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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气在2025年出现
帝渊君将许未然和天璇公主送回家。嘱咐了几句,就决定自己一个人去图书馆查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许未然担心地看着帝渊君:“你现在也几乎没有法力,所以一个人还是很危险。”帝渊君笑着揉了揉许未然的头发说道:“放心吧,虽然我的法力大不如在仙界的时候,但是我的身体几乎是不死之身,所以踏踏实实地待在家里等我回来,不要乱跑。”许未然抿着嘴点了点头,眼里还是满满的担心。天璇公主拍了拍许未然肩膀,给帝渊君一个眼色说道:“放心,我会看着她。”
帝渊君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霓虹闪烁的街道快速来到图书馆。夜色中的图书馆寂静地可怕,图书馆一角掉落几本书,碎玻璃在月光下泛着冷芒,空气中还残留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那是魔气特有的味道,混杂着机油与铁锈的腥甜。
他蹲下身,指尖拂过地面焦黑的腐蚀痕迹。星砂印记在腕间发烫,银纹顺着指缝蔓延,竟在残损的地砖上勾勒出魔纹的轮廓。“能跨越时空至此......”他的声音裹着寒意,浅紫瞳孔骤然收缩时,帝渊君猛地回头,听见远处巷口垃圾桶翻倒的声响,像是有人刻意制造的动静,帝渊君闻声追了过去。
循着魔气残留的轨迹,帝渊君隐入阴影。便利店的荧光灯透过百叶窗切割成条状,照见墙角未干的黏液正在腐蚀水泥。当他靠近自动贩卖机时,玻璃映出的倒影突然扭曲——本该是人类的身形,背后却伸出蝙蝠般的肉翼。
“果然不止一个。”他反手抽出由星砂凝成的短剑,剑锋划破空气发出清鸣。魔气突然暴涨,货架上的饮料瓶集体炸裂,深紫色雾气中,数道黑影嘶吼着扑来,利爪上流转的幽光,与月渊阁师尊遇害现场的魔痕如出一辙。帝渊君屏气凝神,用尽最大力气一边施法,一边用短剑朝黑影斩了过去,魔气消散了。
帝渊君神情凝重地回到家,推门而入时,玄关感应灯骤然爆闪。他掌心攥着团深紫色雾气,指缝间溢出的魔气腐蚀着地砖,留下蜿蜒的焦黑痕迹。天璇公主惊呼着将灵河玉盘推过去,鎏金纹路在雾气接触的瞬间亮起,像捕蝶网般将魔气裹成光球。
“这味道......”她捂住口鼻后退半步,牛仔外套下的银鳞泛起青光,“怎么会和灵河禁地的蚀骨魔藤一模一样?”许未然凑近玉盘,看见雾气里竟缠绕着细如发丝的符文——那些扭曲的线条,与帝渊君师尊书房碎掉的族徽残片如出一辙。
客厅的小夜灯突然熄灭,贝壳灯罩里的塑料星星在魔气映照下泛着诡异紫光。帝渊君将玉盘按在茶几上,星砂印记与盘底灵河符文共鸣,激射出的光束在天花板投出残缺阵法。“魔族能在2025年动用禁术,说明...”他顿住话头,目光扫过天璇公主发间那枚裂纹更深的珍珠,“仙界的内鬼,恐怕打通了两界通道。而且……我们的仙术在这里几乎施展不出来,但是魔族的法力似乎不受影响……”
窗外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却在靠近小区不远处时戛然而止。许未然攥紧玉石手链,发现红光已转为幽蓝,链身银纹正自动排列成罗盘形状,指针死死锁定着西北方向——那里,是程叙学长说过周末要去拍日落的江边大桥。
“我们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家里我已经设置了屏障,很安全。然然,明天我送你去学校。”帝渊君轻拍许未然的肩膀,让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透过梧桐叶隙,在人行道上洒下斑驳光影。帝渊君穿着许未然精心给他选的灰色连帽衫,浅紫发梢从帽檐下探出来,引得路过女生频频回头。他手里拎着保温桶,里面是天璇公主照着菜谱熬的、却煮成糊糊的燕麦粥。
“然然!这里!”宿舍楼下拐角传来清脆的呼喊。许未然的三个室友抱着课本跑过来,目光在帝渊君身上转了两圈,眼神瞬间变得狡黠。
“许未然!藏得够深啊!”苏棠踩着帆布鞋哒哒跑来,发间的银杏叶发卡随着动作晃悠,目光直勾勾盯着帝渊君,“已经送你来上学了?”
沈清欢抱着一摞笔记跟上来,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昨天有人在奶茶店看见某人被投喂草莓圣代,今天就公然接送,速度够快啊。”她故意拖长尾音。
周野晃着钥匙串从树后转出,棒球帽檐压得很低,却掩不住嘴角的坏笑:“我说最近怎么约你吃饭总没空,原来是被衔月帅哥勾走了魂。”她突然凑近,用胳膊肘碰了碰许未然。
许未然脸颊发烫,正要开口解释,帝渊君却自然地揽住她的肩,浅紫瞳孔泛起微光:“我是然然的男朋友,但是你们想太多了。”他话音刚落,远处钟楼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电子钟显示的时间疯狂跳动——这个异常的瞬间,只有他和许未然注意到浮光坠玉石手链与星砂印记同时发烫。
“滴——”校园广播突然响起早间新闻,提到江边大桥昨夜发现不明腐蚀痕迹,让同学们注意安全。帝渊君的指尖星砂骤然熄灭,他不动声色地将许未然往身后拉了拉。
“程叙学长!”苏棠目光却落在远处骑车经过的身影上,程叙学长看见她们过来打了招呼,然后骑车匆匆离去,许未然注意到程叙的白衬衫袖口,似乎沾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深紫色污渍。
暮色渐浓时,程叙学长的白色身影出现在江边步道。帝渊君与天璇公主隐在梧桐树荫后,前者周身萦绕着稀薄星砂,将两人身形化作流动的阴影;后者指尖轻抚灵河玉盘,鎏金纹路微微发亮,随时准备探测魔气波动。
“他的步伐太规律了。”天璇公主压低声音,牛仔外套下的银鳞因紧张泛起微光,“每走七步就会瞥向江面,根本不是普通凡人散步的节奏。”帝渊君眯起浅紫眼眸,看着程叙在栏杆前驻足,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物件——那东西在夕阳下折射出诡异的紫光,竟与图书馆后山的魔气如出一辙。
两人交换眼神,悄然跟上。当程叙拐进废弃码头时,天璇公主突然拽住帝渊君衣袖,玉盘上的符文剧烈震颤:“不对!有结界!”话音未落,锈迹斑斑的铁门后传来锁链拖曳声,数十道黑影破土而出,利爪上滴落的黏液腐蚀着地面,空气中弥漫起令人作呕的腐臭——正是那晚袭击许未然的魔气!
废弃码头的铁锈味混着魔气扑面而来,天璇公主攥着灵河玉盘后退半步,盘底鎏金符文突然弹出三张符纸,正是她昨夜提前绘制的缚魔符。帝渊君反手抽出藏在袖中的星砂符,指尖刚触到符纸,空气里的星子便簌簌落下,在地面拼出半道残缺的锁灵阵。
“记住,符纸只能撑三息。”天璇公主压低声音,将最后一张破妄符塞进他手心,“等会儿我用玉盘晃他视线,你趁机把符拍在他后心!”话音未落,程叙猛地转身,原本温和的眼眸此刻翻涌着紫黑色魔气,嘴角咧开不属于人类的弧度:“看见你们了——”
黑影如潮水般涌来,天璇公主将玉盘狠狠砸向地面。鎏金光晕炸开的瞬间,所有魔气都僵在原地,仿佛被按下暂停键。帝渊君借着这半秒空档冲上前,星砂符在掌心燃成灰烬,却在触到程叙后心的刹那被魔气反噬,震得他喉头一甜。
“帝渊君!”天璇公主扑过去扶住他,却见程叙周身的魔气正顺着符纸裂缝溃散,露出底下苍白的脖颈。当最后一缕魔气消散在暮色里,程叙软软倒下,天璇公主下意识放开帝渊君,然后张开双臂接住程叙。
少年睫毛颤了颤,睁眼时正对上天璇公主慌乱的琥珀色眼眸,发间珍珠在夕阳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你是……”程叙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指尖无意识触到她牛仔外套下未褪尽的银鳞。帝渊君捂着流血的肋骨靠在集装箱上。
天璇公主突然红透耳根,她忽然觉得,这2025年的凡间纠缠,竟比仙界的杀阵还要棘手。
帝渊君靠在锈迹斑斑的集装箱上,指腹擦过唇角的血迹,星砂印记在腕间黯淡如将熄的烛火。“不对劲。”他盯着程叙晕倒前散落的魔气,那些深紫色雾气在晚风里自由舒展,丝毫没有被凡间浊气压制的迹象,“魔族的法力在这里像是挣脱了枷锁,可我们的仙力几乎全部被束缚……”
他试着调动灵力想愈合伤口,星砂却只在指尖闪烁两下便熄灭,疼得他闷哼一声。天璇公主扶着程叙回头,玉盘上的鎏金符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她摸出发间珍珠,发现往日能引动灵河潮汐的法器,此刻连照亮半米范围都勉强:“我的法器也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灵力,刚才画符已经耗空了大半。”
暮色彻底笼罩码头,远处城市的霓虹在江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帝渊君望着那些魔气在路灯下自由穿梭,忽然想起师尊曾说过的古老预言——当仙界法则在异世失效,便是魔族破界之时。“他们可别利用2025年的时空缝隙养魔。”他声音冷得发颤,“这里的天地规则,对魔气毫无约束力。”
天璇公主怀里的程叙轻轻动了动,睫毛扫过她的手腕。她低头时,看见自己袖口未褪尽的银鳞正在黯淡,而江风里飘来的魔气,竟带着灵河禁地特有的腥甜——那是只有她族人才知道的,封印着上古魔尊的地方。
集装箱的阴影将三人笼罩,江风卷着潮气扑在脸上,带着化不开的凝重。帝渊君望着程叙沉睡的脸,指尖在地面划出仙界舆图的轮廓,星砂勾勒的线条却在触及“灵河禁地”时突然断裂。
“此次攻击我们的人,是熟悉仙界法则的人,他可能偶然发现了时空裂隙的秘密。如果被他发现仙气在这里被压制,那他更会肆意妄为。”他声音压得极低,目光扫过天璇公主发间那枚裂纹加深的珍珠,“师尊圆寂前,曾说灵河族有位长老擅自打开过禁地,后来却对外宣称那人已被处决。”
天璇公主抱着程叙的手臂猛地收紧,琥珀色眼眸闪过惊惶:“你怀疑……是灵河族里的人?”她想起幼时偷溜进禁地,曾看见石壁上隐约刻着可以与魔族勾结的契约,当时只当是古老传说,此刻却与帝渊君的话重叠成寒意。
“我们先离开这里!”帝渊君一边说一边打车。天璇公主将程叙扶进车里,三个人又回到许未然的家里。
许未然拿出药箱,心疼地蹲下身帮帝渊君处理伤口,她的浮光坠玉石手链突然亮起微光。
远处江面突然翻涌,暗紫色魔气顺着水流蔓延。帝渊君瞳孔骤缩——他担心是自己的任性在两界穿梭,竟让这里的凡人遭受痛苦。
“在仙界嫁祸我的人,打开禁地的人,跟着我们穿越的人……”他将星砂聚在掌心,“我一定要揪出你!”
程叙在这时轻轻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天璇公主:“我好像……刚刚梦见过你身上有鳞片。”少年的话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三人心里漾开更深的涟漪。
许未然看了看程叙,说道:“你刚刚被魔气附了身,要不是衔月和天璇两个人,你可能就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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