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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
景阮在阎家养了一个星期的脚伤,好了便准备去公司了,那天阎以鹤破天荒的没有去上班。
景阮看着站在他面前高高大大的人,阎以鹤穿着家居服,身上锋利的气息被柔软的布料包裹起来,藏在了底下。
阎以鹤抬手摸景阮的侧脸,很是温柔。
“景阮,只有哑巴和盲人才是这座庄园里最长命的人,”
这是阎以鹤这段时间来第一次这么正式叫他的名字,对方多数时候都是叫他小老鼠。
景阮抬头去看阎以鹤的眼睛。
“这是警告吗?”
景阮回想到之前以鹤带他看到的所见所闻,他以为这是阎以鹤在警告他,让他把嘴巴闭紧。
阎以鹤听到这话后笑了笑,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他只是低下头,凑近景阮的额头,与他的目光对视上。
他看见景阮眼中的一丝生气。
阎以鹤抬手捂住景阮的眼睛。
“我若是怕你说出去,就不会带你去了,这是为你好,一旦你身上有了价值,你这条命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我可不想哪一天,看见一只横死街头的老鼠,我不会为你伤心也不会为你报仇,但我会为你收尸的。”
阎以鹤说道。
景阮被蒙住了眼睛,他看不清阎以鹤说这话时的神情,听到前面的话时景阮心里的那一丝别扭都准备散去了,然而后面的那一番话,却让景阮别扭加深,他瞪大了双眼。
想以这样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惜眼睛被对方蒙住了,他做再多也无济于事,等阎以鹤松开他时,景阮只看见他转身回去的背影,没有看清对方脸上是什么神情。
景阮突然觉得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气闷。
身边的保镖和司机都在等着他上车。
忽然,景阮原地拔腿,他向阎以鹤的背影跑了过去,他跑到阎以鹤身边,抓起他的左手,看也不看的狠狠咬了下去。
景阮咬得力度重,很快口腔中就尝到了血腥味,守在附近的保镖发现这一情况,飞快的跑过来想按下以下犯上的景阮。
阎以鹤眼神制止了他们。
景阮咬得专注,没有发现自己只离危险就差一步,他咬完后,又伸出舌头舔干净阎以鹤手上的血迹。
景阮还抓着阎以鹤的手,他做完这一切后,他抬头望向阎以鹤,眼神里满是认真。
“宠物和主人是相互的,我不开心,你也要陪我难受。”
景阮说完这句话后,就跑了。
他飞快的跑上车,催促司机快快开车。
阎以鹤看着落荒而逃的小老鼠,又看了看左手上的咬伤,咬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有收着,恨不得把他手背上的肉撕下一块。
其实只要他一抬手,就可以把伤他的人掐死的,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阎以鹤抬手在自己的心口停留一阵。
那种异样的情绪又来了。
比上一次停留的更久。
景阮坐在车上,车子启动后他就趴在车窗回头看,一直到车子行驶到看不见人影后才回头。
景阮又开始像以前那样,让秘书给他读文件,把文件里的内容换成通俗易懂的比喻,掰开了揉碎了的讲给他听。
景阮知道他们又开始在骂自己了。
他也看见,秘书悄悄在背地里翻白眼。
孙助理说得没错,谁叫他们没有上班时间光明正大喝奶茶和签字这个权利呢?
景阮小人得志,心里坏坏的想。
他果然做坏人很有天赋!
都说实践才是最好的老师,这里来上班的人都不是蠢货,上班快两个月的时间,景阮在他们的熏陶下,现在也能勉强看得懂中文文件了。
这一天,景阮下班的时候,突然有车跟踪他们,数量还不少,司机开车提速展现了超高的技术。
这时候景阮的手机有陌生电话打进来,景阮接通了,电话那头的人自爆姓名,说他是陈伏,阎以鹤受了枪伤,伤他的那一伙人做了两手准备,准备绑架景阮要挟阎以鹤,他这边立马派人过来接应他。
电话挂断后,不到二十分钟,后方就有车辆追了上来,逼停围追景阮的车辆,对方见势不好,就赶紧撤退了。
司机见危险解除,把车子停在马路边。
来接应的车辆中,有一辆车开到了他们后面,陈伏西装革履的从车上下来,他的手上拿着一把枪,走到景阮身边时,只说跟他走。
景阮心跳都还没平稳下来,他跟在对方身后,想到电话里说的事,他问了一句。
“阎先生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这里说话不方便,等到了地方再说。”
两人上车后,一前一后的坐着,等到了停私人飞机的地方,陈伏带着他走过去。
这里是陈家的地盘,陈师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他站在私人飞机旁边,见儿子把人带过来了,他走过去眼神示意儿子借一步说话。
景阮被人请上飞机,他看着那两人在外面交谈,听不见交谈了什么,但景阮看见那位像是陈伏父亲的人,在儿子转身时,嘴角好像上扬了一下。
他在笑?
景阮不明白这些聪明人心里怎么想的,他只觉得这个庞大的阎家真的就像百兽园,里面什么危险的人物都有。
陈伏跟着上了飞机,飞机直接起飞。
飞机飞了一个多小时停下,下了飞机就有专人在候着,景阮跟着坐上车,坐了没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
目的地是一处别墅,别墅门口被保镖团团围住,想进去的人都得做重重检查,景阮和其他人都过了检查才被放进去。
进去后,陈伏带他往别墅二楼走去。
电梯门一打开,二楼整个楼层就像医院的装修一样,外面守着十几个人,他们见陈伏带着人过来后,只是匆匆看了一眼。
景阮只认识跟在阎以鹤身边那几个常见的人,其他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所以离他们远远的,站在门外守候。
门里面是手术室,手术室分两处,其中做手术的是燕乾和阎以鹤,阎以鹤在中弹后的第一时间就吩咐人去把景阮接过来。
先推出来的是燕乾,他的伤在腿上。
护士准备推他进房间修养,但燕乾吩咐护士他就要在这里等,他要等阎以鹤出来。
护士们都是听吩咐做事,见病人的伤不危及性命也就由他去了,所以就候在一旁陪护着。
景阮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七拼八凑的凑出来个大概缘由。
燕乾带着燕晋过来做事,谁知道他们两人折在这里,反被对方拿住要挟阎以鹤,阎以鹤直接坐飞机过去,带着人硬闯进去,把两人救了出来。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但是混乱中不知道哪一方的人开了枪,导致焦灼的场面直接爆炸。
阎以鹤腹部中枪。
他们都在怀疑,是否有内鬼。
毕竟阎以鹤身边保护他的人不在少数,要中弹也应该先是保镖,为什么身边的保镖一个都没有受伤,保镖为什么没有挡子弹。
除非开枪的人,就是近身保护阎以鹤的保镖之一,这才能解释为什么阎以鹤会中弹。
保镖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忠诚度很高。
能做手脚的人,只有他们依附的这几大家族嫌疑最高,这几人都心思各异的看着对方。
景阮心惊肉跳的听着他们推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过多久大门打开,出来几个医生和护士,告诉他们子弹已经取出来了,病人暂无大碍,只是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医生说完后,看着众人们问了一句。
“谁叫景阮?阎先生吩咐他进来陪护。”
景阮赶紧跑上前去,告诉医生他就是。
医生带着他进去,身后的大门随后又关上,医生带着他穿过一处房间,推开一扇大门后到了病人休息的房间。
把人送到后医生就走了。
景阮小心翼翼的走过去,阎以鹤躺在床上,他的手背上挂着针正在输液。
景阮在床边坐下,他低下头,轻轻伸手碰了碰阎以鹤搭在床边的手背,心里有些难过。
等他抬起头的时候,床上的人已经睁开了眼睛,阎以鹤看着景阮,说了一句话。
“躺上来。”
景阮听了这话,看了看阎以鹤躺的位置,又看了看这张大床,床很大阎以鹤只躺了四分之一的地方,景阮饶到另外一边,轻手轻脚的躺了上去。
躺得位置很远,不敢挨着人,怕碰到对方伤口,阎以鹤看见他的动作没有说话,只是又闭上了眼睛休息。
景阮躺在床上,眼睛一错也不错的盯着阎以鹤,盯了很久,久到护士进来取针又离去。
床上的人呼吸均匀,睡熟过去。
景阮坐起来,一点点的向阎以鹤靠近,悄悄的弯下腰去看阎以鹤腹部的伤口。
腹部缠了纱布,景阮轻手轻脚的揭开纱布下面,想看看阎以鹤的伤口严不严重。
他心里酸酸的,不看看放心不下。
等景阮揭开纱布一角后,他看见纱布底下的皮肉光滑无比,根本没有一点伤口,景阮瞬间心惊,感觉到后背发凉。
他无比小心的把手松开,想照刚才那样,慢慢的挪回原地躺着,挪动的过程中,他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阎以鹤。
谁知道就是这一眼,让景阮僵在了原地。
阎以鹤眼神清醒的看着他。
他根本就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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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是一见钟情,受是日久生情。
咸鱼不会写太多攻的心理描写,有时候写了,修文检查的时候都会删除一些再发出来,但是会从其他方面写上一星半点,后期火葬场时可能会明显多一点。
还有明天不更,后天更新。
为神马咸鱼的键盘不会自动码字?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