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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媒正娶
这天,天气不错,冬竹忽然出现在万安宫外,急急忙忙拽着春桃到墙角去:“春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听他们说,你和司礼监的掌印大人……”
“我……我……”回想起那天晚上的经历,春桃的脑子依然晕晕乎乎的。
她不知道和自己相好的小火者,怎么摇身一变,变成那么厉害,那么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也不知道为什么皇帝要把自己叫去,问那些根本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春桃,我不是叫你不要掺和到这些人的事情里面吗?”冬竹急切的抓住春桃冰凉的手,眉心几乎拧成一个疙瘩。
“我没有,冬竹。”春桃连忙为自己辩解“我不知道他是司礼监的掌印,我若是知道,我定理也不理他!”
“那咱家岂不是很可怜?”一道声音冷不丁的出现在两人身后。
冬竹扭头,正是司礼监的九千岁——盛凌晨。她慌忙行了一个礼:“掌印大人!”
春桃迟疑片刻,也给他行了一个礼。
“你是未央宫的?”盛凌晨斜睨着冬竹。
“正是。”冬竹不敢抬头,一直低垂着脑袋。
“此番出来定是有要事,莫要耽误了皇后娘娘的正事才是。”
“是。”冬竹用眼角的余光瞟向春桃,对方没注意到,只是别别扭扭的站在那里,她只好离开,可又不放心的扭过头去,正瞧见那个威风凛凛的九千岁,弯下来腰,好声好气的在春桃耳畔讲着话,顿时羞红了脸。
“好姑娘,是我不对。”盛凌晨的语气中充满了讨饶“将你牵扯进来,是我千不该万不该。”
春桃气鼓鼓的,就是不理他。
“这么着,今日晚些,你到司礼监,好饭好酒,我向你赔个不是,如何?”
“我……”春桃瞪着盛凌晨,话没出口,眼泪倒淌了下来“我被你骗得好惨!”
“是是是。”盛凌晨好脾气的点着头“对不住了。”
“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你就是……你就是掌印大人呢?”春桃哽咽的说道“我在……我在万岁爷面前,真的害怕死了!万一我说错了话,连累了你,那我……那我岂不是罪人了吗?”
到头来,这个善良的蠢丫头,还是在为盛凌晨考虑。
顿时,盛凌晨的心化作一滩水,只觉自己怎么能,怎么可以,将一个人的真心,作践到如此地步呢?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告诉她,自己便是司礼监的掌印,可这些变相的保护,到底还是给她带来了麻烦。
“是我不好。”盛凌晨微微叹息着,用手指擦去她的泪水。
“那我以后……”
“以后便是我的妻子了。”盛凌晨接着她的话说道。
春桃愣了,她呆呆的望着他,两只大大的眼睛里不住的往下流着泪水,大脑却没反应过来盛凌晨所说的话。
“在你出宫之前,你我暂时做一对夫妻。”盛凌晨温柔的解释道“放心,我身体残缺,不耽误你出宫嫁人,只是想在这里,为你行一些方便。毕竟若不是我叫你传信,你也不会有如此多烦忧。”
“谁……谁说这个了!”春桃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腮边甚至还挂着泪水“你我都没拜过天地,算什么夫妻!”
盛凌晨哈哈大笑起来:“好姑娘,拜过天地便是真夫妻了。”
“我不怕!”春桃叉着腰“我和冬竹约好了,我们出了宫,支一个小摊子,养你一个,不成问题!”
“好。”盛凌晨笑道“有你这样的好姑娘做妻子,定要八抬大轿,三书六聘才可以啊,天地为媒实在委屈了你。改日,改日我便如此迎娶你,可好?”
“你总是骗我。”春桃撅着嘴巴。
“这次真的没有。”
“那上次答应我放纸鸢呢?”
“也没有。”盛凌晨哭笑不得。
“行吧。”春桃把脸偏过去“那……那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春桃,是宫里的姑姑给我起的名字,没入宫之前,家里穷,爹娘叫我丫儿,不过我觉得春桃这个名字不错,往后……往后你便唤我春桃吧。”
盛凌晨笑:“我叫盛凌晨,字成曦。过去是个打仗的,现在在宫里做事,有劳姑娘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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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的嬴之出现在万安宫。
骆骠淇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为了未央宫的冤枉来的。
“万岁爷,可是找到谋害若昭皇子的凶手了?”骆骠淇不咸不淡的问道。
嬴之不语,只是沉默的注视着她。
“皇后娘娘那里,还等着万岁爷的交代呢。”骆骠淇话语间隐隐带着些嘲讽。
“朕定然是会给她一个答复的。”嬴之叹了口气“泱泱,朕从未误解过你。相伴多年,朕自然是知晓你的脾性的。”
这次换作骆骠淇不言语了。
“你哥哥从荆南洲寄了信回来。”嬴之拿出一封信,放到骆骠淇面前“你哥哥刚刚打了胜仗,朕已经好好嘉奖一番。这荆南洲,没有骆家兵,着实是不行啊!”
骆骠淇迫不及待的打开信件,仔仔细细的看着上面每一个熟悉的字,哪怕那封信,只有最后寥寥几个字提到了自己:吾妹安否?
她珍重的捧着信,望向嬴之:“万岁爷,妾身在宫中,一切安好,让哥哥——”
说到这,她忍不住哽咽起来:“让哥哥切勿惦念妾身,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国争光,早日凯旋。”
“放心,朕会一字不差的传达泱泱的心意。”嬴之拍了拍骆骠淇的手背。
明明这只手,那么多年,嬴之常常牵起,可如今,他却觉得这只手,无比陌生。
或许骆骠淇也觉出一丝不自在,她不动声色的挪走了自己的手。
“万岁爷好久没到万安宫,今日不如留在这里吧?”知意笑盈盈的在一旁说道。
“胡闹,万岁爷如此繁忙,哪里有功夫停留在后宫呢?”骆骠淇瞪了知意一眼,转过头,她语调温顺的对嬴之说道“万岁爷,您也不必时常挂念万安宫,妾身并非安慰兄长,而是真的一切安好。”
这样的骆骠淇,是嬴之想要看到的吗?
方才他便在心中寻着借口,他与骆骠淇,还是不见面的好。
从前见了她,心中有欢喜,后来见了她,心中有愧疚,往后啊,便是无尽的厌烦。可现在,却颇有一种无话可说的悲凉感。
何时,他们二人竟变成了眼下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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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还是要说一下,嬴之肯定要隐约猜到是殷仕媛耍的小手段,所以让盛凌晨去查,也就是不追究了的意思

不知道好朋友们能不能感觉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