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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庄往事:欢庆宴孙冉雄遇刺,遇施君水河欲参军
谨以此文献给:生活在周庄这片热土地上的父老乡亲们![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em]e400114[/em]
呯呯又是几声枪响。老太爷嘀咕道:“乱世兵匪凶,凄风苦雨行。恨长天,怨地公,谁把人间扶正。”老太爷叹了一声,把手背在身后如同负重的老黄牛,躬腰背着沉甸甸的心事步若灌铅地走着。突然一声断喝:“老头、看到一个负伤的姑娘没有?”老太爷抬头看时见两个兵丁端着上了刺刀的枪,凶神恶煞地对着他吼。老太爷道:“二位兵爷这丽日阳光的,一望二三里,入目不过是刚露土的麦苗而已,别说受伤的姑娘,就是活蹦乱跳的野兔子我也没看到呀!”一个家伙拿刺刀对着老太爷道:“老头,你若说谎话骗我们信不信我一枪嘣了你的狗头?”老太爷一捂脑袋道:“我不会傻到说谎话丢脑壳,去找阎王先报到,我还想看明年的赛狗比赛里。”另一个家伙阴着脸道:“如果发现受伤的女子立刻报官听到没有?”老太爷道:“这个草民知道,知情不报同样要坐牢,窝脏藏奸割头分尸没有完 ,你们放心好了。”两个家伙踢了老太爷一脚骂骂咧咧走了。老太爷看两个家伙走远冲他们吐了一口唾沫骂道:“牛掰个啥?只会欺贫坑弱是大爷,见了主子真小人的无赖。”老太爷正走着只听有人叫了一声“爹”老太爷回身看了看不见有人,两个无赖也不知踪影。老太爷心说人老了这耳朵也无端生事起来。老太爷刚迈了一步耳边又响了:“爹,我是水河呀!”老太爷怔了一下转着身子道:“兔崽子,你在哪里给我捉迷藏里?”“我在这”老太爷寻着一阵窸窸窣窣声响看到路边沟底一堆玉米杆子里露出一张脸。老太爷骂道:“你钻那里干啥?”水河小声道:“爹、你别嚷嚷,外面有人没?”老太爷四下看了看板着脸道:“没有、出来吧!是不是又给人打架了?”水河道:“一会再给你解释,”说时又从玉米杆堆里钻出两个脑袋。老太爷惊讶道:“郭明楼、水袖女,你们咋搅和一块了”老太爷见卖艺的江湖女子跟两人躲在一起知道没好事,一脸寒霜道:“郭明楼,你俩个跟一个姑娘躲在这里成何体统?”郭明楼道:“叔、你别误会?这姑娘受伤了,敌人在到处抓她,不得已我仨才藏在这里?”水河道:“爹、快想想办法藏哪里好呀!”受伤的女子正是卖艺的姑娘施君。原来施君得到孙冉雄下午要跑的消息也着急了,没想到这家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原以为晚上他儿子的比赛孙冉雄会站台助威,借孙紫生的庆功宴干掉孙冉雄,这一来她和杨朴蝉商议的计划全泡汤了。施君想把消息传给杨朴蝉却无法脱身,为了完成任务除掉孙冉雄,施君决定提前动手。施君知道要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孙冉雄并非易事,最好的办法就是下毒。为了不错杀无辜施君用的是迷魂散,这种药毒不死人充其量也只是昏迷时间长短而已。施君把迷魂散偷偷放在酒里,果然药到病出一桌子红男绿女加上郭圣童都给整爬下了。施君堂而皇之进去很轻易地一刀给孙冉雄来个透心凉。孙冉雄爬在桌子上哼都未哼糊里糊涂见阎王去了。
屋里一下子无了动静,站岗的门卫觉得有疑,进去一看这还得了,一桌子人东倒西歪不知死活,孙冉雄已是快车入了黄泉道,着急走了。门卫大叫不好,首先想到刚刚有女服务员进去过 ,破了嗓子叫:“女□□刺杀孙司令了。”施君一看不好,一脚踢开窗子跳下去就跑。被赶到的鬼子一枪打中胳膊。施君胳膊中枪腿脚还麻利,七拐八弯逃之夭夭。章之华正苦无良策愁得不知饭滋味,一听外面炸了锅,欢喜不已。知道是自己的同志干的,给郭明楼和水河一使眼色,三人叫着抓□□跑了出来。章之华对水河道:“咱们分头行动想法掩护咱们的同志?决不能让咱们的同志落入敌人之手。”二人答应着嚷嚷着,在追赶施君的路上充当绊脚石,施君才逃了出来。老太爷道:“姑娘,伤的重吗?”施君道:“没事离心远着呢?”老太爷道:“没事就好”老太爷四下望望道:“有人来了你们猫着别动没人知道这里会藏人,到了天黑你们再回去?”老太爷说时从腰里拔出烟袋锅子装上烟点着吸一口道:“藏好别动我走了。”
话说章之华暗中得知自己的同志脱离危险,急忙返回四海酒楼。他不知道孙冉雄是死是活,要得个准信,再说郭圣童还在那里,不能让东家担心。四海酒楼已经戒严只进不出,里面像没王子的蜂乱成了一锅粥。有人叫:“这该咋办呀!少爷夫人也中毒了?”子茹也吓坏了抖着腿道:“快叫岳先生呀!”有人道:“对呀!快叫岳先生?”
有人跑着去叫岳有方去了。章之华心里如喝了蜜汁,甜腻得浑身轻飘飘的。枫兰秋道:“章先生?你仨跑哪去了?”章之华道:“有□□刺杀孙司令,撵□□去了。咱虽是一介草民,也不能置身事外呀!报效党国人人有责,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刘舒通小声道:“您是学问人觉悟高,我们一听枪响腿肚子就转筋。”白露尘道:“这□□也真利害,先把人毒倒了再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章之华道:“东家没事吧!”黑娃道:“谁知道呀!我们也不敢看 好像有人去叫大夫去了?”章之华道:“你们别乱走我去看看?”章之华夹在人缝里见孙冉雄早见阎王爷去了 ,心里说:牺牲的战友们,孙狗终于被干掉了,你们安息吧!子茹战战兢兢指挥着人安置中了毒的人。“有个人在拉孙紫生,喊了半天无回应。胡月苟死猪似的倒在墙角。章之华见郭圣童软绵绵的堆在桌子下面,挤过去拉郭圣童。正不知所措有人道:“岳先生来了。”岳有方径直走到孙冉雄身边,一摸孙冉雄的脉搏,摇了摇头。看看东倒西歪的一桌子人吩咐道:“拿凉水来。”有人很快掂来一桶水。岳有方舀了一碗对着孙紫生的头哗地一泼。孙紫生一激凌醒了。岳有方叫道:“少爷?老爷他……”孙紫生眨眨眼一眼看到他爹后背上插一把刀,大喊一声“爹”扑了过去。“谁干的,是谁杀了我爹”孙紫生眼泪汪汪吼道。子茹噙着泪花道:“少爷?是新招的服务员梅枝?”孙紫生愣了一下吼道:“□□,她是□□”说时如同发疯的狗:“快抓住她”子茹道:“她跳窗跑了,赵排长带人撵去了?”孙紫生一屁股蹲在地上目光呆滞,像个没魂的僵尸。此时中毒的人被凉水激醒过来。胡月灵看到丈夫倒在血泊里,哇地一声哭了。甘玉甜和胡明梅吓得抱着脑袋哭成一团。胡月苟倒是临阵不乱喊道:“酒店所有的人都出来。”郭圣童心里笑了,脸上却大惊失色道:“谁干的,站出来?章之华道:“东家、你醒了,可吓死我们了?”郭圣童道:“章先生?,别愣着啦!赶紧去撵□□呀!”章之华哀戚戚道:“我和水河还有郭明楼追了半天也没追上,我担心你就回来了。”郭圣童知道自己的同志已经脱离危险,放下心来,对胡月苟道:“胡乡长?你要想法抓住凶手呀!”胡月苟道:“□□都欺负到家门口了,不抓住凶手枉做汪洋镇的父母官,你看好了。”郭圣童走到孙紫生面前,一副小猫可怜老鼠的表情道:“紫生,你要挺住呀!”孙紫生一把抓住郭圣童道:“圣童,你要帮我抓□□呀!”郭圣童道:“你放心我的两个长工已经撵去了,说不定□□已经被赵排长他们抓住了呢?”孙紫生缓过来劲像咬人的兔子吼道:“都出来给我站好了,一个女□□敢如此大胆必有同伙帮忙?你们谁是她的帮凶自己站出来?别等我查出来,否则一人有罪全家遭殃,别说我对不住你们?”胡月苟闪着刀子眼恶狠狠道:“你们听好了,看看身边都少了谁报上来,如有隐瞒就以通共罪处置?”众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像炸了锅。有人掐自己的大腿:真他娘的犯贱来这吃饭,饭没吃好弄了一身骚。有人埋怨道:“洪老四,我不来,你非拉我来,撞枪上了吧?□□跑了给咱撇上了?到时你别两脚一登自己走了,我可不给你养老婆?”洪老四一瞪眼吼道:“熊三,你个王八蛋?我还没死里就惦记上我媳妇了,帮我养媳妇可以,咱先说好了俩儿子也给我带上,否则 梦里我阉了你?”熊三一听不干了急眼道:“你把我干活的玩意拿走了别说儿子,你媳妇我也不养了?”洪老四嘿嘿笑道:“你想养我还不走里,急死你?”熊三 嘴一撇道:“就你那黄脸婆抹上三斤白粉送上门我还不见里?”洪老四一巴掌盖过去道:“你咋想恁美里?”这时有人回来报:女□□太狡猾没抓到?孙紫生啪给了那家伙一巴掌道:“是□□狡猾还是你耸包,给我抓去?”那家伙挨了一巴掌一下子精神了,一个立整稍息憋着屁去了。那家伙刚走,水河搀着郭明楼一瘸一拐走进来。郭圣童急道:“郭明楼,你咋了?”水河道:“被□□用砖头砸了一下,没逮到□□差点被砸死。有人说了,郭明楼和水河不是躲在沟里吗?这又唱哪出戏呀!原来二人打算到天黑和施君一块出来,可一想不回去怕孙紫生起疑心。于是嘱咐施君让她等到天黑,界时会有人来接她,由组织再安排她撤离。孙紫生道:“舅舅,这里交给你,我去抓那个女□□去?”孙紫生抬脚就要走。胡月苟道:“紫生,安顿你父亲要紧,□□以后再抓吧!”胡月灵也道:“紫生,别追了老东西该死?即然不要这个家还回来干啥?”胡月灵又伤心又生恨,事已至此只有空悲切了。孙紫生红着眼道:“冠军不要可以,□□非抓不可。我要用□□的头颅祭奠我的父亲。”正当人们翘首以待等着孙紫生来比赛的时候,孙紫生气势汹汹带着人果然来了。方之白呐闷:人来了狗咋没来里?一定是狗拉稀弃权了。方子白在心里乐开了花。围观的人也是一头雾水,赛狗不牵狗拿人上呀!只听孙紫生一声吼:“给我抓□□”那些兵丁嗷嗷叫着如虎趟羊群,看哪个不顺眼就给绑上了。人们一看不好再也不念着看赛狗了,拼命往外逃。人群一乱可不得了,苦了那些腿脚不便的老人小孩了。一个五岁的
小女孩被绊倒,他奶奶去拉结果被人撞倒起不来,和她孙女一起被活活踩死。孙紫生可不管这些,绑了七男八女一十五个“□□”方泄心头之恨。
却说施君等到天黑正想着出来,听到踏踏地脚步声响赶忙伏着没动。“姑娘,出来吧!没事了。来的人是老太爷。”施君一抖身站起来轻轻一跃跳出沟,给老太爷施礼道:“老人家,多谢记挂,我想趁天黑离开这里,就不打扰您了。”老太爷道:“姑娘哪里话,你此刻回去说不定敌人在等着里?如果相信我儿子就听我的,再说你胳膊有伤,到我家包扎一下住一晚再作打算不迟。”施君是想着回客栈与杨朴蝉会合,立刻撤退。听了老太爷的话觉得有理,即然是组织上的人就不再推迟,跟着老太爷回了家。老太奶早做好了饭,一进屋道:“姑娘,饿了吧!赶紧将就着吃点?”老太爷道:“老婆子,你找块布,先给姑娘把伤口包扎好?施君道:“多亏遇到你儿子他们两个,给我包了一下,否则留下血迹就逃不出来了。”老太爷一边给施君包伤口边道:“你也真是不要命了,大白天就敢给他们干?”施君笑了笑道:“有你们作后盾我才不怕里?”这时有人隔着院墙叫:“叔,到我家吃饭去?”老太奶颠着小脚跑过去道:“虎娃,饭我做好了,你叔在吃里就不去了?”“说好去我家吃饭那哪成?要不让我爹来叫?”虎娃说时要回家喊他爹。老太爷出来道:“别喊你爹了我去?”老太爷手里掂着一瓶酒乐呵呵去了。
老太奶见二人走了关好院门回屋里道:“姑娘,你就在里间吃饭,免的给外人看到?”施君点头道:“婶,您收留我怕不?”老太奶顿了一下道:“当初吧!是有点怕如今不怕了?”老太奶说的当初是收留杨义那会,就像寒梅迎雪翠竹凌霜,经场风雨身心俱壮了。老太爷走时把一斤驴盘肠留下了,正好用来款待施君。老太奶道:“孩子,你别客气,把这肠子吃了对伤口有好处?”施君听老太奶唤她孩子心里一热,眼眶湿润润的,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娘。说起来施君的母亲可不简单,父亲是前清遗老宗子山的贴身侍卫,江湖人称鬼佛断魂手的施通施二爷。母亲陈笑芸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自从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了大清王朝后,施通就带着妻小回到东北老家,买了几亩薄田想着安度晚年以此终老。话说有那么一天,有个日本武士山犬一郎不知从哪里得知,这个柴扉篱笆院里住的竟是鬼佛断魂手施通,于是找上门来挑衅。施通也想给日本武士一点教训,让他知道中国人也不是好欺负的。日本武士叽哩哇啦说了一大堆鸟语,施通听不懂,有个翻译比划着道:太君说,你要害怕就爬地上给他磕三个响头,再学三声狗叫就算认输不比了,太君就放过你?”施通一听肺都气炸了,骂道:“倭寇,我今就叫你当回狗。”这个山犬一朗可不是泛泛之辈,乃是日本半藏家族伊贺流上忍大成者。这家伙狂妄至极,不亚于中国唐朝名将李元霸,只恨天无环地无把,否则能把天拉下来,揉把揉把合着五岳山川扔东瀛神洲去了。这次来中国就是带着八个不服十个不愤,扬言要踏平少室山血洗武当地。只要听到哪里有高手就上门挑战。来中国不到一个月就砸了不下十家武馆的牌子 。这一来山犬一郎更是狗吞河山脾气大了叫嚣:中国人不愧是东亚病夫,如此不堪一击,不出三月我定将大不落帝国的太阳旗,飘荡在东方雄狮的背上,中国人太无能了。有人对山犬一郎道:“太君,你不是一直想跟大刀王五较技吗?王五死了他的师弟还活着,就住在附近的鹿脊山上?”山犬一郎一听:”八嘎,你为啥不早说?“那家伙马屁没拍响却挨了一巴掌,捂着火烧的脸道:“太君,我这就带您去?”见了面山犬一郎还真没把施通往眼里瞧。试想一个干瘦老头还鼓着个背很难让头与断魂手联系在一起。谁知一交手山犬一郎才知道遇上克星了。施通也不敢大意使出本门绝学五花缠丝手,碎步圆臂内开外合步步为营,不给对方一丝破绽。山犬一郎不愧是忍术的佼佼者,身如幽灵影似鬼魅,将遁、隐,欺、诱,袭、扰、措、收忍术八法用得也是滴水不漏。
那时施君才五岁搂住陈笑芸的腿道:“娘亲,我怕?”有人说了陈笑芸多大了生个五岁的女儿。陈笑芸比施通小十八岁,人家老来得子有福着呢?咱闲话少说。山犬一郎久攻不下不敢托大,一个后翻跳出圈外一伸手早有人把一把剑递在他手里。山犬一郎弹了一下剑身道:“听说搁下擅长双刀,今天我就领教一下是双刀利害,还是我的剑利害。”说时这家伙嗷的一声身剑合一如急风暴雨般欺身攻了过去。陈笑芸娇呼一声:“接刀。”施通一伸手接住龙凤双刀,措步封门唰唰就是两刀。山犬一郎冷笑一声,双手一合闪电般递出两剑。刀剑相撞砰砰火花四起,两人倏忽跳开怒目而视。须知高手过招成败全在一念之间,是以各自紧守门户不敢大意。山犬一郎抿了一下嘴巴道:“施通,现在认输还来的及,别等到双手没了就晚了。”山犬一郎如此自负的确有这个资本。他的剑术在日本伊贺流鲜有敌手。他十八岁击败源氏家族失野上川流主一举成名。二十二岁击败欧亚拳坛霸主斯密斯特,二十五岁接任流主,四十岁不到光环满身可不是盖的。施通虽然听不懂这家伙哇啦的啥玩意,知道不是什么善言,并不答话,只管平心静气将师傅李凤岗传授的阴阳子午刀法绵绵不绝地施展出来。阴阳子午刀法和五花缠丝手是李凤岗的成名绝技,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昔日大刀王五嫌双刀飘逸短小不够威猛,就打了一把一百五十斤的青龙偃月刀。霍元甲曾赞叹说这把刀也只有正谊兄能拿的动呀!施通没有大师兄的神力,却是一门心思练师傅教的子午刀法。李凤岗曾说施通的刀法为师不及矣,此言足见施通的刀法成就。话说二人斗一百多个回合未分胜负,山犬一郎有点急了。他想在三十招内砍掉对方手腕的计划不但落空,百招下来他立马打消了这种想法。这老头太恐怖了,这或许是他平生遇到的最强对手,自己别说砍人家手腕,一不留神怕是自己的手腕就没了。这边陈笑芸紧紧攥着拳头心提到了嗓子眼,丈夫已是古希之年,这样下去凶多吉少呀!陈笑芸急出了一头汗。陈笑芸着急施通也不轻松,脸上豆大的汗珠如流水般往下淌。他清楚久战下去于己不利,毕竟岁数不饶人可要取胜决非易事,这东瀛剑法的确辣手容不得他有丝毫懈怠。施通便打便寻思破解之法。山犬一郎见施通脚步微乱刀法似乎慢了许多,心下大喜,心说老东西心力不济了,此时不为更待何时。起身一跃一招飞娥扑火奔施通掩过来。飞娥扑火顾名思义是自取罗网,活的不耐烦了。你要这样想就错了,山犬一郎不会傻到不要命。他这样做是最聪明的选择,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他却忘了,自己面对的是断魂手施通。施通一看山犬一郎中计要置他于死地,一声大喝脚踏北斗,身置玄武双手一甩阴阳双刀脱手飞出,双双奔山犬一郎直射过去。山犬一郎正心喜着大功将成,一剑刺对方个透心凉。没想到施通会来这一手,急忙撤剑自封门户。施通不待对方喘息,一个移神换将欺近,嘭地一掌将山犬一郎打飞出去。
扑通,山犬一郎重重地摔在地上,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一个家伙一看怒了,拉枪对着施通就是一枪。这一枪正打中施通的心口当场施通就咽了气。陈笑芸一看傻了,半天才哇地一声扑在丈夫身上大哭起来。山犬一郎也没料到有人会给施通一枪,居然还把他打死了。这要传回日本让人知道他这个伊贺流的流主,是个输不起的懦夫比要他的命还难受。山犬一郎起身向着施通的尸体,恭恭敬敬鞠了三个躬,尔后照着打死施通家伙的脸,啪啪就是两巴掌:“八嘎、你个浑蛋,你要向他忏悔?”山犬一郎愤怒道。陈笑芸不接受日狗的忏悔,含泪埋葬了丈夫。陈笑芸带着施君离开鹿脊山后来遇到八路军就走上了革命道路。可惜的是在一场战役中陈笑芸不幸牺牲,施君从此失去了亲爱的母亲。
老太奶见施君拿着筷子发呆问道:“姑娘,你胳膊疼我喂你吧!”施君回过神道:“婶,不碍事,我这只手好着呢?”二人聊着吃着俨然一对母女般。刚丢下碗筷砰砰有人敲了两下门。老太奶道:“老东西回来了八成又喝醉了。”开了门老太奶发现不是老太爷,刚想关上门那人道:“嫂子,你看我是谁?”老太奶听这声音十分耳熟,黑影里看不清楚瞅了半天高兴道:“杨义,咋是你呀!从天上掉下来的?赶紧进屋里说话。”回到屋施君愣了一下道:“原来你们认识呀!”杨义没有回答却是紧张地道:“听说你受伤了,重不重?”施君道:“皮外伤没事?你咋知道我在这里?”杨义道:“这是我家,能不知道吗?”施君惊讶道:“这是你家,真的假的呀!”原来杨义就是杨朴蝉,因为他在周庄生活过是个熟脸,为了行动方便易了容,否则老太爷在看他卖艺的时候就认出来了。上午杨义正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嚷嚷着抓□□ 。杨义不知发生了何事就问店伙计,人乱哄哄啥呀!店伙计道:“具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抓□□吧!”杨义不放心施君来到四海酒楼外面,远远看到里面像炸了锅,还不时有哭声飘过来,猜到一定是施君提前动手了。杨义躲在暗处跟着敌人跑了一阵,没有发施君的身影就回到客栈。杨义不知道施君为啥提前动手,心里七上八下焦急地等着。到了天黑不见施君回来着急了。杨义来到为民诊所正碰上刘松要出门。刘松高兴道:“孙冉雄被施君杀死了,”杨义喜悦道:“太好了,就不知这妮子搞啥鬼,怎么能擅自行动呢?出了事咋向上级交待?”刘松道:“她如此做,或许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我们要表扬才是?”杨义道:“一码归一码,该批评也得批评?你有施君的消息吗?”刘松道:“我正要通知你?施君在咱们的同志掩护下在周庄里,你去你义兄家就找到了。””杨义道:“我原本不想再给大哥找麻烦,看来是躲不掉了。”刘松道:“干吗要躲呢?咱们有这么好的兄弟姐妹是福呢?”刘松面色一正道:“有两个同志想上前线你看能不能带过去?”杨义道:“这是好事呀!咱热烈欢迎里。”刘松道:“这就说定了你啥时候走通知我,我好安排?”杨义道:“本来我们就该立刻撤退,现在看来要缓一缓了,后天吧!杨义说完就急着走,刘松道:“你把这包药拿上,施君胳膊受伤了?”杨义皱眉道:“伤的重不重?”刘松摇头道:“听咱的同志说应该没伤到骨头?”杨义松了一口气把药揣在怀里,向外看了看闪身消失在黑幕里,就这样杨义来到老太爷家。杨义见施君不解的样子,边简单说了。听得施君一愣一愣的。二人说话的当口老太奶把饭热好了,劝杨义赶紧吃?杨义吃着饭听老太奶问他:”兄弟,你是不是暗中给你哥钱了?”杨义笑了笑道:“当时情况特殊,见了大哥不能相认我就――”我知道了,别说了你赶紧吃饭吧!”老太奶摆着手道。
话说郭圣童领着众人,猫哭老鼠假慈悲一番离开四海酒楼。水河跟郭明楼说,人家一个女子就能干这样的大事,咱窝在家里扛锄头,干脆跟着她参加革命好了。郭明楼一听正中下坏给郭圣童一说,郭圣童道:“参加革命那是好事,何况你俩个又是预备党员,我给他们说说看带不带你俩。”郭圣童找到刘松把孙冉雄刺死的消息给刘松说了,并告诉他施君躲在周庄,又交待了二人要参军的事。回到郭堡人人都围着白露尘讨喜,水河与郭明楼却把顺春拉到一边。顺春高兴道:“神秘兮兮想给我啥惊喜呀!”郭明楼对着顺春一竖大拇指道:“不愧是当管家的脑袋就是灵光?”顺春一巴掌打落郭明楼的手道:“甭费话有啥好东西?”顺春伸出手一副拿东西的样子。水河笑嘻嘻道:“你就知道要东西,咋不问问有啥好消息。”顺春瘪嘴道:“不就张三,李四得个狗冠军,我干吗要知道呀!说了我还懒的听里。”直了脖子道:“白露尘,得了狗冠军别光顾着高兴,出点血出来,我让柳嫂给大家弄点酒?”白露尘道:“那是必须的,你看着办吧!”郭明楼对着顺春的耳朵小声道:“你光想着吃,告诉你,我俩要去参军打鬼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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