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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魔
许珺起身盯着他的脸,目光关切。
“云霁,你总算是醒了,现在还难受吗,我叫医生过来。”
他出神的厉害,未做应答。
“二姐刚陪干妈回去了,等下大姐会过来送饭。”
“你想吃什么,我打电话给大姐。”
“还有……给干妈打个电话,她不知道到有多着急。”
见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她连忙伸手去扶,他却微微侧身,避开了。
许珺的脸色有些尴尬。
“不用上班吗,你先回去吧。”
“你知道的,我工作时间比较自由。”
“何况……你这里不能没人照顾。”
“我可以。”
“那我等大姐来了再走吧。”
他的手在被子里摩挲着,喉头动了动,嘴唇干,喉咙也哑。
“许珺,你就是我亲妹妹,贴身照顾也不合适。”
“我是看干妈太辛苦了……”
“有些事老人家没顾及到,你不要在意。”
“没有……我知道。”
见她低着头,高云霁微微扯了下嘴角,缓解脸上的冷意。
“好了,我现在没什么事了,可以照顾自己,你忙去吧。”
等她出了病房,他缓慢的从被子里拿出了那两张卡片,聚神想着,思绪又飘远了。
那夜到别墅的时候,他便没什么劲了,被司机和薛姨扶着上了楼。
一地碎片还在,黑暗中被踩的噼啪响,他扑在床上,胃一直在痛,伸手抓向床头,床头灯又被打碎在地,手攥住了那两张卡片。
眼皮很重,渐渐就失去了意识。
……
他当天就出了院,回到家里,难免被妈和姐姐们念叨数落,所谓不爱惜自己身体,一没事就喝酒,喝酒喝的胃出血,着凉发烧好几天。
所谓不知好歹,不懂得珍惜身边人。
所谓,着了魔。
往后日子过得很快,转眼过了端午,时光卡在漫长的伏天,又向中秋奔袭而去。
母亲放心不下,自他出院便搬到别墅照顾他,所谓照顾,更多的是监督。
他被迫的戒了酒,不过本身就是如此,再烈的酒,食过痛过,也不知滋味了。
除了将精力放在工作上,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心里空了块地,门被锁上了,钥匙不见,除了那两张卡片什么都放不进去。
愣痴间,他浑忘了阁楼的存在,直到母亲无意间上楼看到阁楼紧锁的防盗门,一肚子的无名火算是燃起来了,等他晚上回来时,就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她纠结于那道找不到钥匙的防盗门,纠结于这个阁楼的所属问题,纠结于她一直隐忍不发的指责怨骂。
大概是因为那个承受她骂的人不在,而对于他,母亲除了盯紧点,日常唠叨说服,也无计可施。
高云霁知道,她最怨的是他。
他无可救药的翻遍了所有的抽屉箱盒,得出了个结论,那个女人就是狠心要划断所有关联。
所有她自己的东西一件不留,所有他给她的一件不要,唯有阁楼,她不能推倒铲平,便用个防盗门将它与他隔离开来。
这道门原本是她用来防他们家来的熊孩子,现如今倒有了货真价实的用武之地。
他不确定里面还有没有可“盗”之物,毕竟以她的心性很可能就不会留下半点东西。
但他还是叫来了开锁匠。
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开锁匠说锁眼堵死了,除了破门没有别的方法。
她果然是这样的心性。
于是,他直接让人破拆了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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