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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前辈，她怎么还没醒啊？”
“都说了是被你给打死了。”
“既然她已经死了那我们为什么不埋......不好意思当我没说。”
“......真是愁死个人了！我光顾着让她不要主动使用‘杀伐’，却忘了让她提防自己被‘杀伐’所操控......”
好吵......谁在那里？
接二连三的几句交谈声让苏慕晚感觉自己的耳朵旁有几只蚊子在嗡嗡作响，吵得她无法继续入睡。于是她迷迷糊糊地想要睁开眼睛，奈何自己的一对眼皮好似有千斤重，一直死死地耷拉在眼球壁上。
用力之际，苏慕晚的身体也跟着动了几下，刚好被一旁的秦寿看在了眼里。
“前辈，她动了！”秦寿见状欣喜若狂地呼唤同样在一旁的姜若诗道。
“苏慕晚。”姜若诗听了连忙俯身凑近苏慕晚，开口喊她的名字。
......谁在喊我？
好累......好想继续睡......
不行，我不能再睡了......
像是为了回应大脑的意志一般，苏慕晚的四肢顿时急剧地抽搐了几下。
片刻后，她紧咬着绛唇，紧接着缓缓睁眼。
姜若诗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女......姐姐她怎么样了？”这是苏慕晚在睁开双眼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她原本想问的是“女主她怎么样了”，但是因为在这一瞬间她不确定苏遇是否也在场，所以才连忙改的口。
然而在环视了周遭一圈后，她发现苏遇并不在场。
“她没事。”姜若诗听了回答苏慕晚道，“那个咸猪手男已经被你给弄死了。他的原配妻子被你给吓坏了，所以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跑路了。”
苏慕晚听了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自己已经了解了，同时不由得在内心里暗自感慨这对夫妇可真是般配——看似情比金坚，实则半斤八两。
虽然眼看苏慕晚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秦寿还是不太放心她，于是试探性地开口询问了一下她现在的情况：“这次你是不是也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情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右手的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右边的太阳穴，看起来十分地欠扁。
“是。”苏慕晚听了倒是大大方方地肯定了秦寿的猜测，同时不忘回敬他道：“不过我这只是短暂性的失忆，和你这种永久性的智障还是不同的。”
话音刚落，秦寿立马露出了一副伤心的表情道：“我明明是在关心你，你却用人参攻我的鸡。”
“......你居然胆敢在我的面前搞‘黄色’？”苏慕晚听了当即轻笑着往下压了压自己的手指头，使它们发出几道“噼啪”的响声。
秦寿闻声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紧接着连忙为自己正名道：“不不不不不，我原本想说的是‘你却人身攻击我’，鬼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多了两个字。”
苏慕晚：“......”
“你们别闹了。”姜若诗一脸严肃地打断了二人的嬉闹，随即看向苏慕晚道，“这次你是在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在......”苏慕晚听了刚张开嘴，脑海之中就遭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剧痛的袭击，逼得苏慕晚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来捂住自己的脑袋。
“杀了他......有个好像是我自己的声音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怂恿我动手杀人。”苏慕晚一边咬紧了牙关说着，一边用一只手轻轻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以此来缓解痛楚。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姜若诗听了不禁眉头紧锁道，“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哎呀前辈，你就别打哑谜了。”一旁的秦寿被姜若诗的话里的藏着掖着弄得心里痒痒的，于是连忙建议姜若诗道，“趁着女主她们出去考察路线了就一次性和我们说清楚吧。现在不说清楚以后万一遇到了新的困惑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姜若诗听了认为秦寿说得有道理，于是决定采纳他的建议。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就把到目前为止在这个世界里所发生过的不对劲儿的事情都梳理一遍。首先是苏慕晚的技能‘杀伐’。每个人的心境都是独一无二的，而宿主的技能是由其心境决定的，因此按理说每个宿主的技能也是各不相同的，但是苏慕晚却有着和苏芸蔚一模一样的技能。唯一不同的是，苏芸蔚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控‘杀伐’，但是苏慕晚不仅无法控制它反倒会被它给操控。”
话音刚落，秦寿不由得疑惑道：“可是苏慕晚她的精神力不是S级的吗？这都已经是最高级了吧？没有理由控制不了自己的技能啊。”
“事实上，宿主对技能的控制与自己的精神力等级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姜若诗无视了二人的脸上的惊讶，自顾自地回答道，“也就是说，只要是自己的技能，无论是主技能还是衍生出来的技能，都会皈依宿主本人，根本不存在失控一说。”
“其次是我的‘探知’无法读取身为女主的苏遇的记忆和内心的想法。宿主的技能是由系统赋予的，这和各个世界里的角色所拥有的异能存在着本质上的差别。除开他们的异能的局限性远比我们的多得多不说，我们的总是居于绝对的主导地位，俗称‘跨级吊打’。但是我居然看不穿一个小世界里的女主。”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姜若诗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气馁，久久不散，“最后是身为新人的你们，经历的第一个世界居然是S级的末世副本，并且自带大型BUG。这在快穿司里面可是史无前例的。”
“我从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觉得很奇怪，因为自我感觉这个安排根本没有按照套路来。”在听到最后一点的时候，苏慕晚情不自禁地长叹了一声，“但是当时的我以为这只是个意外，所以和998开了个玩笑就过去了。而且998似乎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与苏慕晚的恍然大悟不同，秦寿在听了姜若诗的一番梳理后却是欲哭无泪：“我都快被你们给说懵了。我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脑容量不够。”
“也是第一次如此有自知之明。”苏慕晚听了立即学着秦寿刚才的样子，一脸欠扁地用右手的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右边的太阳穴。
明明是同样的动作，苏慕晚做起来却意外地撩人。
在报复了秦寿后，苏慕晚向眼前的二人说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打算：“与其花费时间深思一些目前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答案的事情，眼下还是先把BUG给修复了吧。”
“哎呀，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告诉你们这次的主线任务有变动的这件事情了。”在听到“BUG”这个关键词后，姜若诗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了这件任务变更的大事，“本来你们的主线任务不是‘活下去’吗？现在只要你们能够成功地修复这个BUG，就算你们通关了。”
苏慕晚听了内心里一时间五味陈杂，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庆幸还是失落，但是表面上依旧平静地说道：“这么说的话我们是不是就不用再刻意地去刷女主的好感度了？况且经过了刚才的那件事情，女主现在对我的疑心必定是不减反增。”
“肯定不用再刷了啦，接下来的事情又和女主没有关系。”意在希望苏慕晚放宽心的秦寿如是说道，“就算女主对我们动手，我们还有前辈呢。”
......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技能对女主不起作用这一回事了？搞不好她的异能等级远在我的所有技能等级之上。
姜若诗听了顿时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她可不想被秦寿拉着一起完蛋。
“按理说是不用再继续刷了，但是多一个助力何乐而不为呢？”为了不被猪队友秦寿拖累，姜若诗极力说服苏慕晚继续去刷苏遇对她的好感度，“而且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说不定会干扰我们的行动。比如原著里提到男女主是相爱相杀终成眷属的，搞不好现在直接一见钟情了。都一见钟情了还怎么玩？所以如果女主对你的好感度不够的话我们接下来会很麻烦的。”
......神他妈的一见钟情。
苏慕晚听了忽然感觉自己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怎么不见她对我一见钟情？
“好吧。”考虑到确实存在着这种直接威胁到自己的性命的可能性，苏慕晚只好向姜若诗妥协，“只要女主不亲自挑明，我就会一直演下去的。”
“可是前辈你前不久才指责我暴露得太多了，现在却反而想拉拢女主让她协助我们......”得知了姜若诗的意图的秦寿越说越小声，“你可真是善变......”
......身为前辈，一定要脾气好，一定。
“我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姜若诗听了不由得握紧了自己的双拳，强行扯出了一道在秦寿看来无比吓人的微笑，“你想成为这个破罐子吗？”
秦寿听了顿时闭上了自己的嘴，既没有回答“想”，也没有回答“不想”。
就在第二件要事已经谈论完毕的时候，苏慕晚突然想起了在前几天的时候被自己塞进了空间里的黑色球状晶核。她刚想拿出来和姜若诗研讨一下，结果跟着苏遇出去考察路线的宫景皑就回来了。
这令苏慕晚颇感不悦。明明可以一次性做完的事情，却非得等到下一次。
“你醒了？”眼看苏慕晚已经醒来，宫景皑不由得喜上眉梢，就连声音里都带着明显的雀跃，“你等会儿，我去叫苏遇姐姐。”
“别！”苏慕晚听了连忙开口叫住了他。
“为什么？”宫景皑听了顿感不解道，“你晕过去了以后，苏遇姐姐可是在你的身边守了你整整一个晚上。期间你睡相不好还踢被子，她每次都毫无怨言地把你扶好给你盖好被子。在你半夜出汗出得厉害的时候，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帮你擦掉的。”
......好烦。
宫景皑的喋喋不休让苏慕晚顿时没由来地感到烦躁，于是她语气不善地回答了宫景皑一句道：“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见她！”
苏慕晚这突如其来的脾气把宫景皑给吓了一大跳，随后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看他的眼神像是坠入了某段久远的回忆一般，沉默不语。
良久，他红着眼眶缓缓开口道：“你有些过分了。”
他说完后没做过多的停留，转身离开。
“等......”秦寿见状连忙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宫景皑，不料却拉了个空。
过分？
苏慕晚听了不由得在内心里冷笑了一声。
真是不好意思，我就是这种喜欢看心情做事情的人。
在目送了宫景皑离去的背影后，秦寿当即转过身看向苏慕晚，非常认真地问了她一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的性格很糟糕？”
“怎么？又要开始因为一个数据而跟我翻脸了吗？”回应秦寿的认真的，是苏慕晚的一脸轻浮。
“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他们不是数据，是和我们一样活生生的人。”秦寿似乎有些被苏慕晚的这副轻浮的神态给激怒了，他的语气逐渐冷了下来，“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故事里的主角，有着属于自己的悲欢离合和喜怒哀乐。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才有不为人知的过往，你凭什么高高在上？还是说，你觉得自己的过往很值得一提吗？”
苏慕晚被他说得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作何反驳，便只好沉默以对。
“其实你从来没有把任何人或者事物放在心上过吧？在我们的那个世界里是这样，在这个世界里也是这样。”在说完这两句话后，秦寿也学着宫景皑的样子，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都是因为女主，我才会被这样子指责的。
虽然秦寿的人已经走了，但是他所说过的话却一直在苏慕晚的耳边萦绕，让苏慕晚感觉自己的胸口处正憋着一股闷气，迟迟不散。
冥冥之中，她又听见了一道熟悉至极的属于自己的声音：“因为她是你的所有物，所以你是可以随意处置她的。在她没有了利用价值之后......”
这时候，姜若诗突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一拍让苏慕晚顿时一个激灵，双眼也逐渐恢复了原来的清明。
好险......
回过了神来的苏慕晚不由得暗自庆幸，当即向姜若诗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其实你没有必要在意别人的说辞，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收到了来自于苏慕晚的无声的感激的姜若诗开口安慰苏慕晚道，“是非黑白，盖棺定论。”
对与错，总是在你死了以后才能被判定的。
这一刻，苏慕晚感觉自己的确是被安慰到了。
如果强行改变真实的自己，那么我也就不再是我了。就算要做出改变，也得是时候才行。
“谢谢。”这一次，苏慕晚传达给姜若诗的是自己的有声的感激。
苏遇没过多久就回来了。在她回来了以后，一行人继续上路。
苏慕晚沉默地缩在角落里，努力地使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一旁的姜若诗瞥了她两眼，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比她更低的程度。
察觉到了威胁的苏慕晚也瞥了姜若诗两眼，更加努力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二人就这样，缩在角落里不停地比较着谁的存在感更低。
大约半个小时后，坐在车前的夏澄曦回过身来毕恭毕敬地向苏遇汇报了一句道：“小姐，前面就是曙光基地了。”
苏遇听了微微颔首，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平淡：“那就把车子暂时停在这片树林里吧。”
“把车子停在这里终归是有被盗走的风险，还是让苏慕晚帮忙收着吧。”宫景皑听了突然开口向苏遇提议道，“当时带我们出城的那辆法拉利Enzo，苏慕晚能在一瞬间把它变不见。”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在宫景皑开口说话后，苏慕晚突发奇想道如果现在用一根数值条来表示自己的存在感的话，那么此时此刻上面的数值绝对会飞升甚至爆表。
夏晨曦听了顿时惊讶地问了苏慕晚一句道：“你有空间？”
......都说到这个节骨眼上了我还能够否认吗？！
尽管在内心里一度想要掀桌，苏慕晚在表面上还是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姜若诗轻轻地拍了拍苏慕晚的肩膀以示同情，脸上却带着胜利的微笑。
苏慕晚见状当即毫不客气地打掉了她的拍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手。
当众人都陆续下了车后，还在车上的苏遇却突然叫住了即将跟着他们下车的苏慕晚。
位于系统空间的998见状顿时贱兮兮地打趣了苏慕晚一声道。
【998：咦~有猫腻！】
【苏慕晚：你需不需要我给你杀个毒？】
【998：......】
“我前几天帮你换上的那条裙子呢？”在叫住了苏慕晚后，苏遇这么问她道。
......还好自己那天晚上没有选择丢掉那条黑色的纱裙！
这一刻，苏慕晚不由得为自己的明智点了个赞。
否则的话......一念之差，身首异处。
一想到这里，苏慕晚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姐姐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苏慕晚听了当即装作一副猛然醒悟的样子，紧接着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条黑色的纱裙，把它递给苏遇道，“我已经洗干净了的。那天真的是谢谢姐姐了。”
“不用。”苏遇见状扫了苏慕晚所递过来的裙子一眼，并没有打算伸手接过的意思，而是淡淡地对苏慕晚说了一句道，“换上。”
“啊？”苏慕晚听了一时间没能够反应过来。
“换上。”苏遇听了一脸平静地重复了一次，随后目光落在了苏慕晚的笔直纤细、修长白皙的双腿之上。
被苏遇盯得浑身都开始不自在了的苏慕晚只好乖乖地遵命。
她迅速进入空间里把这条黑色的纱裙换上，及膝的长度顿时让苏慕晚感觉自在了不少。但是裙子的版型是修身的，完美地修饰出了她的玲珑有致的身段。再加上一张原本就媚意横生的脸，让人看了不由得有些口干舌燥。
【998：宿主......我，我可以扑倒你吗？】
【苏慕晚：“人兽”容易得病。】
【998：......我呸！我这是在变相夸你，你难道听不出来吗？！】
【苏慕晚：......你下次想夸我还是直说吧，我有些吃不消。】
【998：......】
【苏慕晚：虽然知道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依然感觉心慌慌的。】
【998：别慌，问题不大。顶多也就女主能够看得出来。】
【苏慕晚：......你别乱说话。】
整理好着装后，苏慕晚稍微平复了一下此时此刻自己的内心里的慌乱，戴起眼镜出了空间。
在见到苏慕晚出来了以后，苏遇这才悠然起身道：“好了？”
苏慕晚听了连忙点了点头，在看见苏遇的一张美丽却禁欲的脸上并无异样的神色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松第二口气，苏遇就开始朝她走了过来。
苏慕晚见状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束腰松了。”走到了苏慕晚的跟前的苏遇微微俯身，帮苏慕晚把束腰给系好。期间挺拔的鼻尖有意无意地擦过了苏慕晚的身前的妙曼，而苏遇本人却看似浑然不觉。
险些因这有意无意的摩擦而产生了快感的苏慕晚霎时间满脸通红。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立在原地祈祷苏遇的动作快一点。
“好了。”经过了漫长的煎熬后，苏慕晚终于等来了苏遇的这句话，顿时如释重负。
“谢谢。”在丢下了一句道谢后，苏慕晚略微慌张地转过了身，紧接着飞也似地跑下了车，像是生怕自己再被身后的苏遇给叫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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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憨批审核，处处锁。服了。不小心蹭一下都不行？！
苏慕晚:“她绝对是故意的！！！”
绪:“互蹭才公平嘛。”
苏慕晚:“……”
绪:“你觉得是你的身材好还是女主的身材好？”
苏遇（打断苏慕晚）:“她的好。”
苏慕晚:“……求你们了，赶紧结束这个话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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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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