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HP]合理论证霍格沃滋蝙蝠和哥谭蝙蝠家的适配度

　　大采购结束后，布鲁斯心满意足地收集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财大气粗来自美国的老钱先生把丽痕书店所有书籍全都打包了一本——甚至包括那些卖不出去的存货，激动的书店老板积极提供邮寄服务和长期远程订购服务，他恨不得把自己也打包送上。

　　西弗勒斯在一旁淡淡补充道：“不要《妖怪们的妖怪书》，谢谢。”这是最难卖出去的书，除了多年前海格曾将之指定为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材外，根本没有人需要——甚至这本教材也只用了一年。

　　布鲁斯本想来一本，但是看到笼子里凶残又狰狞的尖牙利嘴，想想还是没有自找麻烦。因为西弗勒斯说这本书上的内容基本上可以在另一本《神奇妖怪图鉴》中找到。倒是杰森跃跃欲试，他撺掇布鲁斯给阿卡姆每一个单间病房里都放上一本——目测效果应该相当不错，它们的牙口看起来比鲨鱼王还好！

　　布鲁斯十分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可行性，最终还是没有答应——确实有点儿不太人道。丽痕书店的老板只能遗憾地叹了口气——他还有二十四本《妖怪们的妖怪书》被分开关押在地下室的铁笼子里。

　　“好吧好吧，精明的客人们。”

　　“这里简直像是中世纪，西弗勒斯。”杰森看着街道两旁的店铺忍不住感慨。英国魔法界和麻瓜世界分开的时间大约是1689年，当年二月发生光荣革命，四月签署《权利法案》，正值君主立宪制取代封建君主专（那啥）制的关键时期，社会处于一片混乱。魔法界于是趁势与麻瓜世界彻底切割，从此两个社会开始各自封闭式发展。因而魔法界的建筑大多还沿用中世纪以前的古老风格，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现代资本主义制度下的元素。

　　不过近些年来随着改革的推进，人们发现各类产品中几乎都能找到麻瓜的影响，不得不说这也是巨大的进步了——听说魔法部准备允许飞天摩托的售卖，下一步可能会着手研究飞天汽车。只是目前还在纠结如何维护保密条款。

　　他们三个走在这条街道上十分显眼，高大健壮西装革履笑容闪亮的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受到巫师界的女士们热烈的视线洗礼。女士们的目光忍不住放肆地在布鲁斯宽广的背部和性感的面庞来回逡巡。

　　穿着长袍的巫师们在对角巷穿行，各式各样尖顶巫师帽在三人面前晃来晃去。

　　“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去买顶帽子？入乡随俗？”杰森戳戳西弗勒斯的腰，他超想看西弗勒斯戴上与校服配套的那种没有帽檐的巫师帽，换个颜色就有点儿圣诞老人的味道了。

　　“绝不！”西弗勒斯坚决拒绝。

　　好奇的杰森还在不停地问东问西：“我一直没弄明白为什么巫师界的货币换算是1:17:29，这真的太奇怪了！”

　　世界上大多数货币的换算单位都是10或10的整数倍，比如一美元就是100美分，一英镑就是100便士，1元人民币等于10角。全世界大概只有两个国家不是以10的整数倍作为钱币换算单位的，一个是马达加斯加，当地的货币1阿里亚里换5分；另一个是毛里塔尼亚，当地货币1乌吉亚换5库姆斯。

　　但不管怎样都和十有关系——因为人天生就有十根手指。大家习惯了数满十个指头就做个标记或者发生进位，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如此偏爱十进制。

　　杰森忍不住发散思维：“难道最开始发行巫师货币的人一只手有17根手指而另一只手有29根手指？说不定巫师其实是外星人的后代？”

　　西弗勒斯额头的青筋跳了跳，这是什么离谱的猜测。

　　不过，也许真的有这样的可能？巫师界也有种说法，据说巫师最初起源于神话时代，人类和精灵、妖精、魔鬼、神之类种种未知的生物聚居在一起，只是后来由于不知名的原因，鬼怪消失，众神离去，生命短暂的人类开始主宰自己的命运……

　　很好，巫师魔力的起源也需要加入研究课题。一旁的杰森看着西弗勒斯明显走神的漂移步伐，知道他这是又陷入科学家的世界了。

　　书本、巫师袍采购完毕，西弗勒斯拉着布鲁斯和杰森双眼放光地冲进魔药店。

　　西弗勒斯：日光兰！跳跳根！干荨麻！乌头！苦艾！白藓！椒薄荷！

　　杰森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

　　布鲁斯于是把魔药材料店的各种材料统统打包了好几份，美名其曰是给未来魔药大师的先期投资——以后可以折合成魔药抵债。

　　紧接着他们又硬拖着赖在魔药店不肯离开的西弗勒斯去了咿啦猫头鹰商店，杰森发出快乐的尖叫声，他看中了一只体型巨大的雕鸮，这只拥有淡棕黄色长羽的雕鸮正懒洋洋站在架子上，对眼前两眼放光的人类幼崽不屑一顾。

　　店主站在一旁为没见过世面的冤大头们热情介绍这只大鸟的勇猛——翼展可达1.8米，聪慧而勇猛，在雕鸮种群中也是难得一见的猛男。

　　布鲁斯皱着眉头：“杰森，这太危险了！”

　　“我会好好饲养它的，布鲁斯，我保证！Please！”杰森拖长音调。

　　“费用从你零花钱里扣！”布鲁斯还是没能扛住儿子突如其来的撒娇。

　　西弗勒斯在一旁发出不屑的声音。

　　“你不挑一只宠物吗，西弗勒斯？我记得你的入学通知上说可以带一只宠物。”布鲁斯又低头问道。

　　“我不需要。”宠物这种粘兮兮软趴趴的小东西，西弗勒斯才不需要，他有坩埚和魔药就足够了。需要寄信的时候还有学校猫头鹰鹏的公用猫头鹰。

　　不过布鲁斯想了想，又买下了三只不显眼的灰色的褐林鸮。

　　随后杰森又被扫帚店吸引了目光。

　　“所以童话故事里说的是真的！女巫真的骑扫帚出行！”杰森趴在橱窗的玻璃前，看着里面展示的光轮2011和最新款火弩｜箭3.0，眼睛里写满了‘我想要’。

　　“你骑不了，”西弗勒斯对着扫帚露出嫌弃的表情：“原理和魔杖一样，你无法和它同频共振。”

　　杰森只能遗憾地叹口气，随即又兴奋起来，趴在西弗勒斯耳边悄悄说道：“你可以带着我，西弗勒斯！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夜巡了！我还可以用钩爪枪挂在你的扫帚上！”

　　那我选择把你大头朝下挂在扫帚上！西弗勒斯心想，他才不骑蠢兮兮的扫帚，只有长着扫把头家伙才会对这种愚蠢的运动感兴趣！

　　不过布鲁斯还是在周围冲着扫帚流口水的一众小屁孩羡慕的眼神中买下了这把最新款扫帚。

　　西弗勒斯再次发出不屑的嗤笑。

　　紧接着杰森和西弗勒斯算了算教育基金的余额，又去魔法厨具店给阿尔弗雷德买下了一打可以自动清洁的抹布，这样阿福就可以轻松一点了，结果逛进魔法厨具店的几人忍不住又打包了所有的先进厨具，比如自动清洁锅、什么材料都能处理的‘一秒就好’菜刀、只需要放进面粉就能变成面包的自动面包机——这些不需要魔杖就能使用，是在是方便又环保，他们都能想象阿福惊喜的的眼神。

　　临走之前，三人去弗洛林冷饮店大吃了一顿，品尝了巫师界特有的甜品，杰森只恨自己的胃太小，美食达人布鲁斯也对这里的冰淇淋大加赞赏。

　　西弗勒斯和杰森偷偷打包了一份放在长效保鲜魔法盒子里的覆盆子巧克力气泡蛋糕——附加特殊的魔法效果，吃完后会从嘴里喷出一串小鸟形状的蓝紫色烟雾。

　　布鲁斯没有问是给谁的。

　　西弗勒斯自己当然对这种蠢兮兮的甜品不感兴趣了，但他猜迪克会感兴趣。这可不是他和杰森非要想着这个笨蛋大哥，而是对方曾在他论文发表的时候别别扭扭地给学校的传达室放了一本他想要很久的《罗兰之歌》的牛津抄本，还附加了一本给杰森的《傲慢与偏见》。

　　虽然对方没有署名，但除了迪克还会有谁会通过学校的传达室神秘兮兮地送东西给他们呢？他们在美国认识的人又不多。

　　布鲁斯计划在伦敦多住三天，他在郊区买下一栋别墅作为以后的据点。西弗勒斯想了想，和布鲁斯商量后给米勒娃·麦格校长寄去一封信，询问学校是否可以帮忙向魔法部担保，让伦敦的别墅和远在哥谭的布鲁斯的另一个据点一起进入飞路网。

　　霍格沃滋校长室。

　　米勒娃·麦格正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年纪大到老眼昏花了。她反复揉了揉眼睛，盯着信封上的署名久久没有说话。

　　“哈利，你在吗？”麦格教授敲了敲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办公室的门。

　　“请进，米勒娃。”现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AKA前任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正在批改学生作业。

　　当了教授之后，他才终于肯对自己学生时代的作业发出嫌弃的声音。梅林在上，这群小巨怪对作业的态度简直敷衍得让教授发狂！尤其是刚入学的小崽子们，他们的作业不仅满是知识错误，还到处充斥着语法错误——语句不通、逻辑混乱、随意拼接，甚至有的人直接抄书都不打引号！

　　22岁年轻有为的波特教授每次都想把这群敢在作业上胡编乱写，还留下沾满墨水的手掌印的小巨怪们扔出霍格沃滋！

　　小巨怪们：不怪我！都是羽毛笔太难用了！

　　难怪以前斯内普教授总是对自己横眉冷对，毕竟这些行为也是他自己曾经做过的。比如抄赫敏的作业、写错了就用墨水涂成黑乎乎的疙瘩、把边边角角都翘起来皱成一团的作业交上去……

　　拜托，你能指望一个刚满十一岁、生活在碗柜中的、课余时间都用来躲避表哥欺压的小鬼能有什么良好的学习习惯？

　　波特教授露出一个疲惫中带着安详的微笑——他今天又把格兰芬多学院一个不写作业的小鬼骂哭了。

　　这可能就是长大后我终于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模样。

　　同时他又忍不住安慰自己：没关系，我没有像老蝙蝠那样瞎几把扣分，我对小巨怪们还是很好的，我是个受人欢迎的好教授。

　　当然，霍格沃滋的小崽子们对此可能有不同意见，但是救世主会假装听不见。

　　米勒娃·麦格校长从门外走进来，哈利看见她手里用力捏着一封信，眼中还隐隐有些泪水。

　　麦格校长这是怎么了？

　　哈利连忙想给校长端一杯热茶，却被麦格校长的手紧紧攥住胳膊。

　　“哈利，我想你需要看看这个！”哈利感觉麦格校长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从校长手中接过信——

　　Severus Snape这个熟悉的签名里，字母S的尾端优雅翘起一个微妙的弧度。

　　“梅林啊！”

　　霍格沃滋校长室。

　　画像中的穿得像颗圣诞树的邓布利多校长有些难过又有些开心地揉揉眼角。

　　“喔……像我曾经告诉过你的，哈利，死亡不过是另一场伟大的冒险。”老校长有些感慨，哈利看见他胡子上的粉色蝴蝶结似乎在微微颤抖：“我年轻的时候也以为死亡就是结束，可我后来看到过罗伊纳·拉文克劳以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笔记。他们记载过无数神奇的小秘密，曾经有人错误使用飞路网穿越壁炉却来到了十年后，也有人在古代巫师的墓地经历了时间倒流。要知道，魔法的研究还远未停止，时间与空间的奥秘我们也从来未曾得知。”

　　“所以您认为是教授复活了吗？”哈利忍不住心生激动。霍格沃滋的入学通知书都是在魔法的作用下自动发出的，小巫师们的回信也会由魔法自动识别。因此他们谁都没有关心过今年的新生名单，以至于知道今天才知道有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小孩今年即将入学。

　　“我不知道。”老校长忍不住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他充满慈爱的眼神落在眼前的年轻人身上：“我不知道，哈利。我只是一段被封存在画像中的记忆。这个问题我想你需要自己去探究。”

　　“……好的。那么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邓布利多教授。”哈利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问道：“最近斯内普教授的画像里……他出现过吗？”

　　“没有，哈利。至少我没见过。画像的世界也很大，我找不到他。”老教授带上半月形眼睛，轻轻叹了口气。

　　“好的，谢谢。”

　　哈利和麦格教授回到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

　　麦格教授倾向于认为这是西弗勒斯的儿子，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应该是在哈利进入霍格沃滋前一年这个孩子才出生。而英国人给自己的儿子取相同的名字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操作，比如曾经让哈利吃了大亏的巴蒂·克劳奇父子。

　　哈利的脑子十分混乱，他一会希望这真的是教授的孩子，那他会很开心有人爱着教授，一会又忍不住期待万一当初教授没有死去呢？

　　但这不可能。他曾亲眼看见对方的尸体和那些流出来的银蓝色记忆，那是他终其一生不愿去回想的画面。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墓地在戈德里克山谷，他亲自挑选的位置，就在邓布利多校长的墓地附近。每年他都会带着百合花前去扫墓。斯内普教授的墓地总是有附近的巫师们自发送来的鲜花，白色的马蹄莲、黄色的玫瑰，偶尔有几只白色康乃馨编织的花冠挂在墓碑上。

　　看起来很热闹。

　　这种热闹和黑漆漆的老蝙蝠一点儿也不搭，哈利有些恶趣味地想着，斯内普要是知道自己每天都被人拜访无数次，说不定会气到跳出棺材。

　　那就快点跳出来吧，哈利又想。

　　哈利·波特一直对这位学生时代看起来对他充满恶意的教授怀有一种复杂的感情，他是对方一生悲剧的见证者，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加害者，同时还是某种程度的受害者。

　　年轻的时候他恨对方，因为他只看见他毫无根据的扣分和课堂上刻薄的讽刺；可他后来才发现对方爱恨交加的保护，他拼命阻止自己盲目的冒险和危险的自大；等他和爱人金妮结婚后，他又忍不住同情对方，因为失去所爱永远是世间最痛苦的事；再后来他辞去傲罗职位担任教授并有了自己的孩子，他又想，这个老蝙蝠恐怕是在他生命中对他影响最深的人之一，对方让他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恨，什么叫偏见，什么又是掩饰。

　　哈利回忆完这一切，又忍不住拿起手中的信件，用拇指轻轻摩挲着信件末尾熟悉的署名。

　　他想，也许他该去见对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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