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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球
舒亦有点好奇江陌禹报的什么，想了一会儿下定决心开口：“你报了啥？”“报名了吗？”
两人同时开口使气氛以一种微妙的感觉在他们之间徘徊着。
于是舒亦决定率先解围。
“轻松地都被报完了，随便报个长跑吧。”
“我在羽毛球那一栏给你留了位置，要吗？”
……好像更尴尬了。
“你给我留了名额？”尴尬之余舒亦还是愣了一下。
“嗯，不要我帮你推了。”
“要要要，你简直是我的救世主，没有你我就要累死了。”舒亦急忙应下，又开始打趣。
对方轻瞥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坐回椅子上。
舒亦见对方没有说话，便也坐回自己的椅子，向江陌禹拉拉近，一只支撑住自己的头。
运动会在十月八号开始，所有学生放两天，这是他们除法定节假外很少的空闲时间。
“你技术好吗？”眼前的人突然问道。
舒亦愣了一下，随及立刻回道：“不太记得了，要不现在下楼试试？”
江陌禹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怕低血糖不怕胃痛的话随你。”
舒亦微微挑眉，江陌禹有时候真的很像一个年长者。鬼使神差地问：“风哥，你生日什么时候啊？”
“十月二十三。”江陌禹虽不太明白，但亦是回答着。
那确实比舒亦大。
下午三点，江陌禹和舒亦坐在运动场一侧的长椅上。
舒亦已经很久没有再打过羽毛球了，大概是从上初中以后吧，他依稀记得小学的时候出去比赛还拿了奖，名次记不清了。
器材室里的器材因为运动会也都换成了新的，二人手中就是。
“走吧走吧，先打两局再说。”
二人在球网两边面对面站着。
江陌禹转动羽毛球拍，挥动，球呈现出一个几乎完美的抛物线，如事先计算好一般。
舒亦脚步一滑，侧身用正手勉强回挑。
球刚过网就被江陌禹上前一步，一记快推压向对方的前场空档。
两人的第一回合就在来回调动中开始了。
接下来变成了“前后场拉锯”。
舒亦偶尔尝试跃起扣杀，羽毛球带着风声砸向江陌禹半场。
江陌禹不慌不忙地退后，反手稳稳地把球挡回，还故意把球吊到网前，逼得舒亦跨步向前扑救。
一次扣杀后，江陌禹见舒亦站位靠后，突然变线吊网前，舒亦膝盖微屈，几乎贴地，才把球勾回界内。
两人没算分数，只凭着感觉调整节奏。
到最后，两人都有些气喘，后背的衣服也湿了一片。
最后一个回合，舒亦连续几次把球打到江陌禹左右半场。
江陌禹最后一次没接稳，弯下腰撑着双膝，呼吸沉重。
舒亦情况也不太乐观，步伐都有些虚浮。
两人走到场边拿起水瓶，舒亦再次看过去，对方没注意到，所以他就那样看着江陌禹明显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微张的唇瓣，上下滚动的喉结，都是那么的……性感？
舒亦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那群女生都那么喜欢他，因为他长得是真的顶。
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在地上。
六七年没碰过球拍，技术是真的生疏了。
对比当年，自己几乎落后一大截，估计连市级赛都过不了。
“想赢吗？”好一会儿都没动静的人忽然开了口。
舒亦只觉着自己要是再泡在题海里，人就要学傻了。运动会只剩下今年最后一次，高三生普遍不参加。
“想啊。”
“打个赌，一天让你能打得过学校里所有人，赌吗？”
舒亦来了兴致：“你真有那么厉害？”
“对你来说肯定可以。”
“那要是我……”
故意不好好学怎么办？”
答案显而易见，江陌禹起码两星期都不会理他。
所以舒亦很识时务地闭了嘴，可江陌禹却抛出一句：“什么？你要怎样？”
可真是要了舒亦的命。
江陌禹就像是要故意逗他，明知道答案，却坏心眼地追问下半句。
“咳，没什么。”舒亦食指关节抵在鼻尖上，有些心虚。
少年周身总是散发着生命力，在人群中依然惹眼。
接下来的一天，江陌禹真如一个称职的教师，把舒亦的水平往上提了一大截。
后又拉了两个同学练习，毫无疑问地，江陌禹和舒亦赢了一大半。
这属实有点伤对方的自尊心。
其他都挺好，只是舒亦回到宿舍时手臂有些酸痛，在题目旁的答案显得有些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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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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