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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7 万圣节活动
塞巴斯蒂安在清晨悄然回到了霍格沃茨,披着夜色未褪的晨雾,穿过长廊拐角。他推开了一道隐蔽的小门,正想沿着通往地下一层的楼梯悄声前行,却被前方传来的一阵尖细笑声和女孩的哭泣声止住了脚步。
“呜呜……还给我……”
“哎呀呀呀呀,看看这是谁在哭鼻子呀——我们的小海伦!”一个浮在空中的幽灵扯着怪调在石柱之间盘旋,笑声尖锐刺耳。一边挥舞着一本封面绣着小花的笔记本,一边用他那如锈铁刮锅般刺耳的声音大声朗诵:
“‘我觉得他今天在图书馆也看了我三次!他坐在我对面,我的心跳快要停下来了——’哎哟,多么深沉的情感,简直把我感动得——想吐!”
四年级的海伦·奥克林脸涨得通红,急得直跺脚,眼泪沿着脸颊滚落,“那是我的!你没有权利——”
“‘他的头发在阳光下好像金色的猫毛——’”皮皮鬼又尖声大笑起来,翻着日记本,“小猫咪啊,小猫咪,要不要我把这个诗送到礼堂门口,贴在布告栏上,让全学院欣赏欣赏?”
看到皮皮鬼,塞巴斯蒂安下意识感到心烦。他才懒得管闲事,第一反应是转身离开,换条路走。
然而——
“啊哈!塞巴斯蒂安·萨鲁!”皮皮鬼忽然惊叫一声,将日记随手一扔,身体一个翻滚,猛地钻进最近的一面墙壁,消失得无影无踪。
塞巴斯蒂安一时怔住了,站在原地,脸上写满了困惑。
皮皮鬼一向调皮捣蛋。而他,从来都是对方最爱挑衅的对象之一。今天居然像耗子见猫一样逃了?
太不正常了。
海伦赶紧冲过去,把那本可怜兮兮的日记抱在怀里,抽泣着转身看向他,“学长,谢谢你……谢谢你帮我。”
塞巴斯蒂安皱眉问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是说……关于皮皮鬼的事。”
海伦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没有呀……不过他最近确实不太常出现了,我……我根本没想到今天会碰上他,呜呜……”她又开始哽咽,肩膀微微抖动。
塞巴斯蒂安被她的哭声弄得脑仁发紧。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烦躁,“我是说,他为什么突然不常出现了,这很奇怪吧?”
海伦停顿了一下,像是终于想起了什么似的,眨巴着眼睛说:“啊,对了,拉文克劳那个转校生学姐……叫斯托克斯,她好厉害啊。听说她不知道怎么搞出来一种‘幽灵食物’,很多幽灵都喜欢得不得了!”
“幽灵食物?”塞巴斯蒂安挑眉。
“嗯嗯!”海伦点点头,“我听我们级长说的,她还无偿分享给那些愿意帮她驱赶皮皮鬼的幽灵。现在差不多整个城堡的幽灵都被她‘收买’了,皮皮鬼连教室门口都不敢靠近。她真的……好厉害。”
塞巴斯蒂安听完不禁笑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心情特别好,之后也没有被奥米尼斯的冷嘲热讽影响到丝毫。
不过,当他走进礼堂准备吃早餐时,眼前的景象却立刻让他的笑容消散了。
今天的格兰芬多长桌气氛异常古怪——比起往日的吵吵嚷嚷,显得安静得多。几个平日里活蹦乱跳的男生突然开始注意起用餐礼仪,说话小声有礼貌,坐得端端正正。目光却都忍不住偷偷往长桌一侧瞟去。
娜娜注意到这些变化,在心里暗暗的偷笑。
“我坐在这里没有违反校规吧?”克莱尔小声问坐在旁边的娜娜,语气里有一丝不安。
娜娜笑了笑,温和地答道:“放心吧,完全没有。我们很欢迎别的学院的朋友来坐。”她顺手把自己盘中那块他们学院最近口碑最好的蜂蜜南瓜蛋糕推了过去,“尝一尝,你肯定会喜欢的。”
加里斯嘴里还塞着烤南瓜派,含糊地嚷道:“没错呀,欢迎至极!”他头上还有两个淡黄色的小角。刚才在礼堂门口,他又试图欺骗克莱尔给他试魔药。明明亲眼见到她喝下去了,但是副作用却出现在自己身上了。大大的神奇,真刺激!
坐在他旁边的克雷西达一脸嫌弃,皱了皱眉:“加里斯,嚼完东西再说话。”说完,她果断地把自己的茶杯移到了卡米拉那边,一副生怕被喷到的样子。
克莱尔一边微笑致谢,一边品尝蛋糕,耳边不时传来低声的学生交谈,多半围绕着“博格特”的课展开——那节课无疑在霍格沃茨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她并不愿深谈那个话题,娜娜大概也不想再提。她仍清晰地记得那个瞬间:博格特化作了一只倒在地上的长颈鹿。教室里短暂地一片静默。娜娜怔怔地站在原地,神色哀伤
于是克莱尔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说起麻瓜的万圣节:“……在这一天,女孩们会做一些与爱情和婚姻有关的占卜,比如在暗室里点一根蜡烛,对着镜子看据说能出现未来丈夫的模样。不过我觉得挺傻气的。”
娜娜瞪大眼睛,略带惊讶地说:“真的假的?听起来挺吓人的。不过爱情占卜嘛,也没必要非得等到万圣节吧,什么时候做都行。”
克莱尔摇了摇头,轻笑道:“我也说不好,可能就是图个气氛吧。”她顿了顿,好奇地问:“那巫师的万圣节……会做些什么?”
娜娜放下叉子,耐心解释道:“我们有舞会,不过不像圣诞舞会那样正式。教授们一般不参加,是学生自己组织的,氛围会轻松很多。你可以一个人去,也可以和朋友结伴。” 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点调侃的意味:“说起来——有人邀请你了吗?”
话音刚落,长桌上的目光立刻明里暗里地汇聚过来。
克雷西达手一抖,杯子翻倒在桌面,赶忙拿巾子擦拭;加里斯的眼珠子转得飞快,像是等着听八卦;就连远处的兰德尔,也停下了原本与朋友们的交谈,明显是在偷听。
克莱尔正准备喝一口南瓜汁,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这样啊。我就说怎么最近总有人问我参加不参加舞会……我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小型聚会,就全都婉拒了。”
克莱尔一向对“舞会”这类场合敬而远之。她虽然还小,但是也参加过一些私人宴会。她总是规规矩矩地走在母亲玛格丽特的身后,一边被牵着向每一位宾客礼貌地打招呼,一边努力保持微笑。跳舞也是按部就班,一板一眼,毫无趣味。
所以,面对那些模棱两可的邀请,她没有多想,直接客气地一一回绝了。
娜娜对于克莱尔的回答露出一丝吃惊的神色。她本以为萨鲁肯定早早就邀了她。
卡米拉满不在乎地说:“其实自己去也挺有意思的。我觉得重点在于——扮成什么。我还没想好呢。”
坐在她旁边的麦克兰德幽幽地说:“提前说清楚,你折腾你自己,我不参与。”明显对他来说,上一次的装扮不是一个很好的回忆。
“哼!”卡米拉气得抬手就拍了拍自己哥哥的后背。引来了大家的笑声。
与格兰芬多那边轻松和谐的气氛截然不同,斯莱特林长桌此刻人不多,而且显得有些压抑。
塞巴斯蒂安脸色不佳,语气不悦地问道:“她怎么跑去格兰芬多了?什么时候的事?”他的位置视野受限,隔着拉文克劳的长桌和过道,克莱尔又是背对着他坐着的,只能看见她的背影。
奥米尼斯慢条斯理地切着土司,把一片奶酪放进去:“她愿意坐哪就坐哪。”
格蕾丝心里有些不爽,她语气轻柔地插话,“真有趣啊,才刚回来的人就开始对别人指手画脚,仿佛这霍格沃茨是他家开的似的。”本来好友想坐在她旁边聊聊万圣节的服装,却被塞巴斯蒂安占了位置。
塞巴斯蒂安懒得理会格蕾丝,目光落到了坐在奥米尼斯另一侧的赫尔曼身上。
这个一向存在感稀薄的男生安静得像块背景布,此刻却开了口,压低声音说道:“她今天是第一次坐在那边。我听到是纳察欧奈把她叫过去的。”
出人意料地,赫尔曼还接连说了不少内容,甚至提到了最近都有哪些人试图邀请克莱尔参加万圣节舞会。
格蕾丝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满是诧异——这人今天说的话,已经顶上他平时一个月的量了。
奥米尼斯轻蹙眉心,像是想说点什么,然而还未开口,就被加里斯的大嗓门打断了:
“梅林的胡子!恐怖故事大赛?这主意太棒了!克莱尔,不愧是你!”
格兰芬多那头显然热闹得很,甚至不少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活跃分子也围了过去打探情况。礼堂顿时变得像个吵闹的集市。如果是布莱克教授还在,怕是早已怒不可遏地敲响酒杯;可韦斯莱教授显然乐在其中,正倚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看着。
塞巴斯蒂安的余光瞥见克莱尔起身,走向教师席,凑近了菲格教授,小声说着什么。
就在这时,奥米尼斯忽然压低声音提醒:“塞巴斯蒂安,你得学会克制。不要把你对安妮的控制欲,转移到她身上。”
塞巴斯蒂安显然并不这样认为:“我只是关心朋友,想知道她最近的情况,仅此而已。奥米,你想太多了。”
“如果你愿意在信里告诉我,我也不会嘱咐别人。”
奥米尼斯语气平淡,“你应该直接去问她,而不是背地里打听她的一切。”
塞巴斯蒂安没有立刻回应,他敏锐察觉长桌仿佛忽然静了一瞬,周围的目光隐隐汇聚过来。
“塞巴斯蒂安,你回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克莱尔就站在那里,带着笑意看着他。
塞巴斯蒂安微微一怔,表情在瞬间柔和下来。
伊梅尔达见状挑眉:“哎呦,人和人果然不能比。克莱尔你从来没来找过我。某人一回来,你倒立刻出现了。”
没等塞巴斯蒂安反唇相讥,克莱尔就笑着回应,“因为不需要过来找伊梅尔达你。我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每天都能听到你的消息,”
“——从埃弗雷特那里。”
伊梅尔达瞪大了眼睛,耳根有点发红,“你别胡说!”
克莱尔无辜的眨眨眼。
塞巴斯蒂安有些惊讶,克莱尔居然学会怼人了。
伊梅尔达瞪着远处的两个人,说,“克莱尔,你少和塞巴斯蒂安待在一起,你都和他学坏了。”她还没好气的对塞巴斯蒂安抱怨,“你得管管她了。”
塞巴斯蒂安笑着说,“这我可没法管,是你先来招惹她的。”
不过克莱尔可不太愿意真得把伊梅尔达惹生气,那样就太可怕了。她可管着一只四个学院的球队呢。
克莱尔转而问道,“怎么样,你们有兴趣参加恐怖故事比赛吗?” 她大概解释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而且还讲了一个冤魂索命的故事作为例子。
格蕾丝显然有点被吓到,“麻瓜世界的幽灵这么可怕吗?”
克莱尔摇了摇头,“没有吧,我是说,普通人不太能看见幽灵吧。” 其实在进入魔法世界以前,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幽灵魔鬼的东西。她是彻彻底底的唯物主义。
“也不局限于幽灵,毕竟学校里的幽灵们太友好了,和恐怖故事不是很搭。也可以写恐怖的怪物,杀手,幻觉什么的。你们不看侦探小说吗?”
看到大家疑惑的眼神。克莱尔无奈感叹,巫师世界的文化生活好像有些过于匮乏了,“总之需要一些想象力。”
“确实有点意思。” 塞巴斯蒂安笑着说,“不过直觉告诉我,你的故事会更有‘惊喜’。”
奥米尼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可以不用自己写,我倒是挺想参加的。”
伊梅尔达对于刺激的事情都蛮喜欢的,果断去格兰芬多报名了。但是格蕾丝就没有兴趣了,“听着就可怕,别提还要写出来,我还是算了。”
奥米尼斯倒是有了一个想法,“一定要自己写吗?不能直接用家里的故事书吗?我家那本《黑魔法寓言集》可是经典之作……”
“当然不行。”塞巴斯蒂安一本正经地回答,“毕竟大家不想半夜做噩梦,结果发现那些故事是真的。”
克莱尔忍不住笑出了声。
另一边,大家都在讨论一些具体的实施计划和评比流程,奖品什么的。
与克莱尔只打算写故事不同,娜娜对组织活动更感兴趣。她是一个心细又负责的女巫。而且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嗯,看住加里斯。
此刻的加里斯正兴奋地在讨论如何利用魔药营造“超沉浸式”鬼故事体验,甚至开始琢磨能不能加点烟雾和爆炸效果,搞得周围的学生一边兴奋,一边戒备地后退了几步。
娜娜捂住额头,深吸一口气,转身继续留在礼堂里帮忙登记参赛者,同时兼任“防加里斯捣乱”特别监察员。
克莱尔环顾四周,发现这场故事大赛居然意外地受欢迎,不少学生都报名了,连不少平时不太爱热闹的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都跃跃欲试。
她嘴角微微上扬,期待值瞬间拉满。“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有兴趣……”她轻轻晃了晃魔杖,神秘一笑,“那我可得认真准备一个,不,好几个,足够惊悚的故事才行。”
塞巴斯蒂安来了兴趣,“我到要看看你能写出什么恐怖的东西。”
奥米尼斯打断了克莱尔的畅想“走吧,我们该去上课了。”他把餐巾放在长桌上,站了起来,抬手轻轻拍了拍长袍,整理了一下衣摆,动作一如既往地优雅得体。
塞巴斯蒂安也随即起身,“那就一起吧。”他很自然地就加入了他们一起往礼堂外走。
克莱尔有些狐疑,“塞巴斯蒂安,你居然上魔咒课?我怎么记得除了第一节课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你出现在教室里。”她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眼还在热闹喧哗的礼堂,娜娜他们正聚在一起商量比赛的事,她心里默默希望朋友们别迟到太久。
塞巴斯蒂安耸耸肩,“偶尔上节魔咒课轻松一下也不错嘛,调剂调剂。”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去参加一个下午茶,而不是一门正式课程。
奥米尼斯闻言,冷哼了一声,刚要开口讽刺几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喊:“克莱尔,等一下!”
克莱尔闻声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兰德尔正快步走来。
兰德尔嘴角带着刻意的微笑,径直走到她面前,“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没等她回应,他的语气忽然一转,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你不该总是和那些狡诈的斯莱特林混在一起。”
克莱尔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心头升起一丝不悦。
奥米尼斯也微微侧过头,脸上仍是那副平静的神情,但他手指轻敲魔杖的节奏透露出内心的不满。
塞巴斯蒂安笑了笑,语气讥讽:“普鲁维特,好久不见啊。你倒是变了不少,脑子比以前还不管用了。”
兰德尔立刻被点燃了火气,怒道:“你说谁没脑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说着便猛地拔出了魔杖。
而塞巴斯蒂安面无表情,慢悠悠地抽出了魔杖,“我还真不怎么信。”
剑拔弩张之间,克莱尔眼角余光瞥见韦斯莱教授正从礼堂方向朝这边走来,目光已经隐隐落到了他们这边。她下意识绷紧神经,丝毫不想因为一场无谓的争执让塞巴斯蒂安被扣分,甚至关禁闭。
她不动声色地伸手按住了塞巴斯蒂安握着魔杖的手腕,轻声贴近他耳畔道:“别冲动。”随即她转向兰德尔,“你有事吗?不如现在就说清楚吧。马上要上课了,我不打算因此耽误时间。”
兰德尔完全没有察觉到对面女孩的不耐烦,自顾自地邀请克莱尔和他一起去万圣节舞会。
克莱尔明显感觉到塞巴斯蒂安情绪不太对,忍着不耐,立刻敷衍,“抱歉,我已经有舞伴了。”
兰德尔不依不饶,”不可能!你刚才明明说你没有舞伴的。你不是在骗我吧?那你倒是告诉我是谁邀请了你?“
克莱尔有些郁闷——自己和谁一起去舞会,和兰德尔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没有舞伴,也不代表就非得接受他。这种理所当然的态度实在令人不悦。
她正准备编个借口,敷衍这个咄咄逼人的格兰芬多,却被一道淡定又带点得意的声音打断。
“还真是不巧,”塞巴斯蒂安笑得从容不迫,“她已经答应和我一起去了——就刚才,几分钟之前的事。”
奥米尼斯挑眉。他早已习惯了塞巴斯蒂安的张口就来,此刻也不由得在心里感叹:这家伙说起谎来,还真是丝毫不带犹豫的。
“普鲁维特,”塞巴斯蒂安语气越发冷淡,笑容却更灿烂了些,“就算她现在不是我的舞伴,那也只是因为我一时忘了问罢了。但你呢?你和她有什么关系?轮得到你在这里自说自话吗?”
说到这儿,他语气里那点玩笑也收了几分,目光直视兰德尔,隐约带了点威胁。
克莱尔心里一紧,担心场面失控,赶紧伸手轻轻扯了扯塞巴斯蒂安的袖子,低声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兰德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与愤怒交织,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克莱尔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谢谢你帮我解围。” 她不擅长对付这种无礼、强势又咄咄逼人的类型。兰德尔的态度,已经突破了她的容忍底线。
“不用谢。”塞巴斯蒂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不过既然话都说出口了,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得跟我一起去舞会。”
克莱尔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她睁大眼,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奥米尼斯觉得自己头又开始疼了。他真的不理解塞巴斯蒂安在想什么,他就不能好好的邀请人家姑娘吗。
“还是说……”塞巴斯蒂安忽然语气一变,微微低头,眼里透出一丝落寞,“你其实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不想跟我跳舞?”
奥米尼斯对于自己朋友的表演,简直要冷笑出声。
“怎么会?!”克莱尔下意识摇头,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可是——”
塞巴斯蒂安听到了想要的答案,“那就好,没问题了。”他轻松地上前几步,推开通往走廊的厚重大门,“快点吧,上课要迟到了。”
就这样,克莱尔莫名其妙地成了某位斯莱特林的舞伴。
课后,克莱尔去和罗南教授讨论咒语细节。奥米尼斯终于忍不住了,指责塞巴斯帝安,“你不能因为她脾气好,就总是欺负她。”
“我也不想的,”塞巴斯蒂安耸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可我就是忍不住。她太好玩,太有意思了。”这话说得格外真诚。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否认,克莱尔的每一个反应,都让他觉得好玩得不得了。有趣得像一场魔法实验,他总是想再多试一次。
奥米尼斯眉头皱得更紧,简直无法理解,“你是不是有病?脑子真的没事吗?”
塞巴斯蒂安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可能吧,反正我乐在其中。”
奥米尼斯冷冷地说,“你就接着玩吧,小心遭报应。”
果然,奥米尼斯口里的报应很快就来了。
下午塞巴斯蒂安再次见到克莱尔的时候,她和一个姑娘亲密的手挽着手。等到他看清那个姑娘是谁,他心里暗叫不好——居然是帕比威斯汀。
克莱尔是在今天新开的野兽学课上面认识帕比的。
她一脸兴奋地向塞巴斯蒂安介绍她新认识的朋友。
塞巴斯蒂安当然早就认识了这个禁林向导,神奇动物专家,逃课大王。
看着她们挽在一起的手,塞巴斯蒂安下意识皱起了眉。“威斯汀,你竟然舍得从你心爱的禁林里出来了。”话一出口,他就注意到克莱尔的眼睛在发光。
果然,又是他预料之中的反应。
帕比没有和他们多聊,就很有眼色的先行离开了。
莱尔仍沉浸在兴奋中,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帕比太厉害了,她知道好多神奇动物的事情!她知道蒲绒绒的巢穴、绝音鸟的栖息地,还见过真正的独角兽,甚至和人马交流过!”
“我怎么没有早点认识她,太可惜了。”克莱尔忍不住感慨,随后还颇有些责备地看向塞巴斯蒂安,“你居然认识这么有趣的朋友,怎么都不给我介绍一下?”
塞巴斯蒂安笑了笑,“克莱尔,这也能怪我?你整天埋头研究咒语和古代魔文,哪有空理会这些。” 他嘴上轻松,心里却很不爽。威斯汀肯定会把她带坏的。
周末,塞巴斯蒂安在禁林边缘找到克莱尔的时候,她没有画画,而是在等待。
“今天有什么计划吗?要不要一起去霍格莫德?”他笑着走上去询问。
克莱尔一脸歉意,“非常抱歉,我和帕比有约了。”
塞巴斯蒂安脸色微变,但语气还是保持轻松:“那明天呢?”
克莱尔也不知为什么有点不敢看他的眼睛,“抱歉,明天也约好了。我们要去禁林,你放心不会有危险的。帕比她保证没事的。”
不过在离开之前,克莱尔拿出了一叠羊皮纸,“你不是说对我写得恐怖故事感兴趣吗?都在这里了,你得给我一些建议,比如你觉得哪一个最恐怖。”
“......事情就是这样,她不但没有和我去霍格莫德,还给我布置‘作业’。”塞巴斯蒂安郁闷地瘫在床上。
奥米尼斯对此不予置评,他只有一个词送给他的朋友——活该!
这几天对塞巴斯蒂安来说简直是煎熬。他只能在课堂上见到克莱尔——而她,看上去显然玩疯了。
更让他头疼的是,克莱尔那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恐怖又恶心的故事。连他这样自诩见多识广的人,都几乎要顶不住了。
一个人难受,不如大家一起难受。
于是他把那些故事——那些包含鬼魂索命、科学怪人、密集恐惧、细思极恐、血腥暴力,甚至还有完全无法归类的诡异风格的故事——原封不动分享给了奥米尼斯。
结果就是,他们两个不仅连续几晚失眠,连白天都精神恍惚,活像刚从阿兹卡班回来。
午餐时,达文奇怪地看着两位斯莱特林男生,“塞巴斯蒂安,你怎么在吃沙拉?”
“没什么,胃口不好。”塞巴斯蒂安闷闷地说。
“奥米尼斯,你怎么也没吃什么?一直在喝南瓜汁?”
奥米尼斯捏着杯子,神色莫测:“我也……没有胃口。”
达文皱起眉头,“你们俩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了?”
塞巴斯蒂安没说话,奥米尼斯却突然幽幽地开口:“塞巴斯蒂安,你真的觉得吃素就不恶心了吗?你忘记克莱尔写的那个故事了吗?那个吃素的女伯爵最后是怎么死的?”
塞巴斯蒂安脸色一僵,正要把叉子戳进生菜叶里的手顿了顿,下一秒,他猛地把叉子扔回了盘子里。
“奥米尼斯,你闭嘴。”
奥米尼斯却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端起南瓜汁悠哉地抿了一口。
塞巴斯蒂安目光一直落在拉文克劳长桌上的克莱尔身上。
她看起来总是那样文静、漂亮,举止得体,下意识地维持着礼节。然而在他面前,她会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活泼中带着一点小俏皮,偶尔还透着点可爱的叛逆——比如深夜偷偷溜出宿舍夜游。
但最近,他真的搞不懂她了。
她写出来的那些故事——一个比一个惊悚、诡异,让他都开始怀疑,究竟谁才是研究黑魔法的人。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见识过各种黑暗和疯狂,可克莱尔脑子里的那些东西,简直是连黑巫师都要绕道走的程度。
更让他困惑的是——不是说麻瓜都信上帝什么的吗?可克莱尔居然还能在故事里,隐晦地暗示“神明”才是幕后黑手。他看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甚至对梅林的印象都变得阴森起来。
这也太离谱了。
谁能想到一个举止优雅、笑容温柔的姑娘,脑子里竟然住着这么多让人背后发凉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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