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真假
海东戈失踪了,无双第一个发难。
他先是找上了刘琴乐,把人从朝卷的床榻上体面都不给就提溜了出来,惹得刘琴乐同他大打出手。
不知为何今次千召盟主召回了他身边的三位高手,等有人觉察时,刘琴乐的脸都丢出了二里地外。
叶三和朝卷过手后面色也不好,那无双也非是没骂过自己,可她自然愧疚,硬生生忍了。
“少盟主还不叫她收手么?”叶三阴恻恻地盯着朝卷的鞭子,一手弯刀还没出,正是给刘琴乐这三分薄面。
刘琴乐此时一身里衣还大敞着,属实也瞧不出端方如玉的公子模样,毕竟这情欲之一字,毁人。
“刘琴乐,莫要叫我知晓是这妖怪似的女人掺和进来,若不然我定阉了你。”无双狠戾之极便越发阴柔,像是白面无常一样。
刘琴乐收拾好衣衫,瞧定他二人,暂时掩下怒意。
“不着急找人,在我这处泄愤,无双公子也是无能。”
叶三这下彻底不耐,毕竟刘琴乐说得也无错,要非是这无双作弄,她这会儿该去找人了。
“沈天呢?”刘琴乐接过朝卷送上的外衫潇洒上了身。
无双瞧他根本不放心上,隐忍间送上一记白眼。
“他惯常不见,若他在侧,东戈当是无碍,想来人是他走后被劫。”叶三从未怀疑过沈天伤害东戈,似乎所有人都未曾这般揣测,独除了那个叫朝卷的女子。
她婀娜身形,袒露着雪白肌肤,似乎也并不在意谁人得瞧,倒是潇洒。
“明明他最有可能劫掠海东戈,怎你偏生不去猜他?”朝卷纤纤一手搭在刘琴乐肩头,“我对那小丫头可没甚心思,五盟四帮这日子围剿不停,要非是我千召盟重重防卫,你当她能好过?”
叶三去瞧她,却最后又对刘琴乐问,“少盟主身边的人呢?”
她出发起便好奇过这事儿,千召盟主对这唯一的儿子关照不少,却这一路上都不见那几位高手。
无双闻言眉头扬起,风风火火,“刘琴乐,该不会是你那贼老子又打起那丫头的主意了——?!”
他的话属实难听,刘琴乐和朝卷都皱起眉,可刘琴乐偏没反驳,因着他也是这般猜的。
“好啊好啊,那老东西,当真该阉了他才对!”无双气愤难当,早也记不得自己狂妄时还打过海东戈的主意,却这会儿定是除了沈天和自己,谁都不能再打这丫头主意的。
“若当真是他,恐怕少盟主身边那几位……”叶三言尽于此,转身不再啰嗦,无双于是紧随其后。
待到院中消停,朝卷这才动身,她勾起刘琴乐衣袖,美人轻愁,“莫再扰了,若当真是盟主,他——”
话音未落,刘琴乐反手钳住朝卷,硬是连逼她抵去房门前。
盯着这张他从前念恋难释的脸,刘琴乐怎也想不通,“莫要叫人知晓这里面有你的手笔。”
昨夜缠绵此时竟像毒药般反噬,刘琴乐当真怕这眼前人会成了那从来深长淤潭的莲荷,引得他一步便深陷不能。
“若那叶三和无双要我死,你便也不管我了么?”朝卷腰肢下压着,似断未断般柔弱,谁也瞧不过她那鞭上尽是倒结,一招落出,皮腐肉翻。
刘琴乐甩开了她的手,心中不知作何感想,“这世间没有谁人的喜爱是长久不衰,莫要耗尽我的耐心。”
朝卷瞧着他离去的背影,自信笑颜,若是喜爱不能长久,那便一直喜爱上她就是……
——————
“我说……列位不怕沈天杀来敲开你们脑壳?”眼前一众人,海东戈只识得那两个——谷照和照谷。
至于他们身后那群红袍子,除了瞧去神秘兮兮,一个个都蒙头披面的,海东戈觉得他们恐怕非和这两位有关系。
“小师弟才不会,东戈姑娘多过担心了。”谷照实诚照答,“他当能得知我二人不会伤害于你。”
海东戈不悦地蹙着小眉头,要是沈天当真知晓,确实也不会敲他们的脑壳。
“那便有话好说不成?劫了我可闹出多大动静不知?”东戈夸张地比划,“我现下什么身份你们不知?也不怕牵连无辜?”
非是她自得,这功夫她确实香饽饽一般,虽她只觉这群江湖人蠢极了。
“莫要忧扰,总归他们也是要来这里的。”照谷蹿上蹿下,绕着海东戈好一番打量。
东戈一听眼珠子乱转,末了试探,“这是……千召盟暗堂?”
她飞快打量起眼前地界,一片竹林子罢了,却因这一群红袍显得诡秘,“这就是暗堂!”
海东戈欺身,“你们怎会和暗堂有瓜葛?”她微眯起眼来胡乱猜测,“难道暗堂便是长生师门人?”
不得不说,海东戈误打误撞竟是猜到了一丝牵连,只谷照和照谷连同那一片红袍都毫无反应,颇显得她一人做戏,滑稽滑稽。
“不说算了!”海东戈倒是不怕二人对自己有什么歹心,“你二人虽猜得透沈天,可我也猜得透他。”
她靠去一株腰粗的竹杆上,“你二人劫我……沈天一定是不知的!”
谷照脑袋左摇右摆,好奇好奇,“确实,小师弟不知,不然我等劫不走你。”
海东戈这才得意,那微扬的小下巴在夕阳下骄傲极了,“说罢,要我作甚?”
她可不认为这二人闲来无事。
谷照上前,好商好量,“我等恐知命,你与师长有系,便请你来测验一番。”
“长生师?”东戈可顶不喜这人,要不是他那劳什子长生师谕,她断不会这么‘抢手’。
“正是正是。”照谷又跳去她眼前,晶亮亮的眸子期待的很,“我等本也是在寻师长的路上捡回了你,想来小师弟当初救下你,非是寻常。”
海东戈眸光一定,随即暗淡了不少,“……他也在寻长生师呐?”
谷照照谷齐齐点头,“小师弟入师门起便未曾得见过师长,我辈此一生定要寻回师长的。”
然东戈却不解,“长生师不见已久,那白言的长生师谕何处来的?”
谷照照谷一呆,相视不解。
“白言早就被师长逐出,不是我门人。”
“不是?!”东戈大惊小怪,“那,那他手中长生师谕是假的!?”
不可置信的海东戈瞪大了那本就圆咕隆冬的眼珠子,要是假的,那白言岂不是……
“这倒好似也不是。”照谷为难说,“我二人从小师弟口中知,那长生师谕恐怕是真。”
海东戈微讶,张着嘴不知作何情绪,这两个呆瓜到底在说甚好笑的?
“……你是说你们神秘的,找了许多年都找寻不到的师长,莫名其妙将长生师谕给了一个被他逐出师门的弟子?”
“是这般。”谷照还蛮郑重地点头确认。
可东戈却只送了他一双白眼。
“那你们要如何验证我?”海东戈抱起手臂,最近叶三教她的功夫还多,她正愁没人练练手。
照谷灿灿一笑,“非是要打擂,只你随他们走就是。”
说罢,照谷也随着谷照让出一条路,于是那一群红袍便皆抬起眸子看向了东戈。
那一瞬,海东戈骤然失色,她隐约不安,竟这青天白日的,汗毛竖起,好似他们的目光,带着冰峰一般……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