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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南城青梅竹马6
梁嘉裕冷着脸,犹如冰霜般,吐出一个字,“对”,甩开揽住自己手臂的城安,一人走回寝房。
城安不解,愣在原地,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是好好的。
小桃向城安使眼色,轻声说:“快跟上去啊,小姐。”
等梁嘉裕走远了些,小桃推着城安走,“小姐,姑爷是吃醋了,你快去哄哄他。”
“吃醋,吃什么醋,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被小桃一步一步推着走的城安不解的问。
“小姐,”小桃气极,跺了下脚,“你跟黄少爷说话时,没有看见姑爷的脸色有多难看啊,都是皮笑肉不笑的,黄少爷走前还提醒了你是有夫君的人了。”
城安严肃起来,“说什么呢,小桃,说的我好像要红杏出墙一样。”
“啊,呸!小姐,你快去哄哄姑爷吧。”小桃急的快要跳脚。
城安想起梁嘉裕的表情,是没有平常时候的温和从容了。
合着是吃醋了呀,城安像是捉住了老鼠的猫一般喜悦,拿了一把荔枝大步走进了寝房。
梁嘉裕正在翻看一本书本,城安走前一看,“哎,你别翻了。”
城安抢走梁嘉裕手上的书本,这是她小时上学堂的书本,上面都是小城安的乱涂乱画。
“怪不得先生老是罚站你。”梁嘉裕用手枕着头躺在床上,“光学画画了。”
城安坐在床沿边,“你刚刚为什么臭着脸。”城安剥开一颗荔枝,问他:“吃不吃荔枝?”
梁嘉裕侧过身子,背向城安。
“你是不是吃醋了。”城安咬在清甜的荔枝肉,口齿不清的说。
“对啊,我就是吃醋了。”梁嘉裕突然挺身坐起,眉头皱起,看向城安。
城安被吓的一激灵,一口荔枝肉卡在喉咙里,咳嗽了起来,眼睛已经呛出了泪花。
“快喝水,”梁嘉裕拍拍城安的背,“呛到了吧,上学堂不认真,吃个荔枝也能呛到。”梁嘉裕不好气说道,见城安已经顺气了,转身要把茶杯放到茶桌子上。
城安以为梁嘉裕还在生气,抱住梁嘉裕的腰,“你还说没有吃醋,那你还凶我。”
梁嘉裕把腰上的手拿开,城安靠在床头,委屈的耷拉着肩膀。
“我只是去放个茶杯。”
梁嘉裕把茶杯放下后,把城安抱坐在怀里,城安靠在梁嘉裕肩膀上。
“连小桃都看出来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可惜,没有早点认识你,不能参与你的过去。”
看着城安和黄林海谈论着共同的话题,自己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梁嘉裕心里也是烦闷。
城安头上的荔枝钗子似乎就要掉下来了,梁嘉裕抬起手整理了一下。
“你想知道关于我的过去,我都可以告诉你的。我太久没有回南城了,看见黄林海,是过于开心了。”城安贴近梁嘉裕的脸,“何况你跟瑶阳公主青梅竹马,你有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我都没有生气。”
居然倒打一耙,梁嘉裕摆正城安的身子,使其正视自己的眼神,“那是同窗,我是皇子和公主的陪读。”
他没想到自己的夫人居然这么狡猾,把问题抛回给自己。
“我跟林海也是邻居。”
城安一副得意的表情,伸手要摘下头上的荔枝。
梁嘉裕刚刚整理好的发髻,就这么乱了。
“小心疼。”城安扯发钗的手摇晃在梁嘉裕的眼前,他按下城安作乱的手,用手轻轻梳理开发丝,小心翼翼的拿下荔枝钗子。
城安摘下青红色的荔枝,梁嘉裕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的动作。
“你把这两颗荔枝吃下,我以后不提公主,你也不许吃林海的醋。”
“这酸。”看着城安手上的两颗青红的荔枝,梁嘉裕身子一歪把城安刚刚落在床上的荔枝拿起。
城安一把抓过梁嘉裕手中的红荔枝,藏在身后。
“你吃不吃?”城安赌气似的,手掌中两颗青红荔枝摊开在梁嘉裕眼前。
梁嘉裕意识到是自己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脚,“好,我吃。”
城安挑眉,剥开一颗荔枝,透明的果肉中裹着小小的果核,还没有吃,他就闻见了一股酸味。
梁嘉裕蹙起眉头,现在是骑虎难下了,城安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拿起荔枝喂给梁嘉裕。
梁嘉裕只能把荔枝含在嘴里。
“你倒是咬啊。”城安催促道。
梁嘉裕调整了一下坐姿,把怀里的城安搂的更紧了些。
城安盯着梁嘉裕的脸,想看出点什么。
梁嘉裕咬开口中的荔枝,直到汁水充满口腔。
他盯着怀着的城安,像是山中的野兽盯着猎物。
“真酸。”
他吻上城安的嘴唇,把口中的汁水渡给她。
城安口中溢满酸涩,她想要推开梁嘉裕,然而梁嘉裕实在是抱的紧。
梁嘉裕的手从城安的腰间转移到城安的脸,混合荔枝酸甜味道的吻。
直至荔枝的酸味已被吞入腹中,城安脸红的像梁嘉裕手中的红荔枝,她无力的趴在梁嘉裕肩膀上歇息。
“那荔枝果核呢?”城安拍拍梁嘉裕的脸。
“吞下去了。”
城安愣住,行吧,也没有呛到。
“还有一颗青荔枝,夫人,还要吃吗?”梁嘉裕拿起剩余的一颗青红荔枝道。
“不了,不了。”城安夺过青红色荔枝藏在身后,“酸的吃多了,对胃不好。”
梁嘉裕满意的亲了亲城安的嘴角,似乎还能闻到那股荔枝清香。
“除了荔枝,夫人还喜欢什么果子?”
梁嘉裕把城安放在床上,抚摸着城安的脸。
城安看着梁嘉裕充满蛊惑的眼睛道:“葡萄,我喜欢葡萄,老宅的后院就种着葡萄树,就是有点酸。”
“好。我们以后的女儿就叫葡萄。”梁嘉裕的手沿着城安的脖颈往下游走。
“啊?那如果是儿子呢?”城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草率的决定女儿的名字了。
城安按住梁嘉裕探入自己衣裳的手。
“儿子的事,以后再说。”梁嘉裕举起城安的双手,然后按住,“夫人,我想吃荔枝。”梁嘉裕的声音染上了情欲的味道。
“荔枝在那呢。”城安用下巴指着床边的荔枝。
梁嘉裕吻住城安的唇,“可是我想吃你这颗荔枝。”梁嘉裕往下吻去,用嘴咬开城安的衣扣,“城安,喂我吃荔枝,好吗?”
此刻城安的脸,就像熟透的荔枝。
绽开红色的外壳,露出晶莹的果肉,滴着香甜的汁水。
梁嘉裕一口把红彤彤的荔枝叼进了嘴里,反复咀嚼品尝。
而掉落在地上的荔枝无人在意。
梁嘉裕对于这次吃到的荔枝很是满意,又大又红又甜。
第二天早上,就要出发去往南城知府。
梁嘉裕抱着还在睡觉的城安上马车,小桃知趣的一人骑马跟着。
去往南城知府的路又宽又平坦,城安睡着十分安稳。
阳光透过纱窗照射进来,城安被热醒,她睁开了双眼。
“我们这是要去南城知府?”
昨晚实在是太过劳累,然而着罪魁祸首却精神很好的样子,城安气不过,狠狠掐了一把梁嘉裕的胳膊。
梁嘉裕吃痛,眉头皱起,“夫人,你这是翻脸不认人,明明昨晚你也很快活。”
城安及时捂住梁嘉裕的嘴,瞪了一眼梁嘉裕。
“你先放我下来,怪热的。”
梁嘉裕倒了一杯茶,喂给城安,城安从梁嘉裕身上挪了下来。
“要多久才到?”城安掀开帘子看向外面,“外面的风景真是好啊,山清水秀的,百姓也富裕。”
“午时便可以到,若是查账顺利的话,明天便可以启程回明城。”梁嘉裕回答道,语气却带着凝重。
“顺利的话,不顺利的话,是指货物有问题?还是账本有问题。”城安在梁嘉裕身旁坐下。
“来南城之前,我翻看了之前的货物清单册子和账本,数目都对的上。”梁嘉裕脸色冷峻,“但是和梁府仓库的帐本却不一样。”
“你是说梁府中有人跟南城知府里应外合,从中拿取货物差价。”
睡了一晚的城安,脑子晕晕乎乎的,在听见梁嘉裕的话后,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做假账的手法十分罕见,我让赵管家对照了三本账本。”梁嘉裕语气中带着失望,还有失意。
城安抓住梁嘉裕的手,给予安慰。
梁府中的账房大多是梁家世代以来的家奴,若是有本事想去外面闯荡,也不会阻拦,反而会给予帮助,甚至还会有生意往来。
能做出让梁嘉裕和赵管家都惊叹的假账,应该也是梁府的账房。
“这种做假账的手法,我祖父就会,他之前游历四海,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赵管家赵兴,一个是顾管家顾才。”
城安在梁家家丁花名册上见过这个名字,甚至在历年的账本中,都有顾才的签章。
“顾才在九年前就去世了,留有一女儿,名唤顾丽娘,是现在的南城知府夫人。”
城安恍然大悟,“你是说是她做的账本?”
梁嘉裕点点头,“梁府每年都有一批钱财流失,但都在赵管家的掌握之中。钱财而已,梁家不在乎。”梁嘉裕把手覆在城安的手上,“但要是借助梁家的手,去谋取皇家的财产,杀无赦。”
“那梁家呢?也会被牵连吗?”城安皱眉道。
梁嘉裕很满意城安的反应,她是真正的将他,还有梁家放在了心里。
“只要查清账本的事情,把做假账之人带回明城复命,梁家就不会牵扯其中。”
城安放下心来,反握住梁嘉裕的手。
“南城经济发达,百姓安居乐业,也不像北城塞外有外族侵扰,这南城知府还要做假账?”
“贪婪是人性。权利,财富,美色,世上很少人能忍受住这三个的诱惑。”
梁嘉裕拿起一个茶杯,上面还粘着城安的唇脂。
“那夫君能受的住这三个诱惑吗?”城安站起来,俯视梁嘉裕。
“论权利,长公主是我母亲,皇帝是我舅舅。论财富,我父亲世代经商,梁家财富可抵国库。至于美色,”梁嘉裕抬头看向城安,拿起印有城安的唇脂的茶杯喝下茶水,低沉道:“我只沉迷于夫人的美色。”
又是这样,城安捂住自己发红的脸颊在梁嘉裕对面坐下。
“你们做商人的就这般油嘴滑舌,会哄人。”
“我是不是哄人的话,昨晚夫人不是知道了吗?”梁嘉裕重新坐回城安旁边,看向城安的发红的耳朵。“夫人,怎么还是这么不经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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