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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哪有那么容易
改变,是从生活当中的一点一滴渗透的,好像是这么说的来着吧?
“铃木,米子婆婆院子的杂草你一个人搞定,行吗?”
分配任务的时候小野走过来问我,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好,然后在他走掉那一刻捶胸顿足。
大热天的,大太阳的,大院子的,分配任务怎么可以只看难易程度呢?考虑一下皮肤癌的几率好吗?没有防晒霜的这个时代,我当然更愿意选择晒不着阳光即使比清杂草累多了的活好吗!
我继续蹲下拔草,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拔到日上三竿,汗流浃背,到我根本顾不上脸上的邋遢以及被晒得脸红彤彤的时候,可恨的巧合又发生了,说是巧合好像也不对,木叶总共就这么大,下忍来来去去就这几个,还在接基础任务的除了因为我被拖了后腿的第十一班,可不就只有不放心他出门的第七班了吗?
鸣人很高兴地隔着篱笆和我打招呼,我还没开口说话,就看见小樱抱着一沓书从屋里走出来,青葱一样的手指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刺眼,也没有太阳猛晒以后的狼狈,一切都显得如此鲜明。
鸣人又屁颠屁颠地跑去帮她忙了,而我早在看清楚的那瞬间躲进屋里。
因为是搬家,屋里大大小小的纸箱乱七八糟摆了一地,还有不要的床单杂物扔在角落里灰扑扑地散发着霉菌的气味,小野和绿川甚至还要帮忙拆木柜。
他们的确已经很照顾我了。
“怎么了?”
绿川并不理解在大家都忙活的时候我跑进来碍什么事。
“厕所。”
“那个啊……”他有点尴尬,“堵了,你要不去隔壁借一下吧。”
我直觉他有话还没说完。
“顺便,能不能想想办法?”
我相信所有人对值日分配到洗厕所是最苦逼这点有格外的认同,而且通常七个蹲间的大厕所,班主任只会分配两个人去,而那两个人里面如果还有一个是不负责任的,剩下那个只能躲在厕所外面偷偷哭了。
虽然不至于偷偷,但当我看着倒下去的一瓢水在洞的外面久久徘徊不愿意离去的时候,想哭的心情是一样的。
靠。
我把马桶刷扔一边去,尽量以平和的心情和米子婆婆商量着通厕所的事情,专业事情,要有专业人员处理,比如,消防员。
“什么?”
可是米子婆婆是个耳背。
“我说,找个专业的人!”
“什么??”
“专业的,专业通厕所的!!”
“你在说什么傻话?”绿川和小野把冰箱搬到车上以后走过来说,“我们不就是专业人员吗?”
是的,这么军事化管理的木叶,除了已经有完美任务定向的上忍和中忍,为居民处理一切生活琐碎事情的,可不就只有下忍了嘛!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
“香香,真的不用帮忙吗?”
鸣人又隔着篱笆问我了,他是在外面捡垃圾的,怎么说呢?此刻我俩在做的事情,特别像牢里的一个改造者跑来跟另一个改造者炫耀,啊,今天又是你洗厕所啊,好可怜啊哈哈哈哈。
“不用。”我头也不回地冲进了战场。
慷慨就义的下场通常只有就义,能不能被人记住只看你做的事情值不值得,很显然,转身就能想不起来小野和绿川来干嘛的米子婆婆一样在转身就能把我忘了,把任务推给我的两个男生理所当然地也觉得这是我的责任,所以这又是一桩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又是除了鸣人,穿得全身防护仿佛进的不是厕所而是毒气场,进来就把我赶了出去。
“不用你帮忙!”
“同伴就应该互相帮助。”
“你是第七班我是第十一班,我们算哪门子的同伴啊?”
他气得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不知道鸣人还记不记得当年因为练习本的事情在我面前说的那句话,虽然隔了很多年,但我现在总算理解他的心情了。作为一个自立自强自信的独立女性,面对困难,当然要独立完成,况且,我为什么要他帮我啊?我是缺了胳膊还是少了腿,凭什么啊!
我就想在他面前,显得不是那么没用。
“出去,本来就不关你的事,出去出去!”
我发狠似地把他推了出去,用力关上门,用力地把我的尊严留下来,挽起袖子,直面深渊。
不就是个粪坑吗?跟谁没纠缠过似的,冲!
我什么办法都用了。
自从这件事以后,小野和绿川对我改观很大,尤其是绿川,当我拿着金光闪闪的马桶刷走出去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到他眼里闪着同样金光的崇拜。
“女英雄!”
……英雄都要哭给你看哦。
难得一起结束任务,鸣人选择了和他的第七班告别,在米子婆婆家里外面那棵大榕树下面等我,双手插袋,脸上是一副看着就很不好惹的表情,看得人立刻想掏出相机对他拍照,高唱浮夸。
我今天好像又扎他心了。
从小到大他最在意的就是“同伴”这件事情,因为他没有家人,所以理所应当地觉得,“同伴”是他的全部,可我一次又一次地跟他强调,我们之间不是同伴。
同伴是要为彼此赌上性命的,虽然现在没有表现出来,但我知道一旦在任务中遇到危险,和我一起面对的会是小野,会是绿川,保护我们的会是藤原,甚至其他合作的高我们一级承担责任的忍者,但从来不会是他漩涡鸣人。
他认知的同伴和我认知的同伴,太不一样了。
“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他收起了脸色,认真又和气。
“鸣人,”我眨了眨眼,“我就想在你面前耍个威风。”
他的表情跟吃瘪一样精彩。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我们班终于从火影大人手中接过沉甸甸的任务卷轴,接过以后藤原还被伊鲁卡留下来叮嘱注意事项,无他,因为他和我们一样算个新手。
这种画面很奇妙。
“香香,”伊鲁卡久违地叫了我的名字,看着他的脸我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我还是当初那个刚刚入学的黄毛小丫头,他还是那个从院长手里把我接过来带到班级的及其友善的老师。如沐春风嘛,他一向给人的感觉都是如此。
“不要发呆了,出村任务不比在学校,和在村子里也不一样,一定要耳听八方,万事小心,凡事多想几步,尤其是要给自己留好后路,懂吗?”
“嗯。”
“你是我最放心不下的学生了,一定要好好的,平平安安地回来知道吗?”
我很意外他居然会关注我。人家都说学生之于老师而言只是万千过客中的一个,却没想到在万千过客里面,也总有让老师留下印象的,只是我一直以为会是那种张扬个性的,却没想到居然有我。
“为什么呢?”
“嗯?”
我摇摇头,给他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伊鲁卡无奈地和藤原使了个眼色,然后摸摸我的头,复而坐回分配任务的椅子上继续他的工作。
藤原他们要走了,我在原地纠结了半天,还是靠近伊鲁卡的桌子,“老师,那个,我可不可以问一下,那个,我们班是最后一个做出村任务的吗?”
“你问这干嘛?”
“就是好奇嘛,好奇。”
“想知道干嘛不问我?你老板我可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哦。”
藤原最近不知道发什么疯开始让我们叫他老板。
伊鲁卡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了我一眼,“我给你翻翻。”
随着登录册翻动的声音,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虽然结果无非只有两种,但是亲耳确定下来的心情就跟等待结果的死刑犯一样,缺的就是那颗子弹。
果然,子弹来了,鸣人他们已经接了波之国的任务。
我们的出发时间定在下午,我用我平生跑得最快的速度冲去药店买下来早就看中的东西,又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村口。
在看见村口那一堆人的时候我的气很奇异地顺了。
月一富纪子和雏田都和我想到一块去了,如果不是他们出任务的时间实在晚到和别的小队错开,我想村口应该会跟粉丝见面会一样水泄不通。但是现在没有,所以我是那个很突兀的人,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我。
要死。
我很下意识地蹭到月一富纪子旁边,往她和小樱互相推脱的医疗包里加了一个,“一路平安。”
“您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啊。”
月一富纪子不疼不痒地刺我一下,从小樱手里把两个包裹一齐拿出来,全部塞进鸣人手里,弄得他手忙脚乱,“这些包裹呢,表面上是给你的,实际是给佐助的,如果你敢都用了让他受伤,回来我就掐死你。”
说完她就回来把我拉走。
“后悔吗?”她回头看着把第三个包裹塞给鸣人并且断断续续说着平安话的雏田,“这就是你胆小的代价。”
我跟着回过头,看着阳光底下那一幅美好画卷,只觉得他们的牙齿和脸颊又红又白的长得跟痘痘似的,让人很有挤爆的冲动。
“月一富纪子,”
铃木香香,
“你真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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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卧槽,总之香香就是纠结本纠了。
女孩子嘛,心里总是渴望改变又渴望逞强还害怕踏出那一步的七上八下。。额,好像也没哪个女孩子跟她一样哦。。。
反正!就是,emmm,反正就很纠结啦≡ ̄﹏ ̄≡
我也好纠结(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