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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太激动了
“好,那便试上一试,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尽全力解开祭魂奴环上的晶阵,让你获得自由,再怎么说,我也是枯灯散人的徒弟,不能堕了他老有家的圣名。”飞歌如此说道。
海棠是不清楚枯灯散人是谁,但是能得到飞歌这么说,她心里也重新燃起了希望,她觉得老天不会给她开这么大的一个玩笑,给了她自由的机会,却马上破灭。
“再凝一个放大冰镜给我。”
瞬间一面比前一个破碎的冰镜更加精美、精细的冰镜出现在飞歌眼前:“这个球可以调节倍数,现在是在中间,这样就会越来越大,反方向就会越来越小,直到正常大小。”云织水详细地说明了这面新放大冰镜的使用方法。
飞歌这边手一展,一个软布包和一张雕刻操作台出现在床边,打开软布包,里面是各式工具,古朴而厚重,每一件上面都刻着一个奇怪的图案,似字非字,似画非画,这套工具正是传承自枯灯散人的精神雕刻师专用的工具,从外表上看来,似乎与宗师级的雕刻工具一样,不易为人发觉。
有了新放大冰镜,飞歌动起手来轻松不少,双手拿着工具在海棠的奴环上小心动作着,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冰镜。
没五分钟,他的额头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
白青体贴地拿出手绢给他擦干净了,这也没有打扰到飞歌。
到是一直盯着他们看的几人,神色各异,罗光八卦地看向容炙,却见他正扭头无聊地看向窗外,孰不知,此时他的脸上全是落寞。
时不时就会在奴环上爆发出金属相擦出的那种火光,偶尔飞歌会发出啧嘴声,接着就会出现奇怪的光芒,有时是电光,有时是白烟。
不过从他半小时便会卸下一小颗宝石的速度来看,过程还是顺利的。
三个小时后,飞歌停了手。
这时,他已经汗湿了衣衫,放下工具后手便开始微抖起来,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先到这里,我休息一下,后面还有最后一步就能彻底解决了。”
“耶,就知道你能行。”白青高兴地跳起来,扑进飞歌怀里,这时的飞歌正是失力疲惫时,一下子就被她扑倒进后面的床上,擦着海棠摔进被子里。
“对不起,对不起。”白青忙起身道歉,“太激动了。”说着,她扶起飞歌,又去抱海棠,“马上就好了,太棒了。”
毛一一、田木甜也跟她一样欢呼雀跃,互相拥抱叫闹。
容炙这时一反常态的正经起来:“嘘,小声点,现在可是休息时间。”
他一提醒,大家才从喜悦中清醒过来,压抑住激动,小心翼翼地说话。
“二飞,你要休息多长时间,才……”毛一一刚说到一半,就刚飞歌已经闭上眼,趴在操作台上睡着了。
“他太累了,让他睡一会儿吧。”云织水说,撤掉了冰镜,这让飞歌好受不少,不再感觉到寒冷,可以睡得更舒服。
田木甜问:“那,海棠怎么办?”
“他说休息一会儿,就只会睡一会儿,我们等着就是。”
“要等你们等吧,我得回去睡觉了,你们可别忘了,明天有比赛。”罗光打着呵欠说完,就回了他和飞歌的屋子。
海棠一听,心里有点不安:“要不,就等你们比赛结束再解决我的奴环也可以的,这样,太麻烦你们了。”
毛一一安慰她:“没事,早点解决,我们心里也轻松,不然一直记挂着你的事,比赛也不能专心。”
云织水却非常实际:“奴环上的晶阵已经解开了大半,那么就不能在这里停下来,雕刻讲究一气呵成,这晶阵也是不能分工而制,现在二飞已经停不下来了,除了完全解开,他没有别的选择,否则你必遭晶阵的反噬。”
她说的后果非常严重,大家也都被迫冷静了下来。
云织水停了停又继续说:“前面虽然解开了,但也并不轻松,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了,非常耗神,这最后一部分,应该是最难的,能不能成功全看这最后一部分了。”
“别说了,”楚霖苓打断她,“我们现在只要相信二飞就好。”她看了看又紧张起来的海棠,叹了口气。
容炙看了看飞歌又看了看白青:“我们也帮不上忙,先回去了。”说完便直接离开了。
古赢知道容炙现在心情不好,又放心不下飞歌,想了想塞了一袋肉包给战歌:“好好照顾二飞,我也先回去。”
“放心吧。”战歌收到好处,自然不会拒绝,反正这里有这么多女孩在,谁还能把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着不成?
飞歌不过睡了十分钟就醒了过来,见容炙三人已经不在,也没说什么,又开始继续工作。
这一次,他让云织水把那放大冰镜做成眼睛架在了他脸上,背过身时,双眼中金光扩散,那奴环上最中心、最完好的部分在他眼中明亮起来,一道道枷锁、一个个关卡、一条条迷路都非常鲜明。
精神力从脑海中引出一缕,通过手上的工具,与奴环上的晶阵接触,啪的一声电火,意味着最后的拆卸开始了。
解这最后一部分,非常危险,等待的几人都看得出来。
那奴环上忽然冲出的火箭,或是瞬间冰冻住飞歌双手的寒气,亦或是让人耻鸣、头晕的惨叫声,她们这些无关的人都招架的不易,更何况是身在其中的飞歌。
最后只听到一声极细小却又极巨大的爆鸣声,飞歌喷出一口血溅到奴环上,人也随着一股力量被弹到墙上,最后一颗宝石啪嗒掉了下来。
飞歌大口喘着气勉强笑道:“可以了,拿掉吧。”
“二飞!”
“你怎么样?”
她们忙去扶他,但是战歌速度极快,肉包果然不是白拿的。
他将飞歌驭到了背上:“回去了,他要,休息。”
飞歌在说完那些话就晕了过去,伤成什么模样谁也不清楚,他自己也没有说。
“让我看看他的伤,至少吃了药再让他睡。”云织水说,她是几人中唯一能靠近战歌的人。
战歌一听,便乖乖地趴下来,任由她验看飞歌的状态。
“只是一些内伤,应该没什么大事,但是……”她没有说下去,精神力什么的,有海棠在,他也不好明说,田木甜几人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飞歌的降灵有点不一些,幻爱的作用非常抽象,根本不知道是精神力。“这是他做的内伤药,等他醒了再自己对症吃药吧。”
话虽然说的随便,这却是已经发生过数回的场景了,每次飞歌受伤晕迷,他们都是先帮忙处理能处理的伤,其余的,就等他醒后再自治,而且,飞歌的自愈体质,经常是他醒来人就神完气足了。
小心地喂飞歌吃了药,拿掉冰镜眼镜,那操作台与工具包暂时只能替他保管了。
“他真没事吗?”已经成功拿掉祭魂奴环的海棠,刚刚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这才发觉飞歌受了伤,忙关心地问。
毛一一问:“没事,到是你,有没有受伤,刚才那么多攻击有没有伤到你?”
海棠摇摇头:“没有打到我身上,全被他挡住了。”说着,她便跪了下来,咚咚咚地磕头,“谢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都是海棠的恩人,大恩铭记在心,海棠必誓死相报。”
战歌无聊地瞅了她一眼,摇了摇尾巴对云织水道:“我先,带他回,去了。”
“嗯,走吧。”
海棠忙抬头看去:“恩人,恩人受了伤,海棠会照顾人,海棠这就……”
白青拉住她,顺势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不用你照顾他,别忘了,你现在是个自由人了,不再是奴隶,不用再做出那么卑微的姿态了,他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明天你就知道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就在这里跟我们一起睡吧,明天再好好想想以后要去哪儿、做什么,好吗?”
白青温柔的声音安抚了还如坠梦中、不知所措的海棠。
这一夜终是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各自休息下来。
走廊看守着的唐刃祖看了看某间房门,嘲讽一笑,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又别回了腰间,继续守着他的岗位一动不动。
夜深之时,一个黑影出现在走廊的阴影里。
垂着头的唐刃祖恰好在这时动了一下,那黑影一惊,没再走动。
唐刃祖却是站着睡着了,他嘴巴动了动,翻了个身,脸便朝向了走廊外侧,后背露了出来,正正好背对着那黑影躲藏处。
黑影松了口气,轻手轻脚,犹如猫儿,悄无声息走到一扇门前,也不知做了什么,那门内的插锁便被推开了,毫无动静地打开了门,黑影走了进去,又将门重新关上,一切与先前没有两样,谁都不会发现有人刚刚进了屋。
屋内有两张床,一左一右摆着。
黑影看了看,走向了一张床,掀开纱帘一角,从缝隙里看清里面躺着的人后,黑影对着床上的人吹了口气,床上的人便在冥想中沉睡了过去。
黑影回过身看向另一张床,手指翻飞,一股香气扑向那张床。
黑影等了片刻,听到那边的两个呼吸声都变得绵长后,这才轻移脚步,向那张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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