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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话：关于尊严与骄傲的伤
第9话：关于尊严与骄傲的伤
关于千夜紫姬饲养两只虚的问题，很快就引发了一系列的问题。
那只小猫虚倒是比较滋润，不止十一番的八千流副队长爱护有加（这是她唯一一个单纯的‘爱护’动物而不是爱护到想要‘吃掉’），其他番队的队员也非常喜爱这个外形小巧玲珑的小家伙，尤以七番队的柏村队长为最甚。——柏村队长经常会拎着被他砍得半死不活的虚们来喂它，也不知道这小猫虚到底是什么构造，不管吞噬了多少，一概没有变化。
一般来说猫狗是冤家，可是柏村队长和小猫虚相处的倒十分融洽。最近有传言说，一手提拔柏村队长的山本总队长，因为爱将的请求而向十二番队的涅茧利队长再次施压，要求他研究一下这只猫虚能否在不伤害它本格的情况下净化，这个要求显而易见是希望小猫虚能够脱离‘虚’的身份而在尸魂界修行，涅茧利队长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七番队队长和其助理一只狗头一只猫头的情形，直呼总队长总是把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强加到十二番头上，搞得他们好像非常无能。
至于另一只紫大虚，评价就非常两极分化。
十一番的队员对于这只紫虚，是很喜爱的。有时候他们会跟在坐在紫虚肩上出门的千夜四席后面，一路招摇，所到之处基本上行人退散。就连前段时间与十一番不和的六番队，在朽木队长因为这大虚是总队长下令可以养的指示下带头走避后，阿散井副队长无奈的跟着队长退避，其余队员立即认识到了双方实力的悬殊，只得偃旗息鼓。
而近来由于永山十五席的一个建议，十一番门庭若市。她建议紫姬推出了普通队员与大虚合影的收费项目，根据收费的多少，分为与大虚并排站、坐在大虚身上，以及拔出刀剑指着倒下的大虚、摆出胜利pose等几种选项。虽然训练自家大虚倒地打滚比较费劲，不过之后财源滚滚而来，紫姬也不得不一边惊叹人心真是个难以揣测的东西，一边跟优香坐地分赃。
这期间紫姬还接待了一位特殊的客人。朽木家的管家前来收购这只紫虚，声称因为家里扩建装修，希望有一张当主白哉威风凛凛散落大虚的照片，而最近一直没有什么大虚来尸魂界捣乱，所以要买下这只紫虚供白哉大人散落。紫姬坚定的予以拒绝后，很仔细的询问了一下是否白哉本人的意思，管家汗然回答‘白哉大人并不知情’，她也就打消了去虚圈捉一只回来给人家砍的心思。
又过了一段时间，拍板决定同意紫姬养大虚的山本总队长欣慰的发现，最近死神们的战斗力直线上升，颇有种奋不顾身的英勇。不过他老人家不知道的是，那是因为天天在街上看到千夜四席带着大虚招摇过市的怨念无法发泄，而形成的激愤所致。
一季如水流逝，瀞灵廷的演武大会又快要举行了。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准备演武的前一周是难得的假期，优香拎着恋恋不舍的小珑和花羽找到十一番，和紫姬、天照一起去野餐。带着一只大虚出门的紫姬，现在已经成为了所有饭馆酒馆的拒绝往来户，为了迁就她奇特的宠物，大家自备了点心和毯子，席地而坐。
微风轻轻吹拂，‘砰’的一声，花羽身子歪了歪，倒在地上。
定睛看去，她黑眼圈在阳光下愈发明显，众人喃喃：“十番队真的是地狱啊……”
优香很不好意思：“我利用职务之便，给乱菊安排了很多工作，刚才约花羽出来时才知道，这些工作全部是由日番谷队长做的，而花羽心疼小白，每天加班到深夜，我检讨，我有罪~”
小珑握住她的手：“你没罪，搞不好这样还能促进她和小白的感情呢……”
紫姬插话：“促进什么感情啊，有花羽这个苦劳力帮他打理一切，一直忙于队务没空沾花惹草的日番谷队长，终于有时间天天去五番和小桃子约会了，你是觉得有小白这么热烈追求雏森，蓝染安全了是吧。”
小珑怒了：“别这么说啊，我是真的觉得花羽和小白会进展顺利的！她这么为小白着想，总有一天小白会发现花羽对他多好的！”
优香冲紫姬压了压手腕：“算了算了，你就不要跟她计较吧，小珑圣母病犯了。”
紫姬撇撇嘴角：“那你呢？和银子有什么进展没？”
优香对于这帮好友倒是有话直说：“有吧，我算算啊，和他吃过几次饭，一起欺负过吉良，偷过大白家的柿子……”
“什么？”
“没进大白家啦，只是在外面路过的时候，鼓动银子用了‘射杀他，神枪’，然后剑尖收回来的时候，就串着柿子了……”
“原来他的始解是用来干这个的……”
“恩……还和他手挽手一路进的餐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他站的越近，就离得越远。”
优香落寞的叹了口气。
“和人家拉过手约过会的人没资格叹气！”小珑挂到了优香身上。
“你呢？”优香反问。
小珑捧起了脸：“我啊，加入五番队后，经常会被蓝染叫去聊天，他会温柔的笑着按住我的肩，然后问你们的事。”
“蓝boss果然一眼就能看出你喜欢他吧。”优香奸笑：“那个差劲的男人，总是在利用喜欢他的人呢。”
“不要这么说啊，如果我还有能够被人利用的地方，就说明我不是没有用的人，我蛮开心的。”小珑轻轻道：“我不想碍手碍脚的成为蓝染大人的包袱，所以我会努力。”
“哦？”紫姬终于对她的近况有些感兴趣：“你努力到什么地步了？”
小珑认真的道：“我已经找到自己的斩魄刀了。”
这是个惊天的新闻，除了睡着的花羽，其他人全站起来了。
小珑腰畔的刀并不显眼，她不说的话，谁也不会注意。小珑拔出了佩刀，那刀身透明如冰，几乎看不见形状，护手连接刀刃的部分是一连串的雪花，点缀在剔透的刃上，很是漂亮。
“优香，你来试试吗？”小珑转身。
优香点了点头，拔出了她的闲天：“尽全力来吧。”
紫姬和天照京一边一个，确保她们的安全。
小珑握紧了刀柄：“我允许，令行禁止吧，雪亦！”
“清唱吧，闲天！”优香的斩魄刀再次变成了华丽的竖琴，银白色的琴弦弹奏着攻击的音符，那曾与日番谷的冰轮丸抗衡而不落下风的弦风，带着忧伤的声音道道吹向了四宫珑。
而小珑那几斤透明的斩魄刀，却化成了数条轻纱般的白练，像是没有实体般的穿过了优香的攻击，缠绕在她的身上。
“优香？”
万没有料到优香会被小珑先一步攻击得手，紫姬连忙赶到她的身边查看伤势。
奇怪的是，被小珑的雪亦准确攻击到的优香，却并没有受伤或流血，一脸无奈的对紧张的紫姬道：“算啦，真服了她了，这算是加强版的六丈光牢吧，”她转而面向小珑：“这个效果会维持多久？”
小珑正在被优香放出的攻击追着跑，她瞬步出色，优香也没有用全力，这个局面一时半会是不会结束了。天照京上前替她挡下了攻击，小珑回到了优香身前回答：“这个，大概十来秒吧……”
优香微笑着浮起青筋，“都别拦着我，等解开后我一定要砍了她……”
“结果，小珑的斩魄刀始解后的作用，就是穿透一切障碍物，无视攻击的束缚一个人的行动吗？”紫姬摸着下巴。优香雕塑状态屹立，保持着一定的姿势无法变更。
“有效距离只有五米，很短的说。”小珑眨眨眼：“不过，蓝染大人说，如果努力修行的话，这个距离是可以随着功力而加长的，”偷偷瞄了一眼不爽的优香，她小声加了一句：“哦，还有控制时间也会加长……”
“什么？蓝染已经见识过了？”紫姬呆了呆：“你第一时间专门表演给他看的吗？”
“不是啊，就是有蓝染大人一直帮忙，我才能这么快找到自己的刀，真的多亏了他呢。”
“原来是蓝染的学生啊……”紫姬对着优香耸肩，那意思很明显：有蓝染的指导，难怪小白珑进步神速，你栽的一点不冤。
说着话，十秒禁止时间结束，优香微笑着掐住了小珑的脖子摇晃着：“这种类型的刀干嘛不先说明一下，你给我去死去死去死……”
紫姬无奈的分开了她们，若有所思：“前段时间花羽突破了她原有的水平，听说始解也比较完善和熟练了，大家这么努力，就在瀞灵廷演武大会上见吧。”
“紫姬也要参加的吗？”小珑反问。
“当然了。就是因为往常演武中，十一番表现出压倒性的强势，所以即使民风彪悍了一点，总队长也还能容忍。这次有四姐这BT的乱入，队长对决很难指望，总觉得他一定会出状况，所以近来一角与躬亲轮番陪练，要我务必砍了两个以上的副队级，才能保持住十一番的名声……”
“去砍桃子吧！”小珑一脸纯洁的仰望紫姬。
“……这种事你自己去做！”
“我有打算挑战她啊……”
“你想都不要想……”
“顶多是平局，打不过我可以用瞬步跑……”
“于是，挑战别人的人只会逃跑？”
“……”
“好了，听我说两句。”
天照大神一开口，四周一片寂静。
“小紫，你要相信我！我的存在，只会比小剑剑更给十一番撑场面，绝对不需要你那么拼命，十一番照样是演武的第一！”
千夜紫姬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我们要的是堂堂正正的第一！你不出场还比较好！”
“哦？小紫怎么这么说呢？我就那么不可靠吗？”
“不，就是因为你太可靠了。如果传出去是因为所有队长都吐了你得到第一，那样十一番就不用出去见人了。”
“我跟你约定，这次演武当天，我会用正常版的剑八形象出场，眼影我也会克制自己不去涂，兰花指也不会挽，我也会赢！”
“我不需要跟BT约定什么，你就算什么也不涂，一旦解放斩魄刀，照样死一片人……”
“连始解都不让用是对我的不公平耶……”
天照扭着腰开始埋怨，优香等人同情的看向紫姬：“虽然他说的其实也没错啦，但总觉得你真的很辛苦……”
“所以，不能用始解不能化妆出席的天照，已经没有什么杀伤力可言了。”紫姬叹了口气：“八千流副队长可能得代替他出场，一角和躬亲表示我们三个必须全胜其他副队，才有可能保持十一番历年的威望。”
“所以这就是近来除了三餐你都不去打扰大白的解释吗？其实是在刻苦修炼？”优香微微剔眉。
“也不全是这样，最近我好像到了更年期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劲，觉得那种眼光差劲的男人，被他看上又能怎样？”紫姬摇摇头。
优香冲她一个劲的使眼色：“但你还不是很喜欢他？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到底喜欢他哪点啊？冷冰冰的没有一点人情味，三句话不会回答一句，除了规则就是命令，永远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高兴了是那张脸不高兴了还是那张脸，而且他品味真的超差劲的我觉得。”紫姬喃喃自语。
其他人滴汗：“我怎么觉得这番话根本是在形容你自己啊……”
优香跺脚：“哎，别这么说啊，爱之深恨之切吧，其实你虽然总是骚扰白哉，但那也是因为喜欢啊，想让他注意你把！”
紫姬瞪她：“优香你说话很奇怪哎，我就是喜欢砍他，想看他被砍了后会不会变个表情不行吗？”
“死鸭子嘴硬就是说你这种人的。”优香耸肩叹气。
“我是说真的。”紫姬很郑重。当然她一般找借口的时候都是很郑重的：“你想想看，绯真那女人，在流魂街的时候就扔下妹妹不管，嫁给大白后五年，到死才告诉他这些事，大白不到半年就找到了露琪亚，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早一点说？这种人他都看得上，眼光差劲可想而知，被他喜欢才是辱没自己的格调好不好！”
“唉，我什么也不说了，你这人真迟钝。”优香捂着脸往后退，小珑和紫大虚也一样，就连天照都扛起熟睡的花羽跟着避让。
困惑的紫姬发现他们的眼里都写着一个词‘祝你好运’，疑惑的回头，就发现某人站在身后不到三米，拔刀状态，冷气全开。
“千夜四席，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么多事？”
紫姬也不禁后退一步。和白哉互砍了这么久，第一次感到他是在动真格的，而且，好可怕。
不由自主的也抽出了刀，双手握紧，强行镇定下来。哆嗦的手臂暴露了她这一刹那的脆弱。如果要是她开口道歉的话，就给她点教训算了吧。白哉大概是这么想的，毕竟能看到千夜这种人示弱，是非常难得的。
然而紫姬一点也不长记性的道：“知道就是知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盛放吧！”
“九盏菊！”
在背后诽谤人家前妻还先一步动了手，找死也就不分场合了说的就是千夜紫姬这种人。
“散落吧，千本樱。”
白哉的千本樱这次散开着凛凛的杀意，等他发觉自己没有留手，很可能杀掉眼前那个可恶的女人时，怒气却突然消失不见，一种莫名的失落在心底蔓延起来。
从此，没有人会照三餐来打扰他。
从此，没有人会在路上碰见也要挑衅他。
从此，没有人会站在朽木家的墙头指手画脚，而那个人是家里的长老们也不敢随便斥责的武斗狂。
这么想起来，似乎杀掉她后，全部是好事啊。
生活大概会回到以前的状态，平静的，安详的，一成不变的。他仍旧是那个尊贵的朽木家当主，也不会被卷入三大公害中不堪其扰。
真的全部是好事啊。
绯真，你有资格这样说绯真吗？绯真她只是一个纤弱的女孩子，和你这种物种不一样，需要人保护和关爱，才能活下去的女孩子。敏感到别人冰冷的目光都能伤害到的女孩子。
你这种比一军团的大虚都BH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诋毁她？
绯真丢下露琪亚，不这样做她活不下去。如果是你，你当然难以理解。你连养只大虚都没人会说什么。她保护不了心爱的东西，她和你完全不一样。
能够强悍的生存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诋毁弱小的人为什么弱小。
尽管是这样想着，心里那一点点失落却没有平静下去。
杀了她是理所当然的，诽谤贵族的罪是很重的，就算总队长都不能说什么吧。谁也不能因为这个处罚朽木家的当主，因为无论任何人，一旦说出了紫姬那番话，被杀都是活该的。
不是负罪感，不是违背规则的不适。
而是……
那死气沉沉的生活，不想再回到过去。
九盏菊和千本樱在空中碰撞着，发出刀剑的脆响。
仓促挑战的紫姬和杀意荡漾的白哉，胜负很明显。紫姬很快就会抵挡不住。千本樱的刀片已经有数道冲破了她的防御，划伤了她的周身，可是那冷而倔强的眼里，看不到认输和歉意。
她等这一天或许等了很久。
挑衅他也好，怎样也好，可能是觉得没有希望的爱情，不如埋葬。不能得到爱情，不如得到毁灭，激烈的人才有的思维方式，就连优香可能都没有搞懂。
紫姬甚至觉得，白哉的耐性真的很好。直到现在才不经意间听到了不可饶恕的话，动了真怒。
其实不是想惹他伤心的，也不想惹他生气。
如果在他面前，她一定不会诋毁绯真的，虽然她的确是这样想的。
不说只是不想他动怒，并不是怕他讨厌自己。
飙灵压也好，对砍也好，她做的都是惹人讨厌的事情，白哉对讨厌的人绝对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诋毁绯真的话，紫姬会觉得真的伤到他。恶劣的人才会去伤别人的心，哪怕那个人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罢，死者已矣，没有必要去争论这个。
可是她终究还是真的伤害了他。
所以就算死，也补偿不了这个错误。紫姬拼命抵御着千本樱的攻击，能和使出了全力的六番队长抗衡这么久，她足以自豪，但是却一点不开心。
想要上前帮助紫姬的大虚被天照京拦了下来。他的手也第一次有点抖。躺在地上的花羽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谁也没有注意她。
优香则按在了她的闲天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插手。同时，她也如天照京那样，拦着小珑。
“为什么？”小珑不解的询问。
“那是一对一的决斗，是紫姬先挑起的，也是审问大白内心的最难得的时刻，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去帮助她，她的尊严就永远失去了。就算看着她死，这个时侯也决不能插手。”优香咬着嘴唇，一字一句的道。
“这个时侯？”
“除非她呼救，或者大白收手，否则这个局面，谁也不能插手。“
“我不明白啊……我们难得穿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要我们眼睁睁的看着她抱着尊严去死，死了的话，什么都没有了啊……如果不是这样的爱着那个人，在现实里随便谈一个温柔的男朋友，一起逛街、看电影、吃kfc，简单的幸福似乎也不错，为了见到他死一次，因为爱着他再死一次，如果朋友的生命这样贱价，我宁愿回到过去，我想大家都幸福的活着，我不想为了谁死。”小珑的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落下，她哭过很多次，但没有一次像这样理智。
“那是紫姬的人生，你仔细的看着。或者，下一个就是我们。”
优香的唇角扯起不明意义的笑容。
呼救吧，或者，收手吧，一旦你们两个人有人做出这样的反应，我的闲天绝对会立即出鞘。
只是，太骄傲的两个人，真的只有不死不休吗？
____________________
“闪……”
握着剑柄的白哉忽然轻轻说了句什么，看到紫姬没有反应，他对着她再次提高了声音：“退开！”
即使这样，即使杀掉了你似乎只有好事，但是仍然不想看到你死呢。
不需要保护的，强悍的女人，强到了让人觉得杀掉都有些可惜。
为什么不道歉？宁愿死也不道歉？
心中一方温柔的净土，那已经消失的美好身影，守不住的人，是我自己。
白哉微微张开嘴，保持着‘退开’的唇形，睁大的双眼里，却流下了两行清泪。
绯真，我杀不了她。
挑衅朽木家的权威，身边那些老家伙却没有人敢于质疑，这个女人做的全是我不敢想的事，结果要杀掉她的话，却还是那么简单。
绯真，请握紧我的手，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笑着说，你不在意。
在意的始终只有我。守护不了什么的，只有我。
弱小的……
不敢反抗的……
始终无法挣脱的……
只看到想要看到的人……
绯真，失去了你温柔的笑容，第一次感到，杀掉一个人会空虚。
而那个人，和你不同。
强大的，自信的，耀眼的，嚣张的不可一世。
也极端——令人厌恶。
可是，无论怎样讨厌，却不自觉的会吸引人的目光。
于是人生有了一点点的期待，可能，接下来会不一样的期待。
至少现在，还不能杀了她。
绯真，请握住我的手，告诉我，我没有错。
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傻了啊，这种东西，哪是想退开就能退开的啊！”
血迹斑斑的女人怒喝着，把人家的好意当成廉价的施舍，一点儿没有感动。
而终于睡醒了的花羽则第一个拔刀冲了过去。
她挡在了紫姬的身前，绯色的佩刀闪耀着琉璃般的光芒。
“破灭吧，五月之绯红时雨。”
她的霏雨再次发出雨丝般的柔光，却渐渐连成了两人来高的镜面，额上浮现出‘花’字与浅红色的纹身，处在那镜面之后，紫姬感到千本樱的攻击似乎被抵挡了下来。
窄细的伤口不断溅落血珠，所幸这些并不致命。紫姬跪倒，九盏菊脱手插入地面。
“花羽……？这就是你完善的斩魄刀吗？”
吸收了部分千本樱的攻击力，然后完美的镜像反射回去，就连白哉无表情的脸上，都露出了微微的讶异。
“恩。不过我的功力不可能反射朽木队长的攻击啦，还是因为你抵挡了一部分的关系。”花羽回她一个微笑，然后冲着优香喊：“快点送她去四番，再这样下去，真的要出人命了！”
优香苦笑着摇头：“你这家伙，还真是会搞风搞雨，明明刚才我跟你打了很多次眼色了，还不知道住口，真是活该……”
说归说，她还是扶起了紫姬，让大虚扛着开始往回走。
“你脸上一向表情丰富，我从来没打算从你的表情里解读出什么……”
紫姬无奈的回复了一句，终于失去了意识。
“啊啦，朽木队长还不走吗？虽然是小紫不好，不过谁让你耳朵那么尖，我真的很想去拆你家房子了呢。”
优香回头瞥了那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一眼。
“哼。不杀她，只是和我的荣誉相悖。”
男人冷冷的说完，扫了一眼满身是血昏过去而显得异常狼狈的紫姬，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生死之局的双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问题，依然不可救药的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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