做对起我嘛你…。”
梨花带雨,口齿清晰,哭得煽情却又依旧保持着破碎的美感,带着疼痛文学的苦涩,泪水在眼圈边缘晶莹闪烁。
“还有你…呜呜…白妗妗!我把你当姐妹…我还给你投资新剧呜呜…可你竟然和我未婚夫搞到一张床上呜呜…你怎么能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时莞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眼泪自眼角滑过脸颊,一滴一滴地落下,在灿烂的补光灯和闪光灯下,尤为叫人怜爱。
看着眼前湿润了眼眶的正牌女友,周煜羞愧地拂过脸。
而他不敢直视的原因,也只是因为无数的镜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颜面扫地罢了。
过了好一会儿,姗姗来迟的安保人员才挤进来清走了这些已经“满载而归”、“喜笑颜开”的娱乐人士们,只留下演完依旧“意犹未尽”的时莞与床上的周煜四目相对。
“行了,白妗妗,人都走完了,别装什么小白莲花。”
擦擦眼角还余留的眼药水,时莞又冷眼地看向床上靠在周煜怀里落泪的佳人,说道。
“时姐姐,不是的呜呜…你听我解释…都是我不好。”
看着终于走掉的记者们,白妗妗才敢露出脸来,尽管心里恨得牙都要咬碎了,但她也只能依旧示弱地向时莞哭诉着,假意解释着。
她这些年在圈子里的名声怕是已经被时莞在这一刻毁尽了,但如若由此得到周煜的怜惜与庇护,甩了时莞娶了自己,她得一个周少奶奶的位置,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扭头白妗妗就开始窝在周煜的怀里轻轻抽泣着。
“煜哥哥,我没有呜呜…”
看着怀里楚楚可怜的女人,再看向咄咄逼人的时莞,周煜一把揽过白妗妗的香肩,护着她朝时莞开口。
“时莞,这些年我很感谢你,但你今天做的真的太过分了!我知道你帮了周家很多,但是感情这种事真的是硬求不来的,行了,就当是我对不起你好吧,但是,我和妗妗……“
”啪!”
果断清脆的巴掌声狠狠地扇断了周煜接下来的话,时莞扇完顺势从包里抽出湿纸巾擦拭着。
她实在是没有耐心听完他内心的那些龌龊想法,要不是念在小时候他救过自己一命,时莞也不会对周煜忍到现在。
“时莞,你!你太……”
“ 啪!”
再次打断了周煜的话,时莞将擦完手的湿巾扔到了他的脸上。
无视掉一旁令人恶心的白妗妗,时莞居高临下地朝着眼前恼怒的男人冷言说道。
“行了,闭嘴吧low货,周煜,你自己是什么货色自己心里清楚,我忍你到现在已经是在给自己积德了,如果不是我当初帮你,靠你自己?怕是你现在连你父亲的债都没还完,别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我能把你弄到现在的位置,也可以让你滚回贫民窟里去,连猪都不如的东西,za种都算不上,你还好意思劈腿?”
被时莞怼得面红耳赤,周煜红着脸怒斥道。
“时莞,你这个泼妇!”
早在出国之前,时莞就看出白妗妗藏着的下贱心思,依着她不要脸的恶心脾性,时莞也料想过今天的这一出。
冷笑一声,听着耳边周煜的污言秽语,她从包里掏出1万块的现金,抬手一扔,狠狠砸在白妗妗的脸上。
Biao子配狗,天长地久。
“啊!”
一个干啥啥不行,靠吃软饭上位的蠢货你白妗妗抢了又如何,我还得感谢你帮我清理废物。
“妗妗啊,这一万是我给你们随的份子钱,恭喜你啊得偿所愿,毕竟照今天两位这战斗的架势,也只能靠结婚收场了,现场我就不来了,嫌脏,但我在这儿真心的提前祝二位情投意合,早日完婚,都别再出去祸害社会了。”
再也不愿意看见这两个jian人的脸,说完,时莞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得套房里还剩的一地“鸡毛”。
樊云CLUB
顶层包间
“诶哟我的时大姑奶奶,少喝点吧,我跟你哥的关系本来就僵了,你要是再在我这儿喝得烂醉,你哥少不得跟我干一架,把我店砸了都有可能的,上次我送你回去的时候,他给我的一拳现在脸还痛着呢。”
萧泓靠在沙发上看着一旁猛灌酒的时莞,无奈的说着。
“诶呀,我哥不知道我回来了,你…你不用担心嘿嘿。”
时莞喝得满脸通红,火速朝萧泓摆摆手,她义正言辞地说道。
看着她灌完一瓶酒又开始开另一瓶,萧泓一把夺过了她手里还在开的酒瓶子,出声劝导着。
“你看看你,这都几瓶了,这桌上一堆都是你喝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为一个渣男喝成这样,不值得好吧。”
听着耳边晕乎乎的声音,已经红温的时莞转过身,她看着萧泓认真的回答道。
“错!谁说我是为了周煜这个混蛋买醉啊,我是可怜我那投进去的钱啊!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嫁妆啊啊,整整一半啊,够我玩好一阵的了啊啊…我是心疼钱啊!我的钱啊!”
倒是庆幸这丫头想得开,萧泓听着她这没心没肺的抱怨话,心里的担忧倒也随着消了一些。
好丫头,只要别是为情所困就好。
萧泓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开口道。
“诶呀没事,咱就当是喂狗吃了,钱丢了就丢了,还能再挣,你这次长个记性,下次选人的时候眼睛擦亮点就行,诶呀呀,别喝了别喝了。”
将桌上的酒推出去好远,看着已经喝懵的时莞,萧泓咂咂嘴,起身一边收拾着一边将时莞扶起来。
“好了好了姑奶奶,够了够了,回家了回家了。”
“嗯?什么啊假*&不能卖假酒…再再…再喝点嘛%…&*喝…”
听着时莞嘴里的胡言乱语,萧泓摆摆头。
“从小到大的性格还真没变过,果真又菜又爱玩,这下好了,一会儿送你回去,我脸又该疼了。”
无奈地喃喃着,他将时莞扶在沙发上。
“你好好待一会儿啊,等我去拿车钥匙,别乱跑啊。”
把门轻轻带上,萧泓抓紧时间去自己办公室拿车钥匙。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时莞起身准备出去。
“萧泓?人呢…呕…”
她嘴里小声地嘀咕着。
此刻时莞的脑子里完全就是一团浆糊,胃里的苦涩酒味勾动着恶心的感觉,艰难地掀开门来,她抬头,看着不远处歪歪斜斜的厕所标识,时莞跌跌撞撞地朝厕所走去。
醉酒后,让她平时本就又些近视的眼睛,如今更是被捂上了一层薄雾,看不真切。
“唔。”
还没走进去,时莞就觉着眼前被一览黑色覆盖着。
四周突然袭上了淡淡熏香,像是一种熟悉地安抚,她翻江倒海的胃也意外变得好受了一些。
看着迎面撞来的女人,晏邺北下意识地皱起了眉。
没有多看一眼,他礼貌性地将时莞挪至一旁,刚准备起身离开,衣角就被纤细的手牢牢攥住。
“唔好香…唔。”
女孩低喃地声音并没有被眼前人认出来。
“女士,请放手。”
眼里只有被攥在女人手里已经被扯得有些发皱的衣服,晏邺北有些不满地开口道。
匆匆赶来,推门进来却只看见包厢里空荡荡,没有人影的一切,萧泓只觉得脑仁疼。
“我的姑奶奶诶,又跑到哪里去了。”
奔出门来,好不容易在转角的厕所门口瞟到了熟悉的身影。
萧泓赶紧跑上前来,扶起蹲在地上的时莞,他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说。
“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在这儿啊,走了走了。”
“萧老板。”
闻声,萧泓这才注意到时莞一旁还有个人,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看清楚了脸,他此刻更想带着时莞抓紧走。
”放手啊姑奶奶,这是人家衣服。”
萧泓赶忙伸手想要揪开时莞抓着他衣角的手,却发现越扯越紧。
没办法,他也不想硬来弄伤时莞,在这尴尬的气氛中,他只得和眼前的人对上眼。
萧泓公式化地点点头,他问候着回答道。
“晏总今日大驾光临,萧某有失远迎。”
偷偷又扯了几下,低头看着时莞不撒手的架势,萧泓也只好悻悻地朝晏邺北继续说。
“我朋友今天喝多了,给晏总添麻烦了,不知晏总愿不愿意割爱,这件西装外套我要了,我返还您三倍的价钱,您在樊云吃好玩好,今日的账也算在我头上,也算是尽一尽地主之谊,代我朋友向您赔罪。”
一点也不想让时莞和面前的男人扯上关系,萧泓现在只想赶紧将她拉回家去。
“你朋友?”
闻言,仔细看了一眼时莞的脸,感到熟悉的晏邺北心中一下子就有了答案。
猛然朝低着头的小姑娘望去,正是自己日日夜夜都想念的脸。
好久不见。
这张令人魂牵梦绕的脸除了有精致的五官还有狠毒的嘴。
“萧老板,按理来说,我也算是时小姐的长辈,既然时小姐愿意跟我走,我想我也可以送她回去。”
突然就不觉得麻烦了,他嘴边的话也变得轻快了些。
看着时莞迷糊糊抓着不撒手的样子,晏邺北顺理成章地开口道。
老头子那边倒是无所谓,他都已经架空得差不多了,只是时莞这边,时祁是个不好对付的。
偌大的时家,他须得盯紧了。
不知道两人之前的事,萧泓倒也不惊奇晏邺北这么快就认出了时莞,毕竟两兄妹确实长得像。
他虽是没见过时莞,但是和时祁却是在商战场上经常见面的,眼熟认出倒也不奇怪。
不过萧泓也是知道一些时家内情的人,像这样城府极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家伙,时莞是绝对玩不过的,他可不放心晏邺北把时莞带走。
“不用劳烦了,晏总头一回见着这丫头,是不知道这人醉酒后有多难照顾,就算是叔侄关系,纵是没见过的,也难免生疏,还是我把时莞送回的好,还望晏总成人之美。”
坚持着想要扒开女孩攥着的手,看着晏邺北老谋深算的眼神,萧泓冷冷地开口道。
他可是知道晏邺北的身世,这样狠辣起来的人,时莞这单纯的心思怎么玩得过。
“姑奶奶,快,放手,走了。”
何况,这没有血缘关系的叔侄在一起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什么区别。
可是,一旁的时莞就像是在听反话一般,原本抓着晏邺北衣角的手刚被扯下,转而双手就去握住了人家的手,论使一旁的萧泓怎么喊都不听,死活就是不撒手。
“唔……香…好香。”
细软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自己,女孩满脸绯红的模样倒是将一旁的晏邺北逗得嘴角勾起。
果然,小姑娘还是会选他的。
“看样子该是萧老板来成人之美吧,我看我的小侄女好像对我并不生疏。”
瞧着自己被时莞毫不犹豫抛弃的落魄,再看看眼前,时莞面对着晏邺北的花痴模样,萧泓气得直牙痒痒。
望着楼下被晏邺北迅速抱上车的时莞,萧泓在心里暗暗骂道
“ 时莞!你个没本事的,还是这副得性,看见帅得就走不动道,真是没救了!”
恨铁不成钢,他只得伸手拨通了元姗的电话。
“北爷,是把时小姐送回老宅吗?”
“不,回谰栩。 ”
“好的。”
脱口而出的回答也让晏邺北有些恍惚,本该将时莞送回老宅的想法在他将她抱上车的那一刻就变了。
感受到心里莫名的一股牵动,让冰冷的风吹了进来,晏邺北满是燥意地将车窗开了一半。
他的自制力在时莞这里毫不意外地溃败一地。
醉酒的女孩在他的身旁还不老实。
扯着自己的领带,晏邺北想让一丝冷风吹走自己无法控制的心。
没关紧的车窗吹得时莞脸直冷,她朝着晏邺北那边挪着。
被冷风吹得没了睡意,朦胧中睁开眼,她转头瞧见了一旁身姿傲人的帅哥。
被混沌的酒精控制着,醉醺醺的语气在晏邺北的耳边响起。
“唔小白脸,好帅的小白脸。”
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直接就摸上了自己面前的帅气脸庞,时莞喃喃着。
被时莞的动作一惊,晏邺北刚想要扯下她摸脸的手时,她的手却开始在他的身上游离,转眼就娴熟地摸上了他的腹肌。
“嘿嘿好…好棒的手感…”
“时小姐。”
晏邺北出声喊着时莞。
与他绝美的面容不成对比,晏邺北从来就没有和除了时莞外的异性待得这么近过。
“时莞!”
看着时莞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晏邺北的声音更大了些。
他抓住时莞想要继续向下试探的双手,红透的耳根让他的心跳也更加剧烈。
她要是继续她的动作,他今晚可就不能做一个君子了。
也不是没有人给他塞过女人,但晏邺北好似天生就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一般,甚至是到了有一丝厌恶的程度,以至于让周围的人都觉着他否是有隐疾。
只有他知道他是在为谁守身。
可眼下光是看着时莞这湿漉漉的眼睛,晏邺北就感到了那股莫名的燥热,犹如熊熊的炭火一般,愈烧愈烈。
看着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自己,时莞抬眸,向眼前的男人望去。
吐露着朦胧的缠绵,时莞的手在愈往愈下。
“嘶,时莞,停下。”
带着一丝醉酒后的懵懂,女孩软塌的身子骨无意识地压在晏邺北的腿上。
“唔…叫我干嘛。”
顺势撑起身来,坐在晏邺北腿上,时莞的手也搭上了晏邺北的肩膀,她轻轻问道。
“唔…你长得真好看。”
好像之前的那个头牌。
被时莞搞得浑身僵硬,晏邺北一动也不敢动,他咳了一声说道。
“乖,从我的身上下来。”
始终对女孩的语气强硬不起来,但在时莞的耳中,这倒像是他欲擒故纵的戏码。
“嘿唔我…我喜欢…帅。”
眼见嘴上说不起作用,晏邺北就想伸手将赖在自己身上的时莞给弄到一边去。
“时小姐我觉得我们这个时候应该保持……唔”
还没来得及出手,女孩娇nen的唇瓣突然就覆了上来,混合着一丝酒精的苦味在晏邺北的唇边蔓延开来,就像是要沦陷在混沌的空气中一样。
车上的挡板缓缓上升,熟悉的甜蜜气息在雾气中缠绕着一双人。
“时莞这是你自找的,别后悔。”
灰白色的大床深陷着。
伸手勾上了眼前男人的颈脖,女孩迷离的杏眼闪烁着忽上忽下的泪光。
晚间的迷雾带着勾人的气息,顶楼昏暗的灯光伴随着光影热烈起伏着,酣畅的雨露在午夜垂垂欲滴着,深深浅浅的花瓣布满了春色,游离的空气带着暖风的喘息,久久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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