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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 沉思
当莉莉安睁开眼睛面对灿烂的阳光时,已经是早上7点了,她能感觉到他的脸埋在她的头发里。
“你醒了吗?”他轻轻点了点头,弄乱了她那本已乱成一团的头发。“你想起床吗?”他轻轻摇了摇头,瘦削的手臂轻轻地搂着她的身体。“太糟糕了,因为我得去刷牙了。”
“不要。”在头发的掩盖之下,她几乎听不见这个词,“留在这里。”
“莱克斯,来吧,”她呻吟道。“别再做小宝宝了。”
“看看我们,像一对老夫妻一样争吵,”他俏皮地说,傻笑着坐了起来。“你看起来就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她必须指出这一点。“为了证明这一点,我愿意吃一些Jolly Ranchers,”他开始说,“但是我不能吃,因为我没有刷牙,而且——”
“哎呀别说了。”她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因为我还是个宝宝。”他说完了。
“我的天哪。”她把枕头扔向他的脸,起身要离开,但他抓住了她的手腕,因为她几乎要下床了。“放开。”
“要说‘请’(please)。”她吐了吐舌头——「如果他能那么幼稚,那么我也可以。」
“不要。”
“说‘请’(please)。”
“不要。”
“好吧。”他松开手,但她很确定这背后有什么阴谋。她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下来,这时一双手开始在她的腰两侧挠痒痒。“天哪——”她笑着说:“停下来。”但他是无情地继续了。“好吧——拜托了(please)。”然后他停了下来,两人笑了起来。“这是我做过的最幼稚的事情。”他评论道,她朝他咧嘴一笑。
“我也一样。”
几分钟后,她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洗完澡后,它的颜色看起来明亮又鲜艳,她用手指抚摸着它。这并不疼,但她必须向露易丝和其他人隐瞒这件事,以保证她的隐私和安宁不受打扰。
“我希望这不疼。”当她在西翼的厨房里做早餐时,他的手臂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喃喃低语。他在摆弄她的《星球大战》T恤的下摆(「是他的」,她在心里纠正自己,想起了这是她借来的睡衣),她努力不让自己分心。
“你说的是那个瘀伤?不,我只是需要让它远离别人的眼睛,这样就没有人会做出推测了。尤其是露易丝——我不想让她作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他的语气与其说是指责或伤害,不如说是好奇。
“好吧……我的性向是Demisexual(1),我是个非常挑剔的人,我得花时间才能爱上一个人,再度过所有这些阶段。我不想让她认为我愚蠢到做这种事不经过深思熟虑。”她说得很快,第一次这么光明正大说出来的时候感觉很奇怪。
“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很乐意接受你设置的任何限制。”
“真的吗?”她对这种反应感到很惊讶。
“当然——在这一点上,你和我一样有发言权,这在任何问题上都是平等的。”她很开心,松了一口气,「上帝啊,我爱这个男人。」但她不会告诉他——现在还不会,在她还这么不确定的时候。所以她决定先吻他一下。“你不觉得布朗尼会烧起来吗?”当他们分开时,他贴在她的嘴唇上喃喃低语,她坐在柜台上,双腿环绕着他。
“不——我早就计划好了。”她贴在他的唇上微笑,再次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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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懒的一次。
「但并不是以一种不好的方式。」
他沉思着之前躺在床上的时刻,莉莉安闭着眼睛躺在他身边——「她没有睡着,我能从她的呼吸模式看出。」他本不想失去对自己的控制,但对他母亲回忆的力量,加上他所有的情感(一旦泄露,他从来都不擅长压抑自己的情感),促使他这样做。
她的呼吸变得缓慢而稳定,身体放松的方式表明她进入了深度睡眠。他等了几分钟,然后让自己把手伸进她的头发里,专注于她的容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的。”他轻轻地吻了吻她脖子上的瘀伤,低声说道。她穿着他的一件过大的千年隼号T恤(2)和普通睡衣,这些衣服让她看起来更显娇小。
他六点就醒了,等着她醒来。「或者不要」,他把脸贴在她的头发上,呼吸着松树和刺柏的芳香,希望他们可以一直保持这个样子,直到永远。
莱克斯看着她手腕和手臂上的痕迹,尽管很不愿意让她受这样的伤,在她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相当明显的吻痕。吻痕是一个标记,证明她属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他试图不把这与他父亲的虐待等同起来,「这与他父亲的虐待没有任何联系」,但这让仍他感到内疚,因为他承诺永远不会因为他而让她受任何伤。
“我会试着对你更加小心的。”他低声说着,轻轻地摩挲着她手腕上的红色印记,亲吻着他如此伤害她的地方。
她在一个小时后醒来,问他想不想起床,这是个玩笑,因为她知道答案显而易见,不。莱克斯试图把她留在床上,但温柔的哄骗似乎不会奏效,他们听起来很像一对幸福的夫妻。对此,莱克斯既想傻笑,又觉得恶心。挠痒痒还是有点效果的,但不管怎样,她还是起床了,而他把这当作一个暗示,让他去完成每天例行的跑步。
莱克斯跑完步回来,发现她正在西翼厨房准备核桃黑巧克力布朗尼。他想从她那里知道他是否伤害了她,他知道她是那种直言不讳的人。
“没有啦——我只是不想让露易丝作最坏的打算。”莱克斯很好奇,他想知道为什么她认为极端的身体亲密是最糟糕的。
“好吧……我的性向是Demisexual,我是个非常挑剔的人,我得花时间才能爱上一个人,再度过所有这些阶段。我不想让她认为我愚蠢到做这种事不经过深思熟虑。”她的回答很匆忙,他能感觉到她的脸颊在发热——「这是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分享过的东西」,他很高兴自己是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他在身体接触方面总是有点问题,考虑到他的过去,这并不奇怪。所以他同意遵守她设置的任何限制,因为放任她离开会是他能犯下的最大错误。
答案出乎她的意料。他不得不提醒莉莉安,他不是那种愚蠢的男人,他不会仅仅因为历史上的社会偏好就把自己凌驾于伴侣之上。
而她的回应比布朗尼甜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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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一章纯糖!下一章开始事态将直转急下!准备进入扎克施耐德的BVS叭!
(1)Demisexual:一种性向,这类人只会对某些建立了深厚感情的人产生爱慕。也就是说,这一类人的爱情需要好长时间的酝酿,有的人甚至用尽了一生去爱一个正确的人。
(2)千年隼号:星战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