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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我未来女朋友.
此时,徐凋延一回到家,把放着花束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后,目光迅速的扫视一周,最后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玩着游戏机的徐逸。
他走到沙发的一旁坐了下来,见徐逸依旧在玩游戏机不搭理他。他只好说:“还不睡觉?”
徐逸闻声,目光依旧在游戏机上,而且说:“等会,我在跨年。”
“跨凌晨了都。”他伸手就想去抢游戏机。
徐逸一把躲了过去,同时抬眸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你哥我才不是君子。”
但徐凋延眼睛一瞥看向了父母的卧室,下意识的小声道:“玩完这一盘啊?”
“好的。”徐逸比了个“OK”的手势。
五分钟后,徐逸把游戏机放下来,知道徐凋延找他肯定有事,便说:“哥,你还不睡觉啊?”
“我送你的小白鞋穿的怎么样了?”他揉了揉睡眼说。
“你等我这么久,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吧?”徐逸为此很震惊的睁大了眼。
他挠了挠头说:“还我。”
徐逸看了眼窗外的夜色说:“大过年的,就伸手要回东西啊?”
徐凋延看他还在这里说七说八的,便直接拿过了他一旁的游戏机说:“都快小升初了,还玩,等一下公办的,都嫌你分低。”
“说不过我,就别说可以吗?哥。”
徐逸见他非要会小白鞋,便起身去到了自己的房间拿了出来说:“你这小白鞋还害我摔跤了呢。”
徐凋延听完,便直接从他的手里拿了过来说:“那你还穿?”
“但是,妈妈说我会长高。所以,哥,你还有机会长高吗?”他边说边回到了沙发上坐着,顺手的把徐凋延的手中游戏机抢了过来,还幸灾乐祸的说:“呸,你都不用长高,你那是穿不进。”
这句话算是踩在了徐凋延的雷点上。
只听他说:“本来我还打算今年帮你收好压岁钱的,现在看来,没这必要了。”
说罢,他就起身往房间门走去。
徐逸一听他想收好自己的压岁钱,又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把压岁钱当作学费给花掉了。连忙把游戏机扔到了一旁,跑到了徐凋延的面前,拦下了他要进门的步伐说:“哥,我看还是有这个必要的,你要不别计较?”
“别计较什么?你又没说错,我就是脚大穿不进!”
他说完,就想走进门。
徐逸露出了个哭脸,像是要跪下来抱下他的大腿般说:“哥,别跟你嘴欠的弟弟计较吗?”
可却换来了他哥的关门声。
回到了房间里的徐凋延把小白鞋放到了柜子旁,那双小白鞋有些许污渍,但是不影响美观,而且鞋尾那里有个狗狗图案,他一看到,就越发的想笑,但是还是要洗的。
而许子言一回到家中,却发现许勒越正坐在茶桌旁饮茶。
许勒越一看到她开心的拿着糕点回来,便说:“孝顺了啊,还知道给我带糕点。”
“老许,你说,异性送给我的糕点会不会是下毒了?”
一听是异性送的,许勒越的手中茶杯都差点没拿稳:“异性送的?”他反复强调的,却换来了许子言的点头。
许勒越直接说:“肯定下毒了!”
许勒越忙让许子言拿过来,却被许子言给拦下来。
许勒越说:“为父给你试试毒。”
“不用啦,而且这个异性,你认识。”许子言坐到了他的旁边说。
许勒越的表情此刻有些缓和,他拿起茶杯,看了她一眼说:“谁?”
正准备喝一口时,却听到她说:“徐凋延。”
好的,此刻许勒越悬挂的心已死。
他忙拿过她手中的点心说:“这更要试试毒了。”
他想过是不是许子言在跟姜栀一起出去玩的时候,遇到了自家亲戚,然后送给她吃的。可是却没有想到是徐凋延这个人。
而且从许子言在学校跟徐凋延在学校的时候,跟他不是很好相处,可谓是相见两相厌的状态,所以当她说是徐凋延送的,他都想替她先尝尝。
见他拿过,许子言假装很生气的说:“你吃了,我吃什么?”
许勒越一听这话说:“你饿了?”同时,他还指了指放在桌上的果子说,“饿了,就凑合着吃了吧。”
一听到这句话,许子言表示更生气了,“你吃这个,你就给你宝贝女儿吃那些啊?”
“那些还不够啊?”许勒越问。
“不够。”许子言表示。
“那你等为父替你先试试毒,再给你。”他说。
她抿唇微笑,环顾了下四周,皱眉问:“我妈呢?”
“还在加班,明天放假。”许勒越回。
“那你咋不替我妈加班?”她说。
许勒越一时语塞。
凌晨三点,整座城都还处于睡意中,但是还是有烟花爆鸣声响起,吵得年兽都不知何去何从。
一直吵到太阳染了天空一半白的时候,姜栀真的被这爆鸣声吵得睡不下觉了。她有些烦躁的挠挠头发,然后从床上爬了起来。
当一出门,就被眼前的景色给吓到了。
一定是我开门的方式不对?!
她再次关上门再开,发现是真的。她陪笑着,随后径直走到了洗手间,关上门。
她随意的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把水拍在了脸上,以至让自己足够的清醒。
洗漱完后,再次打开门,却看到果真有五个亲戚坐在了客厅里与姜以涟他们交谈着什么,有个人还抓了把瓜子。
她没有很专心看,便立马冲回了房间。
每年都来这么早拜年?!
从阳台那边数的第二个穿着偏红色长衣的女人问姜以涟:“栀栀怎么又回房间了?”
姜以涟被她这么一喊,连忙说:“孩子怕生。”
“还怕生啊?”这个女人问,“都多大啦?”
姜以涟像是最看不惯这些亲戚突然把话题扯到孩子身上便说:“没你大,自然还是个孩子。”
他恰是意识到了什么,面带微笑着。
等到姜栀打扮完了之后,便走了出来,却见他们还没有走。
她露出微笑的对这些亲戚拜了年。
那个穿偏红色长衣的女人一看到姜栀这副娇嫩的模样,便心中欢喜,把那些话全部放到了脑边。
姜栀站在她的面前,穿着酒红色连衣裙外搭着一件燕麦色毛呢外套,化着温柔风的妆容,白白的长腿穿着肉色袜子。
她忙伸手想要姜栀过来,可姜栀只是抿唇微笑着说:“不了,二婶竟然你也过来拜年了,我跟爸妈不去你们那里拜年的确不合适。”
后面的三个字咬的很重。
像是再说:你们每年几乎都拜早年,那我明年可好生打扮一通,去你那,拜早年。
“这孩子,”二婶笑着看向了姜以涟说,“这孩子可“讨喜”的不得行!”
不讨喜!?
呵!
姜栀都听的出她的言外之意了。
“爸,你说这人怎么比年兽都早到啊?”姜栀眉眼中微露不解的说。
“你说谁年兽啊?”二婶样子也不装了,直接怼了过去。
她微笑着低下了眸来,仔细想了片刻说:“我可没说你,别乱认座啊?”
二婶是五十几岁的人了,但是脸上的皱纹没有多少,应该是美容院的常驻嘉宾,但是这人呢,却不是很讨喜,一逮个人就要从头问到足,别人可没闲功夫打理她,她见人不搭理,就恰是跟村头的大娘组成了个队名为村头情报员。
“尖牙利嘴的,杜雪书,你还不好生管管,别到时候都坐在咱们的头上来了,你还得哭爹喊娘。”
尾巴全露出来了吧。
她还说:“姜栀不好好管教一下她,未来肯定嫁不到好婆家!”
真是大清亡,她却记得上早朝了!
姜栀气急败坏的直接离开,连多余的停留都不给。
“栀栀,你去哪?”杜雪书瞧见她离开,便连忙喊到。
“出去自个拜年。”姜栀说。
坐在二婶旁边的女孩子扯了扯她的衣角,软软的语气说:“奶奶,你这样说姐姐不合适吧?”
“是啊,不合适,她可没有我们家筱筱乖。”二婶的眼眸温柔了起来,放低了音调说。
姜栀是拿了手机出门的,但是她知道这个时候他们应该都在忙,所以没有给他们发消息。
她坐在大树底下的一张石头凳上,乌黑的长发垂在背后,她开始认真的在手机上刷着题。
虽然说刚刚是说了二婶一些,可是二婶怎么能说她嫁不到好婆家?而且女生也不是一定要嫁人才能过的好,不是?!
越想越委屈,越委屈就越想哭。
正从大门外提着两大瓶饮料走进来的王桉栎看到了石桌子旁熟悉的身影,便笑容满面的走了过去。
却瞧见她窝在石桌子上哭,而且哭的很甚。
“姜栀。”他轻轻地唤着她。
她闻声抬眸,却背过身去,把眼泪擦干后,转过身来,笑着说:“你怎么来了?不在国外过年吗?”
“感觉到了你很需要我,我就回来了。”他边说边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她道:“学法国风情,竟然情话都满天飞了。”
“没有满天飞啊,”他望向她的眼眸,一整个深情道,“只是化为天城的雪飘落在了你的身边。”
“真是嘴皮。”她笑着扭过头去。
只听他说:“怎么又哭鼻子了?”
见她不说,他问:“是不是又是因为你二婶?”
只见她点了点头。
他都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因为这个,否则的话,每逢过年,就必须因这事哭鼻子。
她听到他接下来的安慰话语,一下子就绷不住眼底的泪花,哭道:“她说我嫁不出去?!”
“又说你啦。”他双手拂过她的脸颊,给她擦了擦从眼底流下来的泪花心疼的说。
他捧在手心里怕摔,含在口里怕化。
却每逢这个时候,就必须会被二婶惹哭。
“哥,”她撇着嘴说,“你觉不觉得她嘴欠?”
“那可真是太嘴欠了,怎么能说你嫁不出去,而且嫁不出去,还有你哥呢。更何况女子也不一定要嫁出去才有出息。”
他下意识发觉自己的话语间渗透出了一丝表白,便有了接下来的话语。
可是姜栀只顾着看着自己的手了,所以微愣了半秒后,笑着说:“我怎么可能为此生气!不值得!”
话是这样说的,但还是好委屈哦。
“你知道吗?我那个二婶还说我长得好看来这,然后又说我嫁不出去,我一看就是XX。”
“为什么是XX?”
“因为大过年的,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她随之把手悬在半空中画着两个大叉叉说。
“而且我听说你有很认真的在学习,是要考北大,是吗?”
王桉栎是从姜以涟的口中得知。
“能考上再说吧。”
王桉栎看她这样说,便道:“如果考上了怎么办?”
“那就读。”
“考不上呢?”
“那就去读你所在的巴黎大学。”
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
虽然你考不上,能够与你在巴黎大学相见,可是我还是望你考的上,因为你已下定决心。
高三的下学期如同蚂蚁搬家一般漫长,但又如岁月似箭一般飞速的朝高考射去。
一日晚上,姜栀趴在桌子上,点着一盏台灯,暖色调的灯光照亮着她的前程。
可是越学越疲,尤其是数学。
正下意识打着瞌睡呢,就被视频通话那头的人声所叫醒。
“姜栀,做完这道题,再睡!”
她艰难的抬起眼,却见梦中的那张帅脸说:“美男。”
见她还是叫不醒,陆渊想是没办法了。
他温柔的说:“美男,叫你学习!”
姜栀一听这话,才想起了正在写的题目,她猛地拍醒自己,使自己清醒。
“学习?”姜栀点了点头说。
一次次考试,算是一种磨练。
高考很快就到来了 。
高考的前一天,姜栀回到了家中,杜雪书就给她做了一盘西红柿和红萝卜汁。
她问:“全红宴啊?这是。”
杜雪书大功告成般说:“这是大吉大利的意思。”
“你不会很紧张吧?”姜以涟关切的问。
“学神都说了放平心态。”姜栀道。
的确放平心态,可是一到考场,她只想说两个字“紧张”!
但却看到了穿着红色短袖衬衫的少年在她的不远处,朝她挥了挥手。
她抿唇微笑着给自己加油。
等到高考结束后,陆渊被记者采访到了。
“这位同学是来送考的吗?”
陆渊面对着镜头点着头说:“是。”
“那送你们班的同学吗?”
他摇了摇头说:“也不全是,还有我未来的女朋友。”
“那你是保送生?”记者拿着话筒,继续问到。
“是的。”陆渊说。
“保送哪?”
“北大。”
直到姜栀出来后,他便离开了,记者也没有继续问下去。
姜栀一看到他,就奔他而去,与他抱了个满怀。
“我刚刚看到你被记者采访了。”姜栀说。
“女朋友。”他没有加“未来”这两个字 ,而是直接说。
“别叫。”姜栀有些害羞的说,“快说刚刚你被记者采访了什么?”
“她问我为什么在等我未来女朋友?我说你要等到高考结束才确定关系。”
其实这句话,他在骗她,可是他想告诉她的是他很想当她名副其实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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