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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小归?”那人看着从帷幕里突然拱出来的赵归,眉头稍微抽搐了一下,手上的劲道骤然间散去了几分。白云肆感到剑上松懈的轻微触感,便把紧了手中的剑揠下了那人原本汹涌的剑势,将寒雪一般的剑身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之上。
“肆哥……他是我在瑨阳交的老朋友,你先把剑放下,太渗人……”赵归从带着些许幽兰芳香的床褥上下来,握着白云肆持剑的手将其抑下。
“哎……那个李哥,我知道你平时可疼我了,那个……你回去就甭跟我老爹提我的事了啊!咱们兄弟一场,你可救救兄弟……”赵归刚把白云肆的手压下来,就赶紧搂了一脸茫然的李攸到旁处去,压低了声音在一边咬耳朵,语气还稍显狗腿奉承。
“这事再说。你先告诉我你跑到这儿干啥,这儿危险,快回去!”李攸似乎早已经习惯了他那卖乖谄媚的语气,也不好脾气地妥协,反而打落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爪子,表情严肃地问着话,最后还拍了拍赵归的脑袋瓜,全然一副当家大哥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不知兄台缘何在此?如此时景,想来兄台也不是来此地风花雪月的。”白云肆在一边看着却难以参与,内心突然变得有些郁闷。他看着这俩人一副熟络而彼此了解的模样,内心的不爽与憋闷驱使着他走到那俩人跟前,不动声色地拽了赵归回来,脸色漠然地质问着莫名其妙的李攸,语气里似乎带着他不曾察觉的讽刺。
“你谁啊?一副质问的口气,说的你好像多高尚一样。”李攸本来就对这个刚才把剑架在他脖子上的人没有什么好感,又听得对方莫名其妙的不善语气,内心的不快愈加堆叠,语气也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别别别……二位,我和肆哥就是就是好奇了来看看,都是偷偷来的,到时候给那一帮县太爷的走狗瞧见就不好了……”赵归见这俩人剑拔弩张的姿态,又听得外头喧嚷的声音不断,只得拍了拍俩人的肩膀,示意他俩消停消停。
“不跟你这种人计较。”李攸瞥了白云肆一眼,冷哼一声,便又走向了刚才的那张床。他在床褥上不断地摸索着,似是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该死,刚才还在的,怎么转眼就不见了。难道是刚才那帮人取走了证据?”李攸已经把整个床铺的缝隙之处都触摸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他脸色极差,眉目阴沉着又把弄乱的床褥整理干净,手上沾着的细微兰香让他刚才在别的房间熏得有些麻木的鼻子稍稍恢复。
“李哥,你在找这个吗?”赵归往前凑了凑,正好看见他在自己刚刚发现东西的地方不断摸索着,攥了攥手中的玉簪花碎片,朝着李攸的方向晃了晃。
“对!就是这个!你别用手乱碰!”李攸见着赵归手中的玉簪花碎片,一下子欣喜涌上的瞬间却又突然脸色一变。他急忙冲到赵归身前,攥住赵归的手腕,就用一张光洁的帕子将赵归手中的玉簪花碎片夺下。之后他又将赵归的手掌翻了过来,手心沁出的汗水在烛火之中微微晕出紫色的光华。
“完了,你可毛手毛脚的,中毒了吧!”李攸又拿出了一张干净的帕子,将赵归手心的汗水细心地全部拭去,再从衣襟里抽出来条粉色的丝帕缠住了赵归的手掌,细心得仿佛不像刚才雷厉风行的汉子……尤其是那条绣着桃花的粉丝帕。
“怎么就中毒了?”白云肆听得李攸口中的“中毒”二字,内心突然就悬了起来,忙着看向赵归的手心,但他只见赵归手中隐约沁着的紫色,却对此一无所知。他只能在一边看着李攸娴熟而得心应手的包扎,他自己根本没有能力涉入进去,为自己的爱人做出一点儿帮助。他眼前的场景忽然得有些失焦,内心烦躁不已。
“那玉簪花碎片上颜色不正,应该是余毒未清,只不过这毒是要浸水发作的,我就是怕小归手上有汗,潜了毒进去。还好,毒量很轻,用这帕子祛了就好。”李攸打开刚才那个放着玉簪花碎片的帕子,上面那小小的玉的碎片上呈现的颜色并非是那种天然的透白紫色,而是像涂染了颜料一般覆盖均匀。
“这毒可是真的狠,那么大个活人就就这么没了。我刚才瞅了一眼那个死人,死相实在凄惨。”李攸指着这手帕上的小玩意儿,一脸鄙夷地瞧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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