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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
盘星教不差钱。
听到津司亿的话，园田茂反而放松下来，对他而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可以。”园田茂答应的很爽快，指使野口从保险柜里取出一百万日元装进皮箱，“这些，是盘星教的见面礼。我以盘星教董事的身份向你保证，未来你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都可以找盘星教寻求帮助。”
乍一看到这么多钱，津司亿眼睛都在发亮，但他克制住欲望，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我想，园田先生的话没有说完。”
园田茂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哼笑了声：“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没错，只要你办好答应我们的事，无论金钱、女人还是别的东西，盘星教都能为你弄来，但如果你欺骗了我们——”
“相信那个场面，不会是我们任何一个人想看到的。”
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津司亿咽了下口水：“当然，我永远效忠天元大人。”
“那就好。”园田满意地笑起来，“野口，津司先生想要的东西，务必给他办好。”
野口：“是是是。”
......
日暮西斜，津司亿婉拒了野口晚上一起吃饭的邀请，拎着皮箱走出酒店，快速走进了对面的购物大楼。
“快！”盘星教派来跟踪他的人指挥，“别跟丢了！”
几分钟后，一对情侣携手从购物中心里走出来，两人对着手机看得入神，其中一个还拿着纸和笔，不知道在记录什么。
确认距离差不多后，津司亿把画好的地图往口袋里一揣，恳切的感谢对方：“太感谢你啦，都怪我昨天忘记给手机充电，导航的时候正好没电了。”他双手合十，一副“多亏了上天保佑才能遇到你”的表情，“要不是您，我真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请不要这么说啦，都是我应该做的。”被他拦下问路的路人小姐腼腆，不放心道，“你真的能找到路了吗？需不需要我送你去车站。”
“不用不用。”津司亿拍拍口袋，朝她眨眼，“多亏了您的导航，地图已经完完全全画好了哦~不会有问题的。”
“那就好~下次要记得给手机充电哦。”
目送路人小姐走远，津司亿转身，刚才的热情如浪潮般从他身上褪去。
气质重归沉寂。
“盘星教......”
津司亿一开始的打算，是通过盘星教薅一个身份证明。反正自己出现在五条悟身边的消息瞒也瞒不住，不如借着这件事还没有扩散开时找盘星教捞点好处，等消息传开后，他们只会以为是他成功混入了五条悟身边，这样在星浆体事件时，自己也能早做打算。
至于今西右京的那张身份证明......完全就是意外之喜了。
本想忽悠一下，没想到他这么好骗。
总而言之，今天收获还不错。
给悟买点小礼物回去吧。
......
津司亿回到家时，客厅的灯没有开，家里黑漆漆一片。
“悟？出去了吗？”津司亿打开玄关灯。
沙发上突然弹起一道黑影，还没等津司亿有动作，五条悟幽幽的声音响起：“你还知道回来？五条大人都要饿死了。”
“抱歉抱歉，耽误了一下。”津司亿按开客厅灯，“在家怎么不开灯？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他换好鞋，把买回来的小礼物放在餐桌上，这才看见五条悟换了套便装：“你出去过了吗？”
“嗯。”五条悟没精打采，“累死啦——”
“去祓除诅咒了？”津司亿问。
“唔，算是吧。”五条悟看见他放下的东西，好奇地凑过来，“这是什么？蛋糕吗？”
“是呀，这都能猜到，不愧是悟。”津司亿拆开包装，露出盒子里精致的小蛋糕。
五条悟盯着小蛋糕看了一会儿：“好像有点眼熟。”
“眼熟就对了。”津司亿把蛋糕叉子递过去，提醒，“昨天你还站在人家橱窗前不肯走呢。”
五条悟反应过来：“就是小偷说你没钱买那个——”他话音一顿，狐疑地看着津司亿，“不对，你怎么会有钱？”
津司亿好笑：“我怎么不可以有钱？”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五条悟解释，但又没想好怎么措辞，手在空中比划了下，还是津司亿解救他：“悟是想问我钱从哪里来的？”
“嗯嗯嗯！”
“好问题。”津司亿微笑，“但是——”
“暂时保密。”
“诶——？！”五条悟表声调不可置信的拉高，“对我也保密吗？”
“正因为是悟，所以才要保密呀。”津司亿看着他凝固的表情，嘴角绷着笑，“悟还是未成年人呢，知道这些还太早了。”
“？”五条悟警觉，下意识道，“你不会是去......”
他那个“骗”字还没说出口，自己就先憋了回去。
津司亿是什么样子的老好人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叫他去骗人，怕是才一开口就露馅了。
津司亿不知道五条悟想了什么，把叉子往前递了递：“不是饿了吗？快垫垫肚子，我去给你做晚饭，唔......乌冬面可以吗？”
“都行。”五条悟不挑食，在这方面意外的好养。
他坐下来品尝了一口小蛋糕，忽然想起了什么，咬着叉子问：“@*&#*@#？”
津司亿专心煮面：“悟，把叉子拿出来说话。”
五条悟“噢”了声：“你的身份证明办好了吗？”
“办好了，在外套口袋里，想看的话可以拿出来看看。”
五条悟放下叉子，转身去找津司亿挂在玄关的外套：“怎么办的呀？你去黑市了吗？”
“黑市？你还知道这种地方？”津司亿稍稍惊讶。
“当然。”五条悟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骄傲起来，“也不看看五条大人的悬赏身价有多高。”他手在外套里掏了掏，摸到两张硬卡片。
怎么是两张？
五条悟没多想，把两张卡片一起拿了出来，看清上面都写了什么后，愣住。
半晌后，他的声音才重新响起：“......为什么会有两张身份证明？”
津司亿头也没回：“保险起见，多备了一张。”
五条悟语气古怪：“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两张身份证明——”
“没有一个叫津司亿？”
一个叫前川真也，一个叫津司百。
这两张身份证明，没有一个名字叫做津，司，亿！
津司亿把面盛好，悠悠回答：“因为津司亿的身份证明，会有人帮我办。”
“快洗手，过来吃饭了。”
五条悟小跑过来，但不是为了吃饭：“谁帮你办啊？”
“想知道？”津司亿指挥他把碗端到餐桌上。
五条悟这时候乖的不得了，说什么都照做，然后扭头回来看他。
“洗手。”
“噢~”洗完了手，他自动乖巧坐在位置上，眼睛里不断冒出期待的小星星。
津司亿和他对视几秒，败下阵来，吐出一个名字：“夜蛾正道。”
五条悟：“......”
五条悟：“............哈?”
一提到这个名字，他就感觉身上某个部位在隐隐作痛，深吸一口气：“我耳背了吗？夜蛾正道？那个老头子？”
“现在叫夜蛾老师老头子是不是早了点？”津司亿失笑，“对未来的班主任要尊重一点呀，悟。”
“切。”五条悟哼了一声，随即又问，“他为什么会给你办身份证明？”
津司亿慢吞吞笑了下，意有所指：“因为你呀，悟。”
“我？”五条悟不解。
可后来无论他再怎么问，津司亿都不肯泄露半句，只说到时候他就知道了。把五条悟气得牙痒痒，吃乌冬面的表情凶狠，仿佛吃的不是乌冬面而是津司亿一样。
吃完饭，五条悟没有继续守在电视前打游戏，洗漱完早早就回了房间。
津司亿洗完碗，若有所思地盯着楼上看了一会，出了一趟门。
大门关上的声音传来，五条悟玩手机的动作顿了下，倏地怀念起自己那只香香软软乖巧可爱，随便rua还懂得关心人的小猫咪。
早知道它变成人会冷冰冰的，他才不会期待它恢复。
一辈子做只小猫咪就好了！
五条悟闷闷的想。
十几分钟后，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响动传来，五条悟的房门被人轻轻叩了叩：“悟，还醒着吗？”
五条悟没吭声。
那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轻轻扭动门把。
五条悟立刻倒下，趴在被子里假装熟睡。
“睡着了......?”津司亿放轻了声音。
五条悟一动不动，感觉床边忽然陷下去一块。
亿在他床上坐下了？他要做什么？
啪嗒。
什么东西被人轻轻放在了床头柜上，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扭开，一股药味传进五条悟鼻腔。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动作缓慢的掀开一角，冰冰凉凉的触感贴上他的腹部。
差一点五条悟就要破功，幸好他最后一秒保持住了，才没有露馅。
少年的肚子青青紫紫，明显是被人揍了。津司亿又倒了点药油，用棉花轻轻擦拭他的伤口。
五条悟长到这个岁数，已经很难有咒灵能把他打成这样，况且这些伤口看着严重，其实都只是些不致命的皮肉伤，不太可能是和咒灵交手留下的。
他今天跟谁出去训练了吗？
给五条悟上好药，津司亿把药瓶收好，垂眸盯着少年轻轻颤动的眼睫瞧了几秒，勾唇一笑，并不拆穿某人的装睡。
把窗帘拉好，关上大灯，留下一盏床头灯，对着床上的人温和说了一句：“晚安。”便退出卧室。
“呼——”他一走，五条悟立刻睁眼，呼出一口长气。
差点没憋死他。
五条悟掀开衣服，肚子上的伤口已经被人精心处理，冰凉的感觉覆盖掉火辣的疼。
“什么嘛，原来发现了啊......”他低低笑出声，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
算了，看在他还有几分眼力劲的份上，就勉强原谅他对五条大人的隐瞒吧~
.
津司亿推测的没错，五条悟身上的伤确实是和人训练时留下的。
今天津司亿才走不久，五条悟未来的班主任便找上门来，想亲自试一试他的身手。
之前五条悟一直在京都，和夜蛾正道只见过几次面，属于他听说过对方，对方也听说过他的状态。
即使如此，夜蛾正道仍对五条悟持怀疑态度，倒不是不认可他的实力，只是觉得咒术界的大部分人把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称为“最强”的行为很不合适。
夜蛾正道深知，身为“最强”是要肩负起“最强”的义务的。
让个小鬼承受这些，那他们这些老师是干什么吃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夜蛾正道和五条悟打了一场。
两人都留了手，五条悟没用六眼，夜蛾正道略胜一筹。
虽然最终没赢，但五条悟对这个结果毫无异议，甚至开始期待起明年的咒术高专生活。
听夜蛾正道讲，这一届除了他还有两个学生，一男一女，都是万里挑一的天才。
天才啊......好想会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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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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