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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管你家omega!
煎蛋的焦香混着机油味飘进医疗帐篷时,温言正试图抢走沈铎手里的绷带卷。
“别动!”他拍开Alpha的手,“伤口再裂开看老子不把你绑床上!”
沈铎挑眉:“哦……”却乖乖放下绷带,任由温言解开他腹部的敷料,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
“哟~大清早就这么火热?”红雀掀帘子进来,机械臂托着堆成小山的煎饼,“爱心早餐来喽!”她身后跟着端汤锅的白月,热气氤氲了女医生清冷的眉眼。
温言把药棉按在沈铎伤口上:“别贫嘴了。”
“啧啧,有了Alpha就嫌弃姐姐了。”红雀眼神幽怨的看着沈铎,“沈队长还不管管你家Omega!”
沈铎面不改色地咬了口煎饼,油渍蹭在唇边:“打不过。”
帐篷里爆发出哄笑,温言被这么一闹有点害臊,他忙不迭掀开医疗帐篷的帘子,美名其曰出去透透气。
外面,广场中央支起了三个临时灶台,早餐店老太太正挥舞着她那变形却锃亮的铁锅,指挥着一群年轻人准备早餐。
“鸡蛋要打散!”老太太一锅铲拍在一起溜出来的红雀正偷偷拿吃的的机械手上,“还有你!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一样!”
话是这么说的,但还是无奈笑笑,任由红雀叼着半根香肠溜走,迎面撞上跟出来分发药品的白月:“亲爱的!老太太欺负我~”
白月头也不抬地往她嘴里塞了片消炎药:“活该。”
温言忍不住笑出声,肩膀突然被一条毯子裹住。
沈铎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Alpha身上还带着晨露的湿气,手里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粥。
“吃早饭,刚才看你出来都没吃东西。”沈铎把其中一碗塞给他,碗底垫着块干净的手帕,“加了肉末。”
温言挑眉:“哪来的肉?”
沈铎指了指远处正在卸货的卡车:“东区居民送来的补给。”他顿了顿,“还有这个。”
一块小小的奶油蛋糕被放在粥碗旁,奶油已经有些化了,但上面的草莓鲜红欲滴。
“这个……呃。”沈铎的耳尖微微发红,“孩子们做的。”
“是嘛?”温言看着他有些泛红的耳朵有些怀疑。
“真假?”红雀瞅见有好戏看,叼着香肠跑过来拆台:“我怎么记得今天早上好像有人跑去问老太太怎么做蛋糕来着……”
沈铎抬眼看向红雀,眼神警告的看了她一眼,红雀心领神会,赶紧溜之大吉。
“那就谢谢沈大长官啦~”
温言有些好笑,舀了一勺粥,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几个Omega少年正在空地上练习使用简易信号枪,教师坐在轮椅上时不时指点几句。
早餐后,众人在广场中央的遮阳棚下集合,红雀不知从哪搞来一块白板,上面贴满了从周默实验室带出来的资料。
“好消息!”红雀用机械手指敲了敲白板,“根据阿烬破解的数据,周默那老变态至少需要三个月才能重建主控系统。”
白月补充道:“坏消息是,城里还有两千多Omega植入了初级控制芯片。”
“那飞蛾程序能解除控制吗?”
“能,但需要时间。”沈铎展开一张手绘地图,“周默的残余势力集中在旧市政厅,那里有完整的芯片生产线。”
红雀突然凑到温言耳边:“你家Alpha昨晚偷偷去侦查了哦~”
“咳!咳!咳!”温言差点被水呛到:“他不是我家的!”
什么嘛!?沈铎都还没表白……这就还不算!
白月清了清嗓子,把话题拉回正轨:“我们需要分三步走。”她在白板上分别写下:
一建立安全区
二解除控制芯片
三摧毁生产线
“第一步交给我。”教师举起手,“市民自卫队已经组织起来了。”
“我和我家小白月负责第二步~”红雀搂住白月的腰,“医疗站今天就能搭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温言和沈铎身上。
“那我就跟沈铎负责去搞破坏。”温言碰了碰沈铎的肩,“怎么样,老搭档?”
沈铎收起匕首,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嗯。”
“还有件事。”温言指尖划过光屏,飞蛾芯片的立体结构缓缓旋转,神经脉络般的蓝色光路在其中蔓延。
“温雅的飞蛾程序分三个模块。”温言敲击键盘,光路突然变成红色,“破坏芯片控制是第一步。”他又敲一下,红色退成绿色,“第二步会释放神经修复纳米机器人。”
投影切换到城市地图,密密麻麻的红点覆盖了西区:“但最关键的第三步——”温言放大贫民窟区域,“需要手动激活信号塔。”
沈铎用匕首尖点了点塔楼位置:“周默的私人武装守在这里。”刀尖划向毗邻的污水处理厂,“地下还有他未启用的克隆工厂,并且周默很大概率跟苏芮他们联手了。”
“怕什么”红雀的机械臂弹出全息键盘,“老娘刚刚黑进了他们的餐厨系统——”投影切换成守卫的排班表,“他们今天午餐是豆子炖肉,还没熟老娘就把火关了,保证让他们跑厕所跑到腿软!”
“就你主意多。”白月一把把红雀拉到身边坐下:“说些有用的东西。”
“好吧好吧。”红雀撇嘴,“守卫交接班有十五分钟空档,地下工厂的排水管...”她调出三维图纸,“正好通向信号塔配电房。”
帐篷里突然安静。教师看着错综的地下管网,犹豫道:“这路线...是不是太险了?”
“怕什么!”超级老太抡起铁锅,“当年防空洞大撤离,老娘摸黑爬过比这更窄的管道!”
温言与沈铎交换眼神,Alpha下颌绷紧的线条略微放松。
“行,那就这样决定了!”
——
正午的阳光晒得人发晕,温言坐在物资箱上检查武器,突然被一道反光晃了眼。
抬头看见红雀正在给一群孩子展示她的机械臂,金属表面被擦得锃亮。
“这个靠近手腕的按钮是麻醉针,这个是小刀...”红雀兴致勃勃地介绍着,突然压低声音,“而这个嘛——”
“当当当当!”
机械臂咔嗒一声变形成微型脉冲炮,孩子们发出惊叹。
“红雀!”白月的声音从医疗帐篷传来,“别教坏小孩!”
温言笑着摇头,余光瞥见沈铎正在不远处和几个Alpha说着什么。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Alpha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似乎是察觉到视线,沈铎转头看过来,灰眸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温言下意识举起水壶示意,沈铎点点头,继续交谈。但温言眼尖的注意到Alpha的耳廓还带着未褪的红晕,不由得失笑。
“温先生!”Omega少女跑过来,手里捧着个简陋的盒子,“这是我们做的通讯器!”
盒子里躺着几个用废旧零件拼装的小装置,虽然粗糙却处处透着用心。
温言拿起一个,发现背面刻着小小的飞蛾图案。
“信号范围不大,但在下水道里也能用。”少女骄傲地解释,“工人叔叔们说可以用它们保持联络!”
温言揉了揉她的发顶:“很厉害!辛苦了!”
“不辛苦!一切为了真正的解放!”
少女嗓音清透稚嫩,脸上的婴儿肥尚未完全褪去,眼神格外坚定。
——
夕阳西沉时,广场上支起了简易的投影仪。阿烬终于从通讯室出来,熬了几个通宵,黑眼圈重得能cos熊猫。
“搞定了!”他举起一个改装过的终端,“黑进了市政厅的监控系统!”
投影在白色床单上亮起,显示出市政厅内部的实时画面,周默的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身后跟着十几个穿白大褂的研究员。
“老东西恢复得挺快。”红雀嚼着口香糖吹了个泡泡。
沈铎放大画面:“他们在搬运设备,看样子是要转移生产线。”
温言眯起眼睛:“得加快行动了。”
白月分发着连夜赶制的解毒剂:“每人三支,能暂时抑制芯片控制。”
轮到温言时,白月多给了他一管蓝色药剂:“专门给你配的稳定剂。”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铎,“有人半夜来求我的。”
“是谁呢,好难猜啊~”
温言耳根一热,假装没听见红雀的窃笑。
——
夜深了,大部分人都已休息,温言坐在广场边缘的台阶上,望着满天繁星。
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沈铎在他身旁坐下,递来一杯热牛奶。
“睡不着?”Alpha的声音比平时柔和。
温言接过杯子,热气氤氲中看见沈铎的侧脸:“嗯,在想温雅的事。”他轻声道,“如果当初我能早点发现...”
“不是你的错,谁都没有料到会出现意外,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你也是人,不要总苛责自己。”
星光下,Alpha的灰眸格外明亮,他的手覆在温言手上,掌心粗糙的茧子摩挲着他的指节,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明天...”温言开口,却被远处突然响起的警报打断。
沈铎瞬间进入战斗状态,脉冲枪已经握在手中。跑来的是之前的Omega少女,她气喘吁吁地举着通讯器:
“温先生!我是夏妍!东区……东区来了一群陌生人!他们说是从其他城市来支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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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月cp的小剧场】
手术无影灯在红雀的机械臂上投下冷光。
白月的手稳稳握着精密镊子,可额角暴起的青筋却暴露了她的情绪。
“宝贝~轻点嘛~”红雀歪在手术椅上,没受伤的腿晃悠着去勾白月的白大褂下摆,“人家这个关节很敏感的~”
镊子尖“当啷”一声砸在金属托盘里,白月摘掉沾着机油的手套,露出底下被勒红的指痕。
“再乱动,”她拿起旁边消过毒的三号手术刀,刀尖慢条斯理地划过红雀机械臂的液压管线,“我给你卸了。”
红雀立刻缩回腿,眨巴着眼睛:“那……换粉色带水钻的?”
白月没说话,重新戴上手套,镊子探进机械臂内部时,红雀突然“嘶”了一声。
“疼?”白月动作骤停。
“你刚才皱眉了!”红雀指着她口罩上方,“心疼我对不对?”
白月直接捏住她下巴,往她嘴里塞了块止血纱布:“闭嘴。口水滴进电路板会短路。”
红雀含着纱布,含混不清地哼唧。白月继续拆卸变形的齿轮组,睫毛低垂着,灯光在她眼下投出小片阴影。当镊子尖碰到一处深埋的灼伤时,红雀的机械指关节不易察觉地抽了下。
“去年地下电站的旧伤。”白月忽然开口,声音闷在口罩里,“为什么不告诉我液压阀漏液?”
红雀扭过头:“就……忘了嘛。”
白月拆下报废的轴承,新零件浸入冷却时腾起白雾。
她忽然用镊子柄敲了下红雀完好的膝盖:“转过来看我。”
红雀刚转过来,冰凉的修复凝胶已经抹在她颧骨的擦伤上。白月的棉签用力压了下伤口边缘,疼得红雀龇牙咧嘴。
“活该。”白月把棉签扔进回收桶,“下次再拿脸接子弹——”她突然俯身,呼吸擦过红雀耳畔,“我就给你缝个防弹面具,丑到没Alpha敢看你。”
红雀心脏猛的漏了半拍,有点懵懵的看着白月,她已经直起身,咔哒一声扣好机械臂外壳,顺手把沾血的纱布从她嘴里抽走。
“三天不许用脉冲炮。”白月摘手套,消毒水味混着她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再超频,”她瞥了眼红雀发烫的耳尖,“就别想再吃我做的土豆咖喱了。”
红雀蹦起来想抱她,被手术刀柄抵住额头。
“现在,”白月用刀柄轻敲她脑门,“去把沾了机油的发梢剪了,碍事。”
红雀抓着被机油染黑的一缕红发,眼看白月转身要走,嚷嚷道:“那剪丑了怎么办?”
白月在门边停住,无影灯的光晕染亮她半边银发,没回头。
“丑了就戴帽子。”她拉开门,“反正我认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