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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18
太一说:“对于我们学生来说能够提高防诈骗意识,当我们遇到问题的时候可以询问工作室的人员。帮助还是挺大的,因为我们学生出门在外万一你的生活费被骗光之后就很难在学校里生活,这个工作室的成立很大情况下能防止这样的情况发生。”
组织开展包括观看反诈视频、防骗知识宣讲,校园反诈的浓厚氛围浓厚。
另一位同学说:“昨天下午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发□□跟我说能不能帮他把钱转到他朋友的微信号上,他用支付宝转给我。当时跟那个朋友关系很好我就想帮他,后来我想想他也可以自己微信转给那个朋友为什么要找我。我就想起反诈联盟工作室有讲过这样的案例,我就拨通了工作室的电话,跟他们讲了我这个情况,他们帮我及时制止转钱的念头,减少了我的损失。”
教导员说:“通过这样的宣传能减少学生的经济损失,学生也能安心学习,总体对维护学校的安全稳定是有很大的作用的。”加强广大学生预防电信网络诈骗能力,提高校园网络安全的同时通过社会服务等形式反哺社会。
刚成立不久就有学弟学妹,还有学长学姐来这边咨询。
骗子是中午打来的电话,第一次太一看是一个陌生电话直接挂断,但是这个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进来,以为是什么事就拿起电话接了
电话那边是个男生称自己为香奈儿财务部的说因为新来员工失误将太一升级为香奈儿会员这个会员分12期,每期需要800元会费,问太一是取消还是保留,取消有两个方法
1,线下去上海经济纠纷局,
2,线上靠银行作为第三方公正协助取消。
太一说不用取消了,我人已经在阴间了。
对方说,请不要开玩笑,严肃配合我们的工作。
她才没有听直接挂了。
蒋欢愉被骗,报警了。她心情很不好一度想要自杀,太一和室友看着蒋欢愉。
蒋欢愉像是发疯似的,整天不吃不喝。
我真的感到很无助,我的学业、我的生活几乎已经被毁了!
现在的自己真的对生活已经丧失了信心,也对自己丧失了信心,很怕自己未来还会受骗,也怕面对交行巨额贷款的偿还。为什么自己这么容易受骗?
因为自己的蠢,晚上睡觉都是自己为什么这么傻的念头在盘旋。
我只能结婚还钱,我父母是不会帮我的,我连上这个大学,都已经吵翻了。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
太一给周瑾行打电话问到,你会骗我吗,那边没有说话。
停了几秒周瑾行说,我马上过去。
新闻联播:
经过半年多的缜密侦查,上海市公安局普陀分局于今年3月起至6月,在福建厦门、上海等地,成功抓获在境外从事“杀猪盘”型电信网络诈骗的42名犯罪嫌疑人。目前,警方已查证该团伙作案20余起,涉案金额超过500万元。
案件的侦破,揭开了部分电信网络诈骗团伙招揽底层业务员的内幕。据警方介绍,这一团伙将诈骗窝点设在东南亚某国,核心成员在国内以高薪招聘做幌子,诱骗在外打工的同乡青年到国外工作,随后通过威胁、暴力等手段强迫他们参与诈骗。
“我也不想骗人,他们逼得太狠了。”说起在东南亚某国“工作”的日子,身在看守所的张兴很是愤懑。
16岁就到上海打工,做过服务员、外卖小哥,出国前,张兴在一家汽修厂做汽车美容工人。找一份轻松的工作,多赚点钱,是这个山区青年朴素的理想。
改变人生的“机会”不期而至。“去年夏天,一个老乡突然联系我,介绍我去国外做游戏网站的推广。”张兴说,老乡自称在国外一个月可以挣两三万元人民币,起码是他当时三个月的工资,这让他很心动。
老乡的描述中,这份工作试用期仅两个月,底薪6000元,转正后升至7000元,还能拿到高额提成,并且包吃包住,包来回机票。张兴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不如去试一试。
老乡很快把一切“安排妥当”。才过了一周左右,签证、机票都送到了张兴手里。
出发那天,在机场,张兴才知道老乡还带了另外七八个同乡人,一起登上前往东南亚某国的飞机。
那是张兴第一次坐飞机,也是第一次出国。怀揣对新生活的憧憬,一路上他抑制不住的兴奋,不停跟邻座同事讨论着即将落地的城市,还相约去当地最受游客欢迎的大排档美餐一顿。
落地之后,梦碎了。跟着接他们的人出机场、搭汽车、办入职、办入住,护照以代办劳动签证的名义被收走。
宿舍在一幢高层公寓楼里,房间里都是高低床,一个房间住10个人。公司离宿舍很近,在当地算是黄金地段,但内部装修很简陋,“就是一个空屋子,里面摆着成套的办公桌椅。”彼时,张兴并不在乎工作和生活的环境,一心想着多赚点钱。
很快,就有人来“指导”他工作了。上班期间,所有人的手机要统一上交,每人拿到一本几十页的培训手册。张兴不记得具体内容,“是跟人聊天的话术”。
然后,他被分到一个小组,组长负责工作管理,另一个负责生活管理的人被称为“督导”。朝夕共处半年多,张兴还不知道组长和督导姓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张兴感觉很懵。“不是做‘游戏推广’吗,但培训的内容却是教我们怎么跟人谈情说爱,让别人下载□□APP,我感觉不对劲。”
办公室的氛围跟空调里吹出的风一样冷。同事要么抱着手机,要么对着电脑,熬到半夜12点下班,一回到宿舍,张兴就掏出手机。当在抖音刷到防范“杀猪盘”的宣传提示短片时,他忽然明白过来了:这些诈骗步骤,和公司培训的内容如出一辙。
但他知道得太晚了。此时,人已在国外,护照被扣押,周围都是公司安排“照顾”他们的保安。
两台手机、一台电脑,这是公司发给业务员的工具——在他们眼里是用来工作的,实质是犯罪工具。透过一块块发烫的屏幕,那一边的现实世界,正有不明真相的人深陷“爱情”童话与赚钱美梦中。
张兴和同事们的聊天对象都是女性,是公司高层筛选过的待宰“肥猪”。虚岁才20岁的张兴被要求佯装成“成熟男人”,和各个年龄段的女人“恋爱调情”。
“我扮演是一个30岁左右、健康阳光、从事IT职业、家庭教育良好又有一定感情挫折的男子。”微信账号、朋友圈内容都是组长提供的,每天12小时,张兴要在屏幕后维持这个“人设”。
这样的人物包装,已经成为交友类电信网络诈骗的标准模板,其核心原则千篇一律——完美情人。
有了基本“人设”还不够,还要有励志而不失温度的“个人故事”,情节设计不仅涵盖性格、生活习惯,还涉及婚姻、家庭情况。
张兴告诉记者,组长会细心指导大家,“很多女人更爱有故事的男人,而不是黄毛小子”,情节设计可以是“单身丧偶”,也可以是“被发妻后抛弃发愤图强发家致富的男总裁”。
公司严格规定,业务员绝不可以删除聊天记录。“老婆亲一个”“我给你暖被窝”……对话框里,不乏这样的“私密内容”。江澄说,所有业务员的聊天内容要随时接受组长、主管的检查,“看我们聊天方式、聊天进度有没有问题”。
被害人与业务员的聊天记录,不乏暧昧语言,目的是骗人□□
每天,每个业务员要和3到5个客户聊天。短则几天、长则半个月,张兴就会与客户培养出“感情”,称呼也变成了“宝宝”、“老婆”“亲爱的”。接下来,就会邀请猎物参与网络□□,实现从“谈情”到“谈钱”的转变,在业内被称为“切客户”。
到了这一步,张兴任务就完成了。“只要对方成功下载了APP,组长会把我们的手机收走,由更高级别的人去和对方继续聊天。”
他们说不清具体拿到了多少工资,但都表示确实赚到了些钱。
工资由底薪和绩效组成。据办案民警介绍,这个团伙制定的绩效规则是:如果一个月骗到的金额小于5万元,业务员提成5%,骗到5到10万元,可提成7%。
“我干了6个多月,从来没有完成过业绩。”江澄说,对于他这样业绩不达标的业务员,组长会不断进行“洗脑”,大致内容是:好女人不会上网交友,上网交友的都不是好女人,活该被骗,激励他们冲业绩
初时,张兴非常不适应,打算不干了。“督导”告诉他,可以辞职,但机票、签证、接送、住宿、餐饮在内的全部费用,都要赔偿给公司。“算起来要3万多元,我拿不出那么多钱。”
在那个位于东南亚某国的海滨城市,他的生活轨迹就是宿舍和办公室,24小时被人监视。极少的放风时间,也只能到宿舍楼下便利店买条烟,买两瓶酒。出国前就种草的大排档,尽管离宿舍只有几条街的距离,却从没有机会踏足。
公司管理越来越严苛。上班时间从10小时变成12小时,休息从每月4天变成1天,底薪从7000元变成6000元,每月还要扣1000抵押金。“到后来,每天中午12时上班,半夜12时下班,傍晚6时左右可以吃饭加休息半小时。”
在那里没有朋友,只有同事。白天,大家穷尽所能施展骗术,晚上即使围坐吃饭,对彼此也是半信半疑。“怕有人向公司告密,在一起不敢说真话。”
因为业绩表现差,江澄也被“督导”体罚过。“罚我们做俯卧撑,一直到他们喊停为止。”
对于屏幕那头的人,张兴毫无疑问是加害者。他低头沉默了几秒钟:“有时晚上睡觉前,会觉得对不起这些女孩子。”
截至目前,电信诈骗仍在以每年30%的比例复合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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