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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受伤 纪辞遇袭
刚进石洞,陆今野的身体就像海绵一样瘫软下来,眼前发黑,但还是硬撑着着为纪辞的伤口包扎了一遍,然后便死死地昏了过去。
几个时辰过后,陆今野率先醒来,看着躺在他怀里安然入睡的纪辞,由衷地笑了。
那笑容,如久违的暖风吹散了十月的寒凉,带来重生的喜悦之感。
看着纪辞娇憨可人的脸颊,陆今野遵从自己的内心深处,轻吻在纪辞的嘴角处,眼神温柔似水,活脱脱的一个妖孽,玫丽至极。
臂弯里的纪辞“嘶”的叫唤了一声,随后慢慢睁开了湖蓝色的眼睛,清澈的眼神中透露着不解。
这人现在是什么眼神,靠自己这么近干嘛啊,吓死人了。
“离我远一点。”
纪辞站起身,就往石洞的内部走去,丝毫不理会身后的陆今野。
陆今野和纪辞对视的那一刻,他的心紧张了一瞬,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等到恢复平静好,才循着纪辞的脚印往前面走。
二人到了石洞外面,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里好像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黄沙弥漫,巨石林立,细细看去,巨石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孔。
“这是哪里?”
陆今野少年意气,从未见过如此令人惊叹的景观。
只是此话一出,整个空间内的巨石纷纷振动起来,陆今野的声音随着空气的传播,一层接一层的洪大高涨。
纪辞看着不断乱颤的巨石,察觉到不对劲,快声的朝陆今野说了一句,然后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这里很奇怪,快捂上耳朵。”
纪辞着急忙慌的喊道。
“什么?”
“捂上耳朵。”
纪辞的声音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声音的波纹如同涟漪的传入了他的耳朵。
啊!啊!啊!
陆今野的耳朵流出血液,他还没有发觉出这个地方的诡异之处,还不停的嘶吼着、挣扎着。
声音如同鬼魅一样反噬在陆今野的身上,渐渐地,他发觉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了,这些声音再也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
他终于认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他失聪了,再也听不见了。
等到纪辞反应过来时,陆今野已经呆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天空。耳边的血液随着清晰地下颚线流淌在肩头上,稀释进黑色的衣裳中。
“你这是...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纪辞看着陆今野的耳朵,错愕中带着不知所措。
凭借着自己的本能反应,迅速整理好思绪,拉着陆今野的胳膊,想要原路返回。
陆今野随着纪辞也放低了声音。
“不要往回走,外面的兽群应该还没散。”
陆今野反手抓住纪辞的手腕,将纪辞死命的拦住,不让她往前一步。
“你怎么样啊?”
“无事。”
“这里应该还有出口,你找一找吧。”
“你怎么知道?”
陆今野看了一眼纪辞,娓娓道来。
“声县的百姓经常头昏、恶心,应该就是这里的东西在影响。我们进来的洞口是封死了的,根本不可能传出声音。那么就是这里的其他出口在传出声音,致使声县的百姓不断地发疯发狂。”
“我马上去找,你待在原地不要动。”
纪辞深入黄沙中,寻找另外的出口。
看着进入隐在黄沙中的红色身影,陆今野痴痴的望了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傻瓜,我已经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如何能待在你的身边呢。
等纪辞回来后,原地早已空无一人,只留萧萧风声于耳畔,与众多巨石为伴。
“骗子。”
纪辞冷着一张脸 ,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也不管陆今野去了何处,直接就往出口走了。
巨石林中的风沙声刮过她稚嫩的脸,一双死寂的眸子,变得愈发深邃幽暗,深不见底。
第二天,纪辞一人狼狈的来到<友盛>客栈,就看见纪苏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客栈门口,等待着纪辞的出现。
纪苏穿着湖蓝色袍子,看见自家姐姐回来,立马展开笑颜,上前迎接。
“姐姐,你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我到处都没找到了,让我好担心啊。”
“出去散心了。”
纪辞习惯性的拉起纪苏的手,淡淡的说道。
“姐姐,你看我信吗?”
纪苏一脸无语,眨着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笑的单纯无害。
纪辞不再答话,而是换了一个话题。
“早上吃饭了吗?”
“没有,姐姐和我一起吃吧。”
纪苏一脸的期待,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和自家阿姊吃饭聊天了。
“好。”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进了<友盛>客栈,纪辞就朝着庖屋那边高声呼喊,油然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之感。
“小二,做些小菜送到二楼。”
“好嘞客官,请稍等。”
一个年轻小二的声音匆忙客气的回应。
纪辞带着纪苏直接往楼上走,突然楼上的走廊里显出几个黑衣人,将姐弟的道路二人拦住。
“各位可是认错人了,为何要拦着我们姐弟二人?”
一守卫拿着剑 ,粗声戾气的开口询问。
“两位可曾见过一个白衣人?”
“没有。”
纪辞听到这话,瞬间就了解这些人就是来找连泽的。她处之淡然的开口,脸色一如往常,未见半分心虚之色。
反而是纪苏的手渗出汗啧,轻微的颤抖着。纪辞握紧纪苏的手小心翼翼的安抚他,让他不要太担心。
“还请两位属实相告。”
这个守卫不依不饶,一双充满杀意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他们,咄咄逼人,一直逼问着白衣人的下落。
“这话听着就有些好笑,我都没见过阁下提到的这个人,怎么如实相告?”
纪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出言嘲讽道。
“放你娘的狗屁,我们明明打听到,救了连大人的人就住在这家客栈,你还想狡辩吗?”
这个守卫突然爆粗口,被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嘲笑,说好听点就是面上过不去,说难听点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此仇不报非君子!
“别跟他们废话,都给我上,抓了他们就不怕他们不招。”
呸...
守卫向走廊上吐了一口痰,磨刀霍霍,凶神恶煞的拿着剑就往纪辞两人的前面冲。
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从不远处的一间客房里传来。
“陈生,下手轻一点,不要伤了这位小美人儿的脸,娇嫩的脸划伤就不好看了。”
果然,刚才剑气凌厉的守卫现在着重攻击纪辞的下盘,纪辞一边要保护纪苏,一边要应对突如其来的暗箭,身手难免受到限制。
一时之间打的难舍难分。
刀剑碰撞的声音引来了楼下人的恐慌,尖叫声不断,整个客栈乱成了一窝粥。
“小苏,赶紧走。”
纪辞趁着下面人群慌乱,想让纪苏先行离去,自己在寻个找个机会脱身。可是纪苏好像并没有理解纪辞的行为,大声的朝着纪辞的方向哭喊。
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子汉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哭起来了。
“我不走,我要跟姐姐在一块,要走我们一起走。”
“听话,先走。”
纪辞一边应对陈生等人的攻击,一边还要安慰哭泣的弟弟纪苏,两边都不能放松,真的是身心疲惫。
“我不,我要跟姐姐一起并肩作战。”
纪苏拿出自己的长枪,气势汹汹的站到纪辞的身前,怒视着面前的诸多守卫。
“好,那我们姐弟就一起上,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听到姐姐的肯定,纪苏收起眼泪,认真的对待这场对战。
随着一声惨叫后,陈生孤身一人躺在血迹斑斑的走廊里,身边都是战友的尸体,或面目狰狞、或安详宁和。
“姑娘饶命!我刚才狗眼不识泰山,冲撞姑娘了,请姑娘多担待。”
陈生也不过是一个狗仗人势的家伙,现在所有人都死了,立刻软弱下来,低声向纪辞求饶。
“姐姐,我们拿他怎么办呢?”
纪苏经过酣畅淋漓的一战,好像重回了几个月前的威风凛凛,索洛族人人称赞的纪小将军。
“这样软弱无能、狗仗人势的家伙,活着也是浪费空气,直接宰了吧。”
纪辞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决定了陈生的命运。
纪苏闻言,一刀直直过去,陈生瞬间领了盒饭。
手中握着锃亮的枪,鲜血延着枪刃边缘滴落在地面上,与纪苏平常可爱呆萌的样子大相径庭。
“走吧。”
纪辞嫌恶的看了陈生一眼,然后拉着纪苏的手,往走廊的另一面走去。
“去哪里呀?”
“见人。”
“哦!”
纪苏将长枪收了起来,乖乖的跟在纪辞的身边,然后两人走到了一个叫锦绣乐的房间门口。
里面传来阵阵的琴声,悦耳动人。
嘭...
大力的推门声扰乱了琴音,刮过的风掀起了轻薄的细纱,露出一双骨节分明、拨弄着琴弦的玉手。
“阁下真是好雅兴啊!”
纪辞倚靠在门口,双手抱胸,开口便是一阵嘲讽。
可里面的人似乎一点都没有听出纪辞的言外之意,展开一个天使般的笑脸回答纪辞。
“纪姑娘谬赞。我这手艺如何能班门弄斧,不过是托了这把好琴的福,让任何人都能弹奏出天籁玄音。”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纪辞心里默默地想。
“姑娘如果不嫌弃,就进来尝尝这客栈昨日新出的茶。”
里面的人抿了一口茶,继而慢悠悠的开口,带着一贯的疏离与客气,房间内传出淡淡得茶香味,清新爽口。
“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纪辞闻着香气扑鼻的茶香,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带着纪苏就往里面走。
轻纱之后,露出一张俊朗年轻的脸,鬓边留着一撮碎发,透亮的眸子中含着笑意。
“请坐”
陆南离示意让纪辞姐弟二人坐下,甚至贴心的为两人烹茶、斟茶。
陆南离不远万里追到声县,是因为漠上长老给他的消息,说纪辞就在这里。
纪辞优雅的坐下,两人谈笑风生,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不过仔细听的话,就是纪辞在那里质问陆南离。
“公子,现在可以把人带上来了吗?”
“纪姑娘又在说笑了,我这里可没藏什么人。”
陆南离大方的将自己宽大的衣袖展开,清晰地呈现给纪辞。
“是吗?我可不信。”
“那你来找找看。”
然后纪辞挥手示意纪苏去房间内四处查看,结果转了一圈之后,并无所获。
陆南离也没有制止纪辞的举动,反而抿着茶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确信就算把<友盛>客栈掘地三尺,也不会找到连泽的身影。
“姐姐”
等纪辞转身之后,纪苏摇晃的脑袋就明晃晃地说明了连泽不在这里,已经落入敌手 ,不见踪迹。
“你和连泽是什么关系?”
陆南离幽幽开口,眼神里散发着狡黠的光芒,明里暗里全是试探。
“与你何干?”
纪辞也不傻,这人一看就是冲着连泽来的,如果自己把关系告诉眼前这个人,那么连泽才是真正的危险。
而且凭借着她的身份地位,根本就不怕用眼前心狠手辣的人。
好狂傲的语气啊!
不愧是统治漠上一方之地的主人,霸气侧漏!
“还没问姑娘的名讳呢?”
“纪辞!”
“果真如姑娘一般,温婉动人。”
纪辞敷衍的笑笑,并未作回答。
“时间不早了,要是有空,可以来县衙坐坐。”
陆南离放下杯盏,起身就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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