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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族祖训
原来如此,皇后虽对芳贵人起红疹子的事情颇有怀疑,但是却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现在到好了,可以有证据证明都是芳贵人自己的造的孽了。
对于这事,皇后还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一旁的栗贵人对芳贵人的所作所为,是很瞧不上的,眼里满是对芳贵人的嫌弃道:“这芳贵人还真是行事龌蹉,亏得从前皇上那样的宠她。”
“慎刑司怎么说。”皇后问锁芯。
锁芯交出一纸诉状给皇后,并说:“娘娘,伺候芳贵人的宫人说这段时间,芳贵人近来在宫中屡屡辱骂婳妃,每日都拿她宫中的宫人撒气,奴婢也瞧过那些宫人了,身上满是被鞭子抽打的伤痕。且太医院的小太监也说前日芳贵人给了他一些金银珠宝,说是芳贵人让他来日说是绿歌姑姑昨夜去过太医院。”
“那么果真是她,你将这状纸和徐太医方才说的,传到养心殿去。传本宫懿旨,芳贵人诬陷婳妃,又无故殴打无罪宫人,将她禁闭于宫中,等候皇上发落。”皇后将诉状给锁芯,颇有威严的对锁芯说。
锁芯接过了皇后的懿旨,便带着徐太医往皇上的养心殿所去。
远处正在院子中玩得正高兴的裕琏瞧着这一幕,小小的年龄是不大懂得的。
见裕琏正在往这边看,皇后便让乳母领着裕琏走到自己身边来。
“母后。”裕琏如今是越来越高了些,他与婧和一样,都长得和皇后很像。
皇后摸着裕琏的脑袋,满是爱意的看着他,裕琏问起了方才的事情。
皇后看着裕琏满是疑惑的脸,笑着给他解释说:“你芳母妃做了错事,本宫是皇后,是天朝的国母,是有责任要对犯了错事的宫嫔惩罚的。”
“是吗,就和从前在潜邸时一样吗?”
“一样,也不一样。今后本宫是皇后,你是本宫的孩子,也是皇上唯一的嫡子,旁人是没有你的身份尊贵的。”一旁的栗贵人只是看着皇后与裕琏说话,并没有插嘴。
坤宁宫的院子里只种着牡丹花和凤凰花,如今并非它们盛开的季节,所以院子中都没有一朵花来,倒是院子中的枫树长得极好。
没有太久的时间,皇上的圣旨就传遍了整个皇宫。
张贵妃和周小仪正在御花园里赏花,眼看着一拨宫人往芳贵人所在的宫殿走去,周小仪有些幸灾乐祸的对张贵妃说:“这芳贵人还真是作茧自缚,婳妃如今风头正盛,她这样诬陷婳妃,皇上能相信她吗。”
“本宫早就看不惯那芳贵人,从前仗着皇上宠她,屡次对本宫无礼,如今皇上下旨将她挪到雨花阁去住,又降了美人,本宫从前受过的委屈,如今终于得以报仇了。”张贵妃捧着开着极好的鲜花说着,笑得也是十分的得意。
周小仪原是伺候张贵妃的婢女,后因张贵妃抬举,举荐给了皇上,这才成了皇上的女人。
“从前是娘娘大度,才能惯得下那贱人。只是娘娘,您说会不会芳美人真是冤枉的。这婳妃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臣妾听说芳美人可是在宫中日日辱骂婳妃呢。”
张贵妃摘了朵花,放在鼻尖闻了闻,又说:“谁知道呢,本宫可不关心这些,不过这次的事情,做得不错,栗贵人的法子倒是很受用呢。”
御花园里风景如画,实在是雅致。来来往往的宫人,都在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好像宫里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夜晚,婳懿穿着寝衣,黑发如瀑的披散着,百无聊奈的坐在廊下。
“娘娘,您喝点水吧。”绿歌端来茶水给婳懿。
婳懿接过绿歌手中的茶水,斜着眼睛看着绿歌,婳懿喝光杯中的茶水后,将杯子递给绿歌说:“我看你这样子,是有什么话要说?”
“娘娘恕罪,只是娘娘,按着宫中的规矩,皇上若是翻了嫔妃的牌子,嫔妃得在宫殿的院子中等着...”
“这是等着皇上的对自己的恩赐。”婳懿夺过绿歌要说的话,她从用了晚膳就在院子里等着皇上,按着天朝规矩,皇上来嫔妃宫殿中就寝时,嫔妃都要在自己的寝殿门口等着皇上。
婳懿站了一会儿,脚麻就到了廊下坐着,绿歌正要开口阻止的,谁知婳懿说她身子初愈,不能就站,免得身子又虚弱了。
见她都这样说了,绿歌也就不敢多说什么了。靖媛在徐熙的怀里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婳懿瞧见她睡得正熟,天色也不早了,便让徐熙带着靖媛和裕厘下去休息了。
半柱香后,皇上才来。
皇上一来就看见婳懿那幽怨的眼神,他低头一笑便走到婳懿跟前牵着她的手,温柔的说:“等久了吧,近日秦州边境被犯,朕与睿王叔和丞相详谈便耽搁了些时辰。”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后宫不能干政。”婳懿撅着嘴道,皇上被她这可爱的模样惹的有些心痒痒的。随即,将她打横抱起,直接走进了寝殿里。
绿歌等人见状,并没有跟过去,而是在他二人进去的片刻,便关上了门。
皇上将婳懿轻轻的放在床榻上,满是柔情的看着婳懿,两人彼此的眼里,都只有对方。
“兼沂哥哥,很累吗?我看你神色有些疲倦。”婳懿小心的用手摸着皇上的眉眼,后又觉得不妥,将手放在皇上的手腕处,给他把脉。
片刻,婳懿将皇上的手放下,满是幽怨的看着皇上道:“兼沂哥哥,你这身子还要不要了。”
“胡说,朕若是不要这身子了,那爱妃岂不是要守寡了。”皇上说着有些爱怜的抚摸婳懿的脸,他们二人也是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话了。
“那你还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兼沂哥哥你有多久没有午睡,没有好生用膳了。”
皇上轻轻的点了点婳懿小巧的鼻子,宠溺的望着她道:“你若是担心朕的身子,就不要总想着出宫,多来养心殿陪着朕,提醒朕按时吃饭睡觉不就是了。”
“你不是有徐坚嘛。”婳懿说。
皇上沉着声音笑了笑,又说:“徐坚终究不是你,何况他不是女人。”
“哼,你宫中共有十五位妃嫔,还需要女人吗?”婳懿用手指着皇上的胸膛说,说话的语气带着满满的醋意。
皇上似乎很喜欢看着她吃醋的模样,或者婳懿一直都不会知道每次她吃皇上的醋时,皇上的心里都有种很是满足的感觉,就像是自己很被人需要,被人依靠的幸福感。
“对于宫里的女人,你知道的比朕还清楚。”
“呸,谁清楚你的女人了。兼沂哥哥,我不管,反正你答应要陪我看大雪的,要是你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活不到那个时候,我就用黑巫术将你的灵魂封印起来,等你答应我的事情完成了,才能去投胎。”婳懿靠着皇上的肩膀,小鸟依人的说。
皇上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着,很是深情的望着婳懿道:“婳儿,你瞧,朕有多爱你,连你骂朕死朕都没有办法生气。”
皇上说完这话,就低头吻住了婳懿的唇,这一次婳懿没有拒绝皇上,依然的也没有迎合,只是对于婳懿这样皇上好像已经是习惯了,慢慢的将自己对婳懿的思念,以亲吻来告知。
一番折腾后,婳懿头发凌乱的躺在皇上身边,皇上将自己的寝衣穿好后,将婳懿搂在怀里正要给婳懿穿寝衣时,被婳懿一把推开,嘟囔着嘴说:“累。”
“呵呵,朕帮你穿衣裳。”皇上见婳懿一脸的疲惫,没有强行,只是轻轻的搂着她,低头快速的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一口。
婳懿有些赌气的将脸上的吻痕擦掉,躲进了皇上的怀里,闭上双眼正准备睡去时,皇上出声将她唤醒:“婳儿,不要睡。”
“恩~人家累嘛。”婳懿昨夜就没有好生睡过觉,现在是终于可以睡了,却又被皇上唤醒,要不是太累了没有力气,不然非要和皇上吵上一番才是。
皇上将她搂的又紧了些,将她凌乱的头发整理起来,他近来总是喜欢抚摸婳懿的头发,婳懿累的很,不想和他多说的。可是皇上好像是打算让她休息的,又说:“婳儿,朕有事情要同你商议。”
“什么事嘛,明天再说嘛。”
“呵呵,乖,过几日朕会很忙,怕是难得来见你,和朕多说会话好不好。”
“你要说什么?”
“咱们商量下,册封裕厘为太子的典礼如何。”婳懿一听皇上这意思是要立裕厘为太子,立马就清醒了过来,心想从前皇上不是没有要立裕厘为太子的,怎么如今突然就要了。
婳懿从他的怀里离开,睁开眼睛看着皇上,有些激动的说:“裕厘非嫡非长的,哪里能够成为太子。”
“婳儿,朕迟迟没有立裕琏为太子,就是为着咱们裕厘。况且,昨夜帝师告知朕说咱们裕厘有帝王之相,是最适合继任储君的人选。”天朝的帝师是皇上的师叔,也是天朝唯一外姓亲王——纪亲王的嫡子,因为才能惊人,被上任帝师自幼培养,在先帝驾崩后,上任帝师解甲归田,回到了老家平朗养老去,皇上登基后,便由纪王爷的嫡子纪风继任了新的帝师。
婳懿一听是纪风说的,当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历来天朝的皇上就对帝师礼敬有加,尤其是在储君之人选上,帝师的进言也是深受天朝帝王的考量,因为历来的太子就是帝师一手培养。婳懿将被子又从新盖好,撒娇的对皇上说:“兼沂哥哥,那纪风最是靠不住了,他说的话能信?我看就是在报复我,我前些日子偷了他的酒喝,他定是怀恨在心,有意而为之呢。”
“呵呵,原来他的酒是你偷的,前些日子朕就听他说不知是谁偷了他的梨花白,他最先是怀疑你的,朕都说你近来身子不适,在闭关呢,没成想还真是你啊。”皇上嘴上说着有些告诫婳懿,可是脸上的宠溺是显而易见的。前些日子纪风怒气冲冲的来找皇上算账,说是他的酒不见了,定是婳懿偷的,毕竟这天朝上下没几个人敢得罪他,只有婳懿和杜若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才敢在他的头上动土,若非皇上力保,怕是纪风要掘地三尺的将婳懿找出来,让她陪自己酒了吧。
婳懿对于偷了纪风的酒并没有一点愧疚之意,不以为然的说:“切,那家伙最小气,谁让他拿着好酒偷喝来着,亏得我还上回特地从白墨那里给他要了两坛桃花醉。”
“哈哈,你和纪风真是两个冤家,婳儿,咱们裕厘做太子不好吗?”皇上又问了婳懿,他一直就看中了婳懿和他的孩子,且皇上也知道,裕厘绝非是池中之物,凭着皇上与婳懿的才能,他们的孩子怎会平庸。
婳懿没有多说,要她说是肯定不会让裕厘做太子的,毕竟裕厘是唯一有紫瞳的人,紫瞳是巫族最尊贵也是继承了婳懿神族身份的象征,若是成了人族的太子岂非是屈才?
“婳儿,咱们的孩子朕很是喜欢,且朕的嫡子与长子偏偏是平庸之辈,如今能抱有希望的就只有咱们裕厘了。”婳懿是知道皇上一直不喜欢裕枢,对裕琏倒是疼爱,也是他唯一的嫡子,却不知为何皇上竟还是没有要立他为太子的想法。
婳懿瞌睡又有些来了,重新的靠在皇上的胸膛里,打着哈欠说:“你总不能因为你喜欢就将江山拱手给裕厘吧,况且裕厘也是木家的孩子,我木族祖训你忘了?”
皇上怎会不知晓木族的祖训,木族祖训:木族子孙不能参与任何朝事纷争,否则灵魂俱灭。
“朕自然是知道的,可是他也是朕的孩子。有我濮阳氏的血脉,自然也做得。”皇上停止了抚摸婳懿头发的动作,看着婳懿绝美的侧颜,半露的白皙的肩膀,目光如炬的盯着婳懿看了又说:“婳儿,不如这样朕多疼你一些,在给朕生个皇子吧,这样你木族有了后人继承,朕的天朝也有了。”
皇上说着,双手却毫不老实的抚摸着婳懿的后背,在嘴要靠近婳懿的脸颊时,婳懿说:“兼沂哥哥,我累。”
“呵呵,你就躺着就好了。剩下的事情朕来伺候你。”皇上没有一丝的犹豫,将婳懿从新的压在自己的身下,覆上了她的嘴唇。
婳懿好不容易才使出力气推开他,皇上被推开了,自然是心有不满的,只是看着婳懿满脸的疲倦便也不忍心生气了,转而宠溺的对她说:“婳儿,乖,朕好想你。”
“人家想睡觉,兼沂哥哥,你也睡。”婳懿揉着眼睛,嘟着嘴给皇上撒娇,她知道皇上是最怕她撒娇撒泼的,每次她这样皇上总是没有什么法子,只能由着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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