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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吟赏觉得非常意外，可是此时此刻意寒星又实在是太吸引人了，乔吟赏没有任何拒绝的办法和理由。
他愿意承认自己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意寒星。
“星星。”乔吟赏说，“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他觉得今天自己带意寒星回乔家已经很麻烦了，如果现在还要意寒星给自己唱歌，简直就是过分了。
“不会呀。”意寒星笑道，“没人理我，我才会不高兴。”
乔吟赏知道他也就是这么一说。
可他心里还是觉得高兴。
毕竟自己能够被意寒星划到可以分享音乐的范畴里面。
意寒星只要唱歌就和平时的状态不一样。
乔吟赏几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先看意寒星，还是先听音乐。
他总觉得两件事情同时做，都是自己冒犯了。
其实意寒星不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在玩音乐的时候，注意的就只有音乐。
不过此时此刻因为有乔吟赏这个观众，他也单眨了左眼和乔吟赏互动。
乔吟赏此时此刻是意寒星唯一一个观众。
但是就算是这样，意寒星也没有任何敷衍。
他不会因为只有乔吟赏就忽略什么。
也不会随随便便糊弄。
对于意寒星来说，最最值得尊重的就是音乐本身。
而观众也是在这个环节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意寒星只有一把吉他伴奏，但就算是这样，他唱歌也是极动人的。
结束之后，乔吟赏在第一时间给了夸奖。
“我们老师之前说，男生学弹吉他就是为了撩妹的。”意寒星说，“可是我当时就不是这么想的。”
“因为星星不需要做任何事情，就会有很多人喜欢？”
意寒星摇了摇头：“因为我那个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同性恋。”
乔吟赏惊觉，意寒星这个时候是在跟自己分享过去的事情。
或许是因为为自己和他说了父母的事情。
“星星。”乔吟赏说，“你很可爱。”
意寒星眨了眨眼：“我过来确实是为了哄你高兴。”
“看到你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乔吟赏说，“星星，辛苦了。”
这不是他今天第一次说辛苦，但是意寒星并没有觉得自己辛苦。
“乔总，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改天就陪我去趟工作室吧？”意寒星开口提议。
乔吟赏说：“这是我的荣幸。”
意寒星笑道：“你真的很客气。”
乔吟赏告诉他：“只是害怕你觉得我不尊重你。”
乔吟赏并不是糊弄他的话，他心里总是有这样感觉。
乔家的那些人已经说了很多，自己绝对不可以继续火上浇油。
意寒星看着他没有说话。
“星星。”乔吟赏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
意寒星在整个场合中不曾落于下风，他自始至终都有自己立足的点。
也没有陷入乔家人想要他难堪的状态里面。
意寒星总是镇定的。
“只是害怕给你丢人。”意寒星说，“现在看样子是没有。”
乔吟赏说：“不会有人比你做得更好。”
乔家人这副德行不是一年两年，但是也就是近几年，乔吟赏才能够淡然面对。
意寒星面对他们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值得被批评的点。
“你是我的底气。”意寒星说。
乔吟赏能够感觉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速度变快了。
不用说，也知道是因为此时此刻意寒星的话。
意寒星似乎只是随口一说，可是已经能够牵动乔吟赏全部的情绪。
乔吟赏知道，自己在外人面前的形象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在意寒星面前，他甚至不需要任何伪装。
因为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样，意寒星都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看法。
意寒星抱着吉他坐在边上的沙发上面，眼睛看着乔吟赏。
乔吟赏也看着他。
明明也没有多做什么，或者说什么，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有了很多不一样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没特意去惦记什么。
什么都不用去想的话，自然也就是极度放松的状态。
因为放松，所以会觉得舒服。
“星星，以后……”乔吟赏没有继续看他，“好好谈一次恋爱吧。”
“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意寒星觉得非常意外。
他并不知道因为什么让乔吟赏有了这样的想法，自己明明也没有惦记什么。
乔吟赏说：“是我耽误你了。”
他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和自己结婚，意寒星有太多太多的选择。
这样的场景，他总觉得如果不和自己在一起的话，意寒星就可以很开心。
而不是和自己一起担忧什么乔家的事情。
自己总不能因为自己机缘巧合帮了他，就一直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有能耐的。
乔吟赏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在那样的位置上去。
“没有啊。”意寒星笑着说，“乔总，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没有谈恋爱的想法，你怎么没有喝酒就已经这么多愁善感了？”
意寒星虽然用的是“乔总”这样的称呼，但是他已经觉得和乔吟赏没有任何距离感了。
此时此刻，他们就是在同样的位置上。
他们也可以聊任意的话题。
并不需要有多少顾忌。
乔吟赏说：“星星，我总怕耽误你。”
他并不是说出来，为了让意寒星觉得愧疚或者什么其他的。
就是因为他真的是这么想的而已。
他似乎已经没有办法很好消化这样的情绪。
意寒星让他觉得实在太好，越是这样的好，就越让自己觉得配不上。
并不是说配不上和他谈恋爱，是说根本就不配和他拥有一纸婚姻的关系。
可是这些乔吟赏已经拥有了。
越是因为拥有，越是觉得这些原本就不是自己应该得到的。
意寒星说：“乔总，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现在有的都不会有。”
乔吟赏沉默了。
意寒星继续道：“我知道你相信我早晚有机会靠自己得到，但是我同样也感激现在。”
意寒星说：“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结果。”
乔吟赏知道，此时此刻的意寒星开口就是为了安慰自己。
“是我钻牛角尖了。”乔吟赏说，“是我自己的问题，现在反倒是要你开导我。”
意寒星把吉他稳稳放好之后，就直接走到他身边。
“乔总，我想抱抱你。”意寒星开口道。
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乔吟赏根本就没有任何拒绝他的能力。
他也根本就不想拒绝。
他抱住意寒星，此时此刻房间非常安静，他们甚至能够听到对方心跳的声音。
但是他们两个人自己的内心都很乱，所以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去判断。
不用说也知道，他们是因为对方发生的改变。
意寒星几乎有一种想要时间停下来的冲动。
可是他知道不会。
他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感情对人类来说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星星。”分开之后，乔吟赏说，“你身上好香。”
“乔总也是这个味道。”
意寒星本来想要表达的，只是他们用了一模一样的沐浴露。
但是这么说的时候，总有一种别的感觉。
意寒星说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但是现在反应过来了。
乔吟赏笑着看他：“嗯。”
意寒星一下子就有些害羞。
这些语言总归还是不太适合光明正大拿出来说。
不过他们也发现，似乎自己根本就不介意和对方开玩笑。
如果其他人会有这样的语言，自己多半会有嫌弃的表情出现。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在自己心里就是特别的了。
乔吟赏从来都没有敢告诉意寒星，自己对他确实有一些不能说的心意。
不过现在也绝对不是说出口的好时候。
凭借自己现在的能力，其实也没有办法完全摆脱乔家。
既然没有办法，就绝对不能让对方和自己一起陷入危险的境地之中。
若是哪一天自己能够完完全全摆脱，自己或许是想要对意寒星敞开心扉的。
不过此时此刻并不是继续想的好时候。
乔吟赏思考片刻，然后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话题。
“星星，你想不想听听我小时候的事情？”
乔吟赏今天虽然告诉了意寒星自己父母和网上说的一样，但是更多并没有透露。
这些都没有说出来的人，当然也不可能透露自己以前的事情。
意寒星隐隐意识到，他要跟自己说的，或许就是他的秘密。
如果不是，也得是那种不会拿出来和其他人说的。
从乔吟赏对待其他人的态度不难看出来，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对于他来说，那些脆弱和不堪的过往，应该不是什么可以拿出来聊天的话题。
“会不会让你难过？”意寒星说，“如果会让你不开心的话，那就不用了。”
乔吟赏朝着他笑了笑。
“如果我觉得不能说我就不会开这样的口。”乔吟赏目光非常笃定。
意寒星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误会了。
就像乔吟赏自己说的一样。
如果他根本就不愿意说，他就不需要开口。
“现在我愿意说，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听众。”乔吟赏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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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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