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暴君盯上后

作者:嗷呜嗷呜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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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书习字


      之后的几天,楚景渊一直忙着刺客的案子,承恩几乎好几日皆只有入夜了方才能见着他。
      每每陛下夜里回内殿,都会抱着承恩入睡。承恩也发觉似乎陛下回来之前都会焚香沐浴一遭,可丝丝缕缕的冷香还是遮不住他身上隐隐若若的血腥味。
      看来那群刺客的日子很不好过。
      承恩不敢问什么,也不敢提起,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好像对那夜陛下所说的什么设计通通不感兴趣。
      自然,陛下也不会特地去说。
      二人便如此默契地对那夜突如其来的拥抱避而不谈。
      一个心下愈发疑惑却不敢确认,一个心知肚明却不知为何硬撑着不说。
      直到了今日,刺客一事才彻底尘埃落定,楚景渊也有了空闲在殿内练笔作画。
      此时已至深秋,日落斜照,阳光洒在身上也无甚暖意,金辉浮动,秋风习习,载着淡淡桂香溜进殿内。
      楚景渊端坐在案前,旒冕垂落的珠帘随着他动作间轻轻晃动,相击作响,阳光穿透窗棂落在案上,将那洒金纸映得雪白,碎金明明灭灭。
      承恩跪在案旁,一边研墨,一边偷偷抬眼看他。
      陛下冷白如玉的手执笔蘸墨,笔尖在纸上行云流水地游走,承恩不认识他在写何字,但那字瞧着便漂亮——
      横折处锐利果断,撇捺间内敛舒阔。
      他认真时,神色总是沉静又凌厉。眉眼阴郁凝结,鼻梁高挺,弧线较常人更为锋利,淡色的薄唇抿得平直,从上至下,从里至外,都透着一股冷情沉抑的阴翳感。
      承恩瞧得入了神,研墨的动作愈来愈慢。
      楚景渊对旁人视线向来敏锐,他原以为承恩只是照常像兔子一样探头偷偷看两眼,却不曾想如今是直直盯着他,目光灼热明显得他都难以忽视。
      “识字吗?”陛下冷淡的嗓音忽地在耳边响起,承恩这才惊得回过神来,欲盖弥彰地慌忙垂首,摇了摇头,“奴自小没读过书,也没上过什么学堂,除了常用的不识得几个字。”
      洒金纸上的笔尖一顿,一团墨色晕开,将整幅字都给毁了,楚景渊搁下笔,将这张纸随手拿开丢在一旁的纸堆里,抬眼看向他,抬手招了招,“坐过来。”
      “孤教你。”
      莫名澎湃的情绪涌至胸口,承恩默默压下,膝行靠近过去,还没来得及跪稳,便被一把拉至案前。
      后背忽地贴上陛下的腰腹,肌肤的温热透过层层衣料传来,楚景渊膝头贴在他腿的两侧,胯部挨着他的后腰,高大身躯将承恩包裹在怀里。
      “教你写孤的名字,好不好?”
      楚景渊的手臂从他身后往前环,一手圈住他的腰,在他腰窝处狎昵地摩挲着,激得承恩身子僵直,另一手握上承恩的手,温冷的掌心覆在他手背上,带着他执起笔。
      陛下的……名讳。
      其实承恩在他大腿内侧见过,他甚至偷偷试了好几天,都没擦洗掉,也就只能当做看不见随它而去了。
      一撇一捺承恩都记得很清楚。
      他抿着唇,试着放松紧绷的身躯,由着陛下摆弄。
      “第一个字,孤的姓,楚。”
      潮湿灼热的吐息落在耳边,承恩甚至能感受到身后陛下说话时胸腔的震动,白嫩的耳垂唰一下便红了个透。
      砰——砰——
      心快要蹦出胸膛。
      “第二个字,景。”
      承恩的手被楚景渊包裹着,全然由他带着写写划划,整个人被浸在龙涎香里,身后紧贴的触感灼热滚烫,那羞红由下蔓延至白皙的脖颈。
      “最后一个字,渊。”
      二人青丝相缠,吐息同频。
      三字毕,楚景渊松开他的手,低头看向承恩,小太监从面上往下烧红了大片,瞧着粉扑扑的还往外冒着热气,可人得紧,往常从未见过他如此羞赧的神情。
      楚景渊觉着新奇。
      恶劣地刻意低头含咬住他滚烫充血的耳尖,轻舔了一口,低低轻笑,“在走神?”
      承恩哪听过陛下笑啊,这笑声便宛若玉石相击、冰川消融,直把他的心勾去,脑子被搅得晕乎乎的,连指尖都羞得发颤。
      好近啊,似乎再偏些头便能吻上。
      陛下的吻,是和拥抱一样温暖的吧?
      “回神了。”楚景渊掐住他的下巴,捏了捏他脸颊的软肉,那面上骤然浮现出几个指印,带着玉扳指的拇指轻轻拨弄着他颤啊颤的睫毛,“方才教的一点没听么?”
      承恩这才回过神来,泛红的面颊咻一下吓得苍白,小心翼翼地抬眸仰头看他,长长的睫毛扫过他指腹,痒痒的,陛下黑眸一沉。
      “陛下教的,奴都听着的。”
      正值李忠德端着茶点进来,瞧着陛下和承恩格外亲昵的姿势和近似调情的交谈,眼皮一跳,头垂得更低了,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轻放下茶点便赶忙噤声退了出去,顺带闭紧了殿门。
      “那你自己写一遍,孤看着。”楚景渊松开对他的桎梏,圈在他腰上的手却不收回来,往后一倒倚着紫檀凭几,玉扳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桌案。
      “奴这就写……”承恩艰涩地咽了咽口水,他从小未习字,怎么可能陛下手把手教一遍便会写了呢?更何况他方才几乎一点没听进去,心神都被陛下的吐息起伏牵着走。
      小太监学着陛下平时的样子,提笔蘸了蘸墨,照着陛下写的范本在纸上画起来。
      承恩也想写得好,可是悬空的手腕难以着力,抖得不成样,连带着笔尖也在洒金纸上一抖一顿地移动。
      待承恩写完,那纸上便只见几个墨团,压根瞧不出还写了什么字。
      “……”
      他就算不识字,也知道这写得很差了。
      承恩羞愧难堪得恨不得把头埋进纸里,颤颤巍巍地告罪,“奴愚钝,没有,没有学会。”
      其实连执笔姿势都不对。
      楚景渊淡淡瞥了眼那成群结对的墨团,不冷不热地回他,“初学能写成如此这般已然不错了。”
      “写累了,便去边上用些茶点。”
      承恩被这不知真假的话安慰住,如蒙大赦地将陛下拦在他腰上的手轻轻移开,半信半疑地挪回案边去,“多谢陛下。”
      再也不要学写字了。
      承恩悄悄从瓷碟里抓了块漂亮糕点,又抬眼瞧了眼陛下——见他又执笔练起字来,没责问他半分不是,这才敢放下心来,低头小口小口地咬着茶点。
      乖巧得惹人心软。
      陛下执笔的手微顿,沉静的目光越过案上的洒金纸,落在承恩身上。
      从前怎的没发觉小太监吃东西这般诱人呢,腮帮一鼓一鼓的,艳红的唇被茶水润得湿淋淋的,像是刚被深深舔吻过。
      这是首次,楚景渊为已做过的事觉着懊悔,要是早些发现便好了。
      不过,如今也为时不晚,承恩会乖乖待在他身边的。
      毕竟,除了继续依附他,小太监还有何处可去呢?
      天下之大,楚景渊不放手,便只有天子近身,能容得下他。
      承恩哪里知道陛下又在想什么,只慢慢咽着嘴里细腻爽口的糕点,时不时悄声倒杯茶水润喉,吃得尽兴又舒心,不过总被若有似无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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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1星期前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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