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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总是控制不住
“啊……好麻烦。”寻渊言二话不说就躺上了烛莳闲的沙发，“要等好久的说……”
寻渊言要求的那些材料真的已经顶天了，特别是第七代幽灵荧光菇菌丝体，没记错的话，除了小部分已经用于生态净化，其他的应该还在实验室里吧。要找到资源恐怕真的有些困难。
不过说到材料……
寻渊言睁开了眼睛：“闲清同学？你把材料往他们那调调呗？”
正在看合同试图学习寻渊言的烛莳闲从文件里抬起头：“你不说我都忘了！我还有这层关系呢！”
已经适应了他们突然掏东西放进这个毛坯房的愿杍卿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我怎么感觉我啥也不知道呢？”
“烛莳家，最顶尖的铸造师家族。凡是跟材料有关的产业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你可以理解为大财阀。”寻渊言一个弓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言简意赅的解释。
“哦。”愿杍卿呆呆的点头，祂突然发现这两个家伙好像都不那么简单，但更多的是怨恨起了他们，只知道自己舒服，也不知道给祂掏个沙发，导致祂只能站着。
寻渊言像是发现了这点，起身快速走到愿杍卿背后，愿杍卿茫然地跟着他向后转，却又被寻渊言掰了回去，然后一路被推到沙发边上，最后被摁下去。
烛莳闲没有关注到这边的动静，他还在研究合同呢。不过也不是不能一心二用，反正烛莳闲的一只手已经在浮空屏上敲敲点点，通知有关部门了。
愿杍卿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努力想着该说些什么，突然看到了自己手里的黑色塑料袋：“你说我们身体是顶配……消化能力也很强吗？”祂看向寻渊言。
寻渊言可是将祂的动作看了个彻底，大致猜到了祂想说的话，于是回答：“是很强没错，但我没说这个消化能力跟你的胃酸有关啊。”看着愿杍卿求知欲爆棚的表情，他又接着说“我们的身体和意识是共同成长的，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一体的。强度高是因为吸收速度快，我们不用吃饭也不会饿是因为它们自主吸收的东西就足够能量消耗了，我们是通过感知来获得力量的，获得的东西却并不在细胞里，因为细胞的强度是有限的，它只负责组成身体的物理壳子。”
寻渊言莫名其妙往愿杍卿头上拔了一根头发，愿杍卿都懵逼了，刚想还手却又觉得这也许有什么深意，然后就听寻渊言开口“所以让身体超出常人的，是跟轨能差不多的东西，但这玩意更加模糊，很大程度上只按本能行动，并且我们不太能感觉到这种东西，它完全没有能量的感觉，你从不觉得它在流动，好像它从始至终都不存在一样。细胞只是身体的壳子，这玩意才是身体的主要部分。我们消化能力高，是因为吸收是身体的责任，身体觉得有义务要把食物消化掉，真正消化了食物的是身体，而不是胃酸。”
虽然感觉很神奇，但愿杍卿就不明白了“所以你拔我头发干什么？”
“我是在告诉你，痛也是一种感觉，所以被判定为必须经历的东西，这种情况下你的身体是不会保护你的。”寻渊言一脸认真。
“这好像跟我们刚刚的话题没有关系吧！”愿杍卿想要去扯寻渊言的毛，但可怜的是祂压根打不过对方，被轻松压制，寻渊言甚至还补了一句“怎么没关系？这不课题延伸吗！”
愿杍卿突然觉得有点道理，也就不再反抗了。看着手中的塑料袋，祂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吐出来的东西跟别人的不一样？那上厕所也是这样吗？”祂从未上过厕所。
闻言寻渊言却觉得不妙“你不会偷看别人上厕所吧！”
这时烛莳闲也看了过来，他是被寻渊言说的——偷看别人上厕所，吸引过来的。
愿杍卿赶忙否定“没有！我只是从来没上过。”接着祂又补充“其实原本是准备观察的，但是碰巧听到两个女孩子说最近有偷看别人上厕所的变态出没，所以我就没去看。我还挺好奇厕所长什么样子的呢。”祂真的不是变态的说。
“所以你都没去过厕所吗？”烛莳闲一脸好奇的凑过来。
“难不成你们见过？！”愿杍卿一脸震惊，那这俩不成变态了吗？
烛莳闲看懂了祂在想什么，于是说道“厕所里是一个个小格子，你只要不走进格子里就行。”
“那带我去看看吧！”愿杍卿真的很好奇。
另外两个人对视一眼，虽然不是很情愿，但最终还是选择满足祂的好奇心。
……
愿杍卿紧张兮兮的往里走。寻渊言他们跟在后面。
祂一进来就看到一个男子蹲在地上，把脸伸进一个悬挂起来的槽子里。这是在干嘛？喝水吗？
这寻渊言也看到了，发出一声急促的“卧槽！”他双眼瞪大，不可置信。但紧接着的下一秒，又立刻接受——可能是什么特殊癖好吧，这么不避人的吗？
烛莳闲这时也看到了，先是震惊了半秒，紧接着就眼疾手快地捂住愿杍卿的眼睛“小孩子不要看！”
“按照年龄来算，你们才是小孩子吧？”愿杍卿无奈道。可不是吗？寻渊言十七，烛莳闲十六，就祂一个成年的。
寻渊言在短暂的震惊后迅速接受，然后就发现这个男子的动作很奇怪，手臂是下垂的，腿部也没有发力的现象，像是晕倒了。
于是他试探着伸出手摇了摇那个人，好的，就是晕倒了。“这人是晕倒了，去把他扶起来。”
烛莳闲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去扶，把人放到地上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立马看向寻渊言，瞪大眼睛，语气夸张“你嫌弃人家！就让我去扶？！”
“少装，你什么时候那么脆弱了？”寻渊言拒绝接戏。
接着他们就围着这个人检查了起来，还没检查出什么，就发现这个家伙自己坐起来了。
？？？
什么玩意？！
男子满脸震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环视围着他的三个人，来回看了一遍又一遍。
接着他的表情变得生无可恋“拍照片了吗？”他的语气淡淡的，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寻渊言他们真的很茫然啊，所以同时摇了摇头。
“视频呢？”男子接着说。
“没有。”烛莳闲干巴巴的说了句。
接着那个男子的情绪更激动了，他一个躺倒，一把抱住愿杍卿的小腿，愿杍卿一下子没敢动，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男人。
男子此时几乎快要流出泪来“那你们能把我的照片从你们的记忆里删除吗？”他的话已经带着些哽咽了“求你们！”
烛莳闲现在是网络热梗看多了，没拦住自己的嘴巴“求也没用，得排队。”
闻言，男子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一颤一颤的无声颤抖。
“下次管管你的嘴。”寻渊言满脸无语地看向烛莳闲，烛莳闲也没反驳，只是轻声说道“知道了。”他觉得自己在说出什么反对的话，这个男子可能就撑不住了。
……
之后三人得知，这个男子是个低血糖，在厕所里碰巧晕了过去，又碰巧的在还能看到的情况下栽进了尿池里。
“话说……”愿杍卿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我不是灵吗？为什么修炼方式跟人类差不多？”
“总体来说有点复杂……”寻渊言暂时不想解释那么多，于是简要回答，“反正你的本能跟人类相差不大，所以除了生理结构以外——差不多就等于人类了。”
“准确来说——等于人类中的聚行者。”烛莳闲补充了一句。
“那我没有同类吗？”愿杍卿一脸好奇地问。
“目前没找到，”寻渊言摇了摇头，“这种情况我是有点猜测……但还不能确定，所以先不说了。”
“嗯。”愿杍卿默默收回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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