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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闯
陪宇文清颜用过早膳,又安排流年寸步不离的陪着,才答应了让她去街上逛一逛。
她穿一件桃粉色长裙,外罩一件淡黄色绣碎花披风,梳了个坠马髻,发上簪着一支玉兰花,看起来娇俏灵气,一颦一笑都是少女的娇憨可人,惹人怜惜。
原本是该他陪的,可他却没有时间,难得闲暇的那几日他也天天陪在穆玄卿身边,自从宇文清颜到京中,他着实没有好好陪伴过她,少女并不因此生气,反而担心他整日不得闲会不会太累,如此更让宇文无期内疚不已,虽说也时常有别的府上女眷前来拜访,亦或是邀请做客,倒也不至于让宇文清颜无聊,但别人是别人,他没有做周全始终是他这做哥哥的失职。
“逛逛就回来,别玩太久”。
宇文无期陪她过了早,便打算离去了,临走之前嘱咐宇文清颜注意安全,又让流年看紧些才放心。
自从念锦瑜的事情之后,宇文无期便对流年和秦非下了死命令,对宇文清颜,一切以她的安危为第一位,若有人挑衅,不论对方是谁,打残了,他兜着!
穆玄烨近来恶事缠身,也有不少人猜测是和将军府不对付有关,更加不会有人再敢触那霉头,更何况,宇文清颜和念锦瑜不同,她是真正的宇文家大小姐,宇文恒唯一的千金掌上明珠,金尊玉贵,万千宠爱于一身,又岂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能欺负的?
也没人敢。
即便如此,宇文无期仍然是不放心的。
但又不能总是把人关起来,于是流年失去了原本的调查工作,彻底沦为“公主的跟班”。
安排妥当,宇文无期出了门。
他的目的地并不远,就在对面,这次,他又被挡在了门外。
“掌史今日有事出去了,不在府中,还请将军见谅”。
门口的守卫毕恭毕敬。
宇文无期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扇大门。
"让开"。
"这个......掌史真的不在府里,将军请回吧"。
那人还想拦着,宇文无期却不给他机会,他知道念锦瑜在。
“……将军不可擅闯”!
那人慌忙拦在宇文无期面前,"还请将军不要难为我等,掌史真的有事出去了......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我要见他!"
"将军......"。
来来回回都是这些说辞,宇文无期懒得和他废话,推开那人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轰吱”一声响,震的门外的守卫一阵颤栗。
府中一如之前那样奢华,一眼望去,富丽堂皇,奢靡的很。
宇文无期径直朝里走,上次夜宴他已留意过府中布局,此刻念锦瑜会在的地方也就那几个,下人肯定也不会告诉他具体在哪,不过无所谓,他可以一个一个找。
"将军不能进去......掌史交代过了......不准任何人打扰...将军……”。
行至一处,远远的便看到了那个身影。
奢华的主殿中,一个身穿长裘的男子正坐在软榻上,旁边跪着三五下人,都是太监模样,年纪也都不大,战战兢兢,正在为他按摩腿部。其中一人却格外惹眼,他身带枷锁双手被布覆裹着,正趴在那里奉着一杯茶举过头顶,等待坐着那人享用。
坐着那人缓缓睁开眼睛,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茶杯上,在唇边过了一下,没喝,手臂一抬,茶水便随着华丽的弧度飞了出去。
“啊”!!
滚烫的茶水硬生泼在跪着那人脸上,烫红一大块,惨叫声顿时响彻整座大厅。
“你想烫死我”?
坐着那人对这惨叫熟视无睹,只是冷哼一声。
被泼的太监满脸写着惊恐,顾不得擦脸上的水,连滚带爬的哀求,道:"奴才该死,求您饶了奴才吧......"。
"其心可诛"。
男子冷哼一声,像是一个久病缠身的病人,又似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完全是忘记了方才是他亲口说的茶水不够烫,亲口吩咐换烫的。
“拖出去”。
“不……不……您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那人哭喊着,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可男子却毫无反应,仿佛听不见。
“念锦瑜”!
冷厉的呵斥声从大厅口出传来,打断了正在拖行的下人。
“念锦瑜,你在做什么”?
一进后院,远远他,宇文无期便看到念锦瑜如此刁难一个下人,不禁冷声发问。
"掌史,奴才拦不住……"。
念锦瑜抬手打断了跟随宇文无期一同进来那人的回复,挥挥手将其屏退。
"不过区区一个下人,管教一下罢了,也值得将军动怒吗?"
念锦瑜慢条斯理的站起来,语气平静,甚至有种漫不经心的味道,宇文无期看着他,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一点小事,用的着这般责罚”?
“将军擅闯民宅莫非就为了插手我管教府中下人?将军操的心未免有些太宽”。
“念锦瑜”!
“在下念安,不知将军所说的念锦瑜又是何人”?
“……”!
宇文无期被气的不轻,一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人,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蛮不讲理,心狠手辣。
念锦瑜倒是自在得很,又坐回榻上,眯着眸子悠闲的享受下人的按摩,"将军若无事的话还请移驾回去吧,我这庙小,容不下将军这尊大神,将军可怜众生,怕是得去别处"。
听到这赶人的话,宇文无期还未开口,倒是被架着那奴才瞬间慌起来,他挣脱开双臂的侄俈,跌跌撞撞爬向宇文无期,
“将军……将军救命,您可怜可怜我,当初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和掌史大人,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别人小人一般见识,求求你……求求你”。
砰砰的磕头声还在继续,地面肉眼可见的血渍渗透出来,念锦瑜依旧神色淡漠,不曾多看一眼。
宇文无期却是皱起眉头。
当初?冲撞?这话听着倒是奇怪,念锦瑜府里的人,何时冲撞过他?
“你认识我”?
“小人……惶恐”。
闻声,那人缓缓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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