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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6 章
艾零没有收到海棠指令，面对攻击，知识库启动应对方案
——自卫反击。
他的动作精准高效，如同杀戮机器。
殷泽暴戾凶狠，身上带伤，情绪失控，招式全凭一股蛮力。
殷泽很快落了下风。
“砰！”
一记擒拿与借力打力，殷泽摔倒在地，牵动之前的伤势，痛得眼前发黑。
“少爷！”
“快，保护少爷！”
保镖见状，脸色大变，一拥而上，制服危险的银发少年。
他们的围攻在艾零眼中破绽百出。
艾零在人群中穿梭，保镖倒飞出去，骨裂声清晰可闻。
不到片刻功夫。
所有保镖躺倒在地，呻吟不止。
艾零站在原地，发丝没有凌乱。
他感受澎湃的能量，成就感涌上心头。
他好像……挺厉害的？
这样，就能更好地保护妈妈了吧？
艾零转身，小跑到海棠面前，仰起脸，琉璃色眼眸亮晶晶，仿佛刚才凶险的打斗只是一场轻松的游戏：“海棠，你看！”
“我把他们都打倒了！”
他带着点小得意，配上纯净无邪的脸，显得违和又诡异，“这样，就没有人能伤害你了！”
海棠知道艾零没有恶意。
他不懂人类的规则，过于“高效”地执行了保护她的本能。
“艾零，”她叹了口气，纠正，“这样做是不对的。”
“……”
艾零脸上得意僵住，感觉有些伤心。
他做错了吗？
他保护妈妈，为什么不对？
“为什么……不对？”他歪着头，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他们……要打你，要伤害你。艾零……保护海棠，不对吗？”
“保护没有错，”
海棠用他理解的方式解释，“但是，‘打人’这种方式，是不对的。”
“尤其是……”
她指了指地上受伤的保镖。
“不能随便把人打成这样。”
“不能……打人？”艾零重复新规则，不太理解其中深意，记住了关键词。
“哦。”
他乖巧地点点头，“艾零记住了。以后……不打人。”
妈妈的指令就是最高准则。
妈妈说不能打人，以后就不打。
至于为什么不能，那不重要。
殷泽挣扎着抬起头，看到海棠耐心对打伤他的野男人说话，野男人还露出一副无辜乖巧的样子。
愤怒、屈辱，加上伤势的剧痛。
“噗——”
殷泽喷出一口鲜血，染红前襟。
他眼神不甘，最终晕厥，不省人事。
……
殷泽吐血昏迷，现场一片混乱。
保镖们紧急将殷泽送往医院，强行将海棠和艾零“请”了回去。
关在医院不同的隔离房间。
殷正收到消息，一身低气压赶到医院。
医生给殷泽紧急检查，情况暂时稳定，内伤加上急火攻心，需要静养。
殷正脸色阴沉地退出病房。
去见打伤了他儿子和众多保镖的“银发少年”。
他走进关押房间，阅人无数的定力，闪过一丝惊讶。
少年安静地坐在椅子上。
银白色的狼尾短发贴着白皙的脸颊，浅琉璃色的眼眸纯净。
容貌超越了性别，非人的神圣美感。
查不到少年底细，没有身份信息，没有过往记录，就像从石头缝蹦出来的一样。
殷正压下惊疑，走到艾零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小子。”
“你是谁？”殷承宗声音威严。
艾零琉璃眼眸回望，脸上没有惧色，只有不谙世事的懵懂。
“我……？”他眨了眨眼，声音清朗：“我叫艾零。”
殷正：“从哪里来？”
“山里。”艾零回答得很快。
殷正：“家里还有什么人？”
“不记得了。”艾零歪头，露出一丝困惑，“就我一个人。”
“艾零。”殷正眯起眼睛，问题尖锐：“你为什么跟着海棠？有什么目的？”
“海棠……救了我。”艾零眼神亮了起来，充满了真诚，“我要报答她，保护她。”
回答直接，听起来天真烂漫。
但仔细一品，信息都被巧妙避开了。
艾零外表具有欺骗性，声音柔软，眼神纯净，滴水不漏的应对，让殷正无从下手。
看起来傻乎乎的。
这小子，绝对是个狠角色！
能把疯儿子和一群保镖放倒，表现得人畜无害，要么是演技登峰造极，要么……就是不能以常理度之。
这样身手诡异，来历不明的人才，若是能收归己用……
“你很能打。”殷泽缓和了一下脸色，语气温和：“跟着一个女人，能有什么前途？来我手底下做事，权力、金钱、地位，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远比你现在拥有的，要多得多。”
没人能拒绝殷家抛出的橄榄枝。
艾零听完，脸上没有心动。
他轻轻摇了摇头，琉璃色的眼眸一片懵懂的坚定：“不要。”
“我只要跟着海棠。保护她。”
艾零的世界，只有一个核心指令，任何诱惑无法动摇分毫。
“啧。”殷正眉头紧紧皱起。
这小子，比想象的要难搞得多。
他不是可以被利益打动的人，他的偏执系于海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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