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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墙脚
大晚上来的这个患者看样子像是一个说唱歌手,整个人都显得吊儿郎当的。
司谨琛和谈竹年在姜老师的指导之下给这个男生修补牙齿。
“医生,能给我镶一个金牙不?要足够bling,能反光当舞台灯的那种。”
司谨琛听到他的奇葩话脸上的表情有些木,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他用抛光机把临时冠磨得锃亮。
他下意识地开口:“先试用24小时,效果好的话……”
“建议转精神科。”谈竹年在旁边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司谨琛瞟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没再多说什么。
也不知道这个说唱歌手有没有听见,反正单看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来得风风火火,走的时候也是。
姜老师在病人走了之后敲了敲谈竹年的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开口:“以后这种话私下里讲讲或者憋在心里都成,别当着病人的面说出来!得亏这个病人不是很在意,以后要还有这种情况我可要让你写检讨给我了啊!”
谈竹年站得笔直,十分板正地回了一句:“收到。”
“行了,跟我查房。”
两个人跟在姜老师的后面,记录手术后患者的体温和肿胀情况。
姜老师还时不时会和他们讲解一下患者的情况,有时候需要一些简单换药的情况也会在旁边看着,让他俩轮流来。
走了一圈,好不容易全都结束了,司谨琛和谈竹年难得地在办公室里休息了一下。
姜老师也已经在休息室里睡着了。
一时间办公室里只有司谨琛和谈竹年两个人。
或许是真的太累,司谨琛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司谨琛睡着的时候很恬静,脸埋在了臂弯,只有头顶露了出来。
谈竹年的手悬在上面,停留了片刻,最后还是收回了手。
他盯着司谨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夜间的医院没什么人,尤其是口腔科,基本上看不到人来,整个环境都特别的静谧。
是一个很适合睡觉的环境。
最后也是司谨琛先醒过来,起来的时候整个右手臂全部麻掉了。
他捏了捏右手,又在空中甩了甩,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腿也是麻的。
这大概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坏处吧。
他打开手机,已经四点钟了,再熬一会儿再跟着姜老师一起去查房,之后就可以回家休息了。
口腔科的夜班相比于其他科室好熬多了,很少会有大晚上过来看牙的。
但仿佛是为了和他这句话作对似的,没过一会儿就有急诊病人送到了口腔科。
姜老师被吵醒的时候很不耐烦,但是下一秒面对病人的时候又全部都收了回去。
这次的急诊病人是一个颌面部外伤大出血的工人,姜老师很冷静地观察了病人的伤口。
谈竹年和司谨琛也都不是刚实习那会儿,现在面对这些一个比一个沉着,跟着姜老师的指令一步一步地走。
夜班中途也有休息,但是还是觉得很累很累。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姜老师带着两个实习生去查房。
其中一个病房里住着的是一位老人家。
老人家向来气的都很早,三个人过去的时候老人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头看着电视。
“诶,你们又来了啊!”老人见到三个人热情地打招呼。
姜老师照例询问了一些老人的情况,又简单地检查了一下。
老人家看到司谨琛和谈竹年这样的帅小伙就忍不住想要做媒。
不过司谨琛看着不苟言笑,有点不太好接近。反观谈竹年,脸上总是会带着浅浅的笑,看着平易近人多了。
“诶,小谈医生是吧!我没记错吧?”
谈竹年听见老人叫自己,礼貌地应声。
“小谈今年多大了?有对象吗?”
这话一出来,吓得谈竹年一个激灵:“大娘,你就放过我吧,我有喜欢的人了,还在追呢!”
老人失落的哦了一声,这才不得已把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司谨琛,但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谈竹年先看出来了目的。
他的语气里多是玩笑,打趣道:“他就是我心上人呐,大娘,不带这么挖墙脚的啊!”
“行了,大娘你好好休息。”姜老师听着谈竹年的胡说八道,笑着制止,“走了,小谈。”
司谨琛瞟了谈竹年一眼,表情怎么看怎么无语。
出了病房之后,司谨琛和谈竹年走在一起,他对谈竹年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乱说。”
“我没乱说啊!你就是我的心上人。”
“没在一起哪来的挖墙脚一说?”
谈竹年:……
夜班结束,谈竹年发出了一起吃早餐是邀请。
“早餐我习惯在医院食堂吃。”司谨琛知道
“那也行啊!我还没怎么在医院食堂里吃过饭啊!”
谈竹年是标准的小少爷,平常不喜欢吃医院食堂,大部分时间都回去外面的饭店里吃。
他属于一整个不委屈自己的状态。
他没去过医院食堂,他一直固有的刻板印象,让他觉得这种职工食堂都不怎么好吃。
再加上有时候在食堂里会遇到一些熟人什么的,又要开始打好关系。
吃饭这种宝贵的时间,他不喜欢浪费在社交上。
相比之下外面的饭店就完美避开了这一缺点。
他跟着司谨琛一路走过来,在路上碰到了还几个在医院里认识的朋友,全部都点头打招呼。
认识的朋友里大多都是大学的校友,很多人都知道之前他和司谨琛表白的事情。
看到这两个人一起来食堂,都挤眉弄眼的。
这两个人都很默契地当做没看出来,谁也没有先挑起这个话头。
唯有柯承凑过来,和两个人深入交流了一番。
“你俩也值的夜班啊?那还挺巧的。”柯承坐在了两个人的对面,“我们急诊部昨天晚上都要累死了,好像是在桥上发生了连环车祸吧,病人一个一个地送过来,还死了一个人,看得我心里难受死了。”
司谨琛跟着叹了一口气,医院避免不了的就是死亡。
谈竹年也只是说了一句:“都是天命。”
柯承好歹也是谈竹年的发小,又因为和司谨琛是一个社团的,关系都还不错,很多事情问起来也没有别人顾虑那么多。
“你俩……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面对这句问话,司谨琛自然而然是不会回答的。
倒是谈竹年坦率得很:“就你看到的这样啊!还在追呢!”
柯承啧啧啧了两声:“心上人就是不一样啊!我之前让你陪我去食堂吃饭你那是一百个不愿意啊!跟咱们谨琛不来你就乐意得呐!人心。”
“你也说了是心上人啊!再说了,什么咱们谨琛啊!是你的吗?”
司谨琛听着这两个人一来一回地聊着天,只是在旁边沉默地听着,偶尔柯承或者是谈竹年把话题转到他身上的时候才会说上两句。
“谨琛,你是不是很喜欢吃这个煎包啊?我之后学着做给你吃怎么样?”谈竹年凑过来。
司谨琛只是吃着煎包,也没说喜不喜欢。
倒是对面的柯承咦了一声:“认真的吗?你做饭?能吃?”
“嘁,你看不起谁啊!我现在厨艺见长好不好!”谈竹年白了他一眼。
柯承看着司谨琛:“兄弟,真的是难为你了,竟然还要被迫吃谈竹年的黑暗料理。”
“还好。”司谨琛淡淡地开口。
早饭吃饭之后,柯承走在司谨琛的旁边:“九月初我生日,办了一个小聚会,你能来不?”
“看情况吧,有时间我一定去。”司谨琛在学校的时候和柯承关系还行,别人都开口了他也不好拒绝。
“又不是整十岁生日,干嘛好搞个聚会?你确定你有空?别到时候所有人都到了寿星自己迟到了。”谈竹年嘴贫。
“每一次生日都很重要啊!就算我到时候没有到场,你们该吃的不还照样吃?我就提供一个快乐场所而已。”柯承哼了一声。
他拉着司谨琛吐槽着谈竹年:“他这个人干什么都不愿意委屈了自己,唯独在生日上,基本就不怎么过。今年生日连和爸妈吃顿饭都没有,长寿面也没吃。”
“他生日什么时候?”司谨琛下意识地问。
“7月25日啊,就上个月这个时候,应该也是值夜班吧?那天我跑他家里去,准备给他捯饬一下,结果倒好,他直接睡了一天。”
今年的7月25号?他们好像刚从连市出差回来,他记得那个时间段应该是他有意疏离谈竹年时候。
为什么谈竹年不和他说那天是他生日?谈竹年在追自己,生日请吃饭什么的不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吗?
“你能不能别睡了啊?今天可是你生日诶?咱用这个理由把司谨琛约出来吃个饭给你庆祝一下不好吗?没准还能捞到一个生日礼物啥的。”
柯承在谈竹年旁边念叨了很久很久,完全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典型。
“算了吧,最近他和我闹着矛盾呢?生日我不想去找不痛快,太难受了,像针扎一样。”
“你俩闹矛盾了?之前怎么没有和我说过。”
“也不算闹矛盾吧,就是感觉他在刻意地疏远我,我也感觉我确实挺没有分寸的。”
柯承啧了一声,追个人而已,把他兄弟这么开朗的大男孩都给搞自闭了。
“诶,你都追了他快一个月了,到最近才疏远你,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柯承拍了拍他,试图让他振作一点。
“奇怪什么?”
“诶,到底是你追人还是我追人啊!”柯承有点无语,“算了,大概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你别睡了,听我给你分析一波。”
听我给你乱编一波。柯承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听到这里谈竹年终于清醒了一点,他看着柯承,懒懒的:“你说吧。”
柯承咳咳了两声:“你看啊,如果司谨琛刚开始就不喜欢你的话,你和他表白的时候他就会和你保持距离,反正之前追他的人他都是这么对待的啊!但是你这里,他之前还会纵容你,你上次喝醉酒他还愿意收留你,这不就说明你在他那里是不一样的嘛?就算他不喜欢你,也一定有好感吧!”
“之前不疏远你,现在才反应过来疏远你,是不是很奇怪?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也有很大可能是喜欢上你了。但是你也知道AA恋很难嘛,你之前纠结了七年,你怎么也要让他再纠结一下的嘛?没准没过多久你们俩的感情就会快速升温呢?”
“……”
柯承巴拉巴拉地说了一堆,见他信以为真的表情,松了一口气。
离开谈竹年家的时候还没忍住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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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小谈同学的生日啊!我还买了一个小蛋糕,别说,这年头蛋糕真的还蛮贵的,但也是真的很好吃,是水果的。面上是草莓,可能因为草莓已经过季了吧,反正酸的要死,我和我妹,我俩吃这个草莓面容扭曲

不知道是不是某人今天生日,还没有追到老婆,吃了很多很多的醋导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