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所钟(08射鵰,欧阳克同人,ALL克、靖克)

作者:Aliceo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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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番外篇_一隅(结局一)


      蒙古灭掉大金后,果然将火力全数转往攻打大宋,杨铁心为了国家大义,带着杨康一同从军,最终,两人双双战死沙场;穆念慈孤身一人带着小孩,又要躲避战火的袭击,终于病倒,便赶紧飞鸽传书给郭靖,希望郭靖能代她扶养她和杨康唯一的儿子—杨过。郭靖前去探望穆念慈不久后,穆念慈便因病过世,所以,郭靖就将杨过带回白驼山庄照顾。

      「过儿,过来,该念书了!」
      欧阳克说道。

      「欧阳伯伯,我真的不想再看一堆字了,已经看了一两个时辰了。」

      「克儿,好啦!过儿说他不想看,怎么一直逼他,过儿,来,奶奶带你去吃点心。」
      施姬姬说道。

      「娘,你不能老这样宠过儿,他会被你宠坏的。」

      「哪会宠坏?过儿聪明乖巧,是我的心头肉,好啦!我带过儿休息一两个时辰后,会带他去书房读书,这样总行了吧!过儿,走~」

      施姬姬意外地相当疼爱杨过,也许是无意间意识到过去对欧阳克的伤害,让她开始尝试想要做些弥补,便将这些情感转移到杨过身上。欧阳克和施姬姬也因为杨过的到来,彼此间的对话与交集日渐增多,这让欧阳克心里感到非常暖和。

      至于欧阳锋,他本就是武痴,从欧阳克手中得到九阴真经后,原本就想好好独自钻研一番,因为欧阳克前去蒙古,担心欧阳克在蒙古的生活,所以暂时放下对九阴真经的关注。同意郭靖来到白驼山庄后,认为郭靖会好好照顾欧阳克,便一个人闭关多年,出关后,某日惊觉郭靖人高马大,真是当沙包的好材料,所以时不时就找郭靖对打;欧阳克和父亲欧阳泽一样,偏爱琴棋书画,本来就对武功没什么兴趣,若不是为了达成叔父对他的期望,他其实只想每日沉浸书海。遇到郭靖后,他逐渐卸下心防,过去是为了娘亲和叔父活着,如今他想为自己活着,所以,当沙包的重责大任,自然是交给郭靖来处理,他则是在一旁乐得轻松。

      「臭小子,最近内力又有长进,很好,再来!」

      「欧阳世伯,我是很想继续跟您讨教,可是,已经拆召两个时辰了,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才两个时辰算什么,继续!」

      「叔父,您不吃饭还是可以练功,但靖可就不行了,他没吃饭,可是无法施展全力的。」
      欧阳克总算前来救援。

      「真是的,那就休息一个时辰后继续。」

      「多谢欧阳世伯。」

      欧阳锋说完话便转身离开。

      「克儿,真是快累死我了,欧阳世伯怎么有办法天天这样过活,你以前跟在欧阳世伯身边是怎么活过来的呀!?」

      「哈哈哈~靖,你终于也懂得抱怨啦~」

      「不是抱怨,只是有点吃不消。」

      「靖,多练几年就习惯了。」

      「啊~克儿,我的头好痛。」

      「看来我们家的靖,脑袋终于开窍了,也会头痛呀!」

      「克儿,我是不聪明,但相处这么久了,我也知道你是在骂我笨吧!」

      「哈哈哈~所以我才说你开窍了。」

      「可恶,克儿,你别跑,我今天一定要你求饶。」
      欧阳克马上施展轻功逃跑。

      「靖,你抓得到我再说啰~」

      「每次都这样,明明知道自己的轻功比我好。」

      两人就这样在白驼山庄追逐了一阵子。

      「克儿,你在哪里?唉~又跑不见了~呀~」

      欧阳克突然从背后抱住郭靖。

      「好~对不起,靖,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好的,懂吗?」

      「真的?」

      「当然是真的。好啦!赶快去吃饭,要不然等一下叔父又要抓你去练功了。」

      两人吃完饭后,在白驼山庄附近的树林中散步。

      「蒙古军果真强悍,横扫四处各地,不知已有多少土地,都被握在蒙古帝国的手上。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因为托雷和黄姑娘的关系,我才会想从成吉思汗那里取得丹书铁券,因为如此,白驼山终能偏安一隅。」

      「是呀!好在克儿聪明,我们才能享受这般和平的生活。」

      「靖,你看那是?」

      「疑?这是华筝的白雕,居然飞到这里!」

      华筝的白雕投递了一封书信给郭靖,随后就飞走了,而这封书信,竟然是托雷写给欧阳克的遗书。

      成吉思汗死后,窝阔台接掌大汗之位,托雷没料到的是,成吉思汗的遗嘱中,居然嘱咐将军事大权全数交给托雷掌管,并担当监国一职数年,以至于让窝阔台感到自己的地位被托雷架空,而心生嫌隙,最终,托雷因为功高震主而被窝阔台毒死。

      书信内道:“克儿,我想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不在这人世了。不知道你是否还疑问着当初我困住你的原因?我知道你就像天上的凤凰一样,总有一天你会飞离开我的身边,可我仍想孤注一掷,就算那机会渺茫,我还是希望你能待在我的身边。我每天都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午膳中那不易察觉的淡薄血味,我早已了然于心,也大概猜得出你的意图,但我还是不后悔当时的选择。如今我已是强弩之末,不知道现在说这些话会不会太晚,我祝福你和郭靖能够平安相守一生一世。”

      「托雷,你真傻,当时告诉我实话不就好了,没想到就算你要走了,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欧阳克看完信后,悲伤地喃喃自语。

      其实欧阳克回到白驼山后不久,曾经前去桃花岛一趟。

      「黄岛主,我想见一见黄姑娘。」

      「欧阳贤侄,这……」

      「黄岛主,不必担心,我不是来报仇的,我只是单纯想跟黄姑娘讲讲话罢了,也希望她能解开心结。」

      「欧阳贤侄,蓉儿那样对你和你叔父,你还愿意原谅她?」

      「黄岛主,人生在世有太多不可掌握的事情,我可不想一生都陷入仇恨的泥沼当中。」

      「欧阳贤侄,看来是我太小看你了,我这就派人带你过去吧!」

      欧阳克来到黄蓉的房间外。

      「黄姑娘,好久不见!」

      「欧阳克,怎么是你,你来桃花岛做什么?」

      「就是来看看妳过得怎么样,顺便想知道妳是怎么说服托雷的?」

      「哼~你欧阳克不是很聪明吗?你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我猜其一,妳拿我的性命,做了要挟,对吧?」

      「唉~讲到这个我就快要吐血,我本来想说他这么爱你,一定会为了留住你而同意合作,没想到他竟然一口回绝!所以我就下狠话啦~如果他跟我合作,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你,若是不合作,那我铁定不放过你,不过很可惜,他还是没答应,还说什么“欧阳少侠也不是妳想动,就能动得了的人物”。欧阳克,你失望了吧!」

      「其二,我知道妳曾派丐帮弟子渗透进入蒙古军,以托雷的个性,他不会置之不理,却又无法公开这件事情。」

      「是,我让擅长易容术的丐帮弟子伪装成士兵,再让懂得摄心术的丐帮弟子催眠管理人事的军官,藉此让他们顺利混入蒙古军,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监视你和靖哥哥而已。用你当理由居然没成功,我就想那家伙的脑袋中,大概只有国家、民族、打战之类的东西吧!所以就干脆说,如果他不合作,我就要泄露军事情报,他才终于用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同意联手。」

      在蒙古时,欧阳克其实始终不解托雷的意图,托雷既非真心要将他困在蒙古,却又对叔父下了杀意,况且以他对托雷的了解,他不是一个会强求感情的人,甚至替郭靖开口向成吉思汗请求取消郭靖与华筝的婚约。欧阳克回到白驼山后,派了探子调查丐帮的动静,果然发现有多名丐帮弟子,从蒙古撤回中原,且这些武林高手不是擅长易容术,就是懂得摄心术,欧阳克心中总算有个底,再加上黄蓉一直将他视为眼中钉,在中都时就想尽办法要置他于死地,因此,要让托雷这样一个有才干和远见的领导者,迫不得已答应和黄蓉联手,不是拿他的性命要挟,就是拿军事机密威逼。

      「果真是如此。」

      「不过呢~就算托雷最终不跟我联手,我也不会放过欧阳克你的,我还是有办法置你于死地。」

      「我当然相信,因为是黄姑娘妳呀!」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我现在被爹爹禁足,哪儿都去不了,唉~靖哥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蓉儿,好久不见了!」

      「靖哥哥,你也来了!哼~看来西毒欧阳锋同意你们在一起了!」
      黄蓉确实聪明伶俐,看一眼就知道情况。

      「郭兄,我先出去了,你好好跟黄姑娘谈谈吧!」

      「蓉儿,忘了我吧!我知道妳很聪明,但人生有太多事情,不是人力能够左右的,妳现在还小,不明白,等妳长大,就会懂我在说什么了」。

      「我不要!我就是要靖哥哥你留在我的身边。」

      「蓉儿,就算没有克儿,我还是不会跟妳在一起的。」

      「为什么?难道我不够漂亮、不够聪明,还是那里让靖哥哥你不满意?」

      「蓉儿,我想跟克儿在一起,并不是因为什么漂亮、聪明的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待在克儿身边,我总觉得心里很平静安稳,总是想把事情一股脑儿地跟他分享,也不是想要解决什么问题,只是觉得能说说话,心里总是踏实许多。」

      「靖哥哥,我还是不懂。」

      「那蓉儿我问妳,妳喜欢我什么?我既不帅气、也不聪明、更没有钱,若真要说些什么,大概就是长得比多数人高和壮吧!?」

      「才不是呢!靖哥哥你很善良,就算蓉儿装成小乞丐,你还是对我很好,我才不在乎你长得帅不帅、聪不聪明、还是有没有钱!」

      「唉~蓉儿,妳自己不也是这么说。」

      「我……靖哥哥,呜~」

      「好了!别哭了,总有一天,妳也会遇到妳喜欢他、他也喜欢妳的人,别难过了。」

      欧阳克走出黄蓉的房间后,夕阳正和煦地笼罩着一片艳丽的桃花树林,欧阳克想起他曾和托雷在草原上共乘一马出游的事情,这是还未得知托雷和华筝一同说谎陷害郭靖的时候。

      「托雷,你的骑马技术真是厉害,马跑得这么快,却一点儿都不觉得颠簸。」

      「从小就在马背上生活,坐在马上的时间恐怕比躺在床上的时间还要更多吧!」

      「克儿,下来吧!」
      托雷迅速下马后,将双手伸出想要扶欧阳克下马。

      「托雷,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下来就……托……雷」
      托雷没有等欧阳克说完话,一双手便抱住欧阳克的腰际,让欧阳克安稳着地。

      「托雷,如果你不是成吉思汗的儿子,你会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单纯的放羊、养牛、骑马之类的,若真是如此,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不用整天为战事的胜负感到焦虑惶恐。」

      「也是,明明这样的宁静安详就在身边,不知为何人们总喜欢追逐胜负成败,不择手段地想要谋取私利,无奈多数人到头来才发现是南柯一梦。」

      「托雷,你流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阳克看到平时作风稳健的托雷,如今脸上居然挂着两行泪,感到十分诧异和不舍。

      「没事,只是觉得克儿你太美了,愿意待在我这样的人身边,我太感激上苍了。」

      「托雷,你怎么这样说话,你的军事和政务才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况且你还主动推举你三哥成为下任大汗,我听木华黎万户长说,其实成吉思汗本来是属意你的,你却为了兄弟的和气和蒙古的将来,毅然决然放弃大汗之位,这样的胸襟有多少人能够拥有。」

      「克儿,你这样说太看得起我了,我也只是个普通人,有时也会耍耍诡计阴谋什么的,去夺取一些自己不应该拥有的东西,哪有这么好。」

      「托雷,你没事吧!怎么今天说起话来老是在贬损自己。」

      「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点感慨而已,可能是因为夕阳的关系吧!这一抹彩霞,绚丽动人,却是稍纵即逝,到最后什么也留不住。」

      夕阳西下,欧阳克依偎在托雷的身边,阳光是淡淡的橘红色,温暖而迷人,却掺着些微乌云的灰蒙,彷佛预告两人之间的相濡以沫,即将迈入令人嘘唏的收尾阶段。

      欧阳克回想起这一幕,好像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选择陪伴在托雷身旁,因为他们太像了,总是将苦往心里藏,将自己的牺牲视为理所当然,只为周遭的人能够幸福而活,看着托雷就好像看着另一个自己般,让人心痛不已。

      「克儿,你怎么啦!居然在发呆?」

      「靖,说完啦!那丫头还好吗?」

      「大概吧!哭了一阵子后,倒头就睡了。」

      「我想黄姑娘心里应该也很后悔吧!所以一释放情绪压力后,就睡着了。靖,我们回白驼山吧!」

      欧阳克也不是没想过要惩罚一下黄蓉,因为她的私心和计谋,托雷才会不得已伤害欧阳锋,导致自己和托雷之间,只能以相互伤害的方式,让两人的关系划下愁肠寸断和徒留遗憾的句点。不过,黄蓉终究就是一个小女孩儿,不论心计再高、城府再深,到头来也不过是个情窦初开又为情所伤的傻姑娘罢了,如同郭靖原谅华筝一样,欧阳克深思熟虑后,终于决定放黄蓉一马。

      欧阳克阅读完托雷的遗书后,和郭靖一同坐在楼梯上远眺风景。

      「没想到四王子以为个性温和的三哥,最终还是为了权力地位,对自己的四弟下了毒手。」

      「唉~谁会料到呢?我认识的三王子,明明对谁都是笑呵呵的,没想到托雷却被三王子害死,还这么早就走了。」

      「是呀!世间事从来就是天不从人愿,人哪能胜得过天呀!只能学习谦卑以对。」
      欧阳克拿出托雷送他的蒙古刀看着。

      「看来克儿很想托雷啰~这把蒙古刀,时不时就擦拭,当成宝贝一样,还不准过儿碰。」

      「过儿那小子,调皮地要命,什么东西在他手里,还不成了一团废铁,我当然不准他碰这把刀。」

      「是喔~还真是宝贝,明明之前在船上送给克儿的玉佩项链不见了,也没见克儿这么紧张。」

      「靖,这么久以前的事情你还记得!唉呀~没想到天真善良的郭靖,有一天也会吃醋呀~」

      「我才没有吃醋呢!」

      「靖,你真的没有吃醋?」

      「嗯~是有一点啦!」

      「哈哈哈~你真可爱,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直率单纯。」

      「克儿,我爱你。」

      「靖,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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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18.番外篇_一隅(结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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