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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答案
不过凌宽一旦默许他的行为,就会被抓住把柄得寸进尺。
凌正阳吻了又吻,次次动情,将昨晚教授的技巧学了六七分。他将亲吻划为彰显炫耀的行为,渍渍的水声在两人的耳边回荡。
持续了几分钟后,凌宽推开了顺势向下的凌正阳。
“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
“做你……算吗?”
凌宽白了他一眼,说:“不是叫我多休息吗?”
凌正阳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转而眼珠子左右乱瞟,小心翼翼地问:“那、那小叔你需要休息吗?”
如果把凌正阳比作狗的话,那一定是斑点狗,浑身上下都是黑点子。
凌宽抬手盖住那双闪亮亮的大眼睛,按住额头将他推开。
“需要。离我远点,别烦我。”
那人视他的话为无物,像蛇一样扭动了一下,将脸贴到凌宽的下巴上蹭了蹭。
“小叔,你没有难受的地方吗?比如发烧、下不来床之类的……”凌正阳的话越说越轻,没有把握。
“有没有不正常你看不出来吗?从哪打听的这歪门邪道东西。”
凌正阳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很正常,又不信邪地上上下下摸摸,的确也没感觉出来有哪里不舒服。
“那个……小说里是这么写的,我怕你出事,所以还是要问问你啊。”
“这不是小说,没那么严重。”
“一点都没有吗?可是你昨天晚上……”
“闭嘴,”凌宽一掌将他推开,“你要脸吗?”
凌正阳倒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仿佛刚才只是和他玩了一个抛球的巡回游戏,现在又是赶着贴上来的模样。不过这次没有压在他身上,只是将他的胳膊搂在怀里。
“小叔,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叔侄关系。”
凌正阳闻言,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手里抓着凌宽的手,要讨个说法。
“不是恋人吗?”
凌宽的目光撇向一侧,只是沉默,另一只手划拉着手机打开视频软件。
刚随手点开一个视频,就被凌正阳一只手把手机按了下去。于是他又欺身而上,皱着眉像一只委屈的小狗。
“我们不是恋人吗?”他又问了一遍。
“我们应该是吗?”凌宽面无表情地反问。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是炮友吗?”
凌宽把手抽出来,晃了晃手腕,“随你怎么想。”
“那我们现在就做啊,这种关系不就是做这个的吗?”凌正阳扯他的衣领,咬上凸出的锁骨。
“凌正阳,别逼我了好吗?”凌宽平静地像一滩死水,再激烈的话语扔进去都泛不起一点涟漪,“给我点时间缓缓。”
“……好。”凌正阳无助地把埋进去的头重新抬起。
他向来都是如此,不会在凌宽明确拒绝的时候硬上。
他是最听话的忠犬。
因而也最擅长以下犯上。
“那如果我答应今天不碰你的话,可以给我奖励吗?”
凌宽抬眼,两人对视,顿了一下后点头,问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凌正阳伸出一根手指,笑着点了点嘴角。
于是那人无奈地叹气,十分给面子的献上了半分钟。
至少凌正阳看着就心满意足了,他指了指手机,嘱咐道:“有事就给我发消息,我一直在。”
已经从床边退了下去的凌正阳走之前又补了一句“没事也能发”。
等到他的世界重新安静了下来,凌宽像摊煎饼一样把自己铺匀展在床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种感情是什么?是纵容、是保护,还是真如凌正阳所说的,是爱?
这算得上是爱吗?是亲情的爱,还是友情的爱?
凌宽头疼得难受,伸手按了按眉心,他向来是不愿意钻研这些情啊爱啊之类的事情,可凌正阳那种态度是一定要他给个交代,否则就更不确定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理不清感情,凌宽干脆从利弊的角度重新思考。
一:拒绝他,和他断了关系,从此形同陌路,他将过一人的孤狼生活,无依无靠。之前的努力都打水漂。
二:接受他,和他成为恋人,从此如胶似漆,他将过两人的甜蜜生活,莫名其妙。他怎么能想到这一招。
第二种情况明显不能套用他们二人,就凌正阳那样的人,如胶似漆一定会有,但绝对和“甜蜜”沾不上边。
于是在yes or no的二选一中,凌宽一如既往地选了“or”。
——点出凌正阳的种种行为的劣根性,道出他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雏鸟情节,不是真心实意。“确认自己的感情”这种事像定时炸弹一样砸向凌宽,又将被抛回去。
不要让步,不要纵容他,不要向他妥协。
于是凌宽把要说的话打成了文字存到备忘录里,像背台词一样连着念了几遍,确保最后的效果符合甲方的要求。
结果准备交稿的时候,聊天框里弹出了几条消息。
烦人精:我现在有急事要出去,凌宽,在家等我。别出门,家里不缺东西。
烦人精:我晚上回来再听你的答案,好吗?
看得出凌正阳卧室的隔音有多好了,等他到客厅的时候,空无一人,完全没听到凌正阳什么时候走的。
既然不在,那可就别怪他偷跑了。凌宽邪魅一笑,跑去开门。
毫不意外,门又被反锁了。
他抽抽着嘴角又跑去开窗。
他妈的,连窗户都锁算什么东西?!
这下是真正的软禁,凌宽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凌宽打开厨房的双开门冰箱,里面倒是有不少蔬菜和当季的水果。
于是他给自己洗了一盒蓝莓,切了半个西瓜随意装了个盘,继续缩到床上玩手机刷视频。
几个小时之后,凌宽把自己从床上拖起来,满屋的抽屉乱翻、橱柜乱找。最后命苦地瘫坐在地上。
充电器啊充电器,家里怎么没有适配他手机型号的充电器!
看着手机仅剩的几格电,凌宽只得恋恋不舍地把它安置到床上,转而去客厅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中间还去厨房做了顿人机续命餐,煮的挂面,一不小心没掌握好,直接放成了致死量。最后美名其曰给凌正阳留的,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地继续躺回沙发按遥控器。
最后连无聊的新闻联播都放完了,也还是没见凌正阳的身影。想着再看一会等他回来,结果音量一减,两眼一闭就睡着了。
……吵醒他的是一阵暴躁地砸门声音,凌宽迷迷糊糊地还在想是不是有人要入室抢劫,下一秒门就被摔开了,来人语气急速地大喊:“凌宽!”
被点到名的那人揉着眼,含糊不清地应着。
“嗯……”
凌正阳怒气汹汹地闯进来,看清沙发上那一团之后动作明显顿了一瞬。他蹲下身摸了摸凌宽的脸,舒了口气,声音一瞬间柔了起来。
“怎么不接我电话?”
“没找到充电线,手机关机了。”凌宽连声音都懒洋洋的。
“对不起……我以为你走了。”
“门和窗都锁了,我能去哪?”
凌正阳挠了挠头,也没接上什么话来,于是话题一转。
“怎么睡在沙发上?会着凉的。”
凌宽轻笑一声,问:“你从哪学的关心人这一套?”
“从你身上。”
凌正阳拉过他的手,绕在自己脖颈上,然后搂住肩膀托住腿弯,直接将凌宽从沙发上抱了起来。
公主抱,一直到进了主卧把凌宽放在床上。
凌宽虽然看惯了天天被他扔来放去,但心里还是有点膈应。
凌正阳把电竞椅拉过来,和他面对面坐着。
“想好了吗?我要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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