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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眼见张言海情真意切，老泪纵横。郁韶颜实在看不下去，就和林枫说起来自己刚刚遇到那个仆人的样子。
林枫侧着头听着郁韶颜的话，眉头拧成一条绳。
“这个宅子很奇怪。”
“嗯。”祝清瑶在一旁附和。
郁韶颜心累地叹了一口气，大家能不能说点有用的话。
张言海哭够了，艰难起身安排人把张年抬走，他擦擦自己的眼泪，走到郁韶颜几个人身边：“多谢诸位。”
“不必，此事尚未结束。”谢渊开口。
张言海忧心忡忡开口：“那就麻烦诸位仙人了。”
他吩咐小厮几句，然后歉意开口：“眼下我有事，不能陪几位贵客了。诸位放心，府中上下全全配合你们。”
说完张言海匆匆离开。
“柳木呢？”祝清瑶问旁边的小厮。
“柳舅爷今早出去了。”小厮恭敬回答。
“刚刚那个付秀是何人？”林枫问。
小厮明显犹豫了：“……这…”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
“你家主子让你们配合。”郁韶颜在一旁好心提醒。
“小的不敢，只是这付夫人的身份我们这些下人实在不敢妄自议论。”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别为难他了。”林枫开口：“你带着我们去找付秀吧。”
郁韶颜瞥了一眼林枫：自己为难人的本事还是太弱了。
小厮跪在地上不起。
郁韶颜开口：“那你带着我们随便转转吧。”
小厮终于从地上爬起来。
他带着郁韶颜几个人重新穿过游廊，这宅子也就看着大，一半地方郁韶颜她们都不能去。
眼见着小厮要把她们重新领回宴客厅。谢渊终于开口：“你下去吧。”
小厮如获大赦，他行了个礼飞快逃离。
“我们分开行动，林枫你和兰时一起。”谢渊言简意赅。
郁韶颜颇有深意地瞥了一眼谢渊，这下山的目的我都还记得呢，这人咋就忘了。
独处的时候不是更容易下手吗？
嘶，郁韶颜转念一想，在心里抱怨起自己来，怪不得你杀不了人，连个不在场证明都不会做。还是人谢渊业务能力强。
她跟着林枫走右边，祝清瑶和谢渊走左边，也就是刚刚张年所在的位置。
期间郁韶颜抓着不少小厮丫鬟问问题，大多都是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这事问主人行，可偏偏没见到一个主人。看来这个张言海也没那么想解决问题啊。光想着自己的夫人。”在第不知道几次问人后，郁韶颜无力地靠着柱子。
她们现在在景观亭里，从这里能看到院子里的池塘。
荷叶铺满池塘，荷花苞含羞待放。粉嫩的花苞上，蜻蜓落在上面。
郁韶颜目光被彻底吸引。她盯着池塘，突然看到一只手猛地出现在水面上，掀起阵阵水花。
有人溺水。
郁韶颜一愣，她喊了一声林枫，直接从亭子里翻出去跑到池塘边。
“怎么了？”
水面平静无波澜。
“我刚刚看到有人在水里。”郁韶颜摩擦着手腕，这东西跟逗狗一样，还只逗她。
林枫眯着眼看了看池塘，突然他像是看到了什么，猛地跳入水中。很快郁韶颜看到他拽着一片轻飘飘的东西上来。
“兰时，快来救人啊。”
救人？郁韶颜走到水边，接过林枫手里的东西。整个池塘被鲜血填满，郁韶颜看见林枫的身体渐渐在水中融化。
“林枫！”郁韶颜站起身，手中东西落在脚边，湿热的触感让人心生寒意。郁韶颜咽了一口唾沫，她低下头看去。
这才发现林枫所救的人不过是一张皮而已。
郁韶颜连连后退，她抬脚希望把东西甩掉，但这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死死贴在她脚上。
“滚开。”郁韶颜崩溃大喊，手腕被人用力攥紧。
郁韶颜浑身像是被电了一下，她慌乱地挣扎着：“放开我，滚，滚开。”她太用力，甩开那人时自己也摔在池子里，浑身湿透。
“兰时？”郁韶颜这才发现刚刚握住自己手腕的人是林枫。
林枫走过去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带到亭子，郁韶颜安静缩在角落里，林枫说她刚刚跟疯了一样往池塘走，怎么都拦不住。
“我撞鬼了。”郁韶颜已经冷静下来，但嗓音还是有点颤抖。
林枫抬头拍了拍郁韶颜的头：“没关系，我会保护好你，别怕。”
郁韶颜鼻头一酸，她点点头，小声说：“谢谢。”
“嘻嘻。”瘆人的笑声突然响起。
郁韶颜和林枫同时扭头看过去，游廊中央，付秀站在那里用一种奇怪的姿势看着她们，她嘴唇殷红，扯到耳根。
林枫站起身，手中捻决。
“嘻嘻。”付秀突然扭身跑起来。
林枫和郁韶颜紧跟其上，郁韶颜跟着付秀一路小跑。院子花开花落，四季更替，前方白光闪烁，郁韶颜视线模糊，她只能放慢脚步。
最后突然撞上什么，郁韶颜整个人都跪在地上。
“哎呦。”张言海捂住头，有点生气质问：“谁啊？”
郁韶颜刚想开口说话，结果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她身体发颤，眼泪不听话地掉下来。
张言海傲慢地走到她身边，捏住她的下巴：“付秀，你别给脸不要脸。”
付秀？
“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张言海一把推到付秀，似乎是不解恨死死踹上付秀的肚子。
郁韶颜疼得喊出声，她捂住肚子。
付秀怀孕了？
张言海站在黑暗里，他沉思很久，最后挽起自己衣袖，拎着付秀扔进池塘里。
冰凉的湖水包围着郁韶颜，激得郁韶颜骨头疼。
她看着自己的灵魂离开付秀的身体，慢慢下坠。
好冷啊。
我要死了吗？
湖水钻进她的鼻子，辛辣无比。
死了也挺好。
郁韶颜闭上了眼睛。
“醒醒，快醒醒。”
“求求你，醒过来吧。”
郁韶颜从床上惊醒，她出了一身冷汗，手指碰到一处柔软，郁韶颜吓得差点蹦起来，她看过去。
“林枫？”
林枫看起来疲惫不堪，在看到郁韶颜时还是露出笑容：“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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