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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段下琇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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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lva热带雨林17


      “主子有命令,我当然听话。”

      他叫你杀人,你也去?

      警员给他看面包的照片,“关于普鲁热,你知道多少?”

      李勺耸肩,“是李结叫我去普鲁特的面包坊买的。”

      终于寻到根儿了。
      同样在看审讯视频的数据分析员私聊刘队:在面包坊的监控录相里,某点某分,确实这个李勺的身影。

      “他吃这种面包吗?”

      “他要是不吃,那叫我买它干嘛?”
      难不成拿来喂狗?

      我操,故事又回到了原点。
      李勺只是个中间人,没掰开瓤子看,谁也不知道里面烂了没有。

      视频暂停,刘敞问已经听愣神的李结,“你让任冬把这块藏有冰·毒的面包放在许崇的背包里,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李结低头,盯着脚下的地面,不肯再开口。

      “有什么难言之隐,尽管提。”

      “我请你们别把这件事告诉我妈妈。”

      抓了人家孩子,却不让妈妈知道,可能吗?

      “我不想见李介,让他回去。”

      在会议室,刘敞面对李介,直言道:“您的儿子涉嫌冰·毒案,我们有权扣留李结。”

      “让律师跟我儿子说话。”

      想美事呢。等实在找不到证据,我们警方放了人,你们爱上哪儿热乎就上哪儿热乎去。

      “小畜牲,完了事儿,我非宰了他。”
      谁养的好儿子,不先问罪自己么?

      李介不嫌丢人,当着这么多人,他“咔嚓”就拨打了鲜思柳的电话。
      【李介:没死的话,赶紧给我滚过来,瞅瞅你的宝贝儿子怎么把天给杵个大窟窿吧!】

      【鲜思柳:小结在哪儿?跟我说清楚!】

      【李介:你这个妈咋当的?只知道溺爱他,都特么好赖之分!】

      刘敞上前制止,“李结不想要他妈妈知道,请尊重孩子的意见。”

      李介咆哮,“你管好你的禁毒,老百姓的家务事不在你的辖区范围。”

      老浑蛋,上梁不正下梁歪,活该你们家炸窝。

      保管李结手机的王井章给队长看他妈妈的来电,刘敞还在犯犹豫,蔡化一手把电话抢了过来。
      【蔡化:有我在呢。】

      好意思说呐,是谁把李结来个瓮中捉鳖的?面对无罪又伤心欲绝的妈妈,你也忍心。

      李介留下一个律师等结果,自己暴走了。

      神马玩意!

      任冬还在车上丧着。
      李结死鱼不张嘴,谁能撬开他的嘴?

      “明天正常去上课,有事我找你。”

      “你也来么?”

      你们谁都能得空学习,我倒想陪着蔓延往教室里一坐,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总得有一个跟着侦破进度吧?”

      “如果……”任冬展开丰富的想象力,“如果杨总一个没看住,小包他们把我撕碎了,怎么办?”

      害人和被害,成正比例关系。你活该有此劫难。

      鲜思柳已经往蔡化的手机上打了几个电话过来。
      “谁的姐姐,谁负责。”

      鲜梣把蔡化丢过来的电话又甩了回去,该我负责的,一个都跑不了,偏偏就是鲜思柳,没招儿治了。

      蔡科长只得又把“花球”扔到了广行头上。

      广行正跟上司汇报工作,鲜总听了插播一条,抬脚就走。

      该撤退的时候,我决不恋栈,鲜辈两手一甩,大内总管,你看着办吧。

      广行当场没气儿。
      刘队他们那儿正焦头烂额着,再让鲜思柳过去,禁毒支队就甭想消停了。

      伸缩有度的广大秘书,是对付鲜思柳的不二人选。

      下车之前,鲜梣嘴欠地问老蔡,“你回家还是去公司?”

      二选一用不着,我有其它的绝佳选项。
      回家也是打地铺,还不如去支队装逼,出差人员,我们鲜大老板有高级待遇,工资双倍,吃饭还给买单。

      “李介不可能就这么样扔下儿子不管吧?”

      他若想负责,还用得着把鲜思柳钓来?

      鲜梣在楼下洗了澡,悄没声儿地进了卧室。
      小台灯闪亮,映照着蔓延秀气满满的容颜,在床头,摊着好几张卷子。

      把头都探了过去,想亲他,但实在心疼,怕煞了风景,隔空抿了下嘴,关了灯,退到门边的沙发上凑合吧。
      离天亮也没多会儿了。多睡一刻也是赚的。

      沙发扶手上,正搭着蔓延穿过的校服背心。
      鲜梣把背心抓在胸口处,轻闻着从衣料上散发出来的甜淡汗味,还有蔓延特别的体香。

      不挨近,他以为能够求得安静,谁知道,搂着小延的衣服睡觉,效果比抱着真人更加“形而上”。
      呼着长气,鲜梣努力让自己彻底放松,数绵羊,一只,两只,三只……

      卧槽,没数到二十,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脑残。
      不把蔓延的身子拥在心口窝子,他要睡得着才怪呢。
      跟意志力斗争几个回合,他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暖白的光线透过窗帘缝照进来时,鲜梣立刻就醒了,本就窄小的沙发体积上多了个人。
      赤着背的蔓延枕着他的臂弯浅浅呼吸着。

      宝贝,你是小鱼儿么,摆着尾巴划水来的,我怎么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鲜梣的双唇印上蔓延的颈侧,男孩子的脸颊都红成了朝霞。

      “在这儿,还是回床上?”

      柔情似水。绵长关切。
      蔓延把脸贴上鲜梣的胸口,用牙齿叼住了衣料。
      别问,回答就等于抹杀了和谐。

      他们在浴缸了泡了十几二十分钟,才又跑到床上。

      “接着睡,第一节课是语文,第二节是思想政治,等上完课间操再去。”

      蔓延把扔在床头柜上的卷子给他看,有几个疑难解不开。

      你就别玩命了,我心疼。

      我一个半路“出家”的扫地僧,又天天跟着你满世界摸鱼,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距离。
      “别说了,”鲜梣噙住他的耳垂儿,呓语着,“我还能要……”

      蔓延拍开他不老实的手,再不去上课,杨言老师得给气得吐血。

      蔓延刚刚睡着,蔡化催命符一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鲜梣拿被角遮住蔓延的头,知道我有起床气还敢骚扰。
      【鲜梣:长话短说。】

      就跟我乐意似的,我在支队这儿“游山玩水”不香么,刀不架在脖子上都不想叫太子早上朝。

      【蔡化:有能人想出个小妙招儿,如果计策成功的话,就能让李阶那孙子“反刍”。】

      【鲜梣:有屁快放!】

      那我就不客气了。
      【蔡化:让蔓延打入敌人内部怎么样?】

      鲜梣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老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李阶是个不可救药的老毒虫,你们想叫洁白如纸的蔓延去冒险接触他?
      ——美人计。
      谁起头的?我得把他的脑袋扭下来踩烂了。

      【鲜梣:支队那么多精英,却让一个中学生献身禁毒事业——】

      都特么牲口!
      蔓延掀开被子,从鲜梣手里拿过手机。

      【蔓延:你过来接我。】

      我要疯了。
      鲜梣攥住蔓延的手腕,“别听他瞎掰,你去还不如我去。”

      我经验多到能车载斗量,还有高段位的身手,以一打十都不在话下。
      “我最会的以柔克刚,你行么?”

      一针见血。
      我太刚,刚碰刚,双方都得粉身碎骨。

      蔡化带着刘敞在他们家门外蹲了好长时间门,里面才有人出来。

      鲜梣挡在前面,“言简意赅,我们还得上学呢。”

      少掩耳盗铃了。我打电话的点儿应该是一中下第二节课的时间段,当我听不出来你小子是躺在床上接的电话。

      “哥,你去给客人倒茶。”

      有茶也不给“害人精”喝,纯净水管够,自己上饮水机那儿接去。

      鲜梣“哼哼”了半天,瞧蔓延不太顺畅的脸,马上又去现烧开水了。

      “不用忙,冷水就成。”

      不早说,凉水管够。

      刘队打开网面,给蔓延介绍有关李阶的资料。
      吃喝玩乐的富家子弟,德行都差不多。

      “他喜欢清纯的男孩,尤其是话少忧郁款的。”

      当选购衣服呐。
      鲜梣坐在蔓延旁边的沙发扶手上,横眉立目着,“我清我纯,保他满意。”

      蔓延拍他哥的胳膊,你属“黑旋风”型儿的,往那儿一戳,就得把人吓跑。

      蔡化乍着胆子,对鲜梣说:“鲜总那边有事,要你马上过去。”

      拿我爸压人,别妄想了。

      “要不你给广行打电话,确认一下子?”

      外面有人推门进来,正是冯州,“鲜总叫我过来接你。”

      鲜梣不管不顾地拽起蔓延就进了旁边的房间。
      二话不讲,抱着男孩就亲上来。

      蔓延安抚他的背,“李阶不是穷凶极恶的暴徒。”

      他要给你下了蒙汗药啥的,叫我上哪儿救人去?

      腻味完了,鲜梣先自己出来通告道:“蔓延要是倒了一根头发,你们得给他扶起来。”

      净说没影儿的事。
      每个人每天掉几十根头发属于正常。

      跟着冯州来到爸爸这边的家里,在门口等候的高伫高仅,着实让鲜梣感到了意外。
      “伫姨?仅姨?”

      在屋里的两张面孔让他感到惊讶。
      一个大姐姐,居然是那天跟他们去普鲁特面包坊的高仪,而另外的男人,居然是李结的前任司机顿直。

      时空交错,鲜梣开始怀疑人生。
      他和蔓延,还有他们的好友,是怎么被卷进错综复杂的犯罪里面的?
      我没有做错事,但做错事的人却用大闷棍砸晕了我。

      “鲜梣。”
      高仪叫他。

      “啊……”

      高仅给男孩做介绍:“这是我二姐姐,二姐夫。”

      没有寓言的故事,最终让他热血沸腾。

      高伫高仪高仅的父亲是省里某位高官,而她们的母亲则是国家监察司的司长。三个女孩从小在乡下奶奶家长大,很少接触父母的高层建筑生活。
      豁达开明的家长,不希望女儿们在人前光鲜亮丽,能过上普通百姓的小日子才是最佳。

      高伫就读警校,毕业后在省公安厅工作。跟蔡化那段爱情往事不用提。
      高仪在某大金融专业毕业之后,进入到延鹤工商局工作,在一次与防暴队联合执法演习过程中,认识了时任的防暴大队长顿直。

      二人因景产生情愫,后结婚生子。
      后来,顿直在解救人质时,受重伤,便从一线退下来。令高仪万没想到的是,丈夫从此离开了警界,在李介家里找了份司机的差使。
      这让高仪很恼火,多次劝说无果以后,夫妻之间产生裂痕,于是分居。

      顿直把自己的工作证件给鲜梣看,男孩子当即呆掉。

      “经济犯罪组”?“助理检察官”?
      坐上宇宙飞船,我的思维跟不上大脑运转。

      “我被调到检查院工作,面孔生,就有了做卧底的资格。”

      不言自明。
      李氏集团深陷肮脏的泥潭,明着干预不行,来暗的才能得到罪证。

      鲜辈给儿子摊牌道,“哈里真剐你的车,你顿叔叔事先问过我的。为了得到信任,牺牲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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