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独孤天下(半壶CP同人)

作者:我是禾杆草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为收藏文章分类

    18(剩下的贴在后面)


      他若不是有上一世的记忆在,现在还不认识般若呢。哥舒这敌意,来得倒是有些莫名。

      难道,哥舒也对般若有什么旁的心思?!想到这,眼神一凛。

      “主上,属下只是……”哥舒眉头微蹙,有许犹豫,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索性最后闭了嘴。瞧那把式,是不打算招了。

      宇文护沉下脸,低声喝道,“哥舒!”

      语气冰冷,威慑意味满满。

      他不喜欢这种被隐瞒的感觉,仿佛有什么逃脱了掌控一般,叫人心里觉着窝火。

      “只是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哥舒跪在地上,有些心惊胆跳。通过这小半年的相处,他对主上脾性,算是摸了个透,知晓他现在十分恼怒。

      自打那次主上被宇文觉灌了酒宿醉后,再醒来心态大变,那股子气势也逼人不少。这些,说来也算是好事,但,也有不甚好的地。

      主上原先虽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但也谈不上良善,因又在军营呆过,与那些糙汉待久了,故而行事算不得十分圆滑,因此旁人对他的评论谈不上好坏,但自那后,他家主上突然在意起名声来。明明心里打的是旁的主意,可偏要拉上层掩盖博好名声——这些城府,世家的人没谁会缺,他家主上能学会,哥舒也不觉有什么。

      最叫哥舒着急的是:主上筹事轻率不少。些他都不敢说抹清底的人,主上说用就用,也不少还放在那些关键位上。幸好那些人对主上都忠心,没有出什么大岔子,哥舒心里这才稍安。

      若只是这样也便罢了,主上还爱做些莫名的事——就好比独孤般若一事。

      明明主上与独孤般若接触甚少,连独孤府都没造访过,可突然之间便对人用情至深,想着法子也要与人在一块,就跟突然被勾了心神一般。哥舒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安,觉得这独孤般若就跟那些传言中专勾人的狐妖媚子一般,是被派来阻碍主上大业的妖孽。

      如此这般,怎么可能还对人起好感。

      可这话,是不能说的。

      主上本就恼火,再照他现今对独孤般若的在乎程度情况来瞧,他要是实话实说了,怕是会与主上分心,那他好不容易拉拢起来的信任,便功亏一篑了。他咬紧牙槽,没吭声。

      宇文护微眯起眼,走到哥舒跟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睥睨道,“怎么哥舒,哑巴了是?”

      黑眸紧紧盯着哥舒,犀利而冰冷,带着凛肃的威压,仿佛能瞧透人。

      哥舒没能抗住这压力,将头叩压在地上,“主上,属下知罪,还请主上责罚!”

      “责罚?”宇文护微扬起眉,有些玩味,“你有什么错呢,不过是有了心事不愿对我说罢了。谁心里还没藏点事了,我能责罚你什么呢。”

      说完,嗤笑声,将手背在身后。那语气,似在跟一长大了翅膀硬了的儿子说话一般,嘲讽得很。

      崽长大了,谁还能管得住。

      真是好样的。

      居然敢瞒他了。

      他噙着笑,冲哥舒摆手,“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以后不准再对独孤般若有别的偏见与想法,见到她就如见到我一般。行了,我也乏了,你下去吧。”

      他不再深究。

      这也就意味着,主上对他有隔阂了。哥舒着急了,“主上,主上,属下并无他意,只是觉得独孤女公子不太适合主上罢了。既主上不喜,属下以后一定对女公子尽心。”

      可别因此与他分了心。

      “噢?是嘛。”宇文护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我瞧你跟独孤般若,似有深仇大恨般。”

      言下之意便是,说归这般说,哥舒要是不透明原因,他还是不大相信哥舒真能做到这步的。

      哥舒蹙眉,自己斟酌一番后,终于愿意托出,“主上,我与般若女公子之间,并无结梁子。”

      “属下会这般,只是惶恐女公子的出现,会魅惑主上,阻碍主上的成大业之路。”

      宇文护:“独孤般若聪慧过人,若为我所用,事半功倍。你怎么会有这种荒谬的想法?”

      “主上先前同独孤府并无交情,与女公子更是没有深交过,可是突然之间……便对人这般在乎,属下以为委实不是什么好现象,故而有些忧心。且……”哥舒抬眼偷瞄了一下宇文护的神情,见他虽眉头轻皱,但神色间的恼怒消了不少,便壮着胆子继续说下去,“且……属下瞧主上与女公子相处时,对人颇纵容,女公子又是那般性子独立会拿捏人的人,属下只怕她会倚仗主上的宠爱恃宠而骄,所以态度才有失妥当。属下知罪,心甘情愿受罚!”

      重来一世不易,宇文护想与般若翻盘好好来过,却又因有着前世那些记忆,情绪翻滚难耐。他消解不掉那些情绪,只能默默压下,就怕自己一个不当逼急了人又叫上一世般若他嫁的事重演,所以平日两人相处时,他便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这种敏感的对待,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也是哥舒在他身边待得久,有旁人能拎出来比较,才觉出了不同。

      他的主上,虽算不得天子骄子倍受宠爱,但也不曾这般伏低做小过,哥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若说宇文护的突然生情牵出了他的不安,那么这个区别对待,就彻底坐实了他的担忧。

      他的主上,可是要成就大业的人,怎么能生出这般软肋。这般想着,哥舒瞧人是越发不顺眼,这才态度那般不好。

      也就是说,哥舒会敌意这般浓,只是怕独孤般若会阻碍他的大业罢了。清楚这意思后,宇文护的脸色彻底缓和下来。

      不过,不得不说,哥舒的感觉,还是挺犀利的。上一世,独孤般若可不就仗着他的容忍疼爱,越发放肆么。

      呵,这个女人,野心大还无情,怎么看都不是良配,可他哪怕知晓她的所有缺点,却跟中了毒一样,怎么也舍不得放手。一想到她会躺在别人怀里,展现着所有的妩媚,心里就燃着熊熊烈火,灼得他心窝发疼。

      不,他不允许!

      上一世,般若会那般,不过是对他用情还不够深,这一世,他不会再允许这样。他要拉着她一起沉沦。他们,一定会好好过下去的。

      这些不愉快的往事,哥舒是不知晓的,他也没必要知晓。

      如今知晓了关键所在,要化解心结,就很容易了。宇文护叉腰,轻笑,“我与独孤般若之间,先前可不是一点接触都无。”

      “还记得,我第一次与她见面时,是在一场宴会上。那会,叔父才将我提来身边,宇文觉便瞧我不顺眼了。当着叔父的面,他不敢给我难堪,只会暗里使损招,那次却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宴会上公然叫我难堪……”

      他说的,其实是上一世他同般若初次相遇的那场宴会。那时候的独孤般若,自信张扬,叫他惊艳到至今难忘。不过,宇文护并没有忘记这一世的情况有所不同,故而言语中也带了变故。

      哥舒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欣赏与欢喜,沉默了一瞬。那段时间,他还被留在王府里,并没有陪伴宇文护左右,故而并不知晓这些事情。

      原来,主上那么早便对人起兴趣了。

      哥舒态度有些软,“是属下无知。那么主上,既然您与般若女公子之间早已接触,那为何又到现在才……”才走到这一步。

      “独孤家有独孤信这么个忠臣与战神顶着,名声威赫,京都少有世家能匹敌,独孤般若身为其长女,本就众星拱月,她母亲又是有名的太原富贾郭氏之女,说句出生贵比公主,一点也不为过。你觉着,这么个身份的女人,会愿意嫁给一个无权无势出生卑微的世子么?”说到这,嘲讽一笑,眼神骤然冰冷。

      哥舒算是彻底明白了。

      依着独孤般若那性子,这个可能性确实不大。他的主上先前又是个消极的,只想着随便敷衍将日子给过下去,两人可谓是天差地别,别说独孤般若愿不愿意了,怕是才出口就要被独孤府的人给轰出来了吧。

      若不是主上生了登位的心,两人之间怕是仍无交际,也难怪主上改变主意后,便去了独孤府。会对人态度那般小心翼翼,怕也是因着这层缘故吧。

      这么个来龙去脉弄清楚,哥舒心里安坦不少,对独孤般若的敌意,也消了大半,这才心服口服地请罪,“是属下愚昧无知,请主上责罚。”

      宇文护见他的态度有所改变,微勾起起唇,心下满意,“行了,别给我耍那套罚不罚的了,以后知晓分寸便成,起来吧。”

      哥舒这才敢起来。

      今天本就折腾得够呛,这么一场下来,宇文护更觉疲惫,简单洗漱后,便躺下歇息了,哥舒则在外屋休歇守着他。

      *

      自那回见面后,宇文护好几天都没有出现,只有偶尔会有人送些打发时间的闲趣玩意过来,般若原本提着的一颗心,这才缓缓放了下来,又开始专注处理起府上的事物来。

      这么一来,原先被耽搁的关于曼陀的事,就被提了出来。关于曼陀不愉的事,她已知晓前因后果了。

      般若稍一思索,道,“上回我问曼陀生气的缘故时,那奶娘抢先把话给说了,曼陀这才附和,一同隐瞒了我。从曼陀的反应里可见,这奶娘不是第一次这般干了。曼陀受她生母的影响,性子本就不讨喜,再被奶娘这么一带歪,迟早得毁了。春诗,你去物色个经验丰富的嬷嬷回来,排到曼陀身边去,我不能再让那个奶娘带坏了曼陀。”

      “是。”春诗应下,“那那个奶娘该如何处置?”

      “随便寻个由头,打发到扫洗那边去,左右不能让她在曼陀面前晃悠。”

      “是。”春诗应下,领命退出书房。

      般若拿起笔,眼光不小心扫到了边上摆放的小物什上,一怔,而后又佯装无事般,继续在账本上勾画。

      只有她自己知晓,她的注意力,没有跟先前一般集中了。

      那个小物什,是宇文护送的,是个小木雕,刻着她的模样,却稚嫩萌软不少,甚是可爱,他送的旁的物什她都叫春诗收起来了,只有这个,叫她一见就喜欢,将它放到这来了。如今一瞧见,她就不由自主想起那人。

      也不知晓他是在筹划什么,半点风都没透来……

      她并不知晓,宇文护这几天没来找他,是因为事情繁重到无法脱身,只能对着她的喜爱,差人给她送些小玩意去。

      因为国库空虚,粮草并没能及时补给,南疆那边已因此,又沦陷了几座城池,而北疆那边亦同,现下的局势,非常不乐观。

      可以说,若是再没有粮草补足,敌军迟早直捣京都。宇文泰已经急得都犯病了,他无法,只能从那些富商上面下手,压迫他们缴税,借此充盈。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谁挣点钱都不易,那些富商不愿大出血,其中有人胡乱交点便算敷衍,其他的见状纷纷效仿,还有逼急了连夜卷包袱带家眷离京的。

      宇文泰怒火攻心,下了道将那些人强抓回来的令后,卧床不起,病情一度十分严重,宇文觉等人知晓,奉伺左右,也是因此,宇文邕已有段时日没去找伽罗了。

      若这个时候,要是有人趁机作乱,那个位置被旁人取代坐上,不是难事。但,宇文护不想这般。

      一来,他现在行动的话,狼子野心篡权夺位的名头就摘不掉了,那不是他想要的;二来,现下外患逼人,他再造个内乱,无疑将北周架在火炉上烤,给了别国可趁虚而入的机会,那样即便他登位了,也没少烂摊子要收拾。

      所以,他按捺住了蠢蠢欲动的手下,设法筹集资金,储备粮草。

      现下边疆缺的是粮草,他若是能送去,博得好名声不说,边域也能坚守住,只是,关于他的“再生”,解释起来有些麻烦。

      他前脚送走商谈好的富商,后脚元逑便来了。他给宇文护行礼,“主上。”

      “坐。宫里现下情况如何了?”宇文护问元逑。

      这元逑,是哥舒早前埋在宫里的人,那会他还只是个小侍卫,如今已爬到御林军右统领的位置。这段时日宇文泰病重,宫中的戒备也森严不少,他也是多次找寻机会,才得以来见人。

      元逑:“陛下的病情越发严重,太医终日守着不敢动,御林军也受命时时护在左右,休沐都给免了,若不是这次家中老母病重,我找人顶替当值,还出不来。”

      “喔?”宇文护抬眼,“几位皇子呢?”

      “几位皇子一直在左右伺疾,衣裳等物都是命府中的人带进宫里的。”说到这,元逑的声音突然压低,“属下有回无意听到两太医说,陛下似中了一种慢性毒,熬不久了。”

      难怪他两日没上朝了。宇文护点头,又询问了些细事,才让人回去。他依旧坐在桌前,没动,心想,上一世他的叔父还有好几年的活头,没想到这回这么快就熬不住了。

      看来,这京都的天,是要彻底变了。

      春节,就在这么个敏感时期,悄然而至。

      宇文泰在年前,随意寻了借口强硬发落了几个富商,又向百姓征税,这才勉强支撑了边疆的补足。

      但,长时间的战败,消磨了士兵们的士气,在对战中节节败退,独孤信与陈老将军,一个被逼到兵城,一个被逼到退往临县。独孤信那尚好,而陈老将军所在的临县,就让人不觉担忧了。

      只因,这临县的下一个点,便是江城,那里依山傍水,甚为富庶,算是京都的最后一道防线。一旦临县不保,防御薄弱的江城只怕不消片刻便能沦陷,那么敌军长驱直入,攻直京都,拿下北周。

      也就是说,北周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这个消息传回京都时,人心惶惶,百姓们因此过得极不安稳,年味比起往年淡不少,隐隐带着萧条。

      而就在这时,临县地带突然起了暴动。因为战乱,不少平常百姓被逼流窜迁移,不少人因为饥饿死在途中,一些流民恶从胆边生,干脆勾结起帮派,干起土匪的活来,他们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叫驻扎在那的陈老将军极为头疼。

      这半年的战事,叫他整个人苍老不少,他皱着眉,盯着自己的左右手,“那些流民抓住了吗?”

      刘大壮摇头,“没有,他们狡猾得很,我们的人还没过去,他们就已经走了。据探子回报,敌军又有动作,属下觉得将军不该再派多余的兵力去纠缠那些刁民。”

      陈老将军捂住眼,哀戚地叹了口气,“真是天要亡我。想不到老夫征战沙场大半辈子,最后会陨在这,真是叫人不甘心。”

      刘大壮亦忧心,却不知该如何安抚他,只能默默守在左右。

      然而,事情还未像陈老将军所想的那般恶态发展下去时,便有了转机。

      “什么,你是说那群流民的大当家要与我商谈?”陈老将军有些愕然。

      “对。”刘大壮笃定地点头。

      陈老将军觉得有些蹊跷,“他们可还说了什么?”

      “他们说,若是陈老将军不见,他们不介意去投靠敌军,帮忙打开城门。”

      陈老将军倒吸一口起,眉头紧紧皱起,不敢再犹豫,沉声道,“见。把他们的大当家带来。”

      这群土匪的大当家,跟陈老将军想象中的五大三粗浓眉厚须的模样不同,相反的,身材颀长面容斯文,瞧着似个读书人。

      他朝陈老将军一拱手,笑道,“久仰了,陈老将军。”

      陈老将军眉头轻拧,“大当家的,倒与传闻中的不大一样啊。”莫不是那群土匪在与他耍花招?

      大当家陆沐闻言,轻笑一声,“陈老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今天来,是抱着帮你击退敌军的心来的。”

      陈老将军心里惊疑,面上却平静下来,“喔?这话怎讲?”

      就在这时,门外士兵大声禀报,“大将军,桉禄副将求见。”

      桉禄自宇文护离开后,一直呆在军营里,半个月前的对战里,他不慎被射中腹部,一直卧床养伤,怎地会突然过来呢。陈老将军瞧着陆沐,有些为难。

      不想,陆沐爽坦道,“大将军不妨让桉禄副将进来,今天的事,有他在也许能说得更清楚些。”

      闻言,陈老将军心里的疑惑更重了,却还是让桉禄进帐来。因军营一直被逼移动,桉禄的伤反复撕裂,一直没能好,故而今天他只穿了便服,并没有披盔甲,黝黑的肌肤并不能遮掩他苍白的脸色。

      他朝陈老将军拱手示意后,又冲陆沐点头,陈老将军的疑惑这一瞬仿佛得到了证实,“你们……认识?”

      两人点头,陆沐道,“我的主上,是宇文护。”

      一句话,表明了他的身份。

      饶是陈老将军见过大世面,这时也忍不住瞪大眼,“宇文护……?!”

      这又关宇文护什么事?而且,他不是往敌国去,生死未卜嘛,现下是什么情况?

      陈老将军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陆沐道,“主上前段时日,已回到了京都。念着陈老将军先前的恩情上,打算援以助手,帮助陈老将军击退敌军,保得名声,凯旋而归。”

      陈老将军心一动,嘴上却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呢?敌军有十万人,现下我们却只堪堪剩下两万人,你拿什么帮助我?那帮不成器的流民吗?而且,既然是来帮我,为什么还要假扮流民,干尽恶事?”

      说到最后,眼睛凌厉地盯着人,气势迫人。

      说起那帮流民干的恶事,委实不少,不说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光是他们几日前才屠杀了一个村的人的事,就够叫人惧恶,也是因此,才惊得陈老将军出兵压制。

      陆沐无惧地回视,“主上现下存在敏感,故而一言一行都需谨慎,流民的身份,不过是作为掩饰罢了,既然要不被人揭穿,总得做些事不是。陈老将军且放心,前几日屠村一事,纯粹是演戏,那些村民,早被我们移到安全地方了。”

      “至于拿什么帮助你……不知道五万石粮草跟五千精兵够不够?”

      “五万石粮草!?”陈老将军心惊。不管这精兵如何,想朝廷支援他们的,也不过一万石粮草,宇文护这一出手……

      陈老将军在心里迅速地比较着厉害,好一会才问道,“不知道,宇文大人的计策是什么?”

      这话的意思,便是同意了。

      陈老将军心里明清,宇文护说是还他恩情,实际还不是要合作的筹码,大家都是聪明人,陈老将军也就不跟他们说那些弯弯绕绕的了。

      陆沐见他这么上道,心里满意,将宇文护的计谋细细与人道出。

      *

      二月,陈老将军急信回京,说自己已收服临县的暴徒流民,将之收纳与军营中,用以抵御外敌。

      中旬,陈老将军提拔的一陆小将带兵偷袭敌军后方,与陈老将军来个两面夹击,给予了敌军一个重击,士兵们的士气因此大振。

      捷报,从此接连传来。

      三月,陈老将军夺回雍城,并火烧了敌军的粮草库,扭转了战争的局势。消息传回京都,宇文泰大喜,下令要嘉赏陈老将军,当晚人却陷入昏迷。

      没几日,宇文泰暴毙而亡,宇文觉奉旨继位,朝堂一时哗然,不少人欺宇文觉新帝登基根基不稳,底下小动作不断。

      宇文觉尚无暇顾及这些,安葬好宇文泰后,他的第一道圣旨便是派兵支援独孤信。比起陈老将军的似突如有神助,独孤信那边一直被压制,形势极不乐观。

      宇文泰驾崩前,再三叮嘱他,说独孤信是可以信任的忠臣贤臣,让他将人传召回来辅佐左右。可如今他深陷战局中,一旦贸然将人抽走,后果不堪设想。既然这般,只有想法子帮人击退敌军,名正言顺地凯旋而归。

      宇文护得到这消息时,正在一亭子里头与般若对弈。这是宇文护新买的庄院,坐落在山脚下,边上就靠着个湖泊,宇文护便明人在上边架了座庭院。

      这会微风轻拂,底下湖水泛波,隐隐带来荷的清香,两人落座庭院,执弈而对,男的俊朗女的貌美,就如画中人一般,美好而和谐。

      哥舒本不愿打扰,但宇文护早便嘱咐他朝堂一有动静便要第一时间告知他,故而他只能硬着头皮进去禀报。闻言,宇文护顿住动作,而后若无其事地将黑子落下,正好堵在般若的白子上,“知晓了,你下去吧。”

      哥舒立马退下,般若不跟他这般镇定,她放下手中的白子,急切问道,“我爹那边,你打算怎么做?”

      陆沐虽是将才,但经验与计谋都不足,这段时日都是宇文护在背后指点,加之京都这边因为要换帝的事,他在要操持暗里布局,事务繁重,两人甚少能见上面。也就这两日,才闲了些,这不,他立马就将人约来他新买的庄院里。

      南疆陈老将军的事,般若早已知晓,她一直怀疑是宇文护从中做的手脚,可惜这段时日他不得闲,他们甚少接触无从问起,般若又不敢将那般重要的事以书信询问,就怕一个不慎被人截了害得宇文护暴露。两人偶尔有的那么几次相会,她又被宇文护那些强势的动作扰去心绪将之给忘了,再想起又已分离。这么一耽搁,导致到现在她还不知晓情况。

      所以,当宇文护给她来约时,般若很爽快地推掉旁的事来赴约。本还想着伺机询问他陈老将军的事,没想到竟听到了关于独孤信的事。般若一顿,察觉自己过于紧张了,又连忙缓下情绪问,“话说,陈老将军那边,是不是有你手笔在?”

      宇文护轻笑,仿佛没听见她前一个问题一般,眼神里头带着欣赏道,“啧,我家娘子就是聪慧,什么都能猜中。”

      般若一顿,心里被他那声“我家娘子”给羞到。这个人,自打两人确定合作后,言行越发孟浪,时时挑战着她的心防。

      她压下那点情绪,佯装不在意般继续追问,“那我爹那边呢?你打算如何?”

      宇文护眼眸微动,轻笑着盯着人反问,“你希望我如何做?”
    插入书签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8(剩下的贴在后面)

    ←上一章  下一章→  
    作 者 推 文


    该作者现在暂无推文
    关闭广告
    关闭广告
    支持手机扫描二维码阅读
    wap阅读点击:https://m.jjwxc.net/book2/3522184/18
    打开晋江App扫码即可阅读
    关闭广告
    ↑返回顶部
    作 者 推 文
    炸TA霸王票
    地雷(100点)
    手榴弹(×5)
    火箭炮(×10)
    浅水炸弹(×50)
    深水鱼雷(×100)
    个深水鱼雷(自行填写数量)
    灌溉营养液
    1瓶营养液
    瓶营养液
    全部营养液都贡献给大大(当前共0瓶)
    昵称: 评论主题:

    打分: 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更多动态>>
    爱TA就炸TA霸王票

    评论按回复时间倒序
    作者加精评论



    本文相关话题
      以上显示的是最新的二十条评论,要看本章所有评论,请点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