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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讨论生存
但这种难受也远达不到熟睡的条件，就只能在清醒和睡着之间徘徊。迷迷糊糊地听见周围的人渐渐散去，仅剩的两三个人在低声交谈。
“他现在正难受，今后你们找人轮流守夜，一个人盯一夜整的话，后半夜就松懈顾不上他了。”
“不劳主教费心，我们也会照顾好艾斯塔。”
“你才照顾了他多久？威廉又是不常在皇宫的医官，查尔斯更不用提了。看着他难受还在这里犟这种事有意思？我就在隔壁客房，换夜或者他半夜难受就来找我。”
“我同意，都这个时候了，耍起这些无用的脾气，最后难受的是艾斯塔。现在照顾好他才是最重要的，我和诺顿也在陪殿住，有事就叫我。”
“塞西斯，别忘了你答应过什么，想趁这个时候把手伸进皇宫？”
“你想的太多了查尔斯，就莱德蒙顿一个在这儿，就能照顾好怀孕的他么？还是说只会抱着他皱眉头有用？”
“……算了查尔斯，艾斯塔下一步还会有什么反应我们谁都不知道，现在先以他身体为重。我和欧文也留在中庭，以防万一。”
躺在床上的艾斯塔听得见，但就是毫无力气的动不了，他好想起来把他们都赶走，但是力气都被难受抽干了，最后能做到的只有皱紧眉头。
他一皱眉头，一直守在床边的伊西雷斯就开口了：“就到这吧，别在这里开会，他睡不好了。”
卧室的门一阵开合，有外面的清风徐徐吹进来又关上。
“真难缠。”查尔斯的声音听上去就很烦。
“……好了我们出去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那件……”威廉的话还没说完，两人已经走出卧室带上了门，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伊西雷斯在旁边浅浅的呼吸声。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开眼又是晚上了，但他运气不错，旁边是拿着书正在翻看的查尔斯。
“这么暗还看书，眼睛不疼么？”艾斯塔才醒过来声音还有点嘶哑。
“醒了？”查尔斯放下书坐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哪里难受么？饿不饿？”
轻轻摇头，食道里充斥着的恶心感还抵在心口，显然这一觉没管什么用，他从床上迟钝的坐起来，身上的关节传来阵阵轻响。
伸手扶住艾斯塔，查尔斯把人放到肩膀上靠着：“你一天没吃东西了，他们又说不能叫醒你，免得你醒来难受，吃一点清淡的好么？”
“确实很难受……”艾斯塔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我还恶心着，什么也吃不下。你在看什么呢？”
“随便看看。”查尔斯顺手从床头柜上倒了杯水递给艾斯塔。
明明是一样的水，艾斯塔不过抿了一口，就觉得有什么从食道里翻了上来漾满了喉咙，他只好皱眉还给查尔斯摇摇头：“算了……”
“你已经一天不吃不喝了……”查尔斯端着水杯皱起眉头，“不如我去沏茶来呢？想喝什么？”
“不了，再喝要吐了……”艾斯塔叹了口气，靠回查尔斯肩上。
一脸严肃的查尔斯挪了挪目光，那个表情好像遇到的问题不是孩子不吃饭，而是弹尽粮绝兵临城下了该怎么办？
余光不经意撇到了刚刚查尔斯放起来的书皮，是本宫内礼仪课上的书。艾斯塔也上过，里面写的都是什么怎么照顾虫母，虫母的习性之类的，艾斯塔一直当这玩意是屁话，从没认真看过。
“大晚上这么暗你就为了看这个？”艾斯塔朝他开玩笑缓解气氛，“我学这个的时候可以把埃利斯气到吃不下饭。”
“以前我也不看这些，但是真看见你难受又吃不下饭的时候，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可想。”查尔斯好像并没有因为这个玩笑轻松起来，“我似乎很不称职……他们好像都知道该怎么样让你轻松一点，我却只能看着你难受什么也不会做。”
没想到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查尔斯竟然会因为这件事有挫败感，艾斯塔转身把下巴搭在查尔斯肩上仰起头看他：“可是你是元帅啊，你原本也不适合做这些事，怎么可能一个虫可以什么都会？”
这句话一出口，一瞬间觉得熟悉的要命。
忽然想起，当年和父亲在D27星云时，父亲努力劝他的样子：艾斯塔，我们不要说这些气话，你总要承认，一个虫不可能适合做所有事。不光是你，包括我在内，如果让我去写论文发表我也会疯掉。
“可是周围所有的雄虫都有能力照顾好你，唯独在我身边过得最差，这样下去时间久了你还会那么爱我么？还会事事找我和我商量么？”查尔斯看着艾斯塔替他拢好被子。
对啊，怎么可能是环境来适应虫，都是虫去适应环境。
当年辩驳的回旋镖还是插回了自己身上。
无奈的一笑，艾斯塔摇摇头道：“知道嘛，当年我和父亲曾经因为类似的问题吵过一架。”
提起父亲这个词，查尔斯微不可察的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神色如常的把被子掖到艾斯塔身下，让他靠得更舒服一点。
“那个时候，是因为父亲不允许我出护送物资的任务，他说我不适合暴露给敌人。但是我不服气，一定要跟他一起去。因为那个时候战线已经打到了D星云外，D星云很混乱，物价飞涨，我觉得如果我再不长大独立就危险了，总不能一辈子靠着父亲。”艾斯塔没发现查尔斯的异样，还趴在他肩上，下巴垫在他肩上，小脑袋一颤一颤的说话。
“后来父亲没吵过我，因为我说，现在就是谁拳头硬谁说话，难道我要天真的等着世界都向我靠拢？”
“这怎么能一样呢？你是虫母，我只不过是你众多雄虫中的一个。而且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去战线周围执行护送任务，拿宝石当齿轮来用？”
“可是抛开好恶来看，宝石就是无法完成齿轮的任务不是吗？”艾斯塔歪着头看着查尔斯。
“好了，想吃点什么？”查尔斯轻飘飘的揭过了这个话题。
“你觉得哪里不对我们可以讨论嘛，别憋在心里。”看查尔斯那副表情，艾斯塔就知道自己的劝慰没有起到多少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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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缓孕检时候累着的不适感……
这些天我努力尽量屯点稿，
过年不会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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