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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你一见钟情
实在有些睡不着。
徐闻辞翻来覆去,最后摸上了自己的手机。
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是易裴。
【大师,拿走一个人的贴身东西可以诅咒那个人吗?】
看到这条消息,徐闻辞划着手机屏幕的手指一顿,蹙眉。
易裴到底想干什么?
想诅咒谁?
【可以。】
虽然肯定不可以,但先把易裴口中要诅咒的那个人诈出来再说。
毕竟,这个世界总要有点谎言。
徐闻辞终于把自己哄好了。
没想到,对面发过来的,是傅宴礼的袖扣。
?
徐闻辞现在的脑袋里只有不断刷屏的问号。
怪不得那群弹幕都在说这个袖扣很重要,之后会出现。
傅宴礼这个傻子脑子那么小,连自己被其他人针对了都不知道。
【你想要诅咒他什么?】
【出门摔个狗吃屎,表白的时候永远买不到鲜花。】
徐闻辞无语了,他以为有什么阴谋,结果是这种小儿科的恶作剧。
有些小看他这个算命师的名声了吧。
死寂的弹幕突然蹦出来:
【怎么是白月光拿到了攻的袖扣???[惊吓][惊吓][惊吓]】
【白月光拿着袖扣要干什么?[瞪眼][惊讶]我怎么记得这个袖扣的作用是后期坐实攻与白月光的流言?[挠头][挠头][挠头]】
【我倒是不惊讶这个,我真的很好奇攻拍的那个砚台到底有什么用?[打哈欠][打哈欠][打哈欠]】
【可能砸核桃比较顺手吧[摸下巴][摸下巴][摸下巴]】
【那不是送给受了吗,应该任由受处理吧[皱眉][点头]】
【那个袖扣真的很奇怪呀[捂嘴]你们别讨论核桃了[无语]】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肯定][肯定][肯定]起码这样攻和受压在心底的矛盾可以早点解决[叹气][叹气]】
徐闻辞瞥了一眼弹幕,不置可否。
他对傅宴礼和易裴之间可能存在的流言没兴趣,但易裴这种暗搓搓的小动作,确实让人在意。
他打了个哈欠,倦意上涌。
这些麻烦事,留给傅宴礼自己头疼吧。
他放下手机,缩进被子里。
床很软,但终究不是自己的,有些难以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极轻的关门声。
睁开眼,阳台上没有人影。
傅宴礼出去了?
徐闻辞坐起身,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多。
他索性起身下楼喝水,顺便看了看其他房间。
确实没有傅宴礼的踪影。
弹幕又在猜测:
【攻半夜不见了!受在找他!】
【是不是出去散步了?霸总的作息果然不一样。】
徐闻辞没理会弹幕。
他找傅宴礼,只是因为换了床睡不着,想商量能不能把自己那张旧床搬来。
不过人不在,也就算了。
他端着水杯站在客厅窗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傅宴礼……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看似跳脱幼稚,却又能坐稳傅氏总裁的位置。
看似被守则束缚得狼狈,却一直在守则边缘试探。
还有易裴,还有傅容甄,还有那些弹幕描述的、似乎尚未发生的剧情……
他喝掉最后一口水,转身上楼。明天再说吧。
傅宴礼轻手轻脚走出房门时,本来只是打算快步离开,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腿,停在了徐闻辞床边。
徐闻辞好像睡着了。
徐闻辞睡觉的时候爱缩成一团,像一团圆滚滚的饺子。
半个脑袋缩进被窝里,蓝色的短发被枕头揉得乱糟糟的。
这样,真的好可爱。
傅宴礼认真盯着徐闻辞露出的半个脑袋。
不能盯太久。
他看了几秒钟,偏头,离开房间。
其实,在很久以前,总是有人盯着他,认真打量着他这个年纪轻轻成为傅氏集团总裁的人。
在他七岁的时候,被迫开始学习继承人课程的他也被迫承受着那种目光。
或许他并不适合管理集团吧。
但他不得不管理,不得不学习。
哎。
或许这就是主角的身不由己吧。
烦恼。
【受睡着了,攻怎么走了?[挠头]】
【可能是去冲凉水澡了吧。[微笑][大笑][狂妄大笑]】
【楼上,不许开车[严肃]】
【冤枉[哭哭][哭哭][哭哭]我没有[大声哭泣]】
傅宴礼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弹幕。
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路灯下的身影被渐渐拉长,周围没有一个路人。
他换上一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戴着一副白色蓝牙耳机,平时的露额短发被放下,碎发蓬松,在昏暗的路灯下,有几根不听话的碎发翘起来,随风轻轻晃着。
淡紫色的眸子在光下似乎流淌着一种说不上的冷漠,深不见底,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和往常一样,他快步朝常去的那家夜间营业的烘焙坊走去,那里有他投资的甜品实验室。
“老板,这次的新品保准您满意。”
眼前的人围着围裙,点头哈腰。
闻着蛋糕的香味,傅宴礼点了点头,接着冷漠地偏过头,“明天送到这个地址,两份。”
“老板,您这次研究的新品还没有上市,但所有的师傅都尝过了,绝对会是下一个爆品。”那人眼里似乎有星星,满眼都是对傅宴礼的崇拜。
傅宴礼几不可察地弯了下嘴角,又迅速压平,“行吧,我明天试试。”
其实西乡楼的经理对傅宴礼也很好奇,这个人每次来都是为了研究新的甜品,但是每次都不尝,似乎舌头对甜品过敏一样。
但偏偏每次他研究的甜品都能大爆特爆。
这是一个怪人。
走在路上,傅宴礼低头,数着自己的脚步,突然想起徐闻辞醉酒后自己问的一个问题。
当时徐闻辞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剧本世界搞的鬼,一点儿也不符合逻辑。
那时,徐闻辞彻底醉过去了,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什么,反正肯定是骂他的话。
他偏头,没有太在意。
他刚想抱起徐闻辞,徐闻辞靠在他的肩膀处,睁开了眼睛,晃脑袋,似乎没察觉到任何不妥,又重新闭了眼,伸手往他怀里又靠了靠。
他的脑袋撞到他的胸膛,他全身都僵住,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随即,徐闻辞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他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依靠,便拥抱在了一起,鼻端嗅着有些陌生的苦橙气息,夹杂着淡淡的沉水香。
傅宴礼勾唇,徐闻辞这个小白花,怎么比自己还要像总裁。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褐金丝线缠绕的袖口,点了点头。
其实看装扮,还是自己更像总裁。
可能刚才是错觉。
“徐闻辞,你这么厉害,如果不是小白花主角,肯定很厉害吧。”
他感叹了一句。
徐闻辞趴在他的背上,明明闭着眼睛,却用鼻尖轻轻的,似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脖颈,有些痒。
“傅宴礼,”徐闻辞睁开眼睛,声音很低,“我对你一见钟情。”
傅宴礼当时真的没有当真,毕竟徐闻辞醉到连路都看不清,需要他这个总裁背回去,更别说说一句完整的话。
说不定不是一见钟情,是一见杀心四起怎么办?
但现在,他真的对这句话,无可奈何。
这句话当然是假的。
就算是徐闻辞骗他,就算是徐闻辞被剧本控制着说出那句话,都没有关系。
他一定要打破徐闻辞身上那个该死的剧本,打破他身上那个杀千刀的总则。
等等——
脚步猛然顿住。
他缓缓蹲下身,周围轻微的噪声像是被拉长又被压缩,脑袋里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振翅,嗡嗡作响。
本来带着微微湿意的空气变得浓稠又冰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穿过鼻子的丝线拉扯着脑袋里的脑仁。
他拉扯着冲锋衣拉链,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东西扼住,只能发出破碎的气息声。
但那个东西,不是拉链。
到底触犯了哪条规则?!
到底触犯了哪条规则?!
规则好多。
规则好多。
傅宴礼微微发抖,勉强攥着颤抖的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回忆着自己可能触犯的规则。
绝对不是因为想到了徐闻辞这个主角。
也绝对不是因为自己想要救徐闻辞救自己。
到底因为什么?!
每一条规则他都遵守了。
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不会触犯任何一条规则。
因为什么?
他没有完成这个月守则下达的任务吗?
不可能。
那个任务早就完成了。
他又快速复盘今晚的言行。
没有接近徐闻辞时那些明显的不正常行为,也没有做出任何不符合霸总身份的举动。
难道……是因为他刚才那个要打破束缚的念头?
规则连他想什么都要管吗?
他没有任何准确的头绪。
但他又疼到动不了。
傅宴礼咬紧牙关,抵抗着那股无形的惩罚力量。不知多久之后,压迫感如潮水般缓缓退去,留下虚脱般的冷汗。
他抬头望向别墅的方向,二楼某个房间的灯还亮着,在夜色中晕开一小团暖黄。
徐闻辞还没睡?是在等他?
这个念头让残余的不适都消散了不少。傅宴礼整理了一下衣领,加快脚步往回走。
【果然,霸总的作息就是不一样[哇塞]我要是跟着他几天,我就猝死了[微笑][微笑][微笑]】
【靠苦咖啡续命,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他命苦还是我这个牛马命苦[摊手][摊手][摊手]】
【楼上,你挣不到那么多钱[微笑]牛马的饲料钱得自己出[微笑]】
【别骂了别骂了[哭唧唧][哭唧唧][哭唧唧]】
他才不会让易裴那种藏头露尾的家伙,或者别的什么剧情或者弹幕,把徐闻辞从他身边带走。
毕竟,徐闻辞可是他的命定之人。
而且,明天就有新研发的蛋糕可以吃了。
想到这个,傅宴礼的心情又明亮了几分。
至于那些复杂的暗流涌动的算计和秘密,慢慢来,总会被弄清楚的。
“其实,徐闻辞,你出现,我真的特别特别开心。”
傅宴礼看着二楼的灯光,扯起一抹虚弱的笑。
我小时候偷偷看过小说,像我这种注定有一番大作为的龙傲天,一定会遇到属于自己的天命之人。
而你,就是我的天命之人。
有了你,我才变得完整。
小说里就是这么说的。
而且,他的计划,马上要验证一个困惑他很久的猜想了。
这多亏了你呀。
命定之人。
而在他们并不知道,剧本也无法窥探的角落,总有一些什么在悄悄改变。
流淌在桌上的香槟混合着玻璃碎片,在冷光中泛着一丝仿佛珍珠般的光泽。
“你已经偷偷找了徐闻辞吗?”傅容甄皱眉,一把拉起那个女人,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将眼前的人燃烧殆尽。
那个女人面无表情,即使手腕被紧紧攥住也不喊痛,只是冷漠回应:“他没有反应,你很惊讶?”
“你明明不知道他有剧本,却找他……到底是谁告诉你他有剧本的?!”
“你猜呀!”
她微笑,偏头看向被打碎的香槟酒瓶碎片。
淡黄色的酒液流淌到了傅容甄的脚下,他起身,咔嚓,踩碎了一大片玻璃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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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闻辞:傅宴礼这个人还看盗版小说【翻白眼】人家龙傲天都是有一整个后宫的【微笑】
傅宴礼:那说明我是一个专情的人,看小说都只看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