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囚徒

作者:姿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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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计重施


      自从上次阿丽沙遇袭险些出事之后,巴瑟几乎除了上班外其他偌大半时间都待在兰苑裡,或许也是因为帕洛已经返家,洛丝珍几乎全副心思又重新摆回了小儿子身上,对于让她伤透心的大儿子自然也就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的暂不理会。
      这天!阿丽沙正在温室裡打理花草,巴瑟则坐在客厅沙发上低头读着寄到家裡来的信。
      「司令夫人邀我们参加她大女儿的婚礼。」巴瑟看完若瑟塔寄来的邀请信后忍不住抬起头来,笑看着正在温室裡阿丽沙。
      「是帕莱小姐吗?」
      「是啊!」
      「居然还特地在请帖上加注务必带妳一同前去,看来司令一家人真的很喜欢妳。」阿丽沙心情愉悦的在巴瑟身旁坐下:「这是当然啦…我天生好人缘,奶妈不也很喜欢我、疼我的吗!」
      「为什麽母亲就偏偏看不见妳的好,还那麽的讨厌妳。」巴瑟若有所思的轻叹口气。
      「你母亲之所以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因为他之所以同意我们结婚,那完全是被哥哥所胁迫,她又怎麽会接纳我呢?」
      巴瑟闻言,不知该怎麽回答的沉默着继续看信,不一会!他双目呆愣的读着手中信件。
      「怎麽了吗?」阿丽沙查觉巴瑟神情有异的开口。
      「是塔瓦,卡哈娜的丈夫过世了。」巴瑟将自己已经拆开的信递给阿丽沙。
      「既然她特意寄信来通知你,你就去一趟吧!我没关係的。」阿丽沙神情凝重的看完信后,温柔的看着同样一脸严肃的巴瑟。
      「卡哈娜之所以寄通知不过就是基于礼貌上的一声告知,去或不去并不重要。」巴瑟自嘲苦笑的看着阿丽沙:
      「以我跟她之前的关係,如果妳不想去的话,我独自前去也只是徒惹旁人在背后閒话吧了。」
      「但是你们始终相识一场还…还曾论及婚嫁。」阿丽沙一脸释怀的笑看着巴瑟:
      「如果你真的不介意的话,我们就一起去吧。」

      意外发生之后,塔瓦虽然口口声声坚称埃琳娜的死是一场意外而卡哈娜的坠楼是她自导自演,但是因为当时所有佣人皆供称他才是凶手,因而锒铛入狱服刑,受不了一夕之间顿失名誉与所有的他,趁着看守人不留意之际…在牢裡悬绳自尽。
      失去腹中胎儿的卡哈娜不顾所有亲友的制止,坚持前往参加塔瓦的丧礼,众人见她神情落寞的呆坐在一旁,莫不深深为她的遭遇感到不捨与惋惜,昔日明眸动人的前王后侍女,如今虽然美丽依旧,但枯寂的双眸再无一丝光采…
      卡哈娜依其法律在丈夫身故后继承了家族偌大的财产,只是塔瓦与埃琳娜两人生前对自己的一番折辱话语,始终不停歇的在她脑海盘旋不去,直到这时她才勐然发现自己过去错的有多彻底,心裡不由得开始怀念起之前与巴瑟在一起的幸福片段…
      肃穆的仪式在罗塔那林家两兄弟一同现身会场后,宾客们忍不住低头窃窃私语,其实也不怪他们多嘴多舌,事实往往就是这麽奇巧,先是查拉彤后是卡哈娜…与他们两兄弟分开后的女人,似乎际遇都不怎麽好。
      「…」端坐宾客之间的查拉彤见朝思慕想的帕洛终于出现在自己眼前,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留意到查拉彤炽烈目光的帕洛,一脸严肃的悄悄跟身旁巴瑟嘀咕了几句后,头也不回的直接转身离开。
      查拉彤看着帕洛刻意迴避自己目光的急忙离开,这才神情有些失落的敛起笑容。
      就在帕洛转身一离开,众人这才瞧见一直站在两人身后的阿丽沙,只见鲜少在公开场合现身的她,一身素黑长洋装、胸前挂着一串珍珠项鍊,素淨的装扮显得她皮肤更加的白晳。
      同样身着黑色西装的巴瑟,右手温柔轻扶阿丽沙腰间,直接走到最后一排座位坐了下来。
      原本惊见巴瑟前来而倍感安慰的卡哈娜,却在看着阿丽沙的身影后,欣喜之情顿时在脸上凝结;巴瑟无视的直接从她身旁经过,丝毫没有对她投来一丝关怀或同情。
      卡哈娜沉默的看着巴瑟对阿丽沙时的体贴与温柔,想着这原本才是应该属于自己幸福,内心不由得更加深对于她的埋怨,双手下意识悲愤的握紧拳头:自己所遭遇的这一切全都是她的错,都是她死缠在巴瑟身旁,所以自己才没有机会再和他在一起…
      巴瑟与阿丽沙在仪式结束后仅简单的与旁人问候几句便打道回府,这让苦寻机会想要私下与他攀谈几句的卡哈娜一点机会都没有,就在两人前脚刚离开不久!洛丝珍独自一人乘坐马车前来表达哀悼之意。
      「伯母!」卡哈娜一见洛丝珍到来,连忙展露笑颜的走上前去。
      「请节哀顺变,不要太难过了。」洛丝珍温柔的伸手拍了拍卡哈娜手背。
      「伯母,我刚看见帕洛先生了,他已经回来了吗?」查拉彤也急忙抛却方才失望之情的上前招呼。
      是啊!前几天才刚回来,我还正想去通知您一声的。」洛丝珍微笑的看着依旧闪耀动人的查拉彤。
      「那麽不知道我明天方不方便过去找他呢?伯母。」查拉彤不觉两颊浮现红晕。
      「当然方便啦!妳跟我还客气什麽。」洛丝珍一脸心满意足的笑看着查拉彤:
      「他见到妳一定会很开心的。」
      「是这样吗?但是方才帕洛一看见我马上就转头离开了。」查拉彤一脸失望的想起帕洛方才冷澹的态度:「他一定是还在生我的气。」
      「怎麽会呢?妳这麽可爱,现在又这麽有钱,他不会生妳的气的,可能是刚回来忙着公司裡的事。」洛丝珍不以为然的皱眉摇头。
      「帕洛先生…现在已经重新管理公司了吗?」卡哈娜突然有些讶意的追问。
      「是啊!维蒙已经将股份全释出给了巴瑟,现在他只不过是公司的小股东,在帕洛还没回来这段时间暂为管理而已。」洛丝珍神情兴奋的看着卡哈娜与查拉彤。
      卡哈喜出望外的沉思:是啊!如今巴瑟不仅不用承接帕洛债务,甚至还是全国最大木材出口商的最大股东,彷彿一切又重新回到所有错误发生前…
      「巴瑟先生他刚刚才离开而已,您没有和他一起来吗?」查拉彤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我是故意和他们分开走的,我见到那个女人就有气。」洛丝珍面露哀怨咋舌:
      「我本想邀帕洛和我一起来的,谁知道他却跟着他大哥先到了。」
      卡哈娜小心翼翼的打量洛丝珍,直到确定她对阿丽沙仍心中有怨,这才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好言相劝:「伯母还没有放下对阿丽沙小姐的误会吗?说到底她也只是听从她哥哥的话而已,她其实也是挺可怜的。」
      「卡哈娜!妳怎麽还是这麽的善良,有很多事情妳都不知道,巴瑟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处处维护她不说,现在三天两头的往兰苑裡跑,我都已经不知道有几天没见到他的人了。」洛丝珍有感而发的启口抱怨。
      「巴瑟跟她的感情还真是不错。」卡哈娜隐忍内心又妒又怨的激动,故作镇定的开口。
      「总之我是不会接受那个女人的。」洛丝珍想着前几天自己特地派人去兰苑去打算重施当年对待邦塔安的旧计却失败,不由得愤愤不平:
      「我一定要想方法让那个女人离开我家,永远都别再出现,这样我才能真正的放心。」
      「但是这麽一来,巴瑟一定会很伤心的。」卡哈娜故作哀伤的低下头。
      「伤心什麽,我才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母亲,那个女人才跟他在一起多久。」洛丝珍自信满满,一脸得意的笑看着卡哈娜:「只要那个女人离开他,巴瑟一定会很快清醒过来的,我自己的儿子难道我还不瞭解吗?」
      「伯母,妳该不会是想让巴瑟和那个女人离婚吧?」查拉彤这才有些明白的小声确认。
      「现在帕洛回来了,维蒙也已经将公司的股份返还给我们了,那个女人还继续赖在我家做什麽!」洛丝珍笑看卡哈娜:「伯母就问妳一句话,妳是不是还爱着巴瑟?」
      …怎麽可能不爱呢?巴瑟始终是她一心盼望的爱情。卡哈娜笑而不语的点了点头。
      「那麽一切就交给伯母来处理,我一定会儘快让巴瑟和那个女人离婚的。」洛丝珍得意扬扬的笑看着卡哈娜与查拉彤:「到时候,我就帮妳们办一场盛大繁重的婚礼,我要让大家都知道,只有妳们才是我洛丝珍认定的罗塔那林家媳妇。」
      「…」查拉彤与卡哈娜因为洛丝珍的这一番话,不由得内心雀跃不已。

      洛丝珍在查拉彤与卡哈娜两人面前夸下海口一定会让阿丽沙离开罗塔那林家,但是在经过上次夜袭失败后让她开始明白,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人并不如当年邦塔安夫人那麽好应付…就在她苦思其他方法时,恰巧朵索正端着茶水走进她房裡。
      「您该吃药了,夫人。」朵索端着银盘走进房后将药与水杯一起搁在床头柜上。
      「知道了。」洛丝珍悻悻然的走回床上盖好被子,伸手接过朵索递来的药和水,若有所思的低头盯着自己手掌心上的降血压药,脸上不由得扬起一抹得意笑容:这次绝对不能再失误了。

      朵索趁着四下无人悄悄熘进厨房,将事先准备好的药粉放进蒂缇搁在餐桌上的柳橙汁裡后急忙快步离开。这才刚踏上二楼地板洛丝珍连忙将她拉往一旁小声确认:「事情怎麽样了?」
      正收拾完巴瑟房间准备离开的唯蜜见两人行为怪异,连忙转身躲回房裡,不动声色的听着她们两人谈话。
      「我已经放好了,夫人。」朵索开心的走到栏杆前低头往下看:
      「一会只要等蒂缇端进兰苑就行了。」
      「这次我倒要看看那个女人命有多硬。」洛丝珍喜不胜收的一脸冷笑。
      唯蜜闻言,不由得内心一惊连忙快步跑到房间的露台向下望,只见不知情的蒂缇正端着两杯柳橙汁向兰苑走去:到底在做什麽?
      「夫人,您的计谋实在是太厉害了。」朵索的笑声从走廊外传入唯蜜耳裡。
      「那还用说,那个黄毛丫头想跟我斗还早着呢。」洛丝珍颐指气使,讪笑不已的走进自己房裡。
      唯蜜见洛丝珍与朵索一前一后走进房间,这才连忙蹑手蹑脚的步下楼去,着急得找寻帕洛和皮帕的踪影。

      巴瑟笑而不语的独自站在温室裡观赏着阿丽沙一手打理的花卉,各式品种的花花草草在明亮的太阳下展现着与月夜下不同的姿态。
      「大少爷。」蒂缇见巴瑟人在温室于是端着柳橙汁走了过来。
      「妳家小姐还有什麽事是她不会的吗?」巴瑟回头看了蒂缇一眼后继续欣赏着花卉,不由得内心讚歎。
      「没有任何事可以难倒我们家小姐的。」蒂缇微笑的看着心情似乎不错的巴瑟:
      「维蒙先生之前常跟小姐说,要想得到什麽就得自己努力,只有在自己真正付出心力得来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妳家小姐还真没让她哥哥失望…」巴瑟不觉开心的一声轻笑。
      「这是当然的。」蒂缇一脸崇拜的随口说道。
      「妳家小姐不知道在二楼忙什麽,妳上去找她吧。」巴瑟回头拿起她银盘上的柳橙汁笑道。
      「是,大少爷。」
      巴瑟微笑的目送蒂缇上楼后旋即转身坐在钢琴前,仰头饮了几口柳橙汁后,双手轻快的弹奏了起来。

      蒂缇见阿丽沙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专心的缝製着床单,于是开心的端着橙柳汁走了进来:
      「小姐,休息一下吧。」
      「先放在桌上吧,我就快缝好了。」阿丽沙头抬都没抬的随口答道。
      「这张床单还真漂亮。」
      「我见巴瑟房裡的床单已经旧了,所以就想为他缝条新的。」
      「在这之前我一直都想不到军人爵爷的巴瑟先生,居然也会弹琴。」蒂缇耳裡听着楼下传来的琴声,开心的笑看着阿丽沙:「方才我将柳橙汁端给他时,他还高兴的对着我笑,没想到平时总扳着一张脸的巴瑟先生…笑起来更帅了。」
      「想要真正瞭解一个人不能够只看外表的。」阿丽沙仔细收针后抬起头来:
      「就像皮帕一样,平时看起来好像傻呼呼的,但是一遇上真正的紧急事情还是很有可靠的。」
      「小姐。」蒂缇害羞的低头轻轻绞着自己的手指。
      「老实说…妳觉得皮帕怎麽样?」
      「什麽?什麽样呀…小姐。」蒂缇又急又羞的吞吞吐吐道。
      「…」阿丽沙笑而不语的喝了口蒂缇端来的柳橙汁。

      「夫人,我现在才想起来…」正在房间帮洛丝珍搥腿捏脚的朵索,突然想起方才餐桌上的柳橙汁是两杯,不觉面有难色的吞吞吐吐开口:
      「大少爷…大少爷现在人好像也在兰苑裡,您说他会不会…」
      「什麽!」洛丝珍突然神情丕变的瞪视着朵索,压低着声音追问:「妳把药放进哪了?」
      「柳橙汁…两杯都有。」朵索目光怯懦的低下头去。
      「妳这个成事不足的傢伙。」洛丝珍突然激动暴怒的狠狠搧了朵索一耳光,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房间。

      同一时间的兰苑,阿丽沙将自己新缝好的床单平舖在巴瑟床上后,突然眼前一阵晕眩的跌坐在床上。
      「小姐!您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蒂缇连忙伸手扶好阿丽沙。
      「没关係的。」就在阿丽沙脸色苍白的笑看着蒂缇,楼下琴声突然一歇,巨大的琴键声响惊吓了所有人。
      阿丽沙急忙站起身来快步下楼,果见巴瑟直接昏倒在钢琴上:
      「蒂缇快点,快点去找人来帮忙。」
      「是的,小姐。」蒂缇不敢稍有迟疑的急忙夺门而出。
      「巴瑟、巴瑟你快醒醒…」阿丽沙小心扶起巴瑟到沙发上坐下:「你怎麽了,巴瑟。」
      …没事,阿丽沙。巴瑟努力睁开双眼的看着眼前着急得她,可是不只胸口烦闷的难受,就连身体与四肢全都不听使唤的动弹不得。
      听到声响率先赶来的洛丝珍,看着巴瑟昏迷不醒的躺在沙发上,阿丽沙却平安无事的跪在沙发前,不觉愤恨难消的上前一把拉住她头髮,直接往屋后阳台上拖去:
      「妳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害死我的儿子。」
      「夫人,我没有。」阿丽沙急忙双手护住自己头髮,脚步踉跄的被迫跟在洛丝珍身后:
      「夫人,您听我解释,巴瑟、巴瑟…」
      「妳这个女人就不应该待在罗塔那林家、不该活在这世上。」洛丝珍听着阿丽沙焦急的口口声声不停喊着自己儿子,这让她倍感气愤与羞辱。
      …不要,母亲。巴瑟视线模煳的亲眼看着洛丝珍将阿丽沙往湖边拖去,着急得想要起身阻止,奈何!身体使不上半点力气,整颗心冰冰冷冷的就像冻住一般,就在听见阿丽沙被推下湖水后水花溅起的声响,呼吸随着眼前视线渐渐陷入一片黑暗而骤止:不要,不要…阿丽沙…母亲,不可以。
      唯蜜终于在马厩裡找到帕洛与皮帕的赶来兰苑。
      「啊!救命啊…救命,这裡有人掉下水了。」洛丝珍听到众人赶来的脚步声连忙放大惊呼。
      帕洛听到母亲的呼救声急忙跑到她身边。
      「少校、大少爷。」守在巴瑟身旁的皮帕与唯蜜,不知究竟发生了什麽事的面面见觑。
      原本善于泅水的阿丽沙,因为服下了掺有药物的柳橙汁而只能无力的呛晕了过去。
      帕洛二话不说的直接跳进水裡救起失去意识的阿丽沙:「皮帕,快去叫医生过来。」
      「知道了,小少爷。」
      「你这是在做什麽啊?帕洛。」洛丝珍咋舌困惑的看着儿子。
      「抢救!这是我在南部工作时,当地渔夫教我的。」帕洛不想在这时候重提自己自杀未遂的过往,于是避重就轻一语带过。
      洛丝珍见帕洛全身湿淋淋的为她做心肺復甦,不觉一脸烦闷的瞪视着仍昏迷的阿丽沙:
      「帕洛,你先去换下身上的衣服吧!不然等会会感冒的。」
      「…」人命关天,更何况还是大哥的妻子,帕洛对母亲充耳不闻的继续抢救。
      「大少爷。」唯蜜一脸忧心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巴瑟,碍于洛沙珍就在一旁,只能心裡着急自责的落泪:我没有即时赶到,对不起!大少爷。
      一心期盼阿丽沙永远就这麽沉睡不醒的洛丝珍,神情厌恶的走回沙发前,温柔的在巴瑟身旁坐了下来:「巴瑟、巴瑟快醒醒。」
      巴瑟整个人顺势无力的直接倒在母亲怀裡,洛丝珍伸手探了探儿子的鼻息,这才脸色苍白大喊:「帕洛、帕洛…怎麽样?你大哥已经没有了呼吸。」
      「唯蜜,妳先过来帮忙照顾大嫂,快。」在帕洛及时的一番抢救后,阿丽沙终于咳出积存在体内的水,虽然人还没有转醒,但是呼吸已经没有问题,这才稍稍鬆了口气。
      「知道了。」唯蜜神情埋怨的望了眼洛丝珍,这才连忙走到阿丽沙身旁照顾着她。
      「帕洛,你快来看看你大哥呀!」洛丝珍着急得眼眶都红了。
      「医生呢?医生来了吗?」帕洛急忙将巴瑟扶到地毯上对他实施抢救,看着两人相似都有呼吸骤停的情况,努力保持自己头脑冷静的看着一脸苍白、六神无主站在门边的蒂缇。
      「还没…」蒂缇着急害怕的大声啜泣。
      「妳先去大门等医生,一等医生来就立刻带他到这裡来。」
      洛丝珍浑身颤抖、不发一语的呆愣在现场,看着脸上没有半点无血色的巴瑟,忍不住在心裡小声咒骂:朵索…妳真是个笨蛋。
      帕洛努力抢救了近三分钟,巴瑟这才恢復了心跳,但是依旧昏迷不醒、没有起色,正当他一畴莫展之际,皮帕已经带着医生进来。
      「我们有两个病人,医生。」帕洛急忙站起身来的看着终于赶到的医生。
      「先医治巴瑟。」洛丝珍一脸严肃的看着刚进门来的医生:「那个女人如果等不来就算了。」
      「妈妈呀。」帕洛不让母亲担误急救的看着医生:
      「医生我大哥和大嫂就麻烦您了,您一定要治好他们。」
      「我知道了,你们先别着急。」医生低头仔细的诊治了好一会,这才有些困惑的抬起头来看着众人:「病人是不是都吃了什麽东西?」
      「柳橙汁。」蒂缇闻言急忙大声惊呼:「大少爷和我家小姐刚才都喝了柳橙汁。」
      「…」洛丝珍不觉心跳漏了一拍的沉默不语。
      「只是柳橙汁怎麽会这样?」帕洛不以为然的看着蒂缇。
      「我说的都是真的,小少爷。」蒂缇一脸委屈的伸手擦拭脸上的泪:
      「大小姐现在都这样了,我怎麽还敢说谎。」
      「谁知道妳是不是在说谎?」洛丝珍一脸不屑的冷哼道。
      「那麽刚才的柳橙汁还有吗?」医生见众人争吵不休,轻轻摇了摇头后开口。
      「在这裡,医生。」唯蜜小心为医生端来搁在钢琴上的半杯柳橙汁。
      「这柳橙汁有人动过手脚,我需要检查下这是什麽东西?」医生轻轻摇晃了下手中杯子,果然在杯底看着些微还没来得及被稀释的粉末:「女患者因为方才落水获救后,阴差阳错的将毒物一併吐出,现在我先替男病人打催吐针,相信应该可以缓减他的病状。」
      「麻烦您了,医生。」帕洛困惑不安的看着巴瑟。
      「这也多亏你即时为他们施救,否则他们一定等不到我赶来。」医生一脸讚许的看着帕洛。
      「不敢当,我也只是一时情急,死马当活马医。」帕洛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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