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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欸,哥哥不能陪我一起刷陨铁矿了吗?”
“校庆乐团啊……好吧,等橙武做出来我带你飞。”
趴在床上悠闲地晃着细白小腿,发完语音后退出聊天框,点进另一个人的聊天界面,祁欢感慨:“突然发现我好忙哦,聊完这个聊那个,聊完那个聊这个。”
用下巴蹭着怀里蓬松的枕头,祁欢收到班长的信息,询问他是否愿意参加一个月后的校庆汇演。
“唔,校庆啊……看来最近这段时间许多学校都在准备这个呢。”嘀咕一声,他没有把它放在心上。
对于他这种恨不得长在床上永远不离开卧室那个小空间的宅宅来说,校庆表演什么的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
然而——
【任务六:百年校庆即将到来,请宿主积极主动参与汇演,获取足够的关注度。】
祁欢:?
够了。
真的够了。
逼一个社恐I人去当众表演,系统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Z5678心虚:【任务发放不由我控制的嘛……】见宿主脸色不佳,它小小声补充,【就当是另类直播嘛,像宿主你面对直播间观众那样。】
祁欢咬牙切齿:“那能一样吗!”
隔着屏幕他又看不到对面的人,当然可以放得开,就算是穿着女仆装跳舞也没有问题的。
但要是对面的是真人……
光试想一下就要窒息到融化了。
呜呜。
埋进枕头当鸵鸟,直到呼吸憋闷才抬起头,顶着淡粉的脸颊小口小口喘气。
祁欢拿起手机回复班长,十分钟后,班长便拿着一大沓社团宣传表,敲响宿舍门,喘着气,对开门的少年嘿嘿一笑。
“这次校庆每个班都必须要出人表演,祁欢同学你愿意参加真是太好了!”
“来来来,这么多的社团,看上哪个随便选!我跟你说,这几个社团……”
一大堆从未接触过的知识进入,听得他脑袋胀胀的。
“头好痒,要长脑子了。”懵懵地抱住脑袋坐在书桌前发呆,望着标注满重点的各式表格,祁欢双目呆滞。
虽然占卜社、甜品社什么的听起来挺好玩,但如果考虑到演出的影响力上,肯定还是话剧、歌唱、乐团这类的更加吸睛吧?
到底加入哪个社团的演出呢……
面对一大堆的选择,祁欢陷入纠结。
结束工作回寝室休息的顾谨修,开门瞬间发现寝室里长出只苦着脸满脸纠结的小猫。
脚步一顿,他挑眉走近。
“在看什么?”双手自然张开,一手撑在桌沿、一手搭在椅背上,俯下身贴近。从后面看去,像是完全将身形纤弱的少年拢在怀中,进退不得。
脸侧打下阴影,耳边传来第二人的声音,沉浸思考的祁欢一抖,头顶翘起的呆毛都跟着晃了晃。
抿着唇不满抬头,他蹙眉道:“说话就说话,靠这么近做什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吓人?”
不是很想理他,但有人问话不回答,又显得不太礼貌。更何况顾谨修答应了要帮他保守秘密,不管怎样还是应该理一理的。
只是带着被惊吓的怨念,一开口便夹枪带棒的。
顾谨修笑了笑:“嗯。我的错。”
视线扫过小男生又清纯又漂亮的脸蛋,转而看向桌面上摊开的一沓宣传单,其中话剧社与歌唱社的被单独放在最前面。
他嗓音平静:“要参加校庆表演吗?”只看了一眼,便猜出祁欢在纠结什么。
怎么感觉每个人都知道要校庆了,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腹诽一句,祁欢慢吞吞点头。
“女装?”顾谨修眼帘低垂,敛眸凝视少年近在咫尺的细白脖颈,淡淡道,平淡得像是话家常那般,说出绝对不该在男生宿舍讨论的秘密。
祁欢下意识反驳:“当然是男装!”
等、等等!
反应过来,他瞬间炸毛,整个人一抖,圆睁着眼捂住顾谨修的唇。
掌心一阵湿濡,有什么软而潮湿的东西正缓缓舔舐他的掌心,沿着纹路描摹,发出啧啧水声。
噫,好恶心!!他居然用舌头……!
零帧起手舔了个爽的顾谨修神情无辜,与满脸嫌恶的少年对视时,还眨了眨眼。光看表情,完全看不出他是背地里会舔小男生手心的变态。
沐浴在如有实质的晦暗目光下,祁欢有种自己被扒光衣服,浑身都被舔遍的错觉。
好可怕的感觉。
他毫不怀疑,依照顾谨修的变态程度,他是真能把错觉化为现实的。
打个寒颤,绷着脸使劲在始作俑者身上把手擦干净,祁欢眉头一蹙便要开口指责,顾谨修却似能读心似的,抢先一步道:
“寝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在,没有其他人。”所以他可以毫无顾忌地说出少年的秘密,只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欣赏他惊慌时可怜又可爱的生动表情。
对哦,陆临风这时候不在寝室,确实只有他们两个人来着。
祁欢松了口气,但下一刻。
他用力瞪他一眼:“哼!!”
“就算没有别的人在,也不可以随便说!万一说习惯了,以后在其他人面前说漏嘴了怎么办?”
他叭叭叭一堆,顾谨修压根没听。
别的人。
其他人。
在祁欢心里,其他不相干的都是外人,而他被划分进了……内人。
这种认知令他分外愉悦,于是,他凑过去,飞快吻了吻少年的唇角,眉目飞扬。
祁欢:??
祁欢:!!!
不断输出的小嘴一顿,“喂!”
呸呸两声表达自己的嫌弃,犹嫌不够,抬手用力揉搓唇部皮肤,将本就红润的唇蹂躏得更加洇红,散发靡丽的甜美气息。
顾谨修眸色幽深。
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祁欢语气愤愤,将身前人的胸肌捶得梆梆作响,“你是不是有病!!”
他叭叭叭说了一堆,结果对方完全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甚至还、甚至还……
不愿意承认身为直男的自己疑似被占了便宜,祁欢抿着唇独自生闷气,深呼吸好半晌才压下郁闷,气呼呼地。
“总之,”他弯腰试图从桌子与顾谨修怀抱的禁锢中脱离,但很显然这只是徒劳,“答应了我不可以把这件事说出去,就不可以反悔。”
“除了我们两、三个人,绝对不可以有第四个人知道这件事,你听清楚了吗?”
完全是命令的语气,看不出任何把柄握在他人手里的卑微下位姿态,扬着下巴颐指气使。
顾谨修面色一沉,眯着眼重复:“三个人?”
“除了我,还有谁?”
他的脸色难看得像是老婆被人抢了一样,沉得能拧出水来。本就相较于旁人苍白几分的肤色、比常人更加黑沉的瞳孔、以及掩藏在发丝阴影下看不分明的双眼……
跟鬼似的,阴森又可怖,好似空气都沾染上阴冷的触感。
超绝变脸。
祁欢都不知道他在气什么。莫名其妙的。
把他不断凑近疑似又要沾他便宜的脸推向一旁,祁欢不耐:“跟你无关,说了你也不认识。”
想起身,被推回去。
凉飕飕的嗓音响起:“你怎么能保证那个人不会……”
“我当然能!”祁欢打断施法,仰着头,看上去还蛮骄傲的,有着对另一个陌生人的绝对信任。
令人不爽的信任。
顾谨修冷笑,“这么有把握?那个人为什么二会答应你?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拥抱?亲吻?或者是上……”
“咔嚓-”
“你们在做什么?”
凝滞的氛围里,插入第三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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