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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
戚聆深最近在语言学习上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老婆！”
他举着从旧书店淘来的《夫妻相处之道》，兴冲冲地撞开书房门。
“这个词的笔画比'画师先生'少好多！”
阎遗响头也不抬地往他脑门上弹了颗糖豆。
“不准叫。”
“为什么？信徒们都说这是最甜蜜的称呼。”
戚聆深捂着额头蹭到书桌边。
“哪个信徒？”
“就……”戚聆深的眼神开始飘忽。
“菜市场卖豆腐的王婆，杂货铺的李叔，还有孤儿院的小胖……”
阎遗响的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一团墨。
“你管三岁孩子叫信徒？”
“我给了他奶糖！用糖换情报很公平！”戚聆深理直气壮。
第二天清晨，戚聆深抱着一摞古籍冲进卧室。
“查到了！”
他兴奋地跳到床上。
“老婆在古汉语里指年长女性，所以画师先生比我大五岁完全符合标准……”
阎遗响把枕头按在他脸上。
“我看起来很老？”
“不是！”戚聆深在布料下挣扎。
“现代用法是指配偶中较为强势的一方！”
戚聆深扒开条缝补充。
“就像辐光鹿群里领头的母鹿……”
不补充还好，一?充这个比喻成功让戚聆深获得了为期三天的书房禁闭。
禁闭期间戚聆深进行了深入调研。
他先是贿赂七指秘书偷渡进来七本婚姻心理学著作，又用三罐草莓酱收买厨房阿姨当顾问，最后甚至通过通风管道和扫大街的张大爷展开了学术讨论。
当阎遗响打开书房门时，看到的是个双眼发光的学术狂魔。
“研究成果！”
戚聆深挥舞着写满歪扭字迹的羊皮纸。
“叫“老婆”需要满足三个条件！”
“一，是要有戒指……”他变魔术似的摸出个易拉罐拉环。
“二，是要准备惊喜……”触须卷着一坨可疑的焦黑物体凑过来，应该是戚聆深烤的蛋糕。
“三是要……在床上表现好……"他的声音突然变小。
阎遗响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
“你问了多少人？”
戚聆深开始往书柜后面缩。
“就......整个菜市场？”
当晚的“惩罚教育”持续到凌晨。
精疲力尽的阎遗响蜷在被子堆里，想闭眼休息，给他扭累了。
戚聆深突然福至心灵，脑子一动。
“先生。”
阎遗响无力的挑眉。
“先生。”他又唤了一声。
戚聆深指尖轻轻勾住对方的小指。
“这样叫可以吗？”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戚聆深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
这个角度让他看起来既乖巧又脆弱，仿佛还是当年那个雪白的毛团。
阎遗响叹了口气，俯身吻了吻他发红的眼尾。
“勉强合格。”
戚聆深立刻得寸进尺地缠上来。
“那合格的老婆……唔！”
最后的音节被堵在了甜蜜的唇齿间。
从此锈城多了条奇怪的规定。
任何向戚聆深传授婚姻知识的人，都要先通过城主府的伦理考试。
而始作俑者至今仍在研究，为什么每次叫“老婆”的后果都比书上写的刺激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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