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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珂赛特，昨晚你是否参加了其他学校学生自发组织的变装游行活动？”
拉切特校长开门见山地问道，“中途有没有见过瑞秋？”
珂赛特摇摇头：“我是参加了变装游行啦，但是没有碰到过学校的同学，老师都找过家长不许、咳嗯，就是这样……瑞秋怎么啦？今天没有来上课吗？”
视线移到神情焦急又失望的红发夫妇身上，珂赛特一下子明白过来，昨天夜里瑞秋可能还是偷偷溜出来观看变装游行——说不定还想来找自己汇合，但是一直没有回去……她想起昨天碰到的那些奇怪成年人。
“瑞秋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她去过乔伍德区吗？”
珂赛特看了看时钟，回忆道，“昨天晚上大概八点半的时候，游行队伍从西区到了乔伍德区，当时感觉有好几个奇怪的叔叔，总是盯着女孩子看……嗯，不过我一直在游行队伍里，他们没有靠近。”
哪怕当时真的被跟踪了，珂赛特觉得最后的结果八成也是一路风筝把坏人引到没人的小巷子里，然后一杖一个敲闷棍，门途径的能力不蹲草简直浪费。
蹲在帽子里的小猫咪跺了跺爪，怎么这段没听小傻子提起过？
珂赛特：╮(╯▽╰)╭因为完全没在意嘛，要不是大家问起来，说不定都忘掉了。
听到珂赛特提到的几个地点，以及“盯着女孩子看的奇怪男人”这个关键信息，在场的成年人们脑子一转就想到了一些传言，红发夫妇眼中的愤怒、督察的警觉，还有拉切特的思忖……两个学生被请出办公室的时候，隐约听到大人们提起了一个叫卡平的人。
“那个卡平是坏人吧？”回教室的路上，珂赛特小声问小伙伴。
尤朵拉点点头：“好像听爸爸提过，是个大坏蛋，不知道为什么，警察竟然没有抓他！”
“警察抓人要证据吧？也许他太狡猾了？”珂赛特摸了摸下巴，说得有理有据，“或者有更坏的坏蛋给他撑腰？”
“总之爸爸肯定会把大坏蛋送上绞刑架的，嗯，枪决好像也不错……这个先不提，昨天你那样也很危险啊，差点就被坏蛋抓走了！”
一抬头，看到小猫咪的脑袋也在认真地点点点，尤朵拉顿时找到了同好，“你看，可可也这么想的！”
“喵呜~”
遭到小猫咪和小伙伴双重背叛的珂赛特哭唧唧跑回教室，她放学就去找回场子。
既然要钓出昨天那些人，珂赛特决定尽量复刻当时的情形，变装队列是找不到了，但自己的那套还在，全部装备上应该也可以？
“你自己占卜一下不就行了喵？”
可可一点也不想陪铲屎官折腾造型了，因为这样会弄掉很多毛毛，而且今天没有变装活动，cos出街很尬的！
珂赛特一拍脑袋：“是的呢……嗯水晶球放哪去了？好久没用了，得找找……”
可可面无表情地掏出占星人的吃饭家伙，尾巴一扫，浑圆透亮的星水晶球差点怼到珂赛特脸上。
“不愧是可可，这都能找到~”
一通操作后，珂赛特确认了昨天遇上的那帮疑似人贩子的家伙来自东区，具体地址不明，通过仪式魔法，她将占卜所见的建筑和街景画出来，准备到了东区再问路，按图索骥。
至于土著愿不愿意配合，珂赛特觉得这些都是沟通能解决的。
“小姑娘，赶快回家吧。”被珂赛特拉住问路的老婆婆摇了摇头，不赞同地看着衣着得体、一脸天真的小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是我的朋友在附近走丢了，我得找到她呀！”
珂赛特展开了画纸，递到老婆婆面前，“她就是在这附近失踪的，老婆婆你知道这地方怎么走吗？”
老婆婆依旧摇头，纸上画的地方她知道在哪，也知道经常出没那一带的都是人贩子的下线，这孩子说的朋友，估计也是被他们抓走了……
可可用爪子扒着珂赛特的肩膀，从帽子里立起上半身，打量了老婆婆一会儿，扭头冲铲屎官喵了两声，珂赛特眨巴眨巴眼睛，还是依照小猫咪的意思，凑到老太太跟前。
“我知道婆婆是担心我碰到坏人，那我请婆婆喝杯茶，然后就回去，好不好~”
老婆婆默默看了珂赛特一会儿，这才点点头，心说最近的年轻人怎么都喜欢钻到贫民窟请人吃东西？
热乎乎的廉价红茶配上快过期的牛奶，多加两勺糖，口感还挺是那么回事，颇有从前学校门口五块一杯的劣质奶茶的怀旧风味。配的烤面包又干又硬，珂赛特要了碟果酱，涂到面包上，小口啃着，吃得有点艰难，这玩意大概能和列巴法棍一战了。
小姑娘偷偷摸摸地瞧了一眼平静地吃着对牙齿不太友好的面包、时不时配一口茶润喉的老婆婆，悄咪咪把自己这份的面包碟子往她手边推了一丢丢。
或许是吃饱了会让人心情变好，也可能是珂赛特本身就是很讨长辈喜欢的长相，看着她仓鼠似的啃食物的模样，老婆婆的话匣子也打开了，于是珂赛特也就知道了，原来老婆婆叫德拉，上周在这个咖啡馆里，也有两位好心人请她吃过东西。
“要不是在街上听到了异乡人说，十月的最后一天夜里向神灵祈祷能见到去世的亲人，也许我不会支撑到遇到他们……”
珂赛特诧异地看了小猫咪一眼，她现在已经醒悟过来，关于万圣节前夜的流言其实都是可可为了搞人造死神而下的套，但是也没听说过这天向死神祈祷能让死人诈尸啊？——虽然在死神序列诈尸才是常规操作。
“应该是联想哦~”可可毫不在意地当着老婆婆的面开口说话，周围其他客人却毫无所觉，“冥界是死者的归处，既然通道开启，那么很容易想到死者借此返回活人的世界……是这样吧喵？”
德拉点了点头，笑容中带着追怀与遗憾：“我每天都在祈祷，直到那天晚上，做了个梦……”
珂赛特悄悄捏了一下猫耳朵：“……你还薅了点梦境的权能？”
“狼毛嘛，不薅白不薅喵~”小猫咪抬爪揉揉耳朵，理顺了被弄乱的毛毛，“祈祷的意愿很强烈呢，而且持续了好多天，不然喵也不会注意到。”
“……你又想干嘛？”
灵性疯狂报警，珂赛特一下子支棱起来，上次小猫咪露出这样的眼神后，她就多了个傻子私教！
“伟大的猫猫神怎么能只有一个信徒呢喵括弧还是个傻子反括弧，既然这么诚心，喵当然不能放着不理！”
珂赛特窜到德拉面前：“婆婆你会逼小孩子念书吗？”
老婆婆的表情都停顿了几秒钟。
“咳……小孩子还是开心些更好。”经历过家破人亡的磨难，老婆婆对生活的要求降到了最低，人活着、能说能笑，就行了，其他的都可以往后靠。
“可以！德拉婆婆可以有！”珂赛特瞬间变脸。
“……”
小猫咪翻了个白眼，喵的信徒当然以喵的意愿为准，是你小傻子说不用学习就能不学习的？你以为喵会专门找个包庇晚辈不写作业的糊涂老太太给自己添堵？
“小傻子你是不是忘了正事喵？”
于是珂赛特的注意力迅速转移：“德拉婆婆你知道人贩子住哪里吧？带我去嘛！”
德拉：说好喝完茶就回家呢？小孩子不能染上撒谎的恶习。
但是可可点了点头，最终她还是指明了方向，不过这会儿知道小猫咪不是普通宠物，她倒是不担心小姑娘的安全了。
“可可，你连东区都让人散布了万圣前夜的流言吗？”一边往目的地走着，珂赛特抱着猫猫问道，“这边也没有普通的学校呀。”
“那又怎么样？”
可可歪了一下脑袋，让珂赛特的手指能顺到自己打理不到的地方。
“这么大一块蛋糕，也不能白白便宜了老乡喵！”
“唔姆，也有道理，极光会不光疯批还文盲，搞事都在扫盲普及率最低的地方……这里的人已经够惨了，别让他们都被祸害了……”珂赛特赞同地点点头，“虽然人贩子很坏，但也有很多德拉婆婆这样的好人！”
说话间，周围的街道房屋已经渐渐呈现出珂赛特占卜时看到的模样了，她停下脚步，躲进一条偏僻的死巷。能平安无事地深入贫民窟，她一路上钻了很多这样的阴暗小路，要么穿墙要么闪现，就这样甩掉了打劫的尾随的拐骗的各路混混。
这会儿珂赛特故技重施，钻进一间没人的空屋子，薅出昨天cos的行头做好变装，拿起黄金鸟羽面具往脸上一扣，直接闪现到目标所在的房子大门口，咚咚咚捶起了门板。
……所以最后还是搞成了魔法少女替天行道的戏码？
小猫咪蹲在伪·阿尔托莉雅·卡斯特脑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魔法少女抽出伪·选定之杖，把开门出来的中年男人敲了个半死。
小猫咪觉得自己听到了零级封印物痛哭流涕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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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人的意愿，捞了咖啡馆去世的老太太一把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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