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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竹马
十八:竹马
陆若川一进卧室就看见床上的白应忱和坐在床边的澹台晏。他冷冷的瞥了澹台晏一眼语气冷清的说:“麻烦请让一下,在下给应忱诊脉。”却并未向他行礼。
他一进门,澹台晏就看到是上次那个小子,从未有人如此不礼貌,虽不爽,但还是一眼不发的让开了,走到床对面的案边坐下看着白应忱。
他看着陆若川拿起应忱的脉眉头皱成山川,不由的担心起来。
他见陆若川放下白应忱的手,慌忙准备问问情况,只见陆若川冷冷的在唇边比了一个1字,嘘了一声。
澹台晏为了白应忱硬压住了怒气,要往日,他早死了!
只见陆若川,给白应忱喂了一粒药,扶起白应忱,在他身后盘腿坐下。脱下白应忱的上衣,用内力运功……这是澹台晏第一次看见白应忱裸露身体,虽然只是上身,不忍看走窗口看向外面。一会又忍不住回头看。只见白应忱周身冒汗,右肩胛骨的位置上是一朵黑色的曼陀罗似乎发出妖冶而邪恶的光……
约小半个时辰过去,陆若川停下运功,把白应忱周身的汗仔细擦干净。澹台晏看他这么仔细的触碰白应忱的身体,心中不适,情况特殊亦不方便插言。于是又转头窗外,听着动静平息,才转头过来,轻声问道:“应忱的病如何……”
只见陆若川仔细的帮白应忱掖好被子。才回头搭话:“回陛下,应忱是打小留下的心症。平时无妨,但不能招受强刺激,受刺激者几遇生死。10多日前刚发作过,请问今日又因何发作?”陆若川冷冷的看着澹台晏,这冷清的神情,跟初见的白应忱倒有几分相似。
“他……”澹台晏的关注点都留在“打小”“强刺激”这些词上,想起复发的缘由,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是我…没照顾好他。”
“夜已深,应忱大约明日才会醒来,草民在这里守着即可,不如陛下先去休息。”
“无妨,我就在此处等他醒来。”澹台晏上前查看了下白应忱,气息平滑想来无事,遂走回案前闭目养神。
陆若川看了一眼,微微叹了口气,轻轻的走了出去。找到称心,问清了缘由。他大为所惊,何至于此?往寝殿走,透过微开透气的窗,看见澹台晏正坐在床前,握着白应忱的手。深情的望着他……
陆若川默默的退到廊下,看着这漫天的雪花,心里默默念叨,这宿命的安排,可否对应忱善待几分?秦王用情至深,可见应忱也同样,一句大婚都可以触发心症至此。不行,一定不能让应忱再留在秦宫,不然这好不容易保住的小命迟早交代在此处。
近卯时,一夜未眠的澹台晏,不得不放下应忱去上朝。他刚走,陆若川便进去扎了几针,白应忱缓缓醒来,恍惚间看见面前的人是陆若川,还以为是梦!可是逐渐清醒的意识,让他很快发现,这不是梦,看看布置,还是寒柳斋,慌忙拉着问:“你如何进来的?”
若川笑笑,扶起他,又到了一杯温水递给他说:“放心,我是被正大光明的请进来的!”
“是,秦王……”白应忱瞬间明白了。
“他到是真对你不错!”“停顿一下,若川走到门口对称心说,“你去楼下守着,我要为你公子施针,任何人不得打扰。”后关上门,走回床边,小声的说:“应忱,你对我说实话,你对他究竟是何心思?”
“我……初心……不改。”白应忱说的毫无底气。
“你别骗我!如果初心不改,何以听到他大婚,就病的如此?”
“不是,不在婚,在人。”白应忱看向远处,是呀!本来徘徊不定的心,又瞬间变得坚定起来!
“何人?”陆若川不明。
“文言卿的女儿。”白应忱坚定的回答。
陆若川明白了缘由,又问一句:“应忱,你真的能下的去手?”
“我…不知……”
“应忱,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再待下去会丢了自己的命,回头吧!就趁这次病重,我设法带你出宫调养,远遁江湖。去我说的那个地方,房屋和田地我和父亲都帮你安排妥当,我们只希望你能安然的度过一生。
“我还能回头吗?一切就这么算了?”
“你还能怎样,就算你杀了他,又能如何,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不过在痴人说梦,你何苦了?”
“若川,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承认,对他我下不了手,但是那个人,我如何能放过?我定要看着他覆灭,死无葬身之地。”
陆若川看着白应忱目光变得凶狠,一时恍惚。默默走过去,一把他抱入怀,让他把头靠在自己的肩头,慢慢适放他的情绪,如儿时一样。
陆若川轻轻抚着白应忱的后背说:“我知你心意,亦知你的本心,只是很担心你。但既是你的选择,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守护你,为你生为你死。”
“若川……我不需要你为我死。如果未来我们活着,我们一起去你说的那个地方。我不要你替我去死,不要你成为第二个子敬,我们三个,至少留一个人可以去。”
“应忱,你知道,我从出生就注定的,与你生死共担……”
澹台晏下朝,刚走入院门,就看见阁楼窗内相拥的二人,白应忱亲密的窝在那个小郎中的肩头,想想他平时对自己的若即若离。双拳紧握,随即又无力的松开,转身退出了院门,愤然失望交错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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