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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突然!”啪“一声,秦泽突然拍响了惊堂木,堂中跪着的姚妈妈一听吓得瘫软在地,此时,两排的衙役齐刷刷地敲起了衙棍,场面顿时变得庄严,姚妈妈才来的那股嚣张的气焰已经消失殆尽。
过了很久,衙役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堂下跪着的可是栖燕楼现任当家姚妈妈?“秦泽的声音洪亮,响彻整个大堂。
姚妈妈颤抖着身体,孱弱得说了一句,”是。“
”那在你们栖燕楼的后院可否有一个杂物间?“
”是!“
见姚妈妈不曾否认,秦泽再问,”我们在杂物间旁的一口天窗下发现了一个牢房!在牢房中发现了十三具尸体!你可知道是谁的?“
”冤枉啊!那不是牢房!那只是我们栖燕楼的一个小地窖啊,只因年久未用,才空在那里,正因年久未用,民妇也不知里面会有尸体!只有一点,那里不曾是牢房啊大人!“姚妈妈突然大喊大叫了起来。
秦泽紧紧蹙眉,他最是听不得这样的泼妇吵闹,便又狠狠得敲响了惊堂木。
”若真的不是牢房,那里面为何还关着一个人?!“
"大人?不知关的是谁?"姚妈妈不愧是见过些许世面的人,不过几句话,她便收回了先前的胆怯,马上对秦泽的问话答对自如。
秦泽只是冷笑了一声,”那倒要问问你们楼里的姑娘了!带青梅!“
这时,青梅被几个衙役带了上来,青梅缓缓跪下,而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怪异,秦泽微微皱眉,此时的青梅目光呆滞,神情恍惚,像是一个丢了魂魄的肉身。
“堂下可是青梅?”秦泽问道。
而青梅却是对秦泽的问话不闻不问,只顾着自己眼神空洞得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回大人,她就是青梅,前几日听说杂物间的小地窖中发现了一些白骨,她就被吓傻了!”姚妈妈跪在一旁解释说。
“说道这,大人,民妇要报案,前几日我们栖燕楼失踪了一个浣衣丫头,她叫月夕,是我三年前收留在楼里的,她的右脸上有一道疤痕,这个丫头做事不仔细被我骂了几句,她便哭着闹着走开了,好几日我都未曾见着了!还望大人能够派人帮忙找找。”
“哦?这么不巧,被关在你那所谓的地窖中的姑娘,便是你所说的浣衣丫头,这么说,她并不是失踪,而是被人关在里面的?”秦泽眯着眼睛,这个刁蛮的女人,竟如此得泼辣刁钻!
“这死丫头竟然躲在那里!害得我好找!大人,不知月夕这丫头身在何处?恳请大人能够将她归还栖燕楼!”
姚妈妈说得绘声绘色头头是道前后细密,竟找不到一处错处,这个女人,竟这么难对付!正当他想着要用刑时,门外却有人进来传话,说是城外的刘员外来访,刘员外的家产丰厚,可谓是富甲一方的巨贾,因为前些年他源源不断地向朝廷募捐了很多钱财银两,就连当今的皇帝陛下也要礼让他三分,特赐了他一座京郊别院。
秦泽面露难色,这刘员外从来不来找京兆府,今日却为了区区栖燕楼来找他,这背后恐怕不只是他那么简单了。秦泽收回手中的惊堂木,道,“押入大牢候审!”
说罢,秦泽愤然起身,往书房走去。
“哈哈哈哈!秦大人!果然是少年英勇,英武不凡呐!小小年纪便掌管着这偌大的京兆府,真的是年轻有为!实在是为那些年轻人做了一个优秀的楷模啊!”
还未到花厅,迎面便走来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向他作揖,这男子身着金丝锦服,头戴玉锦东坡帽,看着像是个文人雅士,但见他那油腻的眼神,着实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江湖。
秦泽上前满脸堆笑道,“刘员外过奖,请里面坐!”
刘员外再三礼让,这才与秦泽一同走进花厅。
刚坐定,秦泽便开门见山,“不知刘员外来我京兆府,是否是惹上了什么官司?”
刘员外连忙摆手,“刘某小事,怎敢劳烦大人,只是这事儿事关犬子。”
“哦?刘公子?不知刘公子出了何事?”
刘员外面色尴尬地笑着,“秦大人,刘某今年四十有三,几年前因发生了意外导致身体残缺,今后再无生育能力,刘某家中上下只有这么一根独苗,拙荆看得比命还重,本想让他好好读书,将来也好有大人这般的作为,即便没有,效仿着也准没错,只可惜,犬子并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整天花天酒地的,前些日子看上了栖燕楼的一个姑娘,想要将她赎回去做妾,拙荆马上便同意了,可这栖燕楼原本答应犬子了,却在前几日反悔了,刘某原本想去找那姚妈妈问问,不想,她被您领到这儿来了。”
“那刘员外的意思是?”
刘员外忽然面露难色,“我这不孝子,听说那春桃姑娘被姚妈妈藏了起来,本想要满京都得找,被我关了起来之后,他竟然闹了绝食,至今已有四日了,若今日再见不着那春桃姑娘,他恐怕就要呜呼哀哉了!”
说着,刘员外起身向秦泽跪了下来,“秦大人!求秦大人开恩,看在刘某终生独子的份上,能否让老夫跟那姚妈妈求上一求?要多少银两,我都答应!”
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无论谁都会被这深情并茂的父亲所感动,秦泽连忙上前扶起刘员外,道,“刘员外,并非是本官不能答应,只是姚妈妈现下嫌疑在身,实在不方便处理这其中的事物。”
“这可如何是好?”刘员外居然哭了起来,四十几岁的男人早已沧桑悲凉,这不免使得秦泽心中的恻隐一动。
“刘员外,如今栖燕楼中出了两条人命,所有人都有嫌疑,本官不能做主放走任何一人,请您见谅!”
“秦大人,这不是要了我儿的命吗?”刘员外想着又哭了起来。
秦泽看了一眼竹心,竹心便把一份名册交到了秦泽的手上,秦泽翻开名册,看了半晌,道,“刘员外,您且莫伤心,这栖燕楼并未曾有着一个叫做春桃的姑娘。”
“什么?”刘员外揉了揉满是泪痕的肉眼,“不可能!我儿亲口说那姑娘的名字叫春桃,我还将春桃的画像带来了!”说着,他从袖口处掏出一卷画,“这幅丹青是我儿亲手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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