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远去

　　第二天，刘照清烧退了，后遗症还在，脑袋晕晕的，嗓子也沙哑。
　　另外一个症状是，会撒娇了。
　　坐在床上，刘照清蹭了会儿唐晚黎的脖颈，手摸上她，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唐晚黎心里震荡，瞪了他眼，刘照清又吻她，死皮赖脸地缠着她同意。
　　得到她松口，刘照清精气神恢复了大半，立刻躺到她腿上，唐晚黎看了他会儿，拿起个抱枕放在他脑袋下面。
　　刘照清抱着她，爽极了。
　　唐晚黎凝视着他，轻呼口气。
　　怎么就让他养成这个习惯了。
　　想着，她无意识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刘照清当作是鼓励，他嘴上用力，发出可耻的声音。唐晚黎开始还觉得有劲道，过头了泛起疼，她制止一下，刘照清轻了，适时嚼她一会儿。
　　搁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唐晚黎拿起来看，电话来自赵绪丹，她本不想接，可赵绪丹接二连三打来似乎有急事，而身前的人又不听话，刚得逞不到三分钟不愿松，唐晚黎在一阵阵铃声里，只好先接听。
　　接通后，赵绪丹却只是说：“晚黎，晚上出来玩吧，我们去看电影。”
　　刘照清听到了，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要她去。
　　“不行，”唐晚黎舔了下唇说，“要哄小孩。”
　　听到小孩俩字，刘照清的睫毛颤了下。
　　唐晚黎眼神示意他老实点，刘照清明白，目前有糖含就行。

　　赵绪丹问：“你家来客人啦？”
　　唐晚黎：“算是吧。”
　　赵绪丹好像有些遗憾：“啊，什么时候走啊？”
　　唐晚黎继续模棱两可：“不清楚。”
　　赵绪丹又问：“那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啊？”
　　唐晚黎挺蹊跷，她俩什么时候好到非要约玩的程度了？
　　唐晚黎动了下肩膀，被他舔得还是有些痒，说：“我出去就喊你了。”
　　“好哇。”赵绪丹又高兴了，说起，“现在小孩也不好哄，我姑家有个小侄子一有不顺着他的地方就又哭又闹。”
　　唐晚黎垂下眸，说：“这个还好吧。”
　　“嗯没听见动静，”赵绪丹问，“他在你旁边吗？”
　　“对。”唐晚黎嘴上胡诌道，“可能困了，想睡了吧。”
　　刘照清闭着的眼睛眨了下。
　　赵绪丹笑了说：“那挺乖，不闹。”
　　唐晚黎轻笑，你看到实景就知道他为什么乖了。
　　两相无话片刻，赵绪丹又提及：“住你家那个男生走了没啊？”
　　果然是这个目的。
　　“没啊。”唐晚黎看着刘照清。
　　赵绪丹：“他在旁边吗？”
　　唐晚黎：“嗯。”
　　赵绪丹刨根问底：“在哄小孩吗？”
　　唐晚黎想起那天对赵绪丹靠近刘照清的气愤，同时恶趣味上头，似是而非道：“他在……喝奶。”
　　刘照清抬起眸。
　　“啊？”赵绪丹还挺吃惊，“他喜欢喝奶吗？”
　　“……挺喜欢的。”唐晚黎这样说。
　　赵绪丹笑道：“他那样的竟然喜欢喝奶呀？”
　　唐晚黎抬眉：“他哪样？”
　　“挺爷们，有点糙，想不出他会喜欢喝奶，”赵绪丹好奇，“他喝奶啥样？”
　　唐晚黎有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同时也有点支撑不住身体浮起的股股热意。
　　“……憨。”
　　她吐出一个词，接着又抽了口气。
　　赵绪丹有听到，问：“怎么了？”
　　唐晚黎：“没事，他闹了一下。”
　　“他”可指她话里两人的中的任何一个，赵绪丹就以为是小孩，说：“真难为你了呀。”
　　唐晚黎说：“安静的时候还行，招人喜欢。”
　　刘照清安静了。
　　三两句话后，赵绪丹又转到刘照清身上，问：“你家那个男生真有女朋友还是假啊，一直没见？”
　　唐晚黎不经意蹙眉，有些烦了，声音也冷了些：“不知道，他不和我说这个。”
　　赵绪丹也算知趣，没再多问，说：“好吧，下次出来玩还带着他呗。”
　　唐晚黎：“再说吧，他不见得听我的。”

　　挂了电话，唐晚黎还带着点怒意，说刘照清：“我要不拍张照片发她？”
　　刘照清：“………”
　　她胆子是真大，就那么在电话里说给别人听了。
　　唐晚黎冷哼：“还挺有魅力，都有女朋友了还招蜂引蝶。”
　　又闻到酸味，刘照清笑着问：“女朋友在哪？”
　　唐晚黎昂起下巴：“我哪知道，问你自己。”
　　她啊了声，又低头问：“咬我干嘛？”
　　刘照清勾勾唇：“爱咬。”
　　“……不要脸。”
　　唐晚黎轻拍下他的脑门。
　　刘照清笑着拉她一起躺下。
　　两人打情骂俏之际，楼下响起开门声，唐晚黎停止片晌，说：“你先等会儿，好像是我妈回来了。”
　　刘照清嗯了声，还吮着。
　　唐晚黎心跳耳赤：“快点啦。”
　　刘照清吐了口气，问：“还回来吗？”
　　唐晚黎系着扣子：“看情况。”
　　她拿了两本书出去，陈欣换完鞋了。
　　“妈妈。”她喊。
　　陈欣应了声，说：“有份文件忘拿了，回来取。”
　　唐晚黎走下楼：“还要出去吗？”
　　陈欣说：“我不去了，小李在外面，我拿给他回来睡会儿，昨晚察报表熬太晚了。”
　　唐晚黎弯唇：“辛苦了妈妈。”
　　陈欣欣慰一笑，问：“照清呢？”
　　“他还有点难受，在睡觉，”她现在撒起谎来越来越溜了，“我拿了书出来看。”
　　陈欣问：“照清中午吃药了吗？”
　　“吃了。”唐晚黎说，“睡这一觉就好了吧。”
　　陈欣说：“有事及时告诉我。”
　　唐晚黎说好。
　　然后，陈欣风风火火地去找文件。
　　唐晚黎看着陈欣出去又进来，关上门去睡觉了，她又上楼了。

　　唐晚黎走近床边，刘照清躺在床上，睁开眼。
　　“听到我说你睡觉了？”唐晚黎问。
　　刘照清：“嗯。”
　　唐晚黎笑了下，说：“我妈睡了。”
　　刘照清便又贴上她。
　　唐晚黎：“干吗，还没够啊你。”
　　刘照清：“没。”
　　唐晚黎恶作剧地把手指戳进他嘴里：“那你吸这个吧，都是吸。”
　　他还真吸，她哪里他都爱吸。
　　唐晚黎没辙，躺到了他身边。
　　她看着他一举一动，哄着说：“睡吧。”
　　睡着了他好管些，可刘照清不想。
　　唐晚黎说：“那你又引火上身，我没法管你了。”
　　说得好像你还管我来，刘照清腹议一句，不敢说出来，但他不怕那个，说：“我去洗澡。”
　　唐晚黎说不通他，气道：“你不怕早泄。”
　　刘照清信誓旦旦：“不会，放心。”
　　唐晚黎哼道：“我放什么心，又不关我事。”
　　刘照清笑笑。
　　后来他气息平稳，似乎真睡了，唐晚黎打算离开，刚一动被他含牢，身前变了形状，疼得她轻呼。他倒是很安稳，除了舌头开始动没其他反应，唐晚黎回到他嘴边。
　　她觉得刘照清应该有数，不会让她爸妈发现他俩，于是思想就松懈了，自己睡着了。
　　醒来，床上没人。
　　唐晚黎不想动，缩在毯子里又迷糊一阵。一会儿刘照清回来了，整个人生龙活虎，这一觉还真管用，病全好了。
　　刘照清爬上床，手不自觉地就伸进她衣服里，唐晚黎哼唧了声，刘照清问疼吗。
　　唐晚黎不想说话。
　　刘照清见她恹恹，以为把感冒传给她了，要给她量体温，唐晚黎说不是。
　　刘照清又猜：“做梦了？”
　　唐晚黎说：“梦见你早泄。”
　　“………”
　　刘照清也是会安慰的，说：“梦都是反的。”
　　唐晚黎笑了下，向着他靠了靠。
　　“我和阿姨包了饺子。”刘照清搂住她说。
　　唐晚黎的呼吸喷在他脖颈，说：“这么贤惠。”
　　刘照清笑起来：“那不得讨好你。”
　　唐晚黎：“讨好我干嘛？”
　　“你说干嘛。”
　　他虽然病了一场，可没失忆，刘照清抬起她脸蛋亲了一口道：“说说你的考虑结果。”
　　唐晚黎：“……”
　　又到了她莫名心跳加快的时刻。
　　刘照清见她沉默，出声：“嗯？”
　　唐晚黎弯了下嘴角，说：“可以先试试。”
　　得偿所愿，刘照清心里的空落感充盈起来。
　　他笑着吻进她嘴里，为了庆祝此刻，他还想给她点不一样的体验，他扯下她的裤子，弯下身去。唐晚黎从未想过还能如此，她惊呆了，等她感受到，已经来不及阻止，她捂住嘴，身子漂浮了会儿。
　　他病好了，又开始疯了。
　　唐晚黎受不住，很快结束了，她去洗完，两人又在屋里待了会儿，有了名分的感觉是特别的，有些事就更加理所当然了，刘照清作为新任男朋友，给唐晚黎科普了一点自己了解到的皮毛，唐晚黎不是很好意思听，刘照清揉揉她脑袋说：“那不说了，做了就知道了。”
　　唐晚黎：“…………”
　　听到陈欣的喊声，两人如常地下楼吃饭。
　　他们没想着公开，只是过了几天，陈欣又问唐晚黎她和刘照清现在什么情况，毕竟大人走得路比他们吃得盐还多，他们再怎么人前保持正常相处也有露馅的时候。
　　唐晚黎就承认了。
　　陈欣听着挺乐呵。
　　唐秋中知道了也没说什么，就是刘照清是他带进家的，想到以后女儿可能会被这人带走，有点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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