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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8 章
VIP病房传来一阵激烈的打砸声和医护人员惊恐的劝阻声。
疯儿子又醒了，并且正在发疯。
殷正脸色一沉，放下对监控的观察，大步走向殷泽的病房。
一个玻璃水杯带着风声迎面砸来。
殷正侧身避开，杯子砸在墙壁上。
病房一片狼藉，东西摔了个遍。
殷泽光着脚站在地上，双眼赤红，手上攥着医疗托盘，“你给我出去！！”
“够了！”殷正一声低喝。
殷泽眼中疯狂更甚，托盘砸向父亲。
“呃！”
殷正没有躲，手臂带来一阵闷痛。
“她在哪里？！”
殷泽嘶吼着，声音破裂，“你把海棠弄到哪里去了？！把她还给我！”
满屋的医护人员，唯独不见海棠。
他不能忍受她离开，一刻也不能！
殷正冷冷地看着他：“发泄完了？”
“我要见她！”
殷泽语气执拗，神色疯狂，“现在！立刻！让我跟她在一起！”
“你还有没有点出息！”
殷正压下情绪，语气带着讽刺：“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殷家的继承人，整天就只想着跟一个女人绑在一起？”
“我不管！”
殷泽听不进道理，用力捶了一下墙壁，手背红肿，“我就要跟她在一起！”
“她是我的！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他抬起头，眼睛闪烁着骇人的杀意，一字一顿地说道：“文景，银毛贱人！”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全部都要杀掉！”
殷正看着儿子疯魔，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无力。
强行压制只会让殷泽失控，做出更极端的事情。
他沉默片刻，脑中飞快地权衡着利弊。
海棠和艾零继续关在一起观察？
还是把海棠放出来，安抚住疯儿子，避免他去杀人？
殷正阴沉着脸：“你想见她？可以。”
他话锋一转，带着警告：“但是，你给我记住你的身份！也给我记住，那个女人，还有她身边那个小子，都没那么简单！别再像个白痴一样，被人耍得团团转！”
他转身对门口的保镖吩咐了几句。
暂时将海棠放回殷泽身边。
一方面稳住殷泽，另一方面，艾零会有什么反应。
或许，能看出更多东西。
……
殷泽冲向海棠的房间，一把推开门。
海棠坐在床边，银发贱人蹲在脚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眼神依赖刺眼无比。
“死贱人！”
“你他妈敢和她说话！”
殷泽低吼冲过去，揪住艾零掼倒在地，拳头砸在艾零的脸上。
早就看他这张脸不顺了！
死人妖，不男不女！
“砰！砰！砰！”
沉闷的击打声在房间里回荡。
艾零蜷缩在地上，银白发丝沾染灰尘，他没有反抗。
记得海棠的暗示。
记得还手被关起来的后果。
他不想再给海棠惹麻烦，不想被关在见不到她的地方。
艾零硬生生承受殴打，琉璃色的眼眸始终望着海棠的方向，里面没有愤怒，只有隐忍的委屈。
鲜血从他的嘴角渗出，白皙的脸颊迅速浮现青紫的淤痕。
海棠冷眼看着这一幕。
殷泽打得气喘，艾零的状况有些糟糕，她缓缓站起身，开口道：“够了，殷泽。”
她竟然帮别人不帮自己？！
“你帮他？！”殷泽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滔天怒火，“你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野小子拦我？！！”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他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
海棠上前攥住他。
殷泽被她拉得低头弯腰。
海棠的唇印在他脸上。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
她……亲他了？
在外面面前？
在这个银毛贱人面前？
这是一种公开的宣示！
是认可！是属于他的特权！
殷泽看向艾零，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海棠亲我了。”
“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殷泽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宣告，“她是我的女人！”
艾零躺在地上，嘴角淌血。
他怔怔地看着海棠亲吻殷泽，单纯的琉璃色眼眸里，第一次出现痛苦的神色。
心脏传来一阵酸涩感。
为什么……海棠亲他，却不亲我？
我也保护她了，我也很听话了……
为什么不能也那样亲我一下？
艾零想要。
想要海棠亲他。
不是额头，不是脸颊。
像刚才那样……带着特殊意味的亲吻。
艾零心底念头出现，兴奋又渴望，压过疼痛和酸涩。
他默默地看着，将渴望深埋心底。
殷泽见艾零低着头，沉默不语，以为他认清现实知难而退了。
他心中一阵畅快，搂住海棠的肩膀。
“把他继续关着！”
殷泽对保镖下令，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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