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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一支金色的蝴蝶簪
—堕姬视角—
***
面前缠着圈圈洁白绷带的青年不喜欢我。
我不认为这是我的主观臆断——在这段驻留在横滨的、在港/黑工作的日子里,每当我走在高高的漆黑房楼的高层时,每当站在像一面墙壁一样明亮的窗户边,与站在相对较暗的长廊内部的他擦肩而过,我不会不注意到他那只没有被白色布条封锁的鸢色眼睛。
像平静死寂的沼泽,唯一的一抹不分明的白光仿若沼泽旁的雪白的一尾芦花,但我忘不了他并非善意的瞥见。
他似乎对我的哥哥不抱有那种无言揣摩的恶意。
相反,很多次和哥哥的相遇,我总会看到太宰治和哥哥待在一起。
有时是迫不得已,手持着档案袋的哥哥站在目前为止最年轻的港/黑干部的身后,兢兢业业地分析着任务的有利与不利。
有时是非常巧合,最年轻的干部会待在哥哥的办公室,坐在他的桌子上,不知道在呢喃着些什么。这时候的我推开了哥哥办公室的门。
看到我的踏足,他会止住他那不知道向我的哥哥所道絮的什么的话语。
这时候太宰治安静地像件摆设,趴在深红色的桌子听着哥哥的笔尖触碰纸张发出的轻微的颤动声。
随后是钢笔依放在木桌上的声音,哥哥对我的叮嘱开始不停止地响起。
不过第二种概率不大,准确来说我只见过一次,太宰治大多数的时候是不见踪影的。
我猜想他有极大的可能是在小小的酒馆和友人们举杯畅饮着。
我的哥哥绝对是一位很可靠的被告密者,他很少暴露过太宰治平常究竟给他灌送了些什么黑泥思想。
至少面对我的好奇,抬头仰望的墨绿发青年也会温和地讪讪地笑着,用修长宽厚的手搔挠着自己稍稍续起的短发,然后尝试转换别的话题。
也许太宰治就喜欢这样——有那么一个人,能安静认真地听着他的絮语,又不会对他的事情加以过多的涉足。
之后聊天结束,平视着,便可以看到满脸黑斑的青年露出的微笑和参差不齐的刘海下好像放置在太阳底下的翡翠一般反射着温润的暗绿色浅光的眼睛……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的哥哥的所作所为,也是太宰治不喜欢我的其一的理由,而且这个理由所占的比重偏大。
而我对太宰治的感情很奇怪,我不喜欢他和我的哥哥有太大的交集,但又莫名认为这样的太宰,比隔屏所看到的总是带着轻飘飘的如同羽毛一样不真切笑容的太宰要真实得多。
他就像一根刺,一根仙人掌的刺。不痛不痒,但任凭它渗进自己的手指上,又会感到非常地心痒和别扭。
“你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我放松地坐在哥哥身旁的座位上,双手抓住他左端的黑色的衣袖,侧身看着正对面双手缠绕着绷带的黑发青年。
“是任务。”
墨绿色短发的青年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转过头来对我认真地解释着,殊不知正对面的先生别有他意的神情。
“是啊,是任务呢。”太宰治打断着,又重复着哥哥给我的解释:“毕竟你的哥哥是我的下属——”
青年把“我”字咬得死死的,仿佛在宣布着他身份的高人一等,我听到他飘然的语气下的片刻停顿。青年拖长自己的语调,缱绻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嘲讽:
“话说妹妹酱是尾崎干部的下属吧……”
我没来得及指正他的不恰当的称呼。只见他举起了自己的手机,在我的频频注视下,青年讲摁键手机屏停滞在自己的耳廓:
“喂?是红叶干部吗?[谢花梅]的任务完成了……嗯嗯……她马上就会回去了。”
我:“……”请不要把“想赶我走”的情绪表现得那么明目张胆。
明明是我先来的。
我暗戳戳地磨着牙,千言万语最后只能汇聚成笔直站起后颇有戏剧性的轻哼。
可庆的是我本身也不是很想在这里久留,我等不及看到将绸带空间里的金色蝶簪塞到那个人手上时她的表情。
可能关注到我似乎所显现出的不算开心的神态,也可能是想对我絮叨些什么。
我的哥哥将我挽留住了。
他递给我了一份菜单:
“你应该也饿了吧?先别着急回去汇报工作了——想吃甜点心吗?”
“现在的气温越来越低了,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领用钱不够的话可以找我的,我一般没有什么太想要占有的东西。”
……
就像之前的情节有些相似,对面的青年突然安静下来了,直勾勾地朝向我们的地方看,他看了一会,随后转头看向窗外飞朔的车辆,看向车辆间朦胧的迷雾,和迷雾下船港的海天一线处不清晰的海面的波光。
仿佛他完全不置身在此地此中。
“太宰呢?”跟我谈话的青年转头看向正对面,脱口而出的话语使得观景的青年愣了一下:“是你说的要来这里的,除了生鲜没有别的想要尝试的吗?以后天气会越来越冷的,生鲜还是……诶?”
随着呼呼的大衣的风声,对面的青年看起来什么也没听到,他高举起衣兜里的电话。
是真的出现了急事,还是假装的。也许除了他自己,任何人无从得知。
他带着电话急匆匆地走出了门店。
“你可能有点出界了。”
隔着厚厚的玻璃,我看着仅剩的青年翠绿色的眼睛,就连他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我听到了他的轻叹。
我摇了摇头:
“胆小鬼。”
***
大步流星地走在气派的公司的长廊里,我推开了一扇华丽的门。
伴随着布料摩擦发出的声音,打扮得像极了江户时代游女形象的女人跪坐在木制的地板上。她的头微微下低,擦拭着自己手中藏在和伞手柄下的锋利的剑。
她明红色的长发高高盘起,认真严肃地用黄色的簪子固定着,她的妆容华美典雅。
已经被打理得锃亮的剑身,倒映着纤长的手指尖端艳丽的红,倒映着女人眼尾仿若总在流淌的那抹蛊人的红影。灰白色的光亮隐没进女人浅赤色的瞳眸里。
斜阳穿过高楼的玻璃窗,从她的身后,用金色的线笔勾勒着她和她的和服的轮廓,女人身前的地板上是一条细长的影子。
她真好看。
我减缓着自己呼吸,稍稍将自己的露骨的视线偏移,生怕自己唐突佳人。
“回来了?”
她抬起头,浅红色眼睛平和地注视着我。
一瞬间,我仿佛跌落进了幽静的、属于落花的花堆。
房间中豢养着色彩艳丽的金鱼,或许是我的到来使它们受了惊,有力的鱼尾打破了水的安宁。
就像是溅越的水花,我自己的心脏也仿佛漏了半拍,双眼只看到了下坠着的花瓣的飞舞。
“回来了。”我点了点头,装模作样地笔直站立在房间的一块空地上,开始详细地汇报着自己任务的全过程——包括与长兄短暂的相处。
她收起了自己的剑,把它藏在了自己看似无害的和伞之中,缓缓起身,向我的方向走来,她点了点头,对我还算完美的行动似乎很满意,但是又不乏圈圈点点出疏忽的批评。
“下次一定。”
我这么应付差事一般地口头答应着,转身阖上了被我推开的门,回首看到的是五大干部之一的尾崎小姐手中折叠的衣料。
“这是给我的吗?”
我惊喜地接过她递给我的和服,将它展开。
那是一件雪白的和服,点缀着绽放的梅花,素淡典雅,发散着亘古幽幽的熏香的味道。我兴冲冲地提议着:“我可以现在就试一试吗?”
她默许了我的请求。
我摆弄着身上的绸带,镜子中女孩的手也抓在红色的绸带上;我转了一个圈,随着绸带的飞旋,她也转了一个圈;我在笑,镜子里的少女眉眼弯弯,也在满意地笑着。
这是我。
我很满意。
我愿称尾崎小姐是我的再生父母。
好在我没有忘记我今日的初心。脖子上的围巾在缓缓延展,延展到一定程度后,我将手伸进停在半空中的围巾,手腕上下摇曳不停,我在杂乱无章的空间中奋力搜寻着什么。
很快,我的手伸出,躺在手心上的是一个狭长的木盒,盒子的设计很精致,从表面上就可以推断为了准备这份礼物的我,花了很多钱——
我哥的钱……
我炯炯有神地仰望着她,毫不扭捏地告诉着她。
“我也有东西想送给您。”
她接过我的盒子,我忍不住地恳求着:“打开看看吧,打开看看吧。”
她照做了,盒子里躺着金色蝴蝶模样的簪子。
簪子被一双柔软白皙的手握住,手心朝上,涂着红蔻色指甲的手指蜷缩在一起,蝴蝶花纹反射着淡淡的光。
“……”
“我可以帮您带上吗?”我兴致勃勃地提议着,在她沉默不语的许可下,我小心翼翼地取下了女人头上的一支红簪。
取下的簪子顺带着与几缕红色的发丝结伴相行,散乱在半空中的发丝带着一定弧度的卷归顺在尾崎小姐的耳边。
我不会照顾人,也不会打扮人。我只能笨拙地将蝶簪歪歪斜斜地插在尾崎小姐的盘发里,全然破坏了她几分钟前整洁有序的美。
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好看的。气质上的美感,面容上的美感,一颦一笑间隐晦的美感。
一种无法言喻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我无法收起自己已经有些张扬的笑容:
“尾崎小姐真好看。”
这时的她的视线全部在我的眼睛上。
她有些出神。
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以及影子里的那双和簪子有着一致颜色的眼睛。
她起初看起来还是很高兴的,但是对着我的眼睛出了一会儿神的她似乎又不高兴了,有些凉的手尖描摹着我眼睛的轮廓,她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猛地收回了手。
她突然间把我护在自己的怀里。
我有些发懵。
和服上名贵的香水和浓醇的烈酒和无法清理的血的味道并存,伴随着布料颤抖的摩擦声,水滴沾湿了我的耳侧的碎发。
在脑海中回播着很长时间没有观看的文野的漫画和动画,我似乎忽然意识到了问题的来源——
她不喜欢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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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不好笑,人物也崩了,真的崩了,而且很乱,小玖自己都有这种感觉,又不知道怎么改……
虽说是自娱自乐的文章,不过还是想要追求比较向上的。
害。
*
本来脑嗨的时候有镜花出场的,后来码字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样对不上时间线(六个月前接受训练),砍了。
然后两个片段往死里凑字数也只是三千多。
*
开学了好累,小玖昨天从上午十点开始睡觉,醒了时候发现已经晚上九点了。
小玖的假期啊!(尔康手JPG)
然后今天上午十一点钟附近开学,泪了。
*
小玖年纪轻轻的,突然查出腰间盘突出,小玖人都傻了。
不是——
那不是老年人的病症吗???
*
小玖已经对上学日假期码字无望了。
*
好想写原神乙女文……
告诉自己不能这样,不能再开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