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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11
徐妄的if线-《救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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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妄看着明明暴怒，却碍于在icu里而不得不压着声音的师哥。
心底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疯狂蔓延。
“……师哥……”
他喉头干涩。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手术，术后也需要禁食。他已经不知多久滴水未进。嘴唇几乎干涸在一起。
但他无法自制地狂喜，嘴角疯狂上翘。
“你是不是在心疼我……师哥。”
……
像一株带刺的藤蔓。
从某一个时刻，被迫停止生长。
被强行塞进罐子里，被剥夺了空气阳光与水。夺走生长的土壤。
可是它的生命力如此旺盛。
它原本就是根植于他骨子里的东西。
所以，在这一刻。
在师哥为他暴怒为他动容的这一刻——
疯狂滋长。
……
徐妄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其中的关联，并且兴奋地发觉，他和师哥可以更近一步。
他知道该怎么做了。
……
然而秦无味说：“别让我失望。”
徐妄浑身一震。
呼吸面罩里，大量白色雾气。徐妄不安地眨着眼，苍白手指摸索着，想要去抓秦无味的手。
“我……”徐妄慌乱地想说什么。
秦无味打断他：“我当年帮你，是希望你能做一个好警察。别让我失望，别让我低声下气的去求人，变成无用功。”
别让我失望。
别让我后悔。
别，辜负我。
……
徐妄睁大眼睛。
他的眼尾泛红，热烘烘的泪水滑落，打湿发鬓。
“对不起……”
徐妄在氧气面罩的呼吸声中，虚弱地道歉。
秦无味垂着眼。眼角肌肉微微一动。
是动容。是不忍。
然而他还是冷冷地问：“错哪儿了？”
麻醉还没完全褪去。徐妄迷迷糊糊，像在梦境里努力保持清醒。
带着不确定的尾音。
“我不该……去救人……？”
秦无味皱眉：“不对。”
徐妄眼神一颤，又微微喘着道：“我……我不该……一个人去……？”
秦无味：“还是不对。”
徐妄不说话了。眼尾泛红，洇着水汽。可能是麻醉后遗症。
秦无味说：“你错在不该束手就擒。你明明可以跟他们周旋，却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选择了一命换一命。”
徐妄：“……？”
徐妄被呼吸面罩扣着，脸上尽是茫然的表情。
秦无味高高在上，垂眸俯视着他。
语气依旧冰冷，却已是渐融。
“徐妄，尊重生命，首先要尊重自己。”
“你连自己的命都这么轻视，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会真正地尊重他人。”
秦无味垂下眼，抬手，轻轻碰了下他扎满针头的手背。
“徐妄。你其实一直都不爱自己。”
“先学会爱自己，再去做一个好人吧。”
……
徐妄瞳孔微微一颤。
呼吸面罩之下，徐妄干涸的嘴唇动了动。
他的睫毛颤抖着，眼尾湿红。无声地淌眼泪。
许久，呼吸面罩里发出一声低哼。
“……嗯。”
带着哭腔的。哑涩的低哼。
……
在镇痛镇静药的作用下，徐妄很快又昏睡过去。
秦无味在icu里陪了一晚上。翌日清晨，洗了把脸又赶去警局。
一天如此。
天天如此。
某一个晚上，徐妄半夜醒来，看到累得趴在他床边，疲惫不堪的师哥。
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他错了。
原来他是有人心疼的。
不需要用受伤来证明。不需要用死来在那个人心里留下印记。
那个人心里早就有他。
……
他这一次，真的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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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救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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