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装A与A装O的巅峰对决

　　苏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结果已经出来了，中标的是简氏集团。”容滦推门进来，告诉苏辰这个晴天霹雳。

　　“什么？怎么可能？”稳操胜算的事情出了差错，苏辰难以置信。

　　“确实是真的，简氏集团已经准备开庆功会了。”容滦推了推眼镜，语气低沉，他也始料不及。

　　“我们出资1.7亿，竟然还拿不下来？是不是流程出现什么了问题？”苏辰不禁开始质疑招标会的公正。

　　经过他们周密而详尽地推算，简氏集团最近资金链紧张，流动资金不足1亿，而参与投标的其他企业更是不值一提。

　　为了保证项目顺利进行，也为了卖新上台的政府一个面子，苏辰还将标书价格提高到了1.7亿，招标会上不可能出现比他们更高的价格。

　　“我去打听了，负责人隐秘地透露给我中标价格比我们高一千万。”容滦也有这个怀疑，所以第一时间就去确认了。

　　“1.8亿？简氏集团哪来那么多资金？”苏辰的眉毛几乎拧在一起，百思不解，“根据我们的调查，他们顶多能凑出1.2亿，怎么可能凭空多出六千万？”

　　“前几天简文煦和陶祺然接触过，再加上简氏股权产生变动，我猜想他可能以股权作为抵押向陶氏借了六千万。”当时容滦还满腹疑惑，现在才了解他们的真正动机。

　　“股权抵押？简德信居然会同意？”苏辰很是意外。

　　虽然简文煦目前是简氏集团的总经理，但简德信才是真正的掌舵人。简文煦自己手里的股份不多，陶氏能借给他六千万只能是简德信出面了。

　　业界传言简德信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没想到他会如此信任自己的儿子。

　　“如果不是胜券在握，他们不可能这么做。我认为我们的标书泄露了。”自从得知中标结果后，这个猜想一直在容滦心中萦绕。

　　“你有怀疑对象吗？”苏辰语气低沉，脸上乌云密布。

　　因为苏辰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简文煦不惜抵押股份也要凑齐这么多资金，还仅仅只比他们多了一千万，而一向谨慎的简德信竟然也同意这个堪称冒险的决定，怎么不令人怀疑？

　　只是，苏辰想不通他们的标书如何泄露的。

　　“我觉得是牧星澜。”容滦毫不含糊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不可能，他没有机会。”苏辰同样斩钉截铁道。

　　自从纪宁跟苏辰谈过牧星澜的身世后，苏辰就没有再跟他见面，电话都只是简单聊几句就挂了。牧星澜没有机会接近他，又怎么可能窃取信息呢？

　　“我跟安保系统负责人研究了一晚上，发现你办公室监控的两个时间段都有被入侵的痕迹。”容滦将监控视频调出来，示意苏辰查看，“对方用一段假视频掩盖了，所以我们一直没有发现异常。”

　　“哪两段时间？”苏辰一边问一边滑动鼠标。

　　“陶裕然带着他的团队来公司谈判的那天以及牧星澜来找你的那天。”容滦指了指电脑屏幕，“满足这两个时间段的只有牧星澜。”

　　苏辰没说话，神情专注地盯着不断闪烁的屏幕。

　　第一段视频是空荡荡的办公室，直到结束也没有任何人出入，应该就是苏辰和陶裕然谈判的那天。

　　第二段就是牧星澜来的那天。苏辰在办公桌前工作，牧星澜在沙发上玩手机。然后就是苏辰关上电脑，收拾桌子，走到牧星澜身边。

　　其他人看这段监控或许会觉得并无任何异样，但苏辰看了一遍就知道不对劲，因为他和牧星澜亲吻的那一段消失了。

　　回忆抽丝剥茧，牧星澜说的每句话都在苏辰脑海中被反复播放，他的每个动作都被苏辰细细推敲。

　　有迹可循之后，苏辰才发觉其实那天的牧星澜身上处处都是疑点，可笑他当时丝毫没有察觉。

　　身边所有人都怀疑牧星澜的时候，苏辰选择相信他，甚至处处维护他，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拳。

　　但苏辰打算找牧星澜谈谈，他想给牧星澜最后一次机会，这也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机会。

　　如果牧星澜是被迫的，愿意告发简文煦，苏辰会保护他。

　　这样简氏集团就会因违规被取消中标资格，苏氏集团作为排名第二的中标候选人也能拿到土地，苏辰可以选择不计前嫌地原谅牧星澜，继续跟他在一起。

　　但这一切都要看牧星澜的态度，要看他怎么抉择。

　　在苏辰沉思的时候，苏岭带着苏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办公室。

　　“听说标书泄露了，而且是总裁办公室的监控出了问题？”苏岭前来问责，一进门就不客气地直接坐在苏辰面前。

　　“事情真相还在调查中，苏副总不要道听途说，人云亦云。”苏辰抬眸看向苏岭。

　　“我早就说过Omega不可靠，迟早会出事。”苏岭根本不信苏辰的托词，面露不悦，“整个集团的安保系统不应该交给一个Omega。”

　　“苏副总想做什么？”苏辰问，着重强调“副”字。

　　“安保负责人必须辞退，挑选更强大的Alpha取代，公司其他的重要职位也不能交由Omega担任。”总算找到机会，苏岭便趁机提出要整顿公司。

　　因为苏辰重新调整了人事招聘政策，说什么招聘不得限制性别，Alpha和Omega应当给予同等机会，苏岭对此嗤之以鼻。

　　现在哪个公司不是以Alpha优先，频繁发情还有生育期的Omega能顶什么用？偏偏苏辰特立独立，非要重用Omega。

　　但这件事情比较微妙，苏岭不能在会议上公然提出，只能找苏辰私下协商。

　　“现在AO平权运动闹得沸沸扬扬，苏氏集团出这样的政策岂不是让自己站在风口浪尖？”苏辰脸部绷紧，厉声质问，“难道苏副总是嫌公司股价太高了吗？”

　　“只是潜规则而已，怎么可能出正式规定？“苏岭反驳，坚持自己的主张。

　　“不管如何，只要被有心人利用，苏氏集团就会遭到大众的口诛笔伐，势必会影响公司股价。”苏辰义正言辞。

　　“哼！”苏岭找不到其他借口，又将话题转移到土地招标上，“这次项目失败苏总需要承担主要责任，你必须给董事会的大家一个交代。”

　　“你放心，等事情调查清楚后，我会召开董事会亲自说明。”苏辰侃然正色，郑重道。

　　“好，我就等着听你怎么解释。”苏岭起身离开，却突然回头，温声细语好似关切，“我劝苏总也早点清理一下身边的人，尤其是Omega。”

　　“不劳苏副总费心，我自有安排。”苏辰的态度依然没有变化。

　　等到苏岭走后，苏励凑过来安慰苏辰。

　　“放心，我爸就是死脑筋，他只是看不起Omega，没有别的意思。”苏励倒是不希望苏辰顺着苏岭的意思，想让他打消这个念头，“我会帮你劝劝他的，区区一个小情人，能掀起什么风浪？”

　　苏励和陶裕然好不容易才在苏辰身边塞下一个眼线，还没来得及动用，怎么可能轻易让其成为一颗废棋？

　　“你是说牧星澜？”苏辰疑惑，苏励似乎并不清楚牧星澜做了什么事情。

　　“对啊，还能有谁？”苏励更是奇怪，坏笑着靠近，“最近你那个小情人不是发新专辑了吗？好像还挺火的。”

　　“那就麻烦你了。”苏辰不动声色，没有提及监控的事情。

　　“小事一桩。”苏励无所谓笑笑，晃悠着走出了办公室。

　　待这两个不速之客离开，苏辰点了点桌面，询问容滦怎么看。

　　“苏励不知道牧星澜的身份，要么他是装的，要么是陶裕然没有告诉他。”容滦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要么他和陶裕然都不清楚。”

　　“你是说陶祺然？”苏辰问。

　　“没错。”苏励点了点头，“当初牧星澜就和陶祺然一起合作端掉了陶裕然的子公司，难免不会再次合作帮简氏集团中标。”

　　苏辰沉默地低下头，容滦的推测和他想的一模一样。

　　牧星澜先是隐藏身份混进葡萄经济，跟陶祺然里外配合将了陶裕然一军，然后借此机会接近苏辰，又是合伙陶祺然拿下土地招标，一环套一环，让苏辰毫无防备之心、招架之力。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容滦询问苏辰接下来的对策。

　　“我会找时间跟牧星澜聊聊。”苏辰看向容滦，“你也做好另一手准备，看有没有别的土地可以代替。”

　　“好，最近还有一个土地拍卖会。”容滦翻了翻时间表，“我会带人详细考察。”

　　苏辰背靠椅子，仰头躺在上面，用手指捏了捏眉头，疲惫地闭上眼。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陶祺然和牧星澜也在商讨接下来的行动。

　　“现在事情进展顺利，你可以挑一个好时机跟苏辰提分手，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演戏了。”陶祺然笑着对牧星澜说。

　　简氏中标意味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陶祺然轻松不少，牧星澜也能解脱了。

　　“不用，他们暂时查不出确凿证据。”牧星澜舍不得苏辰，不想就此分道扬镳。

　　“有必要吗？简氏集团已经拿到土地，你不需要再和苏辰有什么牵扯了。”陶祺然不理解牧星澜冒险的动机，“更何况，纸包不住火，他们迟早会查出来。”

　　“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对策。”牧星澜也清楚谎言总会有揭穿的一天，但他想着能拖延一刻便是一刻。

　　牧星澜难得会做出如此不理智的决定，陶祺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性，“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牧星澜没有说话，沉默地闭上眼，他不仅仅是喜欢，他是陷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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