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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贺庭冬算是乌白从小到大除杜寻宁以外唯一的朋友。
他们认识了很多年,他了解眼前人的一切,知道他的口味、酒量,也知道他在为什么而难过。
可他只字未提,言辞向来无用,乌白需要的也不是几句轻飘飘的安慰,不如拉着他抛开,做个酒囊饭袋。
——祝我们疯到底。
邵警官从审讯室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外面出乎意料的热闹。
小汪举着保温袋,双眼亮晶晶的招呼他:“队长快来,乌先生请了饮料。”
说完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们居然都有诶。”
邵怀影接过,左右望了望:“他人呢?”
“您进去不久他就离开了。”
邵怀影微愣,下意识去看手机,却没有见到未读的消息提示。
“他有说什么吗?”
“没有。乌先生走的很匆忙,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邵怀影蹙眉,听着外面隆隆的雨声,唇角微抿:“有人来接他吗?”
小汪摇头,正欲说什么,忽听得一声大叫:“我c——”
不远处一个小警员神情激动的指着杯底:“月不落!!天,我第一次喝。”
“他们家居然也能外送吗?”
“这一杯肯定很贵吧。”
“好特别的味道。”
……
邵怀影转身往外走,同时垂眸拨出电话,铃声响了许久才接通,对面却不是乌白。
邵怀影脚步一顿,声音微沉:“你是谁?我找乌白。”
“乌白现在没空,有事找杜寻宁。”
背景音嘈杂混乱,男人说完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
贺庭冬放下手机,好整以暇的继续望向前方。
被揪住领子的男人惶恐不已,哆嗦着求饶:“不、不,是我酒后胡言乱语,当不得真的,乌、乌小爷大人有大量,饶、饶我一回。”
乌白丝毫不为所动,一双沉冷的黑眸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挥拳而上。
“啊啊啊——!!!”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殴打,周围的人噤若寒蝉、视线躲闪,没人敢劝阻,也没人敢叫好。
呼救求饶化为低低的呜咽,贺庭冬笑眼盈盈,就在众人以为要出人命的时候,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快步走来从身后抱住了乌白。
“小白!小白,冷静点,乖。”
寥寥数语让怀里近乎暴戾的青年渐渐安静下来。
“这位先生,您不能进——”
侍应生堪堪追来,看清他抱着的人后话音猛地一顿。
满座暗暗心惊,贺庭冬眼底晦暗不明:“原来乌小爷还有这样没规矩的交情,连我的派对都敢闯。”
未及邵怀影开口,乌白步履微晃的上前,拎起桌上的酒瓶,仰头灌了几口,他像是缓过一口气,又像是醉的更深了几分,漫不经心道:
“生什么气”他抬手拿瓶身轻碰了碰贺庭冬的杯口:“改日酒醒,赔你一场派对。”
说完随意摸出一把钞票扔给地上的人,拉着邵怀影转身离开。
“劳烦哥哥了,大雨天来接我。”
他醉的站立不稳,邵怀影伸手扶人上车,没有说话。
乌白看他两秒,无奈的笑笑:“别和那小子一般计较,他被权势惯坏了。”
邵怀影极轻的摇了下头,双目很深的望向他:“若是我没来,你会打死那个人吗,小白?”
路灯的昏黄被雨线撕碎,落下时堪堪止于眉骨,那双颜色极深的瞳孔不带一丝明光,错觉般的,似是显出另一个陌生的影子,转瞬却又恢复平常。
“不会的。”乌白唇角散漫勾起:“别担心,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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